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哈拉和院子对了个眼神说:“我们从西面来,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围栏,在这里遭到人类的伏击,弟兄们认倒霉没啥反抗都在这里了,信不信你自己看。”
    院子伸长脖子装模作样看了几圈。
    “这里是我们老大的地盘,你们被逮了就老老实实呆着,别给我们老大添乱,否则别怪我们老大不客气。”院子有吆喝一句。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哈拉没好气地回答。
    院子和大哈拉对完暗号,互相看了看对方院子转身离去,他得尽快赶回去把情况报告给德康他们知道。
    随着天色发亮,德康一行,畜牧站里的公安同志、市里都开始行动起里。
    首先是畜牧站里的公安同志,天一亮就带着小顾和老陈还有两只狼犬出去了,他们知道昨晚逮了一群狼族,想去看看有没有从畜牧站逃出去的角色在里面,尤其是那匹小母狼。
    其次是德康再次派院子去畜牧站打探情报,出发前德康和老狼族特别叮嘱了他几句。
    大小勇兄弟折腾了好一阵也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会正在窝里补睡呢,迷糊中大勇被扯来扯去的,睁眼一看是院子,吓了一跳。
    “院子。你怎么来了?”
    “大勇兄弟。主上叫我来问问,你知不知道黑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兄弟也想知道呢,黑夜里被人类叫起来看大门,可又不让我俩出去看看,折腾了好一阵啥事也没发生;一开始我还以为人类要对付汗王呢,可是后来觉得不像,我也就歇息了。”大勇摇摇头说。
    “你咋觉得人类不是在对付主上。”
    “想想也简单。就汗王身边的那点人马,要是人类想对付汗王,我们兄弟俩还有两只狼犬都会被派出去的。”
    院子点点头笑了笑说:“你这话被主上给猜到了,不然啊。。。”
    “院子兄弟。你可不要吓唬我。”
    院子拍拍大勇的肩膀说:“咱们啥交情,兄弟吓唬你干嘛,告诉你,出大事啦。”
    院子把人类对付大哈拉一行的事告诉了大勇。
    “难怪黑夜里折腾,汗王的意思是?”大勇一拍脑门说。
    “黑夜里你带着镇子里的勇目去关押大哈拉大哥他们的地方,把那里的看家护院给搞定,主上等你搞定后立刻采取行动,这件事做好了可是大功一件啊。”
    大勇挠挠头皮为难地说:“这事倒是叫镇子里的伙伴带过话,可事情这么急,就怕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坏了汗王的大事,那我可担当不起啊,兄弟你可得帮我一把。”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夜里兄弟我已经去过一趟,打出了你的招牌,特好使。”
    “?”大勇有点儿摸不着边。
    院子把自己去围养牧场狐假虎威的事说给大勇听。
    “真有这样的事?”
    “都啥时候了,兄弟我还赶骗你。”院子拍拍胸脯。
    “成。你回去告诉汗王,大勇一定办好这事。”
    “好兄弟。”院子立马赶回去报讯。
    德康、宝月、老狼族还有逃亡者和多嘴小弟大哥几个听了追踪犬的报告,这才知道人类是黑夜里突然之间发动起来了,结合逃亡者的说法,不难猜到应该是大哈拉他们的行动意图被人类给识破了。
    “这么看肯定是直线向东跑的问题。”老狼族说。
    宝月很是疑惑,她接口问:“短短的功夫,可是人类怎么能叫上那么多角色去包围哈夏他们?”
