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刘欢娇软的声音掺揉着夜风传来,依稀还能听到他们那几人的笑闹声和杯盘碰撞的声音,林一平紧绷了一天的神色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嗯。”他靠在医院的窗台上,从鼻腔懒懒地发出一个字。
    刘欢敲着阳台的栏杆,踩着阳台的鹅卵石玩,“你还记得张文韬吗?”她重复了一遍微信里的话。
    “他爸爸的事情我知道,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林一平如实又隐晦地回答。
    刘欢大概听懂了,“哦——”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林一平闭上眼,眼前都是她的脸,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烟圈散进夜里。
    “你——最近怎么样啊?”她迟疑着小声地问道。
    “最近怎么样啊?”林一平在嘴边咀嚼着这几个字,他笑了笑,他的离职手续走得很快,大家都像是意料之中,十分理解地,满含祝福地与他道别,祝他回到正轨,做了更好的选择。
    他都一一笑着应了,费尽几年心力做起来的项目给了别人,没人觉得可惜,他也没说什么,每天陪着老爷子,陪他做化疗,陪他见一个又一个人,开一个又一个会,看一份又一份报告……时间掰碎了用,可还是不够,他追着时间跑,死亡在身后咬。
    “最近睡得不太好。”他说道。
    “啊……”睡不好是个大问题啊,刘欢苦恼地想,“你要不要睡前听点歌?或者白噪音?以前我妹也老是睡不着,缠着我给她唱歌讲故事。”
    “不要。”把他当小孩子呢。
    那怎么办?刘欢想,“啊——”她突然叫了一声,刚刚一分神,不小心被一颗鹅卵石戳到穴位了,又酸又痛又麻,整个身子都缩了下。
    这一声初起又陡又急,尾音又软软地拖了起来,听得人心里一紧,又泛起酸麻的痒意,“怎么了?”林一平掐灭了烟。
    “没事,我不小心踩到脚了。”刘欢扶着栏杆,慢慢直起身子。
    “没事就好。”林一平关上窗,坐回椅子上,为了方便照料爷爷和办公,他直接把一个贵宾病房当成了办公室和卧室用,爷爷奶奶就睡在旁边的套房里,“你在外面吗?”他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
    “没啊,我在关大仁家阳台这里。”刘欢撑着栏杆,缓慢转动自己的脚。
    “那你关下阳台门,”林一平探起身子把桌上的纸巾拿了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啊?”刘欢被林一平这严肃认真的语气吓到了,她往阳台门挪去,几个人影刷刷刷往里闪去,倒在了沙发上。
    刘欢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们,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关好了,你说吧?”她严阵以待,又放柔了声音。
    林一平关了灯,线条漂亮的喉结在黑暗中滚动,“欢欢,你今天穿了什么?”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吗?刘欢低头看了下,“白T和牛仔裤啊……”
    林一平伸手解开衬衫的扣子,“还有呢?”他问。
    “还有?没了啊……”刘欢又低头看了下,“啊!”她又轻轻叫了出来。
    “怎么了?”林一平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慢。
    “吃火锅时不小心把汁溅到胸上了……”刘欢跑到阳台的洗手台那里,打开水龙头搓了起来。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下,她听到了皮带扣解开的声音,“欢欢,你里面穿了什么?”林一平的呼吸一下子扑了过来,又深又重,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一时失了神,T恤被水淋湿了,凉凉的,贴在了胸上。
    “白色的,蕾丝的,无钢圈内衣,”她轻轻靠在洗手台上,抚着被打湿的胸口,慢慢地,一个词一个词地说道。
    “嗯——”那头传来了似忍耐似满意的深叹,“你帮我看一看,她硬了吗?”他低低诱哄。
    刘欢将身子往阳台阴暗的角落里缩去,她观察着客厅里几人的动静,慢慢地把手往自己乳头处伸,“硬了。”她的手指轻轻按了下,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摸到了一颗发情的乳头。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伴着深重的喘息,性感得一塌糊涂,“我也硬了,”他说,“他好想你。”
    刘欢的眼睫不受控地颤着,她轻轻张牙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胸随着呼吸升起来,又低下去。
    她的呼吸仿佛就扑在耳边,湿湿的,浅浅的,“欢欢,”他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欲望,“下面你也帮我看下,她湿了吗?”
