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这么觉得吧。”阿诺尔声音很疲倦,仿佛下一秒就能闭上眼睛一觉睡上好几天。
    “我们有我们的苦衷,虽然对丽贝卡和盗贼公会来说,我们的行为无疑是不太友好。”贝拉德道。
    “盗贼公会怎样我不管,可丽贝卡……你觉得她知道以后会不会原谅我?”阿诺尔对自己欺骗丽贝卡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他做欺骗这种事情不在少数,但对象是丽贝卡,却让他产生很深的罪恶感。
    最了解阿诺尔的人无疑是贝拉德,看得出来丽贝卡在阿诺尔的心里占有很重的地位,很难想象丽贝卡用了什么魔法让阿诺尔这样对她:“如果她知道你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单纯地想要离开黑塔,我想她会原谅你的。”
    “但愿吧。”阿诺尔看着天空的星星,他有多久没有换个角度看星星了?
    “既然厄温哲回来了,那爆金也找到了吧。”贝拉德转移话题。
    “嗯,已经吸收了,焰火筒就是靠着爆金才制作成功的。”阿诺尔来了精神:“我现在有一种想法,爆金这种金属如果作为武器的话伤害很可观,加上我能调节爆金的浓度,能大大增强它的伤害,所以我制成了这个东西——”
    阿诺尔伸手,巨头锤被他握在手中。
    “我在锤头上挖了几个圆形孔洞,在里面填装上爆金,在击中目标时引爆爆金。伤害还行,但就是爆金在爆炸时会释放大量的热量,隔着这么长的锤柄还能把手烫伤,这点有些麻烦。”
    “把手给我。”贝拉德严肃地说道。
    “我就知道……”阿诺尔把锤子放下,乖乖地把手向前摊开:“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贝拉德没理他,手中魔法阵亮起,一团亮蓝清透的水球包裹住阿诺尔的双手,手心上的红印逐渐消散。
    “烫伤不会影响到手中嘴吗?”贝拉德问。
    “貌似并不影响,”阿诺尔道:“对了,他们现在有名字了,左手的叫右,右手的叫左。”
    “这名字……很有你的风格。”贝拉德点点头。
    “不知道有没有耐热的金属,那样就方便多了。”阿诺尔看着锤子说道。
    “我去定制一副皮手套吧,多少能起到一些保护作用。”
    “我要露指的,全部套住不方便。”阿诺尔道。
    “对了,既然爆金有这方面的弊端,为什么你还要用手握着呢?”贝拉德忽然想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把它扔出去?”阿诺尔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行度,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这想法不错啊!”
    贝拉德握住阿诺尔的手塞回水球中:“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拍自己的脑袋呢?”
    “其实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做出了这个。”阿诺尔握拳摊开,一个比拳头大一圈的球体出现在他手心中。
    “把这个扔出去,碰到物体时就会发生爆炸。黑塔里被设置了言灵魔法,任何攻击都不会对墙壁造成伤害,等教廷的人离开以后找个空地试验一下威力吧。黑塔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大坑坑定会被教廷怀疑的,不想惹麻烦。”阿诺尔说道:“而且为了增强伤害,我在它表面这些凸起里藏了很多小铁片,爆炸以后飞溅出去场面应该不错。这是我受鲁尼古纳为首者的启发,他最后不是被铁球碎片把肺扎透了,不然他还能多活一会儿。”
    贝拉德从阿诺尔手中接过圆球,颠了颠重量,认真地对阿诺尔说道:“你知道这种东西一旦问世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原本还兴奋不已的阿诺尔顿时蔫吧了,嘟囔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还没有测试,但我把爆金的浓度压缩到一个很高的程度,爆炸的规模小不了,就是这种武器有些……血腥,这种不人道的武器是和教皇的理念截然相反的,让教廷知道了就不是待在第斯卑耳这么简单了。”
    贝拉德也叹了口气:“是啊,不光这个,如果只是碰撞就能爆炸的话,那普通人不也能使用了?如果教廷掌握了这种武器,不知道能组建起多少军队,有军队则必然会出现战争,这种武器带来的影响可能是前所未有的。”
    “哦,如果是这样你不用担心,我吸收了爆金之后,可以随意改变它的属性,可以设置成碰撞后爆炸,也可以改成只有我的命令才能爆炸,而且后者可以覆盖前者。”
    贝拉德沉默了一会儿,担忧的说道:“那你不是会很危险?”
