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尔!”丽贝卡意犹未尽的看着天空:“你就是个天才!”
    “你说这东西如果批量生产的话能不能赚大钱?”阿诺尔则想的是别的问题。
    丽贝卡看向阿诺尔的眼睛,发现他眼神里在冒金色的小星星。
    “你就这点追求?”丽贝卡没好气的拍了下阿诺尔的额头,把他眼神里的小星星打散。
    “很现实的问题,不然我研究它干什么?”阿诺尔揉揉额头,这亲昵的小动作让他很是受用。
    “如果能推广出去的话,市场应该很大。”丽贝卡虽然对商业方面不怎么关心,但职业需要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那就好办了,先生产一批,让某个小有地位的家族试用一下,嗯,得找一个近期有活动的家族,或者开业的商铺也行,做好宣传之后,肯定会有人对焰火感兴趣,这时候再出售。最好能引起教廷的兴趣,这样在大赦之日就有可能用焰火来代替魔法了,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教廷没兴趣也没关系,能在贵族圈里流行起来就可以了。”阿诺尔长篇大论了一番,完全没有留意丽贝卡已经呆滞在原地了。
    这么短时间他就已经计划好如何推广焰火了?而且他的计划可行度相当的高,先在贵族圈里推广无疑是最快捷的途径了。
    阿诺尔还在为他的计划兴奋着,丽贝卡把他的脑袋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说道:“如果现在你和我说拉斯加顿商业区有你的商铺的话,我也会信的。”
    “有啊。”阿诺尔的脸被丽贝卡挤得变了形,嘟囔着说道。
    “真有?”丽贝卡惊了一下,拉斯加顿商业区那是一般人能去消费的吗,里面任意一个商铺一年挣的钱,就够一个普通家庭一辈子消费的了。
    “不过我只是帮了些忙,商铺还是那里的管理人在管理。”阿诺尔补充了一句,这一补充倒让丽贝卡肯定他就是个做甩手掌柜的主。
    忽然一愣,丽贝卡把已经转过头去的阿诺尔又扳回来:“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种事情怎么能和别人随便说……”
    阿诺尔依旧撅着嘴嘟囔着挤出一句话:“我答应过你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丽贝卡心里一暖,但面色则很深沉,看着他严肃的说:“你就不怕我把你出卖了?你身上随便一件事暴露出去都会引起不小的震动,天才级的炼金术,拉斯加顿商业区店铺幕后老板,能掌控金属的能力,甚至还有很多……”
    阿诺尔伸出食指放在丽贝卡嘴唇上,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就封住你的嘴好了。”
    丽贝卡眸子里闪了一下亮光,张嘴把阿诺尔的手指含在嘴里,嘴角勾起一道魅惑的弧度:“你想怎么堵住我的嘴呢?只用手指是不行的哦?”
    “要尝尝雪果吗?”阿诺尔收起表情,一脸平静地问道。
    “噗嗤。”丽贝卡装不下去,笑出了声,往两边扯了扯阿诺尔的脸蛋,唇角上扬:“我觉得你应该用一些别的东西,雪果的效果不太好呢。”
    “呃……萤火狮子恐怕也不好吃。”阿诺尔认真的说道。
    “可我觉得你很好吃呢,尤其是嘴唇,和乳酪一样软。”丽贝卡缓缓靠近,阿诺尔则往后缩着脖子。
    “其实并不好吃,我天天吃,真的,没骗你。”阿诺尔已经没法往后退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丽贝卡用行动证明阿诺尔的感觉是错误的——一口把阿诺尔的嘴唇含住,轻轻地吮吸舔舐,像在品尝一颗甜美的糖果。
    阿诺尔把她推开,抹了一把嘴唇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所以呢?”丽贝卡舔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觉得你这样的行为不好。”阿诺尔想了想,总结语言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行为算好的呢?”丽贝卡兴趣满满地问道。
    “嗯……抱抱就可以了。”阿诺尔道。
    果然他最缺的还是呵护和关怀,丽贝卡心里叹道,可能是小时候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长大后才格外渴望,这也是自己把他当抱枕他没有拒绝的原因吧,虽然嘴上不说但他还是渴望母爱呢。
    “我对抱枕就是这样的啊。”丽贝卡饶有兴趣地眨眨眼。
    “会弄脏的……”
    “弄脏我帮你洗啊!”丽贝卡眼前一亮。
    阿诺尔哑口无言,被丽贝卡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还敢说什么?
