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突然间出声让我们都始料不及,纷纷一脸惊讶地看向他,就连背他的驴子也吓了一大跳,但脸上满是喜悦。仿佛自己的亲爹死后又活了过来。
    “鹰爷!”“墓中鹰!”“小鹰!”我们惊讶地异口同声叫道,“快,先把他放下来。”师兄着急地对着驴子说道,驴子点了点头就配合师兄一起把小鹰放了下来,师兄扶着小鹰靠在墙角,我们自然围了上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送出。
    “我就知道,你这只鸟不会这么容易去找阎王的。”老甲说着就端起一杯水给小鹰,小鹰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口,好似蜻蜓点水,看了老甲一眼,道:“阎王不收。”说完就一口将整杯水给干了,还给老甲。老甲见小鹰风趣地回了自己的话满脸都挂满了笑字。
    师兄对着小鹰道:“你还可以走吗?不能地话就让人背你吧。”小鹰看了师兄一眼,抬头看天上,又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道:“能。”“好家伙!”师兄笑了,一手把小鹰拉了起来。此时驴子的脸如释重负地绽开了一朵欣慰的花儿。
    “对了,鹰爷,你刚刚的话让我有点后怕,你说我们不能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驴子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都忘记了最重要的话题了。
    陆涛听了驴子的话也颇有醒悟,道:“是啊,墓中鹰,如果连你都制不住,我们不就是死定了吗?”
    小鹰看透了我们心中的恐惧,淡淡地道:“时间,过了,对吧。”他的眼神让我感觉,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是啊,怎么啦?不就是会出点黑球吗?那东西老子一脚一个,怕他的麻花棒子!”老甲的话可以用一句俗语形容,剪纸不用剪刀——扯!刚刚跑得最快不是他还会是谁?
    “你们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以尸球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程度粉碎伤害。”他这一句话让我感觉到现在我们真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了,本以为那些黑肉球已经够受的了,还要有个这么大杀伤力的东西在。
    “你觉得那些人是受到了什么打出的伤害而死亡的呢?”师兄问道。
    这一刻,时间仿佛又停止住了,小鹰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得暗淡,似乎很不想提起,但看我们无比想追求答案的眼神,只好慢慢地道:“拳头。”这一句话让我们都不敢相信,谁的拳头,能一拳把人胸骨都给打碎得不成样子呢,但,是这是从小鹰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让我们又不得不信。
    陆涛勉强笑道:“我说墓中鹰啊,你可别开玩笑呐,这玩笑可开不起。”但,看着小鹰并没有发笑,眼神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意思,就不笑了,跟着严肃了起来。
    “小鹰,哪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给拿个法子。”师兄问道。
    “时间一到,它们就回来了,快走出这个地方。”说着小鹰就是尽力气想站起来,但还是差点摔跤,还好驴子及时和金冰辰扶了他一把。
    师兄想了一会儿,道:“好,既然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说着大家就一起开始走了起来,因为歇了一阵子的原因,我们现在走路脚底都是生风的。
    “你们有没有闻到,额,有一股股烂老鼠的臭味。”驴子用鼻子猛地嗅了嗅,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好像吃了酸到死的柠檬。