    阿诺尔不在意地耸肩:“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让别人以为这是一种魔法,只有我一个人能使用,不过事实上就是这样。”
    “这三年好不容易让一些盯着你的人放弃,这样一弄难保他们不会再次盯上你。”
    “管他呢,这些要等出去以后再说,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教廷的来访吧。”
    “阿诺尔,我是说如果——”贝拉德看着天空,发出很缥缈的声音:“你把那种武器告诉教皇,并为教廷制作武器的话,有很大的可能教皇会解除掉言灵魔法,你也会获得自由。虽然教皇对外说言灵魔法一旦释放便无法解除,这点我很不相信。”
    “呐,贝拉德,你觉得别人施舍的自由还是自由吗?我觉得只有自己争取来的东西才算是自己的东西。而且那样的话,我是得到了自由,但不知多少人会因为我的武器而死亡,尽管不会是拉斯加顿的人,但那也是生命啊。”阿诺尔平淡的说道。
    “我也知道,可你……”
    “唔,有点冷,我们回塔里吧,还是萤火狮子身边暖和,钢珠滚滚身上的毛抱着也很舒服,你可以试试。”阿诺尔站起身,拍拍衣服。
    “走吧,回塔里。”贝拉德起身,无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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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丝娜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平时这个时候是她训练的时间,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从现在开始失去了意义。
    起床后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腿竟然感觉不到疼痛,试探地踩了踩地面,貌似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这是什么药剂?效果这么显著,如果鲁尼古纳要进攻拉斯加顿,他们人手一瓶这样的药剂……”想着亚丝娜苦笑着摇摇头,自己担心这些干什么,反正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穿上鞋子,亚丝娜打量着房间,说是监狱也差不多,阴冷,有些潮湿,阳光只能照到窗户旁边的地面,其他地方终年见不到阳光,如果不是清理的勤快,肯定会长一层苔藓的。
    这一层看完,亚丝娜往下层走去。
    就这样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层。
    亚丝娜惊讶地看着敞开的大门,检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什么陷阱,亚丝娜小心地走到门口,向外迈了一步,没有异样,又迈了一步,整个人已经站到了黑塔外。
    什么情况?这是他们的疏忽还是故意为之,等自己逃跑后再追上自己,确实现在腿伤刚痊愈,行动并不快,所以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正当亚丝娜纠结时,阿诺尔从地下冒出头来,见亚丝娜走出了黑塔,立马跳了出来喊道:“哇,你腿里还有一片钢片,现在还不适合下地走路。”
    亚丝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腿,小腿上还留有一条浅浅的伤疤。
    “我……已经出来了,你不觉得这才是重点吗?”亚丝娜迟疑了一下问道。
    阿诺尔也愣了,猛地冲到门口看着亚丝娜说道:“你要离开了吗?”
    亚丝娜有些感到好笑:“我是俘虏啊,有机会逃跑为什么不逃跑呢?”
    阿诺尔看着亚丝娜的腿说道:“可你的腿还不适合走路。”
    “如果是为了自由的话,我想我可以爬回鲁尼古纳。”亚丝娜笑着说道。
    阿诺尔沉默了,看着亚丝娜的腿久久不说话。
    “不想说点什么吗?”亚丝娜微笑着问道。
    “嗯,你说得对。”阿诺尔认同道。
    亚丝娜不可思议的打量着阿诺尔,站在他的角度上说出这话真的没问题?
