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容双感觉自己似乎明白自己过去几年为什么鬼迷心窍了。
    这样一张脸配上点小委屈,谁不想好好安抚一番?安抚着安抚着安抚到榻上去,看起来不是多奇怪的事。这小子怎么好好地正人君子不当,偏摆出这幅姿态来了?
    对于自己许许多多的臭毛病,容双也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比方说要是柳侍郎长得不好看,她决计不会把他堵在墙上和他说话。
    圣人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偏爱好看的、可爱的、美好的事物,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容双正想着,手腕又被姬晟扼住了。
    这家伙装了一会可怜,又一副生气恼火的模样,真够喜怒无常。
    容双想到自己刚才还惦念着柳侍郎的美色,那种心虚感更强烈了,她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自己这臭毛病害死。
    因着心里发虚,她想了想,便没拒绝姬晟的要求。
    左右她是要回北疆去的,到时就算皇后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只管冲着姬晟发作去好了。
    至于姬晟搞不搞得定,那就和她没关系了,那是他的枕边人,该他自己去摆平。俗话不都说‘一屋不扫何以何以扫天下’吗?
    容双打定主意,便说:“好,我去就是了。”
    姬晟这才稍稍满意。
    两个人走了一圈,姬晟又趁着身上出了薄汗拉容双泡汤池。姬晟不好酒色,每日处理完政务就是看书睡觉,日子过得单调得很,如今倒是省了推掉其他事的功夫,夜里总能和容双腻在一起。
    既然都躲不掉,容双也不介意欣赏一下“出水芙蓉”。看着近在咫尺的裸美人,她脑中掠过一些场景,大抵是自己蛮横霸道地把小可怜吃干抹净,小可怜只能凶猛粗暴地报复回来。
    这可真是冤冤相报。
    泡过汤池,就该睡了,姬晟和容双商量着不再和避子汤,用些别的法子防着怀上。
    这个容双也懂,她好歹是研读过不少避火图的人,知道什么羊肠啊鱼肠啊之类的。反正用薄薄的套儿给姬晟那东西套住,便能挡住姬晟的万子千孙。
    她对此没意见,只是只看过画儿上的,没见过真玩意,顿时有了兴趣,让姬晟拿出来给她看看。
    姬晟见容双一点都不害臊,还兴致勃勃地说要看,原本只到耳根的红晕顿时气上了脸。他骂道:“你简直不知羞耻!”
    容双乐被姬晟逗乐了,这家伙竟意外地纯情。她凑过去往姬晟唇上吧唧一口,说道:“你这话说过许多回了,不知羞耻就不知羞耻,你还不是不知羞耻地和我讨论这些事。”容双对此很有感悟,“我一直都挺替你和柳侍郎担心的,你说你们这样的人要是娶个端庄知礼的妻子,洞房花烛夜该怎么办才好!”
    姬晟脸色黑了。
    他怒道:“你关心柳凌的洞房花烛夜做什么?!”
    容双立刻住了嘴。
    不小心说漏嘴了。
    姬晟见她一脸心虚,更加愤怒了。
    他想起她刚进京时就做了件轰动京城的事:把人称柳家玉郎的柳凌堵巷子里、抵在墙上威逼利诱!
    要知道盛京没人不认识柳家玉郎,虽说他性格温和,待人有礼,但这份温文之中是带着疏离的,从不曾听他和哪家小娘子走得近些。难得有个人能堵到他还被他带回家去,这绝对不是小八卦,整个盛京都传遍了,连他在东宫病着也有耳闻。
    容双见姬晟这一点就着的家伙又一次怒火中烧,赶紧好言安抚:“不关心不关心,我一点都不关心,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姬晟冷着一张脸。
    容双搂着他脖子亲他的唇。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亲了一会,把姬晟的火气亲没了,容双才哄道:“你且戴上你的肠衣吧,我不看就是了。”说完她还闭上眼,一副一点都不想看、绝对不食言的模样。
    姬晟哼了一声,第一次用这东西,难免有些不熟练,把装着肠衣的匣子打开,试着戴了一下,发现不太合适,又换了。
    容双趁着他专心试戴的当口早偷看了许多遍,把肠衣也瞅清楚了,这东西被弄得很薄,套起来竟还蛮结实的,就是不知道要是动作大点会不会破掉。
    她在心里瞎琢磨,没注意到姬晟已经忙活完了。
    姬晟见她没遵守诺言,不仅睁开眼偷看,还看得目不转睛,顿时恼羞成怒,转身把容双扑到榻上,整个人欺上去恐吓:“说好不看的,你说话不算话,看我不罚你!”
    容双一点都不怕,又环住他脖子亲他:“怎么罚?”
    这女人真是有恃无恐!
    姬晟恶狠狠道:“罚你陪我用完这一匣子。”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在宽大柔软的龙床上亲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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