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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从繁忙的公事中解脱,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骆涛就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件给击碎了原本属于他的清闲时光。
    雪后的京城,分外妖娆,格外的清新脱俗,可现在这一些对骆涛来说都变的极其平常,此时的他也没有太多的心情观赏这些。
    清晨起床,还没有吃过早饭,就接到了西昌菜篮子负责人田浩的电话。
    “骆先生,密云蔬菜基地昨儿夜里种植的蔬菜被偷。”田浩非常急切,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简练的一句话给概括。
    这个消息无异就是一颗响雷,在骆涛的耳边炸响,心想:“这好好的怎么就被偷了?自己那是丢过钱,丢过车,甚至于丢过人,可就从来没有丢过菜。”
    这年头怎么还有偷菜的,要知道西昌蔬菜基地可不是农家的田间地头,看着谁家种植的菜好,便顺手牵羊给弄家里。
    西昌蔬菜可是有着重兵把守,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而且还是在村里,这贼要是进了村,一准跑不掉。
    “是村外还是村内?”
    “村外的蔬菜基地。”
    “那都查清楚原因了吗?”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密云这边已经开始组织人力进行调查,我们也已经在进行着层层排查。”
    看样子他本人已经过去了,骆涛在了解了被偷的情况之后。
    当知道一夜之间丢失了几百斤蔬菜,还有几座大棚的建设遭到大面积破坏,他那颗心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这几百斤蔬菜听着不多,可当几百斤白菜摆在你的面前,你才知道这几百斤蔬菜是有多少?
    最为重要的是在重兵把守下,还能集中被偷走几百斤蔬菜,这里面就透着邪乎?
    骆涛嘱咐田浩一定要严查,一定要揪出偷菜贼。
    这次西昌蔬菜基地被偷事件,损失不大,但影响很大。
    转过天。
    就收到了西昌蔬菜基地被偷最新消息。
    在内查和外查的双管其下,终于确认了偷菜贼的身份,他们既不是双各桥的村民,更不是西昌蔬菜基地的员工。
    他们是一伙菜贩子,一伙有组织、有目的的菜贩子。
    今年入冬以来西昌蔬菜自从进入市场,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再加上西昌蔬菜基地种植的蔬菜渐渐地呈现出短缺的现状。
    现在农贸市场上西昌蔬菜的供给量已经大大不如以前,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是在意料之内的,可以说说西昌和主管部门有意调整表现出来的现象。
    主要就是为了能满足年后民众的日常需求。
    现在年关将近,普通老百姓家里早就储备了大量的蔬菜,据调查他们储备的蔬菜量足以支撑他们过个和和美美的新年。
    对于这一点骆涛自己也在胡同里做过调查,拿唐大妈家说,他们家人口多,从十一月起西昌蔬菜大量供应市场开始,她就带着小保姆排队买菜。
    去她家不光能看到白菜、萝卜、土豆这类往年常见易保存的蔬菜。
    还增加了西红柿、黄瓜、豆角、茄子等新上市的新鲜蔬菜。
    唐大妈如此,其他家庭也大抵如此,唯一不同就是买的量多量少。
    毕竟,八月份大家参与了第一次抢购风,之后就更是刹不住车,……对于这冬季刚需的蔬菜大家更不会留情,只要一上市,绝对不会给这些蔬菜一点反应的时间,立马清仓。
    就是以大家这样的购买热情,很快西昌位于密云的蔬菜基地就出现了后继无力,很满足京城市民每日的购买欲。
    在雨雪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西昌还能从南方一些蔬菜基地调来一些蔬菜补充,但时间到了十二月底,天气慢慢变的更加阴冷起来,这从南方的城市调运,已经不能解决问题。
    如此热销挣钱那是真挣钱,但通过调查之后骆涛的大脑还是非常地清醒。
    知道年前京城市民蔬菜供给需求,已经勉强达到满足。
    随后同有关部门的领导商量,采取逐日递減的笨办法,以求保证年后的蔬菜供应量。
    这么做只要不是有心人一般不会在意,毕竟现在距离采取这个笨方法才刚刚半个月。
    大家现在在农贸市场还是能买到西昌供应的蔬菜,只不过就是量少了一点。
    但这完全不影响大家日常需求,毕竟西昌生产出的反季节蔬菜也便宜,一般人家还真没有能力,天天来买。
    毕竟每一次逛农贸市场一出手就得一张大团结出去,看着真金白银从自己的口袋出去,这搁谁身上谁都难受。
    老百姓对此是没有什么意见,但那些菜贩子就有意见了,西昌蔬菜供应的少了,他们就挣的少了。
    阻人成道,犹如杀他父母。
    他们不敢明面上找骆涛和西昌的茬,但背地里使点绊子还是可以的。
    现在这些二道贩子越来越张狂,目无法纪,只要能挣到钱,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
    “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这次绝对不能轻饶了这帮孙子。”挂了电话的骆涛恨恨地说道。
    又对徐乐耳语道:“找人盯着,只要那边一有具体人员名单,立马给我查他们的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黑手?”