    “你不把我抓回去吗?”亚丝娜知道自己是跑不掉的,即使自己腿没有受伤。现在她也放开了,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出不去的。”阿诺尔摇摇头,向前伸出手,手掌即将超过门框时,一道魔法阵凭空出现挡住了阿诺尔的手。
    亚丝娜这才明白阿诺尔为什么说自己是囚犯,相比自己,他才是真正的被囚禁。
    “永远也不能出来吗?”
    “希望很渺茫。”阿诺尔忽然抬头看着亚丝娜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呃……为什么他总是把奇怪的地方当成重点。
    “并不是……你介不介意和我说说你的事?”亚丝娜问道。
    “老规矩怎么样,一问一答。”
    “可以。”
    阿诺尔变出两把椅子,其中一把往前一推,正好停在亚丝娜面前。
    两人坐在椅子上,一人塔里一人塔外,距离不到两米,平静地问答。
    初阳从山后升上来,逐渐升高,阳光慢慢变暖,现在离冬天不远了,但拉斯加顿的冬天并不会下雪,倒是会常常降雨。
    阿诺尔和亚丝娜一问一答,然后互换再问再答,持续了整个上午,直到阿诺尔肚子开始“咕噜”抗议。
    这一上午亚丝娜心情变化的次数比她之前二十几年加起来还多,了解了阿诺尔以后,对阿诺尔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难怪他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同病相怜。不,自己好歹还有阿诺尔照顾,而他则要自己扛过去。
    真无法想象这三年他是怎么撑过去的。
    “差不多了吧,除了一些真的需要保密的东西,我基本上全告诉你了。”阿诺尔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问这么多问题,她的好奇心能比上九十九只猫。
    “男人是需要耐心的,你以后是要成为男人的,现在要赶快锻炼了。”
    “我现在就是男人!”阿诺尔愤怒的抗议。
    “说不准哦……”亚丝娜玩味的看着阿诺尔两腿之间,看得阿诺尔坐不住了。
    站起身挠挠头,阿诺尔问道:“你还逃不逃跑了?不逃跑就准备吃午饭了。”
    亚丝娜手指卷着头发:“头发变成这种颜色了,回去以后会被围观的吧。而且,一队八人连队长都牺牲了,我却能安全的回去,他们肯定会怀疑的吧,或者把我当成叛徒也说不定呢。”
    “我觉得这个颜色挺好看的。”阿诺尔认真地说道。
    亚丝娜“噗嗤”一声笑了:“我也觉得很好看呢。”
    阿诺尔看到了亚丝娜笑容里的真诚,也高兴起来:“那我们吃饭去吧!”
    亚丝娜站起身,迈步走进黑塔,两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脑袋微偏,微笑着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贝拉德敏锐地发现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禁问道:“阿诺尔你把事情和亚丝娜说了?”
