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太清圣人的话,王禅这次放下心,于是王禅牵着牛一路缓缓的前行,二人没有丝毫用遁术的意思,只是缓缓的向前行着,在进入路过这一路,王禅不禁的皱起眉头,鲁国虽然称为一国,但是却明显被两派实力对等的人所把持,每一城,每一地都有着两派互相掣肘的状态。
    “这鲁国本是姬氏姬公旦之封地,当年封地有七百里,而今看来,地不见增多,而民更贫弱,而且党同伐异,看来这大争之世,鲁国必将成为牺牲品,可惜原本属于高爵权重的宗室诸侯,现在尽然变成这种模样,真是可悲可叹。”
    或许是王禅是李靖的元神转生而来,李靖又是原本的滨海侯,对这诸侯之事也是很感兴趣,现在见到这鲁国两派互相掣肘的状态,便知道,就是在殷商的时候,这鲁国这种诸侯,早晚要被淘汰,于内不合,于外便是羸弱,如此之下,太平光景还好,可是现在王禅一路行来,很多诸侯国,就如宋国都在厉兵秣马,更何况其他诸侯国?
    在如此的环境之下,鲁国不修内政,早晚是被消灭的命运,不过王禅很好奇,这鲁国不是友“贤达”在么?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难道那鲁国的“贤达”并不受重视?可是若是“贤达”不受重视,就更能说明这鲁国的不可救药。
    不过面对王禅的赞叹,太清圣人却丝毫的没有在意,其实在太清圣人的眼中,一国的兴衰和荣辱,对太清圣人来说,都不如来了一个拦路妖怪让其在意,毕竟太清圣人看中的并不是国与国之间的征伐,看中的是国中某一个人对世间的教化作用。
    “前往便是陬邑,看这陬邑之中,紫气充盈,含而不发,这位“贤达”确实是个人物,而且在这紫气之中,还有五行流转,一看便是深谙五行大道之人,真有意思!圣人不出之后,有如此修为的屈指可数,就是不知道是本座紫霄宫的同窗,还是那个骄傲的小孔雀呢?”
    此时太清圣人眼中异彩流转,这世间,能把五行修炼到如此地步的,只有上古在紫霄宫修道的五行散人,和在封神大战之中大放异彩的孔宣二人,五行散人自巫妖争锋之时,便已经隐居在开辟的小千世界之中,根本不掺和洪荒之中的任何事。
    不过那是因为那时巫妖争锋,圣人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五行散人和很多在紫霄宫中听道的大神通者,都是因为自觉成圣无望,而且洪荒之中,巫妖二族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那些大神通者怕沾染因果,那便隐居起来,不再出现。
    可是而今,圣人不出,而且人族人皇消失,人族作为天地主角的大气运旁落,受此刺激,那些隐藏在暗处观察洪荒的那些大神通者也不甘寂寞,自隐居的小千世界之中而出,为的表示去整作为天地主角人族旁落的气运,有大气运相助,成道的机会也大的多。
    此时王禅对太清圣人提的五行散人虽然不了解,但是对太清圣人口中的那个“骄傲的小孔雀”可是知道的,在李靖的记忆之中,曾经有过关于天地之间第一只孔雀的记载,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敢于跟圣人直接叫板,号称是圣人之下的第一人,岂能等闲?
    “走吧,我已知他们在何方了,不过今日,我们有热闹看了!”
    听了太清圣人的话,王禅憋住自己想要仔细询问太清圣人的冲动,只是按照太清圣人的指引,朝着陬邑城中而去,不过这陬邑不愧是“贤达”所在的城池,城中井然有序,没有明显党争的痕迹,而且王禅所遇到人的,都是谦逊有礼,就是在众人印象特别差的那些丘八,也都与其他地方不同。
    “就这里还像点样子,走吧!”
    二人穿过陬邑城门,才前行五百余步,便看到了一群人聚集在那城中的一个宽敞的广场之中,广场的正中是一个高台,其上有两人对面而坐,其中一人身材魁梧,面容庄重,一身得体深衣宽大博带,极为整洁,一派士人打扮。
    而且对面而坐之人,一身短褐,脚上踏着一双麻鞋,鞋子的缝隙之中满是泥污,可是那人却丝毫的没有在意,即使面对那一身深衣一副贵族打扮的之人,也没有任何的羞赧之意,气定神闲的样子,比之那魁梧男子更加的自然,从容。
    “孔丘,墨翟在陬邑听课三年,起初听你之言,还算是有些许的道理,不过墨翟这几日思来想去,总感觉其中有似是而非的样子,今日我墨翟便就在这里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请你务必回答我!”
    此时那一身短褐的墨翟虽然话中有挑衅的意味,但是墨翟的面上却没有一点的挑衅的味道,反而是一脸求知的样子,就在墨翟说完之后,还给那魁梧的孔丘行了一礼,姿态放得却是非常低,此时就是围观的孔求的那些弟子,现在也搞不清楚,这墨翟到底是在挑衅,还是在求教。
    “墨翟,你重小术,轻仁义,非君子也,不过今日尔有何问题,请随意的提出,你在陬邑三年,品行不如颜回,政事不如冉求,言语不如端木赐,不过好在你善思索,能明悟一些他人不能悟之理,今日孔丘年看看你这三年的成果!”
    此时那魁梧的汉子根本没有任何的着恼,语言平淡的开口说着,而此时其身后自有气息流转,此时就这气息,就已经比王禅已经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礼》曰:丧,父母,三年;妻、后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
    “不知这可是孔丘你所崇尚之礼乎?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逆孰大焉?”
    “不若使人兼相爱,人人平等,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便无此礼法,亦可使得大同。何故舍近而求远?”
    听到墨翟问了这个问题,孔丘没有任何意外,孔丘的学术中心便是推崇周礼,而明确纲常,万物有序,便仁的关键,而周礼之中的记载,却是与本身的相矛盾,无论是自亲疏来论,还是以尊卑来论,都是行不通的。
    “墨翟,你之所言差异!然礼乃制也,并无常形,但却可以规范人之行为,达到仁的高度,只有人人成仁,乃是大世之仁,此乃至大同之捷径也,礼可改而不可废,就算上古人皇之时,也有上下尊卑,富贵贫贱;只有君君臣臣,才能万世太平。”
    就在孔丘回答完墨翟的问题之后,王禅肉眼可见天地之中有丝丝的人族气运,缓缓的自冥冥之中飞入孔丘的背后,有这气运加持,此时的孔丘的气势更加的旺盛了,此时王禅终于知道,这大争之世,这气运到底是如何争取了,那就是彼此学说争锋,只有胜利的一方,会得到人族教化的气运,倚为人族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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