    “干!什么死老鼠,乱说!那明明就是尸臭,这个味道上次我下墓掉进了个坑,里面的尸臭熏得我到现在鼻子里还有味道。”老甲狠狠地道。
    师兄细细闻了闻,道:“前面肯定死了什么东西。”我们一听前面死了什么东西,就自然加快了脚步,都想一看个究竟,到底是什么,能发出如此重的尸臭。
    “干!这******是什么!”老甲照着前面的东西道,因为离得很远,无法看得很清楚,只能靠手电照出,前面躺着一个很大的东西,浑身呈黑色,有着一身子的黑毛,我们离得越近,那折磨人鼻子的臭味就越重。
    我们离近一看,好家伙,居然是一只巨大类似猩猩的东西,光是身体就比我和驴子、老甲三个人并在一起都要大,头颅已经被砍掉了,滚到了离尸体前边一点地方,因为头颅被砍掉,黑色的血喷得满地都是,气味不堪入鼻,它有着一对比我头还大上几倍的拳头,身上也有几处深得足以见骨的刀伤,拳头就只有三个指头,但一只指头就有我的手臂一样粗,脚趾也有三个。脖子上有着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深深轧进了肉里,看上去非常痛。头戴着一个面具,不,应该说长着一张面具,面具已经长到了肉里,只有俩个眼睛有洞的面具,面具呈黑白色,就像副黑白画,黑色作背景,白色在黑色上,两儿种颜色交加与一齐,看上去就是某种符号,某种我们看不懂的符号,又给我感觉是黑夜里的太阳。师兄说,他只知道这种东西就鬼山魁,其他一概不知,我想连师兄都摸不透的,绝对不一般,而且这个东西比前面一只碰到的不一样,完全小了很多,肌肉也没有这么的发达,但是面具的符号极为相似。
    “这是什么东西,怪模怪样的,好大一只啊!”驴子战战兢兢地走上前面,畏首畏尾地踹了那东西几脚。
    “干,没文化的让开,让专家来。”老甲把驴子叫到旁,毕恭毕敬地为师兄和小鹰做出了个请的姿势。
    师兄看到这个时也被吓了一跳,毕竟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在人间。师兄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了?都死了,怕个什么。”我顿了一会儿,道:“我好像见过这个东西,这个,这个东西追着一个人跑,当时在我身边的所有蝎子见了那个人也追着跑。”
    “干!什什么?哪哪个人?说清楚点啊。”老甲不耐烦地道,老甲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不得别人给他卖关子,就像他当时做不出数学应用题狂骂出题人一般,说出题人说的题目根本就不是人能看得懂的。
    此时小鹰从怪物的尸体拣起了一块黑色的布,让我更加能肯定是他了。
    “这个东西是不久之前死的,没错吧?”师兄听了我的话后,向我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想知道我到底在想着、担忧着什么。
    我想了想,组织了组织语言,才道:“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穿满身是黑衣服的人,身手非常好,也是他给我指出了从荆棘林子里出来的路,当时这个东西就一直追着他不放,但,但他是走和我相反的地方,怎么会能到这个矿道里呢?”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干!都别想了,管他是怎么来的,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总不得把船给沉了吧?有道是,条条大路通我家,就算阴沟里翻船我们也只能自认栽了。”老甲咧嘴一道,他这话让我放下了不少忧虑,其实有时候他这家伙还是挺有用的,阴沟里翻船,真的也只能认倒霉了。
    “既然这狗家伙都死了,我们还担心个棒子,继续走吧,这次我们捞的油水也不少。”陆涛笑眯眯地道,时不时拍拍自己后面的背包。我干!我就说,为什么唯独这家伙的背包是鼓鼓的,我还以为里面会有吃的。
    “好,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师兄道。
    我们匆匆忙忙地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师兄所说的三岔口,最左边的一条是延伸到上面的,中间的是直线,最右边的是一条向下延伸的路,按地图来说要走上面的路,就要走最左边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中间的路有些什么不对劲,我就拿手电往前面这么一照,就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道铁栏杆做成的门架在前面,门上还贴了许许多多的黄符,里面还吹来阵阵的阴风,把符吹得微微飘起,形成一种莫名的阴森。