    “唔……说了。”阿诺尔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
    “哦,亚丝娜你衣服是多大的,我下午去给你做一套衣服。”贝拉德问亚丝娜。
    亚丝娜还没有说话,阿诺尔把面包咽下,说出了亚丝娜三围的三个数字。
    贝拉德扶额无语,亚丝娜紧紧捏着叉子,手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阿诺尔?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阿诺尔这才发现自己好像随口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脑子飞快地思考着借口:“呃——萤火狮子告诉我的。”
    “是——吗——”恶魔般的微笑继续。
    萤火狮子抬头,清澈的眼神里写满了无辜。
    钢珠滚滚睁着圆圆小眼,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找不到借口的阿诺尔被亚丝娜一顿教训,贝拉德旁若无人地喝着啤麦酒。
    很热闹,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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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黑塔几百千米之外的圣安地大教堂。
    一位身着镶着银边的华服少女气冲冲地在走廊里快步走着,走廊旁边的守卫安静地靠墙站着,一副完全没有看到的样子。
    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扇刻着圣母像的门前,刚推门进去少女就大声喊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房间的窗台旁,身着同样服饰的少女正举着银制水壶浇花,看见安杰丽娜气呼呼地冲进来,微笑着问道:“不要总生气,对身体不好。”
    安杰丽娜扑过来抱着少女的腰亲昵地蹭着:“呜……还是克里斯汀你关心我,不像那个心里只想着他的教民的老头,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
    克里斯汀温柔地抚摸着安杰丽娜卷曲的短发,安慰道:“教皇大人毕竟要管理拉斯加顿,难免会对个人问题有所忽略。”
    “那老头就是成心的,你知道吗,他竟然让我去走访第斯卑耳的囚笼!我的天,我不要去那个***的老窝!”安杰丽娜痛苦地哀嚎道。
    “我也要去俄洛伊大监狱啊……”
    “不一样,谁知道那个***成天干些什么,没准我一进去就看见……呃,好恶心想吐。”安杰丽娜作呕吐状。
    克里斯汀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去和教皇大人说一说,我们两个换一换吧。”
    安杰丽娜抬起脑袋,深情地看着克里斯汀,直把克里斯汀看得有些脸红:“克里斯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受男人喜欢,就连我这个女人都想抱着你不放手呢,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
    “你现在确实没有放手啊。”克里斯汀小脸微红地说道。
    “你身材这么好不抱抱太可惜了。放心吧,那个***对付不了我的,况且还有守卫保护我,主要是不想看见太恶心的东西。而且那家伙三年天不就是一直盯着你吗,你要是去了他兽性大发怎么办,他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
    “你说什么呀你,”克里斯汀嗔怪地拍了一下安杰丽娜的腰:“他好歹也是赫芬斯家的人啊。”
    “那三年前他怎么会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活该他一辈子被关在第斯卑耳。”安杰丽娜像护仔的母鸡,保护着克里斯汀。
    没办法,她确实是值得别人疼爱的女子。
    克里斯汀一时说不出话来,虽然三年前教皇对外说阿诺尔?赫芬斯猥亵圣女,但她作为当事人完全不知情,别人告诉她阿诺尔一直盯着他看并且身体有了反应,这个解释让绝大多数人接受,但不包括克里斯汀。
    心思细腻的她调查了当时阿诺尔比她小一岁,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身体都没开始发育怎么会起反应?
    当时她还小,只是有所怀疑,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阿诺尔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性格平淡的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现在还是安杰丽娜提起她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当年的怀疑又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这才提出要交换的询问。
    当然主要还是对安杰丽娜的关心,事实上她对谁都一样,也难怪无论教皇还是其他几位圣子对她喜爱的紧。
    “你什么时候出发啊?”克里斯汀好不容易将脸蛋降下温来,询问道。