    “他们有他们的办法,人类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德康沉着脸说。
    “那我们以后的行动?”逃亡者看向德康讨注意。
    德康一挥前肢:“尽量分散、遥相呼应。”
    “不知道游侠儿他们会不会出事?”逃亡者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月神会保佑德康群落的。”老狼族上前拍拍逃亡者的肩膀。
    相比逃亡者有点沮丧、有点心神不宁,听完汇报开好讨论会德康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事情,最怕云里雾里的捉摸不透,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知道了咋回事,采取应对就是,人类肯定也想不到狼族能把铁栏杆给割断咯,让他们云里雾里折腾去吧。
    畜牧站里已经有几个早起的人类,可谁也没把大草原最最常见的一只追踪犬看在眼里,院子大摇大摆而来、大摇大摆而去,竟然在人类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这要是换成了豺族、狼族,还不得斗个鸡飞狗跳。
    老板和省领导接到了第二份报告,省厅的化验报告。
    在市局同志到达的当天,因为畜牧站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因此市局领导吩咐把收集到了狼族毛发拿去化验,结果令所有人震惊。
    情况被立刻报告给市里、省里。
    省市领导处于慎重起见,命令把所有毛发送到省里再次鉴定。
    现在老板和省领导手里拿的就是省厅从网上传过来的报告:那匹神秘的小母狼,她的一些主要基因竟然和北方某个少数民族的基因类似。
    一匹野狼竟然和人类的基因类似,这实在不可思议。
    “没道理省市的鉴定都出问题嘛。”省领导看着报告自言自语。
    “可这事。。。领导您看。。。”老板小声询问。
    “立刻向大老板报告。要不要向中央报告,就有省里决定吧。”省领导皱紧眉头说。
    省领导是主抓省里实际工作的,本来以为这次过来是一个搞好省里旅游新项目、扩大省旅游知名度的大好机会,哪知道蹊跷的事情一再发生,眼下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玄乎的山海经中。
    犹如身处迷雾之中无法掌控。
    省领导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两只狼犬被带到圈养牧场辨别狼犬,闹腾了一通没啥发现,省市的公安同志只好打道回府,畜牧站的基本工作已经结束,只留下两位市局的同志在那留守,其余的全都回市里参与进一步的工作。
    大哈拉他们逃过了被运回市里严加看管的厄运。
    原因很简单,因为和德康一行分开了好几个昼夜,本来彼此嬉戏时互相沾染的气味早就烟消云散了,狼犬哪里辨别去。
    一到市里,省市公安包括马主任领导的畜牧站工作组都参加了扩大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集思广益、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金铃铛和宝剑的来源地。
    省里的地质专家组早已到位,听了公安同志和省市领导的指示,当场表态工作组将全力以赴配合省市公安,争取尽快找到具体的方位。
    地质专家组以畜牧站为中心把地理划分为两个部分:草地和山地。
    要是墓穴在附近的草地,那办法就很简单,利用先进的遥感技术和核磁震技术,确定具体方位他们是有把握的。
    要是墓穴处于大山里,地质专家组表示他们基本上无能为力:狼山的地质成份非常特别,两种技术在这里得不到精准的数据,而数据只要稍有误差,那得出的结论将差之千里。
    如此,想要找到大山里的墓穴,只能靠人海战术。
    “你们马上行动起来,以畜牧站为中心,先把草地检测一遍,力争做到万无一失。”省领导当场拍板。
    “是。领导。”
    “组长。看领导们的意思,要是墓穴不在草地,咱们这个地质专家组不好交差啊。”出了会议室,一位比较年轻地质专家组成员对组长说。
    “那也没办法。谁叫咱们用数据说话呢。”
    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自己的工作渐渐处于配合、被动的状态,得到老板一点暗示的旗领导开完会后叫马主任把小顾和老陈叫到一边,四个人站在走廊的角落开临时讨论会。
    高高在上的旗领导变成了平易近人的讨论同志,小顾和老陈一下子没法适应,以立正姿势站在那准备听旗领导发表意见。
    ‘这般模样可挖不出什么新东西。’旗领导很清楚旗公安局、省市公安的专家都对他俩进行了几次详尽的询问,官样程序得不到新东西。
    他想从另一个方面挖挖试试:若小顾和老城还有什么遗漏的话。
    旗领导拍拍小顾和老陈的肩膀说:“都是一个旗的,不要拘谨嘛,往后咱们的工作接触多着呢。”
    说着旗领导顿了一下,等小顾和老陈迟疑着点了头才继续话题:“我知道,省市旗的公安同志找你们问了所有的问题,咱们不谈那个。”说着旗领导摆摆手。
    马主任马上接口:“领导您是想。。。”
    “该问的公安同志都问了,咱们说说别的。”旗领导看了马主任一眼。
    “别的?”马主任一愣。
    这几天马主任没日没夜在畜牧站抓工作,基本的事情逃不过他的耳目,小陈和老顾的那点东西,早就被公安同志掏挖干净了;旗领导想谈谈别的,马主任一时间抓不到主题。
    看马主任和小陈他们的反应,旗领导知道他们还得给点暗示:“马主任,你绝不觉得这事从头到尾透着股玄乎。”
    ‘玄乎。。。’马主任眼睛一亮:“自从到了畜牧站,我就觉的这事从头到尾透着玄乎,那么粗的铁栏杆被弄断,愣是没留下一点痕迹,还有旅游办小孙舅舅那事,说得更是玄乎。”
    “小孙?”
