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两金父亲只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翻看账本,用浑厚而平淡的声音问道:“这些天跑哪疯去了,也不着家!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照看照看家里的生意。”
    八两金则是嘿嘿一笑,就满脸兴奋地把火浣布拿了出来,小跑到父亲的跟前。一把将近三分之一的火浣布撕下来扔到了一旁的萧逸手上,将余下的火浣布披在了他父亲的身上。
    八两金的父亲顿时停下了翻看账目的手,两眼放光,惊喜地说道:“儿子,这是什么,为什么披上之后感觉浑身都变得凉爽起来?”八两金见果真有效果十分开心,说道:“这叫火浣布,能隔热阻火。穿上之后即使是在炎炎的夏日也会感觉到周身凉爽,有了这个,你以后就不用常年地窝在书房里了,也不用再忍受热疹的痛苦了!”
    八两金的父亲听儿子这么说,心中十分喜欢,但是还是问道:“儿子,这等宝贝你是如何弄到的?”八两金一边将火浣布在父亲的身上比量着,一边随口答道:“托一个朋友买的。六子,你去找一个好点的裁缝来!”
    “好勒”那仆人六子领命后就飞奔着出了书房。
    八两金的父亲看向萧逸他们说道:“看我这儿子,都忘介绍人了。你们是我儿子的朋友吧?”八两金的父亲满脸慈祥地看着萧逸他们。
    八两金这才反应过来,对父亲说道:“他们都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随后就将众人一一介绍给自己的父亲。
    介绍完后,八两金的父亲说道:“我这儿子自小体型特殊,也没什么朋友。现在突然有你们这么多俊秀的朋友真是让我吃惊,来来来,你们快坐下。”
    八两金的体型完全遗传了他父亲,众人都可以想象将来八两金也会发展成他父亲这种巨无霸吨位的选手。
    萧逸坐下之后,毫不客气地拿起仆人送来的水果直接吃了起来,文坚和喧月看到萧逸都开吃了,也就不再拘谨,纷纷大口地吃起来。众人在船上确实是饿坏了,刚才仆人端上来果品的时候几个人的眼睛都贼亮贼亮的盯着拔不出来,初次登门也没好意思直接吃。有随性的萧逸一带头,并且八两金的父亲也十分慈祥,他们也就放开地吃了起来。
    八两金的父亲看到萧逸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劝到:孩子们,慢点,出门在外不容易吧。他是很开心的,他儿子终于交了几个像样的朋友,他们苏家经营漕运富甲一方,但他儿子苏八却自小因为体型特殊而自卑,除了蹭吃蹭喝的势力之徒没什么像样的朋友。
    八两金抓起桌上的一个梨,咬了一大口,然后说道:“你们先和我父亲聊会,我去去就来。”说完啃着梨就走出了书房。
    萧逸连着吃了不少的果品,打了一个饱嗝,肚皮十分满足后才有了心情聊天,说道:“伯父,您为何常年不出书房,外面也不算是很热啊?”
    八两金的父亲笑着说道:“你伯父我这体型,你们也看见了,能占大半个房间哈,并且我体内的火气旺盛,即使是在冬天也是感觉到体内燥热难耐,虚汗淋漓。如果是外边的温度稍微地高点,脏腑俱焚一样痛苦啊!而且我的皮肤常年受到汗水的浸泡,出疹子、溃烂,所以我只能在书房里呆着了,那样仆人就可以及时地给我擦汗清洗,热疹不至于太严重。”
    说话间八两金就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到父亲的脚下说道:“您平时走路那么少,得经常地揉揉脚才行啊!那些仆人给您揉您还没耐心,诚心让我挨这累。”说完便蹲下给自己的父亲洗脚、揉脚。
    “爹是想锻炼锻炼你,哪天你要是连腰都弯不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行行,都是您的理。”八两金无奈道。
    喧月看着八两金那圆圆的身体硬压着往下蹲,还真是担心他把那圆滚滚的肚皮挤爆了再崩自己一身的血。便侧侧脸,小手半举在半空中,生怕八两金爆体溅自己一身肠子肥油什么的。
    八两金也的确很是费力,挤压着肚子让他喘口气都变得艰难。他只能蹲一会就站起来一会,再蹲再站,不一会就忙得大汗淋漓。萧逸也是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八两金拼了命保护那火浣布就是为了他父亲能凉爽一些。
    萧逸很愿意同孝顺的人成为朋友的,因为他知道如果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在乎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呢!至此萧逸对八两金又有了新的认识,八两金除了浑身有‘这也银子那也银子’的铜臭味以外,品性还是相当不错的。
    萧逸看着八两金这忙前忙后的样子,站起来说道:“伯父,我也有些手法,看看能不能帮您缓解一下。”
    “哦,但试无妨”八两金父亲对小辈们的热情倒是来者不拒。
    萧逸走到八两金父亲的身旁,右手按在八两金父亲的后背上。然后将天地精气中的水泽之气剥离出来注入到八两金的父亲体内。因为肖古曾经告诉过萧逸,其实这个天地精气可以分为好多种类的,也是可以剥离的,但要看使用之人的实力才可以。
    萧逸在船上呆了不少时日,对水泽之气体会得也是比较深刻的,所以现在能按照肖古教他的方法将其剥离出来。记得在木叶山时他还问过肖古,能不能将市井财气剥离出来救济下生活?肖古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诉萧逸他也只能剥离出水火两气。
    在萧逸注入水泽之气之后,八两金的父亲顿时感觉像是刚沐浴完毕之后,微风吹干身上水汽时的那种凉爽,十分舒服。
    萧逸收回手掌后说道:“伯父,我的这个方法也只是能给您缓解一两个时辰而已。”八两金的父亲闻言和蔼地说道:“能得到这一两个时辰由内而外的,不曾有过的清爽本就是奢望,我已很知足了!”