    “那你现在脏了吗?”丽贝卡靠近了一些。
    如果说脏了的话估计会被抓去“清洗”……阿诺尔摇摇头。
    丽贝卡往前一凑,啄上阿诺尔的嘴唇,轻触即离:“现在呢?”
    阿诺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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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诺尔调配了一大瓶药剂,然后开始捏筒具。
    丽贝卡见阿诺尔捏出一个三十公分长的筒具,看颜色不是爆金,而是黑铁,好奇的问道:“怎么形状变了?”
    阿诺尔明显还带着一些情绪,专注地捏着筒具,假装没有听见丽贝卡说话。
    丽贝卡眼睛眯起,凑到阿诺尔旁边用嘴唇蹭蹭阿诺尔的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怎——么——形——状——变——了——”
    阿诺尔赶忙回答道,再不回答天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刚才那个只是试试能不能成功,现在则要准备出售,既然要成为商品就要考虑的全面一些,包括安全问题,便利问题在内等问题都要解决。”
    “那这是……”
    “发射焰火的筒子,刚才那个焰火只是小型的,现在我要制得爆开的焰花是之前那个三倍大,所以升空的高度也要高很多。”阿诺尔回道。
    “你的意思是往这个筒里装爆金,然后引爆爆金把焰火发射到空中,升到一定高度后焰火再引爆?”丽贝卡怀疑地道。
    “大概是这个意思。”阿诺尔点点头。
    “那怎么让它引爆两次,中间还能隔一段时间,万一两个同时引爆呢?你又怎么肯定它能升到高空才爆炸?问题还有很多啊。”丽贝卡把发现的问题一股脑说了出来。
    “引爆两次这个问题不难,就是在空中的第二次引爆,这个需要实际试验一下才行。”阿诺尔把铁筒捏好,在下方按了一个手掌长的握柄,在铁筒底部戳了一个小洞,握柄底部也戳了个小洞,把铁筒放在一边开始制作焰火筒。
    爆金捏成筒装,这回的筒要比上次大上不少,往里面倒得药剂也很多。
    药剂加满后,阿诺尔在筒上方一抹,爆金筒便成为一个密封的筒状体。
    把爆金筒轻轻放在桌上,阿诺尔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棉线,打开一个灰色药剂瓶,将棉线一头伸进去,棉线似乎是在吸瓶里的药剂,白色的棉线从下到上逐渐变成黑色。
    把棉线一头打了个结,往爆金筒的底端一按,爆金筒裂开一条小缝,将棉线紧紧夹住。
    一只手按棉线的同时,另一只手一握一翻,一片发白的金属薄片出现在他手心上,金属片变出来他并没有立即使用,而是放到一边,拿起焰火筒,手伸进去在里面抹了一圈。
    “你在干什么?”丽贝卡看得一头雾水,就只有阿诺尔操控爆金筒让它裂开一条缝她看明白了,其他的……
    “制作焰火啊。”阿诺尔回答的很是简单。
    “这个我知道……但我有些看不懂。”丽贝卡扶扶额头,人与人的差距好大啊。
    “棉线沾的药剂有助燃效果,在焰火筒里抹是把爆金颗粒涂在焰火筒内壁上,把爆金筒和锻钢片塞进去,将棉线从洞里抽出来,焰火筒上口用油纸封住,焰火筒完成。”阿诺尔道。
    “好细致……”丽贝卡在心里感叹道,但还是有一些东西不是她凭几句简单的话就能理解的:“为什么要把爆金颗粒涂在内壁上?是想点燃棉线然后引爆它?这样不会把焰火筒炸掉吗?”
