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吗?”妇人以手掩鼻,眉头紧皱,有些惊惧的问道。
    此妇人到也胆大,凝视着上身已经被烧掉大半的妖物残肢,只是略为有些惊惧,随即镇定了下来。
    那两名采药人也算是长年奔走在外,此时只是遥遥看了看怪异的尸体,大惊失色的两人便一脸神神叨叨的绕过山道,慌张的向那隘口跑去。
    其中那多话的人还回头大声叫喊着:“两位贵人,我们兄弟俩到前面山口等你们,那可是不干净的东西,夫人还是离远点好,免得沾上什么。”
    另一人只是埋头疾走,似乎连回头都不敢,生怕再多看一眼。
    胡管事神色严肃,眼珠转个不停,一手护在妇人面前,有些疑惑的道:“夫人小心,别太靠近,这好像是个僵尸。”
    “难道这样还能活?”
    妇人定了定神,看了看已经不见了大半上身的尸体,和散落在一旁的断爪,有些好奇的随口道。
    胡管事仔细观察了一翻,神色略为放松,道:“肯定已经死绝了,活是活不了了,但夫人别太靠近,听说僵尸有尸毒,别不小心碰到了。”
    妇人嗯了一声,另一手扇了扇空气的焦味,见一名护卫正在探查青石旁林虎的气息,便问道:“怎么样?”
    此人咦了一声,又直起腰向左边的白羽走去,面带古怪的看了看白羽‘皮包骨’的模样,弯腰探了探鼻息,良久之后又摸了摸脉搏。
    此人又暗道一声奇怪,转头回道:“夫人,这汉子和小娃都还活着,不过脉搏呼吸都极为微弱。”
    顿了顿他又道:“这汉子伤的极重,好像还中了毒,那娃儿似乎……似乎是被吸干了血液一般,说不定是那僵尸吸了他的血,怕是活不久了。”
    妇人诧异的走了上前,胡管事和另一名护卫紧随其后。
    站定的妇人看了看林虎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白羽古怪的模样,思考了一翻后,道:“既然他们还活着,总不能见死不救,吴神医就住在前面不远的庄子里,带上他们吧。”
    前面那护卫听了妇人的话后,便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小心的给林虎和白羽喂了两颗,又给林虎包扎起伤口来。
    做完这些后,他便道:“夫人,我这些药恐怕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我看他们也难以救活了,此去庄子还有几十里路……真要带着?”
    “尽人事听天命吧!唉——”妇人有些唏嘘的道。
    胡管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听了妇人的那一声长叹后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两名护卫有些无奈的向倒在地上的两人走去,显然他们是不太愿意的,而这背人的活自然是落在了他们身上。
    就在此时,一名走向白羽的护卫恍惚间觉得似乎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他本能的停下脚步。
    转头仔细一瞧,这好像就是吴神医所说的‘血参’,随即惊叫了起来:“夫人,胡管事,你们快来看,这好像是我们要找的血参。”
    青石上散乱的包裹边,两株灵参熠熠生辉,一株似红玉,一株似白玉。
    “什么——哪里——”妇人一愣,随后一声惊叫,有些慌乱而急促的朝护卫指下看去。
    嗯?胡管事也是一惊,随即身形一晃,便出现在青石旁边,竟是一个武道高手。
    胡管事一把捞起红色灵参,小心的擦拭了下,仔细观察一遍后,激动的道:“果然是血参,夫人——老爷有救了!”
    急忙忙跑过来的妇人双手从胡管事手中接过灵参,抱着灵参,轻轻转动着。而后开心的抬起头,嘴唇微微颤抖,眼含热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道:“真的是,真的是……”
    “快,把那封灵盒拿出来——”胡管事搓了搓手,激动之色俞浓,随即想起了什么,慌忙对一旁的护卫大叫道。
    其中一名护卫连忙拿下肩头的包裹放在青石上,匆忙的翻动着,随即从里面拿出一个表面光滑,满布着繁杂花纹的黑色木盒,递给了胡管事。
    眼见夫人还有些出神,胡管事柔声提示着:“夫人,吴神医说过,此物最好要用他给的封灵盒装起,才好……”
    “对对对,快装起来,咱们赶快回去。”妇人回过神来,不等胡管事说完,便一边将人参递了过去,一边焦急的道。
    待到胡管事小心的将血参装起,又将木盒包好后,妇人便道:“我们这便走吧,快些回去,你们将这两人带上。”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继续去抬倒在地上的两人,神色倒是轻松了不少,似乎也替主家高兴。
    “慢着——”
    胡管事突然出声道。
    两名护卫本能的一顿,有些疑惑的停了下来,看向了妇人。
    妇人同样疑惑。
    胡管事的表情严肃起来,手指摸上油亮的短须,道:“夫人,这人不能救。”
    见夫人似乎急不可耐的要说些什么,他又接着说道:“夫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刚才我就不太赞成你趟这浑水,看你为了老爷心情焦虑,我就没多说。”
    在心底组织了下后,他又眼含深意的道:“我观着汉子不过也就是个刚入后天武道的凡人,而那僵尸残肢身体不见了大半,隐有焦味,这可不像是凡人手段。而这汉子胸前的伤口似乎在我们之前就被人处理过,也许是他自己——也有可能是别人。”
    妇人听到这里,柳眉一紧。
    胡管事看了看又紧声道:“而这小娃全身血液似乎都被吸走,身上却不见伤口,怎么看怎么古怪,说不定是其它什么人对他施展了什么我们所不知的诡异手段。”
    咽了咽口水,他又道:“还有,你看这小娃身上的内衣虽是他自己的,外面的半截长袍却像是那汉子的,脚上的鞋不过是木头和兽皮粗制而成,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妇人眉头紧皱,一边低头思索,一边有些自语般的问道。
    “说明他们走的匆忙,这小娃连衣服和鞋都没穿,这荒山野岭的……极有可能是被人追杀。”说到这里胡管事的声音渐生冷意。
    “这……”妇人神情犹豫,低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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