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格见已经稳住缦缦了,便又说道:“不过,老婆,我感觉那房子最好是能处理掉还是处理掉,”
    “为什么啊?”
    孙格从另外一个侧面给缦缦分析着:“你看哈,那房子呢,是个公寓,又不大,你想啊,就那么点地方,我们留着真没什么用,我们自己家里已经有这套房子了,我们即使不住这里了也不可能住那里的了也不可能去那里住啊,你看我们现在是一家三口了,那里也住不下啊,而且我爸妈那里还有一套房,等他们不在了,两套房都是我们的了,就算是往长远里想,给我们孩子留一套房子,那套房子也完全不是在考虑范围内的。”
    “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啊?所以那房子对于我们夫妻家庭来说真的不太合适,就适合单身的人住的。”
    “我们不住,可以租出去啊。”
    “租出去是可以啊,那样的房子目前也只有租出去一条途径了。”孙格继续说道,“但是,老婆,这房子租出去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很复杂的。”
    孙格现在知道不正面与缦缦硬碰硬了,而是采取凡是先肯定,再否定的做法,这样抑扬顿挫,完全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缦缦跟着孙格的节奏问道:“怎么复杂了?”
    孙格一看缦缦开始了问问题了,这就是好事,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侧面围攻政策。
    “我有个同事,他家里有套房子租出去了,看起来很不错吧?但是听他说啊,麻烦的要死,租客经常换不说,每换一次你就要去打扫一次,那房子啊基本会被房客弄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你收拾干净了,又要等好久才能租出去,租房子也是要靠缘分的,听说有时候房子一挂就是好几个月,并不是没人看,而是看的人多,但是租的缺少,你想租房子不是小事,谁还不如货比三家啊。”
    “租房子多看看也是合理的,毕竟是自己住的。”
    “就是啊,那每次别人看房子我们是不是要自己去啊?这就无形中给我们浪费了很多时间,时间也是有成本的啊,”孙格继续说道,“这好不容易等到租出去了,你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吗?”
    “不然呢?”
    “租出去以后房客有个什么灯泡坏了,水管老化,都找房东,麻烦的要死,总共房租都值不了什么钱的,结果花在那里的精力却不少。”
    缦缦自己租房子倒是也知道的,犹豫租房子的租客很多都不爱惜房子,马桶堵了,水管坏了,确实很常见,这时候房客一啊不能都是找房东。
    当然她都是能自己解决都是自己解决,但是其他的租客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啊。
    她默认了孙格的说法。
    孙格看缦缦没说话,心里更加有底了,于是他又说道:“你看,这租房子前看房子浪费了我们很多时间,租出去了又要浪费我们很多经历,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租房子出去,那不还要花钱装修,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我们就随便简装下租出去嘛。”
    “简装不要花钱啊?泥工,水电工,刮白哪个能漏掉,还有床,桌子这些都要给人家买吧?不然人家咋住啊?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啊,我们再节省有些钱都是没法省掉的,”孙格发挥了自己之前的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说道,“结果呢,最后前前后后装修费还要搭进去几万,光房租费回本都要花几年,根本划不来。”
    孙格这套说辞倒是真把缦缦说的感觉是真那么回事,本来她上班就忙,根本没什么时间打理这房子,让孙格打理,感觉也不太现实,他眼见着对这房子这么大的意见,到时候哪里会给她装修啊。
    缦缦这回是彻底沉默了。
    见着势头,孙格继续说道:“你想想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嘛?”
    “真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租房子一句话的事情,可是前期好多工作是你无法想法的,你是工作很忙的,肯定没时间,我也不是说我不可以去做这些事情,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完全没必要为了这样一套房子所拖累嘛。”
    孙格说完又委屈巴巴地补了句,“而且现在我还莫名其妙地把当了一个房奴。”
    “放心,房奴不会让你当。”缦缦这点还是很肯定。
    “老婆,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那你当房奴还不是我们一起当啊,我怎么能让我老婆当这个房奴呢?”孙格这时候倒是挺会说话的,“这房子既然在了,那我们肯定是荣辱与共的。”
    孙格的这句话,那说的缦缦心里不知道有多舒服,刚刚孙格说的那些不舒服,彻底给打散了。
    孙格最后还补上了一句:“反正我感觉这事情最不舒服的还是房奴这件事情啊。”
    “你看,我们家这边的房子我爸妈为了不让我当房奴都是他们在负责按揭的事情,我都不用管的,就是我当时觉得当房奴这个事情压力太大了。”
    “所以我坚决不当房奴,现在你这边搞得又当房奴了,多难受啊!你想象下我心在的心情。”
    孙格这话是把缦缦说的都开始有点同情他了,毕竟是她让孙格无端变成了房奴的。
    而孙格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意思,那就是这房子既然不是他在按揭,那房子的名字也不是他的,换句话,这房子现在是他们在住,但是房子在法律上并不是他们夫妻所有,要按照孙格的那个思路,那就是假如有一天他们真的离婚了,那这房子也跟缦缦一点关系没有。
    但缦缦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她也不会对这种物质的东西分的这么清楚,甚至结婚的时候她连最起码的礼金都没要,只是觉得两个人,只要感觉对了,要结婚了,其他都不重要。
    也就是说,孙格和缦缦结婚时,孙格家就花了点办酒席的钱,其他几乎没花什么钱,结婚戒指还是求婚以后他补的一个非常小的铂金戒指,缦缦自己挑的,她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外在的、形式主义,她也不喜欢戴首饰,所以挑了个最经济实惠的戒指,这也是李琴在婚前一直强调缦缦懂事的原因,省了很多钱自然是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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