    骆涛有点不相信这些小虾米真敢跟自己对着干,也许这是因为被王均使绊子多了,一遇到这种事就不由自主联想到别的。
    这可以说是疑心太重,也可以说是谨慎。现在不管怎么样?骆涛是不可能不查这事。
    在上面严要求下,在上下通力合作下,两天后市局就在密云某个村庄抓捕了此次西昌蔬菜基地被偷事件的主谋和从犯九人。
    他们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还一并供出了内鬼两人,这两人跟他们是同村人,这就叫蛇鼠一窝,肥水不流外人田。
    “都了解清楚了?”
    “已经基本上了解清楚,除了一个叫孙光明的身上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其他十人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哦,说清楚一点。”
    徐乐赶紧把他们调查的结果说给了骆涛听。
    “看来这个人才是这十一人小团伙的主心骨,还是有过记号的人物,却是不一般……”
    徐乐调查的结果跟市局发来的信息,微微有一些出入。
    市局那边给出的主谋太多,而徐乐了解的范围则比较小,主谋就是孙光明。
    两边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差距,这就是明暗的区别,黑暗里会知道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主谋多人跟主谋就是一人,这个在行上就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骆涛说话间眉头微微拧在一起,以上的东西其实对他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没有听到关于其他的信息,比如这伙人中没有谁跟王均等人有勾联。
    “真是可惜了。”心中一叹。
    突然之间,他灵机一动,现在既然没有这个条件,那不如主动创造条件。
    这种人才要是不去王均手下做事,那实在太可惜了。
    “……盯紧了这个人,我倒要看看他在这京城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们被抓捕的当天这事就立马登报了,此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议论。
    任谁都没有人想到,这年头居然有人因为偷菜被抓。
    ——————————————————————慎之露出如此之窘相,又惹得两个小姑娘抿嘴发笑。
    他则又扭捏了起来,大手摸着他的半边脸儿,不好意思。
    见此情景,作为老司机的骆涛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学生心里打的小九九。
    对于自己这学生骆涛还是了解一些,今儿个在两个女孩子面前,说话做事都放不开,除了他对人家有意思,再没有别的解释。
    就是不知道他是看上了李胜簌呢?还是看上了同为老乡的夏子君?
    大脑快速思索了一下,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上一杆子。
    笑着道:“刚才听梅先生说子君同志是平江人?”
