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再次睁开眼时,在医院的病床上,入眼是一片雪白,吸入鼻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佟蕾看到辰况正坐在床边上,牢牢的抓着自己的手,眼神亮的神秘,显得复杂。
    “终于醒过来了!楮”
    “我怎么了?糌”
    怎么会一头栽了下去呢?
    看他那模样,是把他吓倒了!
    “你昏倒了!”
    辰况见她醒来,眉终于舒展开来。
    “昏了多久?”
    “三个小时!”
    不算长。
    “你把我送医院来了?医生怎么说?”
    她觉得有点虚,唇有点干。
    “贫血!你呀,只顾着照看我,都不知道好好调养自己!真是吓死我了……”
    他一边扶她坐起,让她靠着自己,一边回答。
    “贫血?怎么可能?”
    她皱眉:“从小到大,我活了三十年,从来就贫过血……你耍我吧……”
    “我耍你干嘛?你得的是生理性贫血!”
    他一字字的说,说的格外的清楚。
    “生理性贫血?”
    佟蕾慢慢消化着他话里的深意,按道理来说,会出现生理性贫血的原因主要也就五种,分为两大类。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自家男人扯着一丝无奈的笑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叹了一声:
    “你这丫头啊,怎么就这么迷糊,这么不当心自己呢?自己想想,你上一次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大的人,还是医生,怎么会这么不留心自己的生理变化的呢……”
    话音落下,一抹惊喜自那一双发怔的眼眸里无比闪亮的跳跃了出来。
    她第一时间冲自己的小腹望了过去,手同时抚住了这个地方,一下就摒住了呼吸。
    这……可能吗?
    可能吗?
    她患的是——妊娠生理性贫血?
    男人眼底的笑意,也跟着大了起来,就像一片金灿灿的太阳照亮了她阴沉的天空,把她也渲染的一片明媚。
    他凑过来,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虔诚而感恩的吻,而后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畔,低吟似叹的感慨。
    “我那么努力,也该有收获了是吧……”
    “子循!”
    她的声音在发颤。
    “我……我不是在做梦?”
    都八年了,她都不抱希望了。他却在这个时候报告了她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这……没弄错吧……
    不会是空欢喜吧!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吗?虽然我在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可未见得就会影响到我的能力了是吧!”
    他笑的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喜悦之色,手轻轻覆到了她的手上,而用下巴轻轻蹭上她的脸蛋,蹭得她生痒,直缩脖子:
    “恭喜你,辰太太,我们不需要去领养了,再过八个月,会有一个小天使来到我们家。你会成为一个美丽的妈妈……不过,这个过程会很辛苦,但我会陪着你一起走过,共同迎接她的到来……”
    是的,期盼已久的孩子,终于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来了。
    世上有什么消息,还能比这更欢欣鼓舞的呢?
    刚刚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愣了好一会儿。
    佟蕾掩嘴,久久呆住,最后,喜极而泣,隔着水光,和丈夫深情凝睇了一眼,最后,欢天喜地的尖叫了出来。
    “天呐,天呐,太高兴了,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怎么会有这种事,老天爷太能给人惊喜……子循子循,你掐我,你掐我,我想确定我不是在做梦……啊……我真不是在做梦……我真的要做妈妈了……”
    此时此刻,任何词汇都无法传达她心头的那份喜悦之情。有什么一下子充实了她整个心房。
    tang
    她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在那里叫着,完全忘了这里是医院,需要安静。
    辰况跟着被逗笑,纵容着以兴奋的叫声来发泄心头的狂喜。
    门口,医护人员见到这对准爸爸准妈妈失常的欢呼雀跃,跟着失笑,一个个走来表示祝贺。
    二
    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亲朋好友们纷纷来电,贺喜。
    欧鸢和何菊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她们都把她当作国宝似的保护了起来。
    何菊华一个劲儿的说:
    “晚上夫妻得分床睡,从现在开始,再不能有同床行为!蕾蕾这一胎怀的太不容易了。”
    欧鸢那是连连应和:
    “必须好好养起来,一定不能再操劳。我之前就说了,给子循请个特护,蕾蕾也就不必那么辛苦了,可这孩子就是不乐意。这次,一定得请了,至少两个,你们俩呀都得被看护起来。”
    佟蕾可不答应,一再的表示,她的身体检查结果很好,除了有稍微一点点妊娠生理性贫血之外,一切指标都正常,不需要这么紧张。
    “晚上我一定得抱着子循睡,要不然,我睡不着!”
    这话,真是让辰况浑身轻飘飘啊……
    很满意的当着两个母亲的面亲了老婆一下。
    存在感太强了啊!
    “瞧瞧瞧,这小子,得瑟成什么样了?
    欧鸢摇头失笑。
    何菊华跟着抿嘴而笑:夫妻恩爱,这日子才有滋味啊,看着女儿女婿这么黏,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啊,终于落下了。
    三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佟蕾想啊,这胎倒底是怎么怀上的呀?
    怎么那么安静?
    她想呀,一定是那一次。
    ……
    那是四月的一天,天开始暖和了,佟蕾穿起了漂亮性感的裙子,长发飘飘,裙角飞扬,露着雪白的手臂,长长的美腿,有种撩人的风情。
    晨跑回来,看到小妻子换了这样一身裙装,辰况差点流鼻血。
    因为身体缘故,出院后的这几个月,辰况放下了一切职务,在家心无旁物的休养。
    为了不刺激他,佟蕾坚持两人分房睡。每天,她都会在他睡下之后才会回房歇下。
    也就是说,禁欲的日子,他已经足足过了五个月。
    现在的他,好的差不多了,连脚上的骨折也已痊愈,可她还是把他当作重伤患者,什么都要跟他讲禁忌,实在叫他有点头疼。
    “蕾蕾,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去呢?”
