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咋就这么不靠谱,随便派个弟兄去把博奇找回来不就行了,你俩居然还搞了个擂台赛出来!要是输了,该咋办?”缇娜站在我和博亚的面前,掐着腰高声喝问。
    我把手中的酒杯斟满酒后递给了缇娜,缇娜气哼哼地接过去并继续数落道:“就是溜须拍马也不行,我该说还得说。”说罢,缇娜抿了口酒,以滋润一下她早已冒了烟儿的喉咙,因为她都已经训了我和博里半个小时了。
    “缇娜姐,这就不错了。你想想看,只是比比拳脚而已,弟兄们也不用流太多的血,而且还不用花钱,就能有机会与一线社联手把离社赶出麦肯纳街,这趟买卖不亏。”我拿着酒瓶笑嘻嘻地对缇娜说道。
    “呵呵,还真是好主意呢。你打算派谁去呢?”缇娜冷笑了一声,说道。
    “当然都是我们最能打的兄弟啰,而且我也算一个。”博亚插嘴答道。
    缇娜伸出右手并用纤长的食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博亚的脑袋,嘴里恨恨地骂道:“你的这颗脑袋,是不是跟人打架的时候,里面被敲成了浆糊。”说到这里缇娜顿了一下,然后又指着我的脑门骂道:“你这个牛脑袋也不开窍。我问你,你们把好手都给调到一线社那边去,离社的人,要是趁机来端我们的老窝,该怎么办?你们和一线社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出来,离社的人能不知道吗?再说了,这万一是一线社和离社下的套呢?以擂台赛为诱饵,把我们双蛇会的人分散开后,各个击破!你们承担的了这样的后果吗?”
    缇娜的这番话,听得我后背是冷汗直流。她说的不是没道理,要是我们真被人如此算计,那双蛇会恐怕就万劫不复了。
    “可是博奇也在场啊,他可是老江湖了,要是有什么猫腻儿的话,他能看不出来?”这时的我明显已经底气不足,但我还是弱弱地搬出了博奇这个挡箭牌。
    “切,你不提他,还好点儿。一提他,我就更来气。蜡头儿那个老色鬼,早就被一线社的那个狐狸精把魂给勾走了,他还能看出来什么?”缇娜越说越激动,就差动手打人了。
    “嗬,你们吵的好热闹哇!我在大门口就听见了。都嚷嚷什么,狂徒不在这儿了,你们就都麻爪了?”易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易十八。
    “易先生,你来得正好,赶快给他俩治治脑袋吧。要不然,他们不定哪天,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弄丢了。”缇娜一见是易先生,就嚷嚷着让易先生给我和博亚治病,她还真是关心我们的身体哩。
    易先生笑了,而且还是笑得很灿烂那种。他捋了捋胡子,然后就眯缝着眼睛看着我和博亚说道:“缇娜说的不错,我是该给你们治治脑袋了。”
    “易先生,你还真会开玩笑......”博亚满不在乎地说道,可还没等他的话说完,易先生的脸就像一块突然间被绷起来的布,原本上面的褶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易先生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他那突如其来的严肃,把包括缇娜在内的我们,都给吓了一跳。因为就连缇娜自己都认为刚才关于治脑袋的言论,仅仅就是一句开玩笑的气话而已。
    我们三个人正在面面相觑之时,易十八开口说话了:“缇娜姐刚才说的对,这擂台万一要是一线社和离社联合下的套呢。老头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就打算给每个比拳的人都治治脑袋。”说罢,易十八就转头看向了易先生。
    易先生紧绷着的脸略微缓和了些,他点点头说道:“没错,缇娜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有所准备。”
    “怎么准备?”我脱口问道。
    “关于自控人造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易先生缓缓地对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用分身?!”我猜测道。
    “对,就是这样。我们既可以不放弃擂台赛的机会,又能防止......”易先生肯定了我的猜测,但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就被我冒失地打断了:“唉,分身那玩意儿唬唬人还成。要是跟人家真刀实枪的干,那就是银样蜡枪头不顶用喽!”
    “你胡说什么呢?”易十八愤然起来,而且一抬手就把五指山向我的脑袋挥过来。
    博亚伸手拦住了易十八的巴掌并说道:“有话好好说嘛,不要跟会长也动手动脚的。”
    “就是,还不如把这力气用到擂台上呢。”我随口说道,可旋即我就后悔了。还没等我改口,易十八马上接口说道:“好,你这就是答应我上擂台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把力气用到给双蛇会的弟兄们加油上,我可没答应你可以上擂台的。”我开始狡辩了。
    “好,我一定会加油拿下一场的。放心吧,会长。”易十八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对我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的话还没说完,易十八扭头就走了,而且还向我摆摆手并大声说道:“会长说过的话,是不能反悔的。我上哪一场都行,到时候通知我一声。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不用送我了。”
    我看着易十八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头对易先生说道:“劝劝她,一个女孩子打什么擂呢。”
    “她跟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跟你要一场擂的,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易先生白了我一眼,说道。
    还没等我开口,易先生又把眼睛眯缝起来看着我,然后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和罗拉还有一场擂吧。”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易十八的事儿就这样吧。你刚才说的,治脑袋到底是咋回事?”我向易先生问道。
    “会长,我回来了。”博里这时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向我打招呼道。
    “埃瑞克呢,他怎么没跟你回来?”我见只有博里一个人回来,于是我问道。
    “他那一家子不知道跑掉了,还是被维斯特抓起来了。我们在他家扑空后,埃瑞克又领着我们,去了几个他家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可还是没找到人。我听说要和一线社打擂了,所以就让几个弟兄跟着埃瑞克再找找。我先回来报个名,打擂算我一场。”博里一边回答着,一边向易先生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看到了吧,他们都是一个德行的。只要听见有架打,就连眼睫毛都乐开花儿了。”缇娜瞪了一眼博里,然后向易先生抱怨道。
    “这是好事,要是人人都往后退的话,双蛇会也就该完蛋了。”易先生却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不去打擂吧,双蛇会就没法儿混了。去打擂吧,有可能就被人给一锅端了。说吧,你有啥好办法。我看,你应该先把自己的脑袋给治治再说。”缇娜听到易先生的话后,立即就怒火中烧起来,所以就开始大发雌威。
    “怪不得狂徒要走掉。就你这个脾气,谁受得了。”易先生揶揄道。
    “哦,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就拿出来,何必故作高深。”缇娜冷冷地问道,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团火,突然凝固成了一尊冰雕似的。
    “我的主意就是分身。”易先生慢悠悠地答道。
    还是分身?!可那些唬人的花架子,在擂台上有个鸟用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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