    这第一次同人家小姑娘见面,也不能表现的太热情,称呼上更不能过界,中规中矩地称呼她一声同志。
    几人经过短暂的接触之后,她们也不拘着,谈吐落落大方:“是的,骆先生。”她说普通也能听出来带着一丝丝吴侬软语。
    面带笑容手指向慎之,“他也是你们平江人。”
    “是吗?”小姑娘露出一丝疑惑,也带有一丝喜悦询问慎之。
    在京城能遇到老乡,这对于第一次离开家乡谋生的一个小姑娘,这绝对是这个冬季,圣诞老人给她的最大的礼物。
    此时,看着同乡的慎之心中倍感亲切。
    “乃好,?éu是平江姑苏。”
    “……”
    (此处省略三百个字,平江话太难懂,作者菌以阵亡。)
    两个人用家乡话终于接上了头,其他人则听的那是一脸懵,一点也听不懂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在说些什么?
    看样子聊的很开心。
    骆涛同梅先生相视苦笑,三分钟之后,两个人才回过神,忙着给几人致歉。
    “真是缘份啊!……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也有共同话题,以后多联系,彼此学习共同进步。”梅先生好像也察觉出了一点眉头,也有意为他们以后的交往制造话题。
    他不过就是夏子君的授艺老师,现在又是新社会,可不兴之前那一套拜个老师,这辈子就要把他当父亲待。
    梅先生可做不了小姑娘的婚姻大事。
    但敲敲边鼓还是可以。
    骆涛也在一旁应和,搞的两人配两张大红脸。
    见他们这样羞涩,骆涛也不打算揪着他们不放,“天儿也不早了,三位快里边儿请。”
    慎之屁颠屁颠在骆涛的示意下带着他们师徒三人去了暖棚。
    “老骆,你这学生有点意思哈,就看了人家小姑娘一眼,这就盯上人家了。”吴导站在门旁扶着摄像大机坏笑道。
    “这不就是你们电影里一见钟情的片段吗?”骆涛很不以为意。
    一见钟情怎么了?犯哪条王法了?法律上哪一条规定一见钟情就是耍流氓?
    始于颜值,……终于金钱。
    “我们可拍不出这样一见钟情的桥段,那也太突兀了,没有一点铺垫。”
    “所以说么艺术来源与生活,生活又高于艺术。现实中发生的事,有时候想想比拍电影和写小说还要离谱。”
    “这话倒是在理,拍电影和写小说故事里所有事件的发生,都要在逻辑上有合理性,而现实中的故事在,人人都没有剧本,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比如我好好一个电影导演被你拉来拍纪录片,现在更惨又要拍摄,还要兼职做门僮。”
    好嘛,感情饶了这大一个圈就想说这些啊!
    “怎么了?你大点声。”骆涛忍着笑意直接给他装傻充愣,同他玩起了梗儿。
    这一出吴导倒是没有料到,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万恶的大地主说的就是你。”
    对于他的抱怨,骆涛就笑笑也不实际回应。
    四人刚进去一转眼儿的功夫,徐乐就从院里出来,带着笑一步三回头,看着如吃了兴奋剂给两个小姑娘介绍兰园景色的慎之。
    也没有注意到大门处的门槛,脚底跟门槛轻轻一碰,似是要摔,好在他身上有点武术的底子。
    踉踉跄跄两步站稳,看了一眼,心思又不在意这一点上了。
    见徐乐出来,骆涛和吴导的交谈也戛然而止。
    “怎么了这是?”
    徐乐回头看了看骆涛,又往院内努了努嘴。
    “哦,那是梅先生和他两个新收的弟子。”
    “哥,我是问您慎之,怎么个意思?”他那对眼睛里透着亮光,好似看透了一切。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骆涛可不是胡同里那帮老太太喜欢背后嚼舌根子,净扯一些有的没的聊。
    假模假样往院里瞜了一眼,可人早就已经离开前院,去了后花园。
    不明所以,反问他道:“都是年轻人怎么了?”
    见骆涛这么一副糊涂模样,他还着急了,小声道:“哥,您就没有看出慎之对那俩儿姑娘有点意思?”
    骆涛忍着笑看了他一眼,又抹过脸儿,目光跟吴导的眼神一碰,两人不约而同大笑了起来。
    “怎么个意思?”搞的徐乐摸不着头脑,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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