    就在这时,六子带着裁缝来到了书房,裁缝开始在八两金父亲的身上拿着尺子比量起来。量过之后,裁缝说道:“这些布料只能做一个短一点的袍子,而且没有袖子。”八两金说道:“没关系,现在就开始做吧!”裁缝闻言就开始忙活起来。萧逸见状就将自己的火浣布拿出来,让裁缝裁取了做袖子用的布,又将剩下的拿了回来。
    八两金感激的冲萧逸笑了笑,因为他觉得真正的朋友是不需要在嘴上说谢谢的。
    众人走出了书房,萧逸把剩下的火浣布塞到了小蓝的手里,贴到小蓝的耳根说道:“还真就只能做小点的肚兜了。”小蓝一愣,随即愤怒地狠狠掐了萧逸一下,弄得萧逸龇牙咧嘴地跳开了。
    萧逸知道小蓝虽然有不死之身,但是惧怕被烈火将肉身烧成灰烬。为了表示对她几次搭救的感谢,也是为了化解一下在船上产生的隔阂,所以就将剩下的火浣布送给了她。而且萧逸知道自己心爱的阿拉娜有他这样一个水火皆通的萨满,自然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萧逸的玩笑使小蓝涨红了脸,但她心里却是十分的欢喜的,虽说那火浣布小了点,但是能得到这样的一块她已经很知足了。喧月见萧逸把那火浣布送给了小蓝却没给自己,噘着嘴哼哼唧唧的,但也没引起萧逸的注意。
    由于多日的舟车劳顿,众人各自回到八两金安排的客房休息去了。
    萧逸此刻正躺在床上思考着陈相士的话,他总是觉得这相术绝对不是凭空臆断的,一定是从哪些方面寻得根由,才能做出如此准确的判断。
    正在琢磨的时候,喧月推门进来,噘着嘴站在萧逸的床前,脸涨得红红的,小手拽着衣角,身子左摇右晃的,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萧逸就歪着脑袋看她晃,看这小丫头能拧多长时间。喧月等了半天也不见萧逸开口询问,最后只得咬咬牙说道:“萧逸,我…我…”脸一红又不说了。
    萧逸看喧月在那扭扭捏捏“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也猜不透这小丫头的心思,这么羞答答的,不会是表白来了吧?喧月一路上有机会就和自己腻歪在一起,萧逸怎么会不明白。
    便坐了起来,决定先下手封了这磨人小丫头的嘴,很严肃的对喧月说道:“喧月你涉世不深,你现在的喜好也多半是因为从小和阿拉娜一起长大,看到她有什么你也想有什么。现在她有了我,你也想像她一样得到我的认可,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只是和阿拉娜之间的一种竞争心理所产生的而已。你屁大点小丫头可没有必要把这些弄混了,而耽误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顿了顿,萧逸补充道“幸亏你遇到的是我这种正经人”。
    喧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听了萧逸夸张的说辞后脸色微变,红着脸说道:“你少臭美了,我会喜欢你这种色鬼?我…我只是想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天庆观罢了!”说完,生气的跺了一下脚就跑出了萧逸的房间。
    萧逸冲着喧月曼妙的背影,大声地吼道:“我怎么就是色鬼了?我碰过你们谁没?上次还是小蓝自己把我的手按在她屁股上的,你们要是再到处诋毁我,我真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小爷我色起来是什么样,哈!”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小蓝听见萧逸的话,脸‘噌’的一下红了,小声的嘟囔:“要不是本姑娘气昏了头,会让你这个恶心的色鬼白占了次便宜?你要是再把这事拿出来说,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而萧逸在自己的房间里越想就越觉得生气,仔细地回想一下。自己还真的没有碰过阿拉娜以外的女人(鬼除外),怎么就被安上“色鬼”的恶名了呢?萧逸愤愤不平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哥哥我这么英俊的模样,要是真的被我调戏了,你们还能亏着怎么地!”
    说话的同时,手上传来了脸上肌肉因气愤而跳动的感觉,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何陈相士能在人的脸上看出人的性情来了:人在产生情绪的时候,与之相对应的面部的肌肉就会活动起来。当一个人经常性的产生某种情绪的时候,与之相应的面部肌肉经常得到锻炼就会变得发达,自然而然地就会在面部凸显出来,而相士就会准确地抓住这些面部的特征而下出相应的结论,不可谓不高明!越是聪明的相士在拿捏这些特征的时候就会更加的准确,自己平时乐观爱笑,自然就长成了比较阳光的面容。而最近因为龙阳草之事所困扰,眉宇间的肌肉活动挤压出来的皮肤纹路自然也逃不过那高明的陈相士的法眼。
    自诩窥得相士之术的萧逸,心想明天可得去找那陈相士显摆显摆。另外再问明白平日里相师们所说的断人吉凶是何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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