    “明天一早出发,第斯卑耳距离有些远,要跨过大半个拉斯加顿,好在有狮鹫兽,天气好的话一天多就能到。要是那老头让我坐马车去,我宁愿被罚关禁闭!十天哪!人家屁股都要坐烂了!”安杰丽娜还在抱怨着。
    “路上多穿一些,狮鹫兽速度快飞的又高,风会很大的。”克里斯汀嘱咐道。
    “呜……我就知道只有你关心我!你以后不要嫁人了,和我在一起吧!”安杰丽娜又开始蹭着。
    “别胡说!”刚刚降下的温度再次升了起来,克里斯汀肯定自己的脸颊有桃子那么红。
    “那我去准备东西了,今天要早些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安杰丽娜故意凑到克里斯汀脸旁,大大地吸了一口克里斯汀身上的香气,把她弄得满脸通红这才抛了个飞吻离去。
    克里斯汀把被安杰弄乱的衣服抚平,继续给房间里的植物浇水,但心思却已飞到了别处:
    第斯卑耳的囚笼,一个人被关在你面三年,到底是怎么度过的?那种寂寞和无助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克里斯汀忽然想要去第斯卑耳看一看,只是单纯的想看一下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打垮。
    等大赦之日之后找时间偷偷去一下吧。
    克里斯汀从来不是一个懦弱到言听计从的女子,善良和懦弱并不一定要共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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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地的一栋不起眼的建筑里,丽贝卡正坐在木桌前查看最近一周被教廷势力铲除掉的据点,把手里的纸翻了翻,然后摁响桌上的响铃。
    “会长,有什么吩咐。”房间门开了,一个高大清瘦的男子右手抚胸鞠躬道。
    “等教廷的人把这几个废弃的据点清理完以后,在隔壁的村镇在建立据点。”丽贝卡拿起桌上的一沓纸随意一扔,纸片纷飞洒落在地上。
    “这么近会不会……”
    “教廷那些家伙事情多着呐,他们没工夫搜查一个已经查过的地方,这些地方反而比较安全。”丽贝卡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身体向后靠在躺椅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搭在桌子上,气势十足。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男子蹲下身把散落在地面的纸捡起整理好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房间。
    门关上没三秒,男子又打开了门。
    “报告会长,这里有一封刚送来的密报。”男子拿着一卷纸条走了进来。
    “放桌子上吧。”丽贝卡挥了挥手。
    男子把纸筒放在资料纸旁边,无声离开。
    丽贝卡懒得起身,用鞋跟把纸筒踢了过来,伸手把纸筒摊开,英气十足的眉毛动了动。
    这是负责盯着赫芬斯家族的手下传回来的密报。
    自从阿诺尔和她说了厄温哲的事情,她对赫芬斯家族也关心起来,路德果然没有在赫芬斯家族,而那个人因为魔法的缘故,至今还未能确认此人。
    丽贝卡以为手下找到了那人的行踪,没想到纸条的内容却大相径庭。
    上面写着:“发现教廷的人监视赫芬斯家族,被发现行踪,暂时退去,再做调查。”
    教廷的人?丽贝卡把纸条捏成团,手指一弹把纸团弹了出去,随后食指顶端飞出一小团火星,飞快地追上了纸团,纸团还没落地就被烧成了灰,而火星继续燃烧,将灰烧的无影无踪。
    难道是教廷的人对那人感兴趣?这人除了魔法特性比较有吸引力,还有什么值得教廷派专人查找他的行踪?
    这个消息让丽贝卡很是不解,发现了手下行踪这件事就够麻烦了,好在他现在在赫芬斯家的城堡里,教廷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不知道教廷的人是怎么发现他的行踪的,看来短时间他还得留在赫芬斯家族了。
    至于五年前那件事,丽贝卡还是有所耳闻,但当时教廷封锁了消息,只是说魔兽突然肆虐,教廷出手镇压,其余的消息就不为人知了。
    看来那件事果然不正常,很可能教廷怀疑作为唯一的幸存者的厄温哲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现在要封口。
    难道教廷真的没有表面上那么光明正大吗?
    丽贝卡烦躁地抬脚砸在响铃上,几秒后男子再次出现在门口。
    “会长,有什么吩咐?”
    “我要五年前教廷镇压魔兽那件事的所有消息,能找到的所有,哪怕是传言也要。”丽贝卡下命令。
    “明白。”男子鞠躬后退出房间。
    丽贝卡揉揉眉头,大赦之日将近,教廷也开始大面积的行动,盗贼公会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身为会长的她压力不是一般的大,除了外面的教廷,还有公会里给她的压力,那些自认为很有实力的家伙越来越蠢蠢欲动,趁父亲不在公会,总以她年龄不足经验太少为由,暗示她让出会长之位。
    看来是时候找个理由清清蛀虫了,虽然盗贼公会见不得光,但并不意味着就是个腐烂的组织,他们只是在暗地里行动,他们人并不黑暗。
    “说不准教廷那光鲜的外表下面,才是真正的黑暗呢?”丽贝卡幻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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