“你…林小贤!”
    以毒攻毒的效果不错,面若桃花的夏辛瑶怎么也没想到,她摆烂,林小贤比她摆的更烂。
    “你口出狂言你!你…你想知道什么啊你!”
    “我想知道阿姨玩玩具的时候,喜欢哪种模式。”
    看到林小贤一脸的正经,夏辛瑶觉得耳朵里嗡嗡的,从体温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耳朵和脸都在充血似的发热。
    终于,在自己又快哭出来的时候,她抬起玉手,朝着林小贤脸上回了过去。
    啪!
    不是打在林小贤脸上的声音。
    是林小贤抓住她手腕的声音。
    “放开我!”
    “那阿姨你保证别打我,先听我说几句。”
    夏辛瑶的手腕纤细滑腻,林小贤握在掌心里,可以感觉到那份娇弱的柔嫩跟身边其他女孩子没什么区别。
    “行,不打你,你放开。”
    “啊?”
    这就答应了?
    林小贤没想到正在气头上的岳母大人这么直爽,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然后…
    啪!
    这一次是巴掌的声音了。
    “阿…阿姨…”
    林小贤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夏辛瑶:
    “你耍赖?”
    “……”
    林小贤语气是那么的难以置信,让辜负了他信任的夏辛瑶正在消退的面色又是蓦地一红。
    “阿姨,你都为人母这么多年了,还跟女婿玩耍赖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话算是激到夏辛瑶了,美眸一瞪,抬起手儿倒不打他脸了,对着林小贤肩膀,咬着牙“嗯”地一声砸下去:
    “我就耍赖!怎样!”
    “咳…阿姨,你别忘了你还是夏总,诚信很重要,耍赖不好…”
    “你还知道我是夏总?那里还知不知道我是…我是夏落秋的妈!你还对我说那种话!”
    “可那是阿姨你先开始的啊。”
    林小贤温言细语,好好讲道理:
    “其实我也是不破不立,我没有不尊重阿姨的意思,只是事情弄成现在这样,唉…我只能说是孽缘吧。”
    “呸!谁跟你…跟你…”
    夏辛瑶感觉没力气说话了,捂着胸脯很难受似的,林小贤就凑过去轻轻拍她背。
    “别碰我!”
    夏辛瑶挣动了一下,又因为生气生累了,哭累了,没啥力气软绵绵,反而搞的自己都觉得在跟臭驴子撒娇似的,一羞一恼,干脆闭上眼睛装鸵鸟。
    “阿姨,我看你现在也稍微冷静下来,不像刚刚那样暴走了,那我也就老老实实跟你交代,我其实也不是真的想…咳…想知道你的喜好…”
    “……”
    “…只是我想借此表达两个意思,一就是说,我们两个从第一次偶遇到现在,不可思议的事情明明也一起经历好几次了,每次却始终搞的情况乱乱的,我觉得究其原因是缺乏了解。”
    “呵,我不想了解你。”
    “啧,阿姨你看你…”
    “……”
    林小贤说了好多话,口干舌燥,眼看岳母大人又偏过脑袋去了,只能再多说几句:
    “就算你不想了解我,但我可以说,是真的想了解你的,尤其是今天以后。”
    “哦,今天以后?看到我出丑丢人以后是吧?”
    “不。”
    林小贤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是看到了和我原本心目中印象不一样的你之后,是看到你和普通女人一样内心存在的善良温柔那一面之后。”
    “虚伪…”夏辛瑶拢了拢耳发,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对,你可以觉得这两句虚伪,那还有一个我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但一定不会觉得我虚伪的。”
    林小贤抿了抿嘴巴:
    “我还看到了,阿姨很有女人味很可爱的一面。”
    “你…”
    夏辛瑶屏住呼吸,脑海里空了一下,刹那间心乱如麻,旋即又心跳莫名快了几拍,然后又继续心乱如麻…
    女人味也就算了…
    可…可爱?
    夏辛瑶从小到大到为人母,第一次听一个男人用这种词形容她,心下羞臊不已的同时,又一阵阵地犯懵。
    “不是奉承,也不是因为你是落秋的母亲,更不是因为你夏总的身份。”
    林小贤看夏辛瑶不说话,说明她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夏辛瑶这个人,是善良的,可爱的,值得让我尊重并想去了解你。了解你,了解落秋,不想让我们目前为止的这些误会,成为我们以后一家人生活中里面的疙瘩…就像刚刚,你从委屈到放弃,就是不愿意好好和我沟通,那我只能顺着你的任性问你那种问题,好重新激起你沟通的欲望…”
    “你才任性!”
    “……”
    “……”
    夏辛瑶脖子一梗:
    “女人有本事任性就有本事坚强,有权利坚强就有权利任性!不行啊?”
    “……”
    行是行,不过林小贤总觉得,这句话怎么有些熟悉呢…
    他这会儿脑袋也迷糊,默默回忆的时候,空气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夏辛瑶忽然开口:
    “那第二呢…”
    “嗯?”
    “第二!”
    夏辛瑶又想砸他肩膀了:
    “你说那个混蛋问题想表达两个意思,这是一,二呢?”
    “哦,第二…”
    林小贤正襟危坐:
    “第二就是,我想说,阿姨,玩玩具真的并不丢人。”
    “林小…”
    “嘘嘘嘘…”
    林小贤握住岳母大人又抬起来了的手掌,缓缓放下:
    “真的,别说你这样花期正艳的女人,像我和…落秋,有时候也会用来增添一点趣味,其实很正常,不能搬上台面,却也绝不至于太过羞人…”
    “哎呀好了好了,别扯这个了!”
    夏辛瑶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定定地瞪了林小贤一会儿,最后扭过脸支支吾吾:
    “萌萌她真的也…也…”
    “嗯,玩过,我在现场。”
    “……”
    夏辛瑶真忍不了了,抬起手还是给了林小贤第二巴掌。
    但是这回,力度是肉眼可见地小了一倍不止,跟挠痒似的,并且在许久的沉默过后,夏辛瑶又后知后觉地小声嘀咕:
    “疼没…”
    “啥没?”
    “问你疼不疼!就打你那两下!”
    “不疼不疼…”林小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疼也该打!”
    “对对对…”林小贤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
    ……
    总之又是一阵磨磨唧唧后,夏辛瑶终究是把药给林小贤彻底上好了,纱布一裹,往床边一坐,然后就给林小贤下了逐客令:
    “也不欠你了,你走吧。”
    “嗯,阿姨对不起,阿姨再见。”
    夏辛瑶顿了顿,还是轻轻“嗯”了一声,但心里一直各种凌乱,不是那种轰轰烈烈吵吵闹闹的乱,而是像梅花鹿在落叶林里踩着小碎步的那种乱。
    她看不清原因,搞不清目的,反正就仿佛面对这一台闪烁着雪花的老电视一样,怔怔地一直出神,一直发呆,直到林小贤都走了很久之后,一声qq铃响才又把她拉回现实。
    拿过手机一看,是“有趣的男人”,是那臭驴子。
    【阿姨!是你吗阿姨!我想起来了!你那句任性坚强的话,就是我在《凤鸣香江》书里写的!】
    “诶?”
    夏辛瑶眼睛愣愣地眨巴了两下,心里咯噔一下,既像是什么断了,又像是什么被打开了…
    ———————
    当天晚上2点,林小贤收到了来自【红颜知己】的回复:
    【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娶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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