    “看什么呢?箫子,还不快跟上。”师兄叫道,把我点醒,我一看,队伍都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我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都不剩,吓出了个激灵,马上就追了上去。
    这一些矿道,繁多而不乱,也能算是一种很厉害挖掘技术了,也可能是个奇迹。
    “师兄,刚刚我看中间的路里有个铁门,你觉得上面为何要贴黄符?”我一说黄符俩字儿,大家都把头探过来了,师兄想了想,道:“这个矿场里也许出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挖矿的人找人来镇,从而留下的黄符吧。”老甲一听到不干净的东西,满上脸色都变了,东张西望的,要知道,这家伙小时候是出了名的胆小,一朝见蛇十年惊,我觉得就是形容他来的,听个鬼故事都能吓得睡不着觉,而且我是出了名的喜欢讲鬼故事,那时在校人称鬼事汇。
    “其实也没什么嘛,那玩意儿我看都被牛鼻子给干死了,我们一路走来不是很顺吗?”老甲话是这样说,但他的表情与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现在心脏准是呼呼跳。
    “陆涛,你说你弟弟的身手有小鹰这么好吗?这里这么凶险,不知道他能不能出去。”老甲对着陆涛道。
    “不是我吹,别看我这个人这样,只会用蛮力什么的,我弟弟可不像我,我弟弟脑子好,还有着一身好轻功,有一次一个练家子的路过我们村时看上了我弟弟,说他筋骨好,是块奇才,就让我弟弟拜他为师,那时就我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怕他被坏人骗走了,一打听,那个练家子是个昆仑山上的奇人,我想既然俩人要在一起吃苦,不如就让我弟弟去了,我因为要看家传下来的祖田,就去,之后我和他就三年不见,回来时整个人都变了,如果小鹰的轻功能排第二,我弟弟的也许就是老三了。”陆涛说着说着脸还微微笑,好像自己是皇帝的哥哥一般沾了不少的光。
    看来陆涛对自己的弟弟非常有信心,我这人就爱结识人,就问道:“他尊姓大名啊?”
    陆涛捣弄了捣弄自己的头发,很有气势地道:“陆玉堂。”又道:“其实我还蛮担心他的,都五年了,要是活着,都不来看看我。唉。”陆涛的语气又渐渐的低落了。
    老甲拍了拍陆涛的肩膀,打圆场地道:“干,担心个锤子,有什么,箫焱也不是失踪了吗?我看他们是有什么苦衷,说不出来罢了,只要没有看见尸体,在我看来都是活的。”老甲这番话倒是说到我心坎子里去了。
    “对!还是甲兄弟说得对,出去我请你去喝几杯,哈哈哈。”陆涛这么一说老甲也笑了。气氛一下子又热闹起来了。
    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本以为,只要一直走,就能出去了,可惜,天偏偏要和我作对,矿道已经被炸毁了,大石头小石头堆满了,把矿道封得密不透风,我们无法在往前走了。
    “干!这些混蛋,太不积德了,居然******过河拆桥!”老甲愤怒地踹了几脚前面的石头堆,踹着把底下小石头踹走了,原本在上方的大石头没有小石头的支柱,掉了下来,砸到老甲的脚,砸得他疼得嗷嗷直叫。
    驴子拿起了一块石头,丢到一旁,道:“哎,真倒霉,我们要把石头给搬开吗?”师兄看了看地图,眉头又挤到了一块儿,道:“不用了,这应该是用炸药炸的,前面的不少路也都被埋了,就我们这些人,花一天也未必能搬得完,何况我们已经弹尽粮绝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路都没了,不会真玩完了吧?”金冰辰用手捂着头道。“干,别他大爷乌鸦嘴,我们鹰爷和霍爷都没发话呢。”说完我们就齐刷刷地看向了小鹰与师兄。
    小鹰想了想,转过身,对着我们刚刚走过的路道:“走中间的路,应该会有条地下河,我们能借地下河出去。”师兄看了看地图,惊讶地道:“没错,是有条河,但,小鹰,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到外面呢?”
