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周没见我,我住院你也不管,前晚跑了以后又不给我回个信,现在呢,人在哪?”刘正艳在电话里说。
    好像失踪游戏。林觅老让他找不到,还对他不理不睬,他便急躁了。
    林觅不语,继续听着他说:“觅啊,能不能管管我?起码告诉我,你给我买的那条蓝色间白色条纹,我只用过一次的领带放哪了?”
    “衣帽间第三格从上面数下来第二排的银色小盒子里。”
    “我找不到,你过来给我找吧。”他动都没动。
    “问纤秀。”
    “女工吗?早就辞了。我也很少回这边。”顿了顿,刘正艳补充,“我在我父亲那边住。”
    林觅冷酷无情,“我又没问。行了行了,你先找吧,我很忙,挂了。”
    刘正艳气噎。ⅹγùsⓗùщù.cc(xyushuwu.cc)
    林觅心里很繁忙,因为她在演唱会那晚弹错音的行为被某些好事者搬出来高谈阔论了,现在有她话题的地方都有“林觅弹错音”这些字眼,纵使林怀瑾在微博发了两人在舞台的合照,并附文“曲有误周郎顾”,可舆论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了,她又最怕被非议,总之不太好受。
    她窝在公寓休息,一煲鸡汤喝了两天。就在她想着公寓不方便炒菜、油烟太大,要不要租个小区两居室来住的时候,门铃“叮叮咚咚”地响了。
    “我来跟你住。”来的人这样说,还携带一个24寸拉杆箱。
    林觅惊,“不要!”
    “我净身出户了,没地方去。”
    林觅看见他进门随手扔在玄关的车钥匙,皱眉疑问:“净身出户还开跑车?你别墅呢?”
    刘正艳说:“这是你那辆粉色的,好在登记给你了。别墅?没了。”
    “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
    “真的。”刘正艳看着她的眼睛,“小觅,我一无所有了,你挣钱了你养我。”
    “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因为你。”
    见过有人为了抗拒父亲的意愿,自己报案把自己弄进看守所的吗?
    见过有人为了逃婚,没事高事,让自己被记入“信用不良人士”的吗?
    见过有人为了博一个病娇名声,故意装病住院吊氨基酸的吗?
    这个人,他就站在林觅眼前。
    章圆圆小姐的父母说:“那个刘正艳,身体不好,还有商业前科,你不要嫁给他了。”
    刘父气急败坏地说:“你个不孝子!你想气死你老子?你给我走!你非要跟我对着g,你就净身出户!走!”
    刘妙龄对林觅说:“都是真的,我哥真干得出来,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跟我爸这么闹。”
    于是刘正艳站在她眼前:“我跟父亲反目,恐怕覆水难收,我以后就这样了。”
    他语气无力,却带着决然,她抬头就能看到他不屈的眼神。
    林觅流出眼泪,将他抱紧,“没关系的。你会没事的,回去好好跟你父亲谈谈,他不会放任你不管的,你回家啊,快回去,别闹了。”
    刘正艳苦笑着回抱她,“想跟你在一起啊。”
    他一连三天都陪她窝在公寓,压根不提工作的事,也没人找他,林觅不得不相信他和家里反目的事。但他是刘正艳啊!他怎能做个平凡的无业游民?为此林觅天天都给他做思想工作,劝他回去。
    刘正艳问:“是不是我变穷鬼了,你嫌弃我,不想要我了?”瞧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一脸黑,“也是,你现在去当明星了,也不指望我了,我——”
    林觅伸手捂住他的嘴,说道:“我会想办法和你一起渡过。”
    “真的?”他有点痴,拉过她的手背亲了亲,“不怕,我去打工养你。”
    “切!”林觅嗤笑,甩开他手,大刀阔斧的,“我养你还差不多,我参加节目拿了钱,别的不说,总会让你在我这里有吃有喝的,好吧?”
    刘正艳连忙从背后搂住她的细腰,用力吮了几下她敏感的耳根,笑着说:“好!我宝宝真好,没白疼你。”
    林觅跳脚:“松开,我要洗菜啦!”
    她每天勤快地自己煮三餐,煮的都是家常菜,味道不算太好,刘正艳倒也大快朵颐、吃个精光。每天下午,他们或待在公寓看场电影、点个下午茶,或驾车一起去超市买菜、买零食,若是在路上碰到了想吃的店,那么晚饭都省得做了。
    他们这种生活节奏很慢、很清闲,却不觉无聊。刘正艳这几天一直在网上查有关她的报道,每张照片、每条内容他都要问一遍:这是在哪儿拍的?做什么了?过程怎么样?林觅像说故事似的告诉他,有时还滔滔不绝、慷慨激昂,逗得他瘫在沙发哈哈大笑。他问着问着,问到了琵琶,“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你会弹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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