    阿诺尔看了丽贝卡一眼,丽贝卡有些尴尬,也许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吧。
    “所以要用颗粒而不知直接涂爆金。棉线带着的火星引爆爆金颗粒,但这样密度的爆金是不足以发生强烈爆炸的,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爆金颗粒被引爆后,会产生打量带有冲击力的气波,这气波会把爆金筒推上空中,高度的话我的演算结果是七十到八十米之间,具体的还要实际试验才能得出结论。”阿诺尔耐心的为丽贝卡解答。
    丽贝卡正想开口问,阿诺尔则继续说道,有点像是自言自语:“我在涂完爆金颗粒时,在焰火筒中间加了三个凸起,锻钢片能卡在那个位置,发射时气**着锻钢片把爆金筒推上空中,哦对了,我还得在棉线上涂一层防燃药剂,防止在爆金颗粒那一部分被点燃。”阿诺尔说着已经冲到柜子旁,一阵捣鼓然后关上了柜子的门。
    “爆金筒飞上空中会带着棉线一起飞,以棉线的燃烧速度和爆金筒的飞行速度来计算,应该在七八十米左右被引爆。”阿诺尔说的同时,手上压根没有闲着,把焰火筒左右对称掰开,把爆金筒和锻钢片安好,棉线塞进凹槽里,然后把焰火筒合上。
    “真是……方便啊。”丽贝卡还担心过棉线塞不进小洞,没想到阿诺尔竟然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来解决。
    “有油纸吗?”阿诺尔忽然问道。
    “我为什么会随身带着油纸啊……”丽贝卡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用不用我去帮你买?”
    “哦,不用,我有。”说着阿诺尔从柜子里拿出一叠油纸来。
    “……”丽贝卡无语,既然你有为什么还要问我?还有,你的柜子里到地方了多少东西,怎么要什么有什么?
    在丽贝卡犯嘀咕的时候,阿诺尔已经把油纸糊在焰火筒上,迫不及待地要去试试看效果。
    两人来到塔顶,阿诺尔举起焰火筒,另一只手摸出两个打火石放在棉线旁,打火石在手里一搓,棉线顿时被点着,明红色的火星沿着棉线往上爬。
    “嘭——”一声憋了许久迫不及待的闷响从焰火筒中响起,薄薄的油纸根本拦不住爆金筒的冲势,反而因为瞬间的阻碍让爆金筒得到更大的推力,以更快的速度冲上天空。
    阿诺尔挥手把白色的烟雾扫开,抬头看着已经成一个小点的爆金筒,嘴里念念有词。
    丽贝卡的注意力也放在空中,爆金筒没有在第一次引爆时爆炸让她松了口气,虽然对阿诺尔有信心,但还是不免担心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常年养成的习惯让她总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正注视着空中的小点,忽然耳边传来阿诺尔轻轻地声音:“爆。”几乎是同时,空中发出剧烈的爆炸声,以被引爆的爆金筒为中心,各色的光斑组成的彩带延伸开来,比之前试验的那个还要绚烂,还要美丽。
    丽贝卡看呆了眼,还沉浸在转瞬即逝的灿烂中,就听见阿诺尔嘀咕:“有些单调啊……”
    喂喂,这已经很厉害了好吗?这要是让那些爱美的贵族小姐看到了一瞬间就会被那惊人的绚烂俘获,做人要学会知足啊。
    这是丽贝卡在心里嘀咕的话,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尽管对阿诺尔了解的不多,但她知道,不要对他施加他人的看法,因为他根本不会在意……当然有用的除外。
    很骄傲的孩子。
    跟着阿诺尔回到组装焰火筒的房间,见阿诺尔盯着柜子里的药剂沉思,应该是在思考用那些药剂能够释放更加美丽的焰火。
    别的炼金术师要试验过以后才知道,而他直接在脑子里就完成了模拟试验。真不知道他的炼金术是从哪里学的,教他的老师一定不简单吧。
    “不好意思,我有一个问题,”想了想,丽贝卡还是打断了阿诺尔的思考。
    “你问,不影响。”阿诺尔头也不回地说道,眼睛压根没离开过药剂瓶。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丽贝卡道:“这个焰火筒在运输时会不会发生问题?爆金不是一碰就会爆炸吗,运输时要不要专门打造一批运输工具?”
