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依依见自己爹爹被掷了过来,心急之下连忙弃剑于地,奔了过去,欲要去接住!尹飞眼尖,见王凝之被抛在空中时,身上有绿色荧光微微闪动,心知有诈,连忙拉住王依依,正在这时,旁边汉子已提过一把太师椅,瞅准王凝之落地之处,将太师椅踢了过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转瞬间王凝之已然跌坐在太师椅上。
    王依依见爹爹安然落地,心中松了口气,正待走过去解开绑在王凝之身上的绳索。哪知此时奇变陡生,王凝之忽然惊叫一声,声音嘶哑尖锐,全身不住的颤抖起来,犹如身上有千百只蚂蚁撕咬一般,众人都还在不明所以,不知发生何事时,王凝之身上蹭的冒出一股绿色火苗,继而燃遍全身。
    王凝之曲伏在太师椅上不住的扭动,疼痛难忍,但是身上被制,口不能言,只能发出低沉的嘶吼声。青木道人在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在王凝之身上时,已然抽空跃窗而出,犹如鬼枭一般的声音隐隐传来:“今日暂且饶过你等,贫道还会再来此处,若不交出兰亭集序,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桀桀桀!”
    此时王凝之身上的火焰越烧越大,连带着太师椅也已烧了起来,火光隐隐中,只见王凝之在其中不住扭动,神色狰狞已极!王依依何曾见过见过这般惨状,而且此人还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惊叫一声立时昏厥过去,人事不知。
    翌日,在清清鸟鸣声中,王依依终于醒转了过来,只见自己正躺在床上,头疼欲裂,忽儿想起了昨晚爹爹的惨状,顿时心如刀绞,紧紧抓着床单,泪水簌簌而下。过得片刻,神智渐渐恢复了些,也不再哭泣,只是眼光发直,两眼无声,慢慢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衣裳,带上自己的佩剑,拖着僵硬的身躯走出房中,喃喃自语道:“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妖道,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妖道。。。”
    正在此时,一只温暖的手将王依依拉住,王依依回头一看,正是自己母亲谢道韫。王依依见是自己母亲,眼泪又禁不住流了出来,忽然抱住母亲,痛哭道:“爹爹,我爹爹死的好惨,我要报仇,要报仇啊!”说话间已是涕不成声,谢道韫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王依依肩膀,爱女之情油然而生。
    王依依大哭了一阵,又有母亲在旁安慰,心中的苦闷抑郁已是发泄了许多,见到母亲还在搂着自己,连忙轻轻推开,说道:“女儿已经长大了,不会贸然冲动,娘亲请放心,我自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报仇之事自会好生筹划。”
    谢道韫听到女儿此说,又看了看她的双眼,只见双眼清澈,目中炯炯有神,知道自己女儿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安自己的心随口说的,当即放下心来,拉着王依依说道:“我知道你见到你父亲惨死,心中激愤抑郁难当,但你能在这短时间内调整过来,也算是心智坚定之人,比你几个哥哥可强了太多,可惜你是女儿家,不然王家自当由你来做主,继承家业!”
    王依依道:“女儿并不在乎做一家之主,我本想仗剑江湖,逍遥自在,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事,盼寻一清静之地隐居既可,身外之物,得之何用?”
    谢道韫见自家女儿如此说来,点了点头,眼中颇含赞赏之意,道:“你没有贪财好利之心,对朝堂之事不屑一顾,我能有如此女儿,其心甚慰,你且随我来。”说罢向书房走去,王依依知道母亲必有要事所托,连忙跟随在后。
    谢道韫来到书房,自书柜中取出一物,此物是乃是一个匣子,淡黄色的纹理,朴实无华,并未雕饰,谢道韫将此物放到怀中摸了摸,这才交到王依依手上。王依依伸手接过,入手甚沉,看来这木匣所用材料比较特殊,应是黄花梨木中的极品。
    谢道韫见王依依接过木匣,这才说道:“此物是我王家家传之物,我昨晚从你爹爹房中取来,特此交与你保管,此物关系重大,当今乱世,许多贪婪宵小之辈都在窥视此物,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你的几个哥哥又比较怯弱,不能担当大事,你爹爹离去之后,府中已无做主之人,我今日将这物交与你手,还望你好生保存,此物关系重大,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此匣设有机关,只我王家继承人知道如何打开,可是你的爹爹忽然离世,这木匣开启之法便无人知晓,此物如果被强行打开,机关启动,里面的东西俱被焚毁,所以此物现今已是不能打开。希望将来你的机缘到了,你可以打开此物!”
    王依依听母亲说的如此慎重,自知责任重大,连忙将那木匣放在怀中,包上毛毯,道:“既然是我王家重宝,我自会好生看管,还请母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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