    哗啦啦,水龙头流水的声音更大了,刘欢颤着身子慢慢蹲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不知道又在聊什么,笑声穿透了玻璃门传了过来,刘欢的一边心弦被那边的动静牢牢牵着。
    “我已经湿了,”林一平的声音已经低到哑了,从另一边传了过来,“他看来真的很想你。”他似叹似喘,又是一声深重的喘息。
    她心弦紧绷着,还是一点一点拉开了牛仔裤的拉链,“嘶……”她被夹到手指了,倒抽了口气,“牛仔裤有点紧……”
    “嘶——”林一平也倒吸了口气,他忍耐地皱着眉,清冷的月光洒下,映着他一张被汗水浸湿的脸。
    刘欢的手一寸寸钻进去,摸到了,她身子软软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湿透了。
    她不想告诉他,咬着唇不说话,手慢慢往回缩。
    “把手伸进去,”林一平从她的反应里听了出来,喘着气愉悦地笑了一下,又沙又哑,“像我以前一样,伸进去,乖……”刘欢有点恼羞成怒,但又照做了,“找到你的阴蒂,轻轻地拨下她……”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明目张胆。
    “对,转圈……再转……按她……重重地按她……”刘欢的牙都要咬碎了,腿难耐地蹭着地板,还是止不住唇边的娇吟泄了一地,一声娇过一声,哼得人心越来越痒,越痒越渴。
    静谧肃穆的医院贵宾病房里,穿过厚重的房门,是极压抑的喘息,一声急过一声,压抑到骨子里,性感声声透了出来,听得人脸红心跳。
    “嗯——”低吼与娇吟纠缠着叫了出来,林一平仰倒在真皮座椅上,看着腿间的一片狼藉,眉眼都是无奈又爽极的笑意,“欢欢——”他唤道,低哑的嗓音里是满足与倦懒。
    刘欢半晌没有回应,林一平知道她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又是那副半张着唇的失神模样,很慢很呆地看着人,看得人心一点点软下去。
    林一平拿纸巾仔细擦拭干净手指,腿伸展开,搭到了桌子上,他往窗外看去——
    今夜,月光真美。
    刘欢还是没有回应。
    “刘欢?”林一平坐起身来,她是生气了吗?可他以为她也是喜欢的,她不喜欢就不会回应,在性事上,他们已经做出了默契。
    “刘欢?”太安静了,林一平声音里已带了着急,他站起身来拉裤链扣扣子,往门外走去。
    “我,我这边点事,我先……”刘欢终于说话了。
    林一平打断了她,“我们这周五见一面好不好?”
    “我那天要去g市比稿。”刘欢机械地回答。
    林一平叹了口气,“欢欢,林氏在g市,我现在也在g市。”
    “啊。”
    “周五陪我睡觉好不好?”林一平顿了下,补充道,“我最近睡不好。”
    “好。”
    林一平终于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她的回答太快了,他还想问什么,刘欢已经快速挂断了电话,“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刘欢那边,真的有点事。
    生平第一次在林一平的诱哄下做了一次电话性爱,生平第一次在林一平的指导下自慰,在自己的手指和林一平的声音制造的极乐巅峰中,刘欢缓缓张开双眼,对上了胡瓜瓜一张震惊惶恐的脸,她的下一声呻吟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回过神来,挂断了电话,手从裤子中伸了出来,轻轻朝胡瓜瓜摇了摇。
    “嗨”,她撑起笑和胡瓜瓜打招呼,手中的性液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晶莹剔透的光。
    “他,他们,叫,叫我出来喊你,吃,吃甜品。”
    今夜,注定是难忘的一晚。
    生平第一次,刘欢对胡瓜瓜低声下气,卑躬屈膝,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追更:rego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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