    阿诺尔在身侧抬起一只手臂,一块爆金出现在他手中,然后在丽贝卡见鬼一般的惊恐目光下扔出去,打在墙上。
    没有丽贝卡预想的那样发生爆炸,爆金就像一块普通石头,撞在墙上,弹回地面,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被我吸收后的爆金,我可以让它只在接触明火时被引爆,撞击这个触发条件被我抹去了。”阿诺尔淡淡的说道。
    “这都行……”丽贝卡把见鬼一般的目光从爆金上移到了阿诺尔身上,他这个能力有些太过离奇,连金属的性质都能改变?这真是简单的吞食金属然后利用吗?
    难怪阿诺尔说他能掌控金属,他是真的能掌控它们,而不是简单的使用。
    得天独厚啊,上帝为他关上了一道门的同时,也会为他打开一道窗。
    阿诺尔是个被上帝格外关注的孩子,上帝为了表示自己对他的关注,用封条把门窗全部封死,封的密不透风,完全没有出去的可能。好在上帝并没有将他抛弃——房间的地面并不是大理石砖,而是比大理石软很多的泥土,并且上帝还在房间里放了一把铲子。
    有希望,但全凭自己争取,而且谁也不知道离希望还有多远。
    “你要把它作为商品上市吗?那你要制造多少焰火筒啊?”丽贝卡问道。
    “反正有的是时间,而且经常制造金属能帮助我熟悉金属,消耗的越多恢复的越快。”阿诺尔道,说着看向丽贝卡说道:“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丽贝卡问道,好不容易能帮他做些什么,埋铁棒什么的太没含量了。
    “我的油纸不多了。”阿诺尔道。
    丽贝卡白激动了,买东西的含量也不高啊。
    “还有帮我查一下最近哪个家族要举行热闹的活动。”
    丽贝卡眼前一亮:“是要卖给他们吗?”
    “嗯,不过先看哪个家族,毕竟这种事也算是添彩,要是让个关系不好的家族岂不是亏了?”阿诺尔表示自己“心胸狭隘”。
    “……商人不都是只看利益吗?”丽贝卡有些无语。
    “那就天价卖给他们……估计他们也不会买吧。”阿诺尔还没说完就自我否定了。
    “好吧,我现在就去。”丽贝卡转身向门口走去。
    阿诺尔则埋头苦干,要赶着做出一批焰火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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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斯加顿,赫芬斯家族。
    塞西莉娅被告知赫芬斯伯爵要见她,来到了主城堡父亲的书房。
    “父亲,有什么事吗。”塞西莉娅微微躬身,声音平淡无波。
    “嗯,大赦之日快到了,家族的人员都开始往回赶,你那边蔷薇狮子的事情也先收一收。”赫芬斯伯爵声音很温和,塞西莉娅作为他的大女儿,帮他分担了不少事物,甚至后来一些事情就直接交给塞西莉娅来负责,而她也没有让家族失望,每一件都完成的很完美,这样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爱呢。
    “我已经让她们收拾手上的工作了,过不久就会回来了。”塞西莉娅回答道。
    “你做事我放心,还有你负责的那些,就不用和我汇报了。”赫芬斯伯爵想拍拍女儿肩膀,但一想起女儿的性格,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父亲你叫我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塞西莉娅淡淡地说道。
    “这个……”赫芬斯伯爵有些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女儿心细,但被当面揭穿多少还是不太自在:“的确有事,路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的行踪。”
    “不知道。”塞西莉娅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能不能……”赫芬斯伯爵还没说完,就被塞西莉娅冷冷地打断:“我事情还很多。”
    “以前阿诺尔跑出去还不是你去把他带回来的……”赫芬斯伯爵知道塞西莉娅和路德的关系不好,尤其是阿诺尔被关进第斯卑耳的囚笼之后,两人关系更是达到了冰点,两人的一些无声的摩擦他也有所耳闻,但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他并不适合插手,只能希望他们自己能解决。