    辰况慢吞吞的走到她面前问,眼睛一个劲儿在她身上吃着冰激淋。
    “待会儿我要陪嫂嫂去孤儿院纷发福利品。你呢,好好在家休养。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亲一下……”
    佟蕾笑嘻嘻的勾住他习惯性的讨吻。
    辰况目光一闪,反咬住不放,一个平平常常的再见吻,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极为放肆的在她身上抚着,满带侵略性。
    毕竟是多年夫妻,佟蕾一下感受到了他热情如火底下那蠢蠢欲动的。
    很久没有亲热,她也一直压抑着,被他这么一撩拨,她的身子跟着颤起来,一种本能的渴望,轻易就被他调动了起来。
    “子循……”
    她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叫出声时,那嗓音如丝如媚,完全不像是她自己的。
    “嗯!”
    “我……我要出门……你……别闹……”
    “还早……”
    他吻着她的锁骨,环着她的腰,拉开了裙子的拉链,释放了她的美丽身段。
    她忙捂住裙子,满面潮红的摇头: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问。
    “
    你的身子……”
    他咬她耳朵说:“现在,我就向您证明,我的身体到底中不中用?”
    起居室的软榻之上,他将她压下,和她纠纠缠缠一个上午。
    久旱逢甘露啊,他将她吃了一个透,而她则在他手上数次看到火花在满世界绽放。
    直到手机不知疲倦的唱起,她才发现自己竟被他缠的忘了和嫂嫂的约会。
    接电话时,嫂嫂质问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她红着脸说不了话。
    倒是他笑着把电话接了过去,对舅嫂说:“宁敏,你自己去吧!要不另外改个时间,总之,今天,我不放人……”
    说完,啪把电话挂了,继续冲她饿狼扑虎。
    四十好几了他,可那精力啊……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啊……
    佟蕾觉得,孩子肯定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因为之后她随嫂嫂去办差离开了有五天,等回来后,他去了部队视察,走了三天。再后来,他感冒发高烧,吃药,挂点滴。
    等身子好痊的那一天,他强烈要求她搬回房间住。
    她禁不起求,回房,和他又开始有了正常的夫妻之事,只是怀孕周期对不上。所以肯定不是之后才怀上的。
    而她之所以没有留心到这个变化,全是因为这几年她的生理周期一直都混乱,所以,就被疏略掉了……
    嘿,真没想到呢,求了这几多年求不来的事,一朝竟梦成真,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呢!
    “笑什么,模样贼贼的?”
    辰况从浴室出来,看到小妻子在傻乐。
    佟蕾不接话,只笑着把他拉过来,让自己窝在他怀里,叹道: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一切圆满了……”
    辰况听着,亲亲她的额头,跟着微笑:的确很圆满。
    “子循!”
    “嗯!”
    “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我要一男一女,要是龙凤胎就好了!”
    “啧,你倒是真贪!”
    “嘿嘿,我就贪了,我决定了,要是这胎是男孩,我们再生一个女孩,要是这是个小公主,那就再生个小王子。”
    “为什么儿子女儿都要生全了?”
    “因为我既然要做奶奶,也想做姥姥啊!”
    他扑哧而笑:“你想的真远!”
    她也笑:“人生角色,我都要扮演一回,这才完整!”
    “只要你不怕辛苦。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咦,你说这话,怎么有点色色的呀!”
    她故意嫌弃他。
    “我要是不色色的,你肚子里就没娃娃了……”
    他亲她。
    嗯,他就喜欢色她。
    她嘻嘻笑,捂住他的嘴,柔柔的叫:
    “别闹别闹,问你一件事!”
    “嗯!”
    他亲她手心。
    “你对我的兄妹之情,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
    他说过的,最初时候,他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的。
    “被你强吻之后!”
    他想都没想就扔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始料未及啊,她顿时瞪大了眼:
    “胡说,我什么时候强吻你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回忆着说: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你打给坦坦的电话……对了,那天,坦坦的手机落在我那边,你呢,喝得有点稀里糊涂了,说话舌头都粗了。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带走了……然后,我动用关系,找到你,把你扛了回来……没想到啊,你吃醉了会耍酒疯,居然当着我的面,把衣服脱光了,放了一
    缸水把自己沉在了里头……我在外头等啊等啊,你就是不出来,等我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你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啊,就把你从水里捞了起来,然后,你就强吻了我……要不是我自制力强,换作别人,我们那天晚上早滚了床单……”
    “你你你你你你……你就瞎说吧,肯定是编的,哪有这样的事……”
    她才不会做这种糗事,才不会呢!
    他低低笑:“我还记得那天是几号来了呢?对了,还有人证,要不要一并叫来,审一审这闺房秘案……”
    她:“……”
    天呐地呐,难道还真有这回事?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朦朦胧胧的灯光底下,他们以一种无比亲密的睡姿拥抱在一起,悄悄说着床头情话,男人收起冷峻之色,眼底全是柔情蜜意,女人娇憨,脸上挂满甜蜜的懊怅之色。
    跌入梦之前,他们觉得:人生至此,已无憾事。
    而窗外,满天繁星,清风悠悠,正当花好月圆。
    (本番外完)
    新文可能还得过几天才能更新,因为开篇,被编缉认为太慢热了,我得重新写过一万字,另外构思。话说,我的文文一向慢热,是吧,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晨这种文风?要是喜欢,就过去收藏一下新文吧,让我看到你们都没有离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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