    小鹰淡淡地道:“这条河就是我们在外面见的河的母河,衬水龙与山间,形龙盘坐水,若此水不通,此水龙便毫无意义。”小鹰这番话说得好,不愧是专家,驴子和金冰辰都在一旁赞叹不已,要知道,龙是离不开水的。
    师兄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折返回去吧。”一想到又要折回去,脚不免有些发软,都好久没吃东西了,不过还能撑得住。
    我们按照小鹰所说的,折回去,只要走中间的路走到了一半,你不要再和我说折回来走第三条路就行了。
    我们走了一段时间,就很顺利地回到了原来的岔路口,中间的岔路里吹来的阵阵阴风让我有点儿不寒而颤。我们进入了中间的岔口,没走多深就被一道厚厚的铁门给挡住了。
    “哟呵,还真有一扇门,还贴了几张厕所纸,吓你甲爷爷呢?!”老甲一脚踹向铁门,铁门就震动了一下,黄符也跟着微微一颤,可想而知,这扇门,比我们想的还结实,还稳固。
    师兄摸了摸铁门,轻轻地敲了敲,道:“看来要上大家伙了。”金冰辰点了点头,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些貌似雷管的东西,老甲一看,马上就急了:“喂喂喂!不要吧,等等整个矿场都塌了怎么办啊。”“不会的,这个是我找人特定制做的,保证不会炸死你,不,保证不会把这里炸塌的,你就安心把心搁肚子里吧。”金冰辰这么一说老甲才冷静下来。
    “你可得弄好了,要是炸塌了,大家都不用出去了。”陆涛对着金冰辰提醒道,金冰辰对陆涛做了个ok的手势,就去装炸药了。我们随之就远远地逃开,找了个掩护物,躲在了后面,老甲和驴子要有陆涛可比我躲得远多了,师兄、小鹰也趴在我旁边,我想是不是应该让他俩也撤到老甲那边去。
    “躲好了,别出来。”说着金冰辰就手拿着一条线跑到我身边来趴下,“我要炸啦!”金冰辰的话刚刚落下,随之一声巨响,我感觉整个地板一震,飞来了很多细小石子,气浪把灰尘都震上了天,我的视线全是一片朦胧,但途中我有听见铁门被炸倒地的声音。
    师兄对着前面张望一会儿,站起转过身后道:“大家都没事吧?路通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咳咳,大爷的,现在好了,毛都看不见。”老甲在我身后边咳嗽边道。一路走过来,老甲嘴上全没好话,叽里呱啦地骂个没完,这也难怪,这一炸给震飞的灰尘让我好几次撞到墙,不过因为这次的炸药是特制的,走了一段路灰尘渐渐的就少了。
    老甲一手拿着手电筒照路,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小声问道:“哎!你说,刚刚那道比什么都结实的铁门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我想了想,道:“应该是不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而放置的,我觉得那东西,厉害着呢!”我这么一说老甲就立即警惕了起来,看看后面看看上面的。
    “草,你吓我呢,有也早死咯。”老甲对我道,我笑了笑,回道:“对对对,早死了。”
    突然间,远处传来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有序地在向我们靠近,小鹰转过头来,对着我们叫道:“都躲在一旁,关手电,死也别出声!否则死无全尸!”看他那严肃地眼神与语气,感觉有不好的东西要来了,我们看他急成那个样子,也不敢怠慢,纷纷地向四周的墙壁靠拢。
    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声,地上的石子也一跳一跳的,我想这一次肯定是大家伙了,老甲和驴子已经被吓得头对着墙壁发抖,就像俩条一廋一肥的猪在面临被宰而发出的颤抖,此时他们恨不得和墙壁融为一体,甚至挖个洞钻进去。
    我用眼角的余光,微微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向我们一步步地靠近,非常,非常庞大的黑影,因为我用的是眼角的余光,所以无法看清,我有预感,这可能就是我们所发现的胸骨碎裂导致死亡的元凶,我知道,它的力量我一拳都受不住,它经过我的身旁时,停顿了一会儿,我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甚至开始幻想,我可能会是下一个被它干死的人,我微微地转过头,看了看身旁离我有十几米的老甲的轮廓,已经不能用颤抖来形容了,他已经被我身后的巨影的强大气势给碾压倒在地。
    黑影开始走动,渐渐地离开了我的身旁,才离开没有多久,我蹲在我右边的驴子的地方突然发出一个清脆又诡异的响声:“噗!”继续前行的黑影瞬间就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向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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