    提到阿诺尔,塞西莉娅不说话了,以沉默来回答赫芬斯伯爵的要求。
    塞西莉娅的沉默,阿诺尔的乱跑,一直以来都是让赫芬斯伯爵头疼的地方,现在好了,最不让他头疼的小儿子学会了他姐姐兄长的能力,不声不响地跑的不知踪影。
    “阿诺尔……不一样。”塞西莉娅挤出一句话来。
    “但路德也是你的弟弟啊,你不能区别对待……”
    塞西莉娅摇摇头:“是他们区别对待我。”
    赫芬斯伯爵说不出话来,确实,从小到大阿诺尔和路德对塞西莉娅的态度天壤之别,阿诺尔虽然从不缠着塞西莉娅,但每次在外面乱跑回来都会给塞西莉娅带小礼物,而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份儿。路德从小缠着塞西莉娅,也许是把塞西莉娅当做母亲的替代品。可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塞西莉娅毕竟不是他的母亲,她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总承受他的乱发脾气,塞西莉娅也会厌烦的。
    久而久之,阿诺尔和塞西莉娅越来越近,路德却对塞西莉娅起了敌对的情绪。
    也许是责怪塞西莉娅对他不包容的情绪经过时间的发酵,变成了仇视。
    虽然路德成熟的很早,但远不及阿诺尔。阿诺尔的独立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你见过那个刚回走路的孩子就能在城堡里到处跑?体力不够就跑一会儿歇一会儿,愣是让十几个看护他的保姆找了一下午都不见他踪影。直到晚饭时,忽然从塞西莉娅裙子下钻出来,坐在她怀里,抱着塞西莉娅的牛奶咕咚咚往肚子里灌。
    而外面的保姆却还在喊着他的名字。
    等到大了一些,阿诺尔几乎很少在家里待着,那时贝拉德已经成为他贴身的保姆兼玩伴,选他做阿诺尔的玩伴,是因为只有他能不被阿诺尔甩丢,无论阿诺尔跑到哪儿,他都能找到他。
    虽然塞西莉娅也能做到,但身为长女塞西莉娅的事情还有很多,总不能让她天天跟着阿诺尔屁股后面跑吧?
    再大一些,阿诺尔往外跑的频率变低了,因为跑出去一次最短也要半个月才回来,赫芬斯公爵也对阿诺尔很无奈,只能把原本是长子阿诺尔的任务交给了路德,基本上路德是被作为长子来培养起来的。
    倒不是说阿诺尔被放弃了,他接受的培养也不少,每次完成的也很好,但每次让他接受培养都是要条件的,比如完成一次换取一个月的自由时间,赫芬斯公爵总想办法提高任务的难度,那总是被阿诺尔用各种手段解决。虽然有外力的帮忙,但毕竟是完成了,赫芬斯公爵还不至于不守承诺。
    可培养如果不能连续,那用处不会太大,所以重担还是落在路德的肩上。
    这也是阿诺尔和路德矛盾的来源。
    路德认为这些原本不该是他的任务,现在都被阿诺尔推到自己身上,而阿诺尔压根不在意这些,他就像是个浪子,世俗完全不放在心上。
    于是路德被气得半死憋了一肚子气愣是发不出去。
    没办法,找不到阿诺尔的人他冲谁发脾气?
    塞西莉娅在和阿诺尔的接触中,逐渐发现阿诺尔的小体贴,虽然人不大,懂的东西还不少,最主要的是喜欢和阿诺尔在一起的感觉。塞西莉娅喜静,而阿诺尔这个成天闲不住的家伙,和塞西莉娅在一起时却特别安静,两个小小的身影窝在宽敞的沙发上,一人抱着一本书,安静不语。
    虽然阿诺尔在沙发上也不老实,看一会儿就换个姿势,坐着,躺着,趴着,或者蹲在塞西莉娅怀里,不过能在沙发上待一上午,这对阿诺尔来说就是个奇迹啊!塞西莉娅也喜欢这种有人陪着一起看书的感觉,温馨,让人很满足。
    而且阿诺尔和她相处的方式,有付出,会关心她,不是想路德一样只知道索取。如果塞西莉娅是路德的母亲,那责无旁贷,毕竟孩子对母亲都是索取大于付出,也只有母亲不会计较会不会得到回报,毫无保留地把能给的一切都留给自己孩子。
    很可惜塞西莉娅并不是,虽然阿诺尔也没感受过母爱,但他选择了正确的方式,所以塞西莉娅喜欢和他相处。
    “等大赦之日,我会向教皇提起阿诺尔的事。”赫芬斯伯爵在沉默之后,出声说道。
    “谢谢。”塞西莉娅用毫无感激情绪的声音道谢,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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