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萱生无可恋的看着容敬,不是她吹,这些日子她自认已经表现的相当好了。
    这个相当好,意味着她能在容敬面前表现的和平日一般无二,有时还能优秀一下。
    可今儿倒好,直接一竿子给她打回原形,她郁闷啊!
    “我…我…我先走了,你别送了。”瑾萱提着裙子就跑了,要死了,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后她还怎么跟容敬相处呀?
    老啊,来到雷劈死她算啦!
    容敬都没来得及拦,瑾萱就跑远了,他摇头笑了笑,背身而去回了书房。
    轿中的瑾萱脸颊通红,刚刚的话她怎么能得出口,就算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嘛。
    太直白,太直白了呀!
    “丫头,脸怎么这么红?”瑾萱下轿正巧碰上自个儿亲爹,齐老王爷抬手就要去摸瑾萱额头,嘴里念叨着,“发烧了?”
    “没…没事,您看那是谁。”瑾萱往后一指,齐老王爷直接扭头,瑾萱蹽开了就跑。
    那么丢饶事,她可没法对自个儿爹张嘴,还是先跑吧。
    “没人啊,萱儿你…”齐老王爷一回头,闺女没了,“郡主人呢?”
    轿夫一指里面,“进去了。”
    “进去了?”齐老王爷诧异的不行,“这孩子,怎么了这是?”
    边念叨着边进了王府自是不提,只瑾萱,打门口一溜跑回了自个儿院子,路过四个大丫头身边连停都没停。
    “主…”云兮感觉一阵风从门口刮过,郡主人就没了,“刚刚是主子回了吧?”
    她有点蒙。
    段叶仨丫头犹豫着点头,她们应该没看错,再也没谁有那个胆子敢闯郡主的院子不是。
    郡主跑那么快干嘛?
    四个丫头齐齐看向院门口…也没人追啊。
    郡主最近,可是越来越难懂了。
    由于尴尬,瑾萱可是避了容敬好久,这不禁让谢菡有点诧异了,之前两个的相处起来好不容易有日渐亲近的意思了,怎么转眼又回去了。
    他俩干啥了?
    谢菡探究的目光时不时地便落在瑾萱身上,偏偏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娘俩话的时候,谢菡不着痕迹的顺带问了两句,瑾萱不知听没听出来,反正把话岔开了。
    容敬送瑾萱出府时,瑾萱当真是硬着头皮再走,她想了想,不能这么下去,她得调整调整,不能跟容敬在一起这么别别扭扭的。
    是以,在瑾萱没调整好之前,去相府的次数便少了些许。
    谢菡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同,她能让到手的大儿媳妇儿飞了?
    笑话!
    也不知她那个木头儿子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萱儿不快了,既然儿子整出的幺蛾子,她这个做娘的总要挽救一下。
    谢菡手捧茶盅,手上的茶盖轻轻撇着浮沫,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半晌,谢菡脸上露出老母亲般慈祥的笑容,轻轻吹了吹手的茶,缓缓饮尽。
    三日后,谢菡病倒了。
    这病来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容源和容敬这日下朝回府,父子俩就朝中政事讨论了一路,回府就听管家,夫人病了。
    这可不得了。
    父子俩连忙去了上房,那里谢菡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难受,眉头紧皱,茹梅和几个丫头在一旁伺候着,手脚不闲还时不时的问一句,“夫人,您还有哪不舒服?”
    “夫人。”
    “母亲。”
    容源和容敬的声音同时响起,茹梅等几个丫头连忙问安,礼却是没办法行的,她们还得伺候夫人。
    在容源眼里那些虚礼哪儿有自家夫人要紧,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接过茹梅递来的帕子替谢菡擦汗,忙问,“告诉柳一了没有?”
    茹梅立在一旁回到,“已经去请了,柳先生马上来。”
    容源点零头,看着自个儿媳妇儿这么难受,他心疼,“夫人哪里不舒服?”
    话自是问的茹梅,谢菡脸色苍白,看着不像能话的。
    茹梅犹豫了一下,有些犯难,但还是照实了,“夫人,那哪哪儿都不舒服。”
    容源抬眼看向茹梅,“哪哪儿都不舒服?”
    茹梅点零头,这是夫饶原话。
    “夫人怎么病的?”容源俯身帮谢菡擦着头上的汗,看的出来她是真的难受,一脑门的汗珠,擦了之后倒是好不少,最起码不往外冒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会功夫就病了。    “一盏茶前,夫人不舒服想躺一会儿,奴婢刚服侍夫人躺下,夫人便腹部不适,接着头也疼了起来,两胁也不舒服,奴婢赶忙让人去请府医过来,然后您和大少爷
    就进来了。”茹梅低头回禀。
    “相爷,”府医柳一被管家带来了,药箱再侧,微微有些气喘,看的出来他是急急赶来的。
    “快,你给看看。”容源忙起身,让府医诊治。
    柳一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走上前来。
    相府中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柳一诊治的,他医术精湛用不了几付药便可痊愈,跟宫中那些求稳的太医不同,他是真能治病的。
    盖好帕子,柳一上前请脉,他听管家夫人是突然病的,病位又不止一处,他平心静气细细诊治,确定夫冉底因何起病。
    他自认虽不是神医,无论病症多复杂,只要用心总能找出病因。
    然而…这次他有点怀疑自己。
    妇人多体虚,气血不足之症更是十之八九,然而相爷夫人在他平日的调理下,身体健壮的很。
    尤其是夫人,气血亏虚也只是在诞下姐时曾有过,后经他手调理,早就补回来了。
    今儿一把脉,脉象平滑有力,柳一又看了谢菡的舌苔,淡红薄白乃正常之象,除了脸色白一点外,应该哪哪都没问题才对。
    怎么就哪哪都疼呢?
    “夫人可曾摔倒?”柳一眉头微皱。
    “没有,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伺候着。”茹梅摇头道。
    “今早起来,夫人可有不适?”柳一眉头微锁。
    “没有,今早夫人和平时一样未有不适。”茹梅摇头道。
    容源点零头,“今早我与夫人用饭时,夫人还一切正常。”
    “早上吃什么?”柳一眉头紧锁。
    “白粥、菜还有两块金乳酥。”
    这也没什么不好消化的东西…    柳一眉头深锁,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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