    “就是那个在旅游办实习的女大学生。”
    旗领导点点头表示有印象:‘自己能直接向省领导汇报工作,也有这个同志的一份功劳。’
    “我说老陈小顾,公安同志的那一套我们也不用讨论了,该问的他们都问了,你俩想想,有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特别的不一样的东西。”马主任这几天呆在畜牧站打后勤,和小顾老陈熟络不少,说话随便很多。
    “特别的。。。不一样的。。。”小顾老陈咀嚼着皱着眉头想。
    “或者你们觉得很玄乎无法理解的。”马主任加了一句。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一匹小母狼爪子上勾着一个金铃铛,这事怎么说怎么玄乎,当时我就对公安的同志谈了,可他们似乎没啥反应。两位领导。这个金铃铛不是绑在小母狼前肢上的,是她用爪子牢牢勾住的,这点可小顾也可以作证。”
    老陈知道领导特意找他俩问话,要是不说点什么,那就成了态度问题,这第一印象可就坏了,他想了想就把金铃铛这事再提一下。
    “你是想说?”马主任问。
    “领导。马主任。一匹小母狼受了重伤,还嘴巴里叼着一个金铃铛不肯扔掉,一路跑到畜牧站来求助,趴在围栏大门口还用爪子勾着不放,这事没法解释啊。”老陈摇摇头。
    旗领导看着老陈问:“老陈。你汇报的时候,公安同志是怎么说的?”
    “领导。省市公安的同志听了都没说话,他们互相看了看思考了一会就问别的问题了,不过他们都记录了我的话。”老陈把当时的情形报告给旗领导。
    旗领导和马主任对看一眼,也没发表意见。
    “小顾。你说说。”
    见小顾一副思考的样子,也没在意老陈在说啥,马主任直接点将。
    小顾看了看旗领导和马主任,然后又看了一眼老陈,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他是想起个疑问,可要是在领导面前说出来,就怕别人笑话自己。
    小陈欲言又止的样子三个人都看出来了。
    “小顾啊。玄乎这东西本身就是很玄乎,我们只是随意讨论讨论,你不要有思想包袱,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家一起参考嘛。”马主任和颜悦色地说。
    “小顾。马主任说得对,大家一起参考,想到啥你就说说。”老陈跟着劝他。
    小顾苦笑一声:“领导。马主任。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说出来怕你们笑话。”
    “有些东西目前的科学还无法去证明和解释,有啥好笑话的。”
    小顾点点头下定决心把事情说出来。
    那天老陈和老同学走了之后,小顾先写了三个字钉在大门上和围栏门口,然后他去把小母狼搬进监牢房。
    据小顾说要不是小母狼到了畜牧站之后一直很配合他俩的工作,他不会冒冒失失上前搬动小母狼,为了安全起见,一般先采取必要的措施。
    小母狼意识到小顾要把她关进监牢房时,扭头看了小顾一眼,那眼神有点疑惑、有点诧异,小顾那会怕夜长梦多也没在意,紧走几步把小母狼放了进去。
    在他关闭铁栏杆门的那一瞬间,小顾鬼使神差地看了小母狼一眼,他惊讶地发现小母狼也正看向他,那眼神,一辈子都忘不了。
    “眼神?”
    没想到小顾神神秘秘说了一通,最后讲的竟然是小母狼的眼神,旗领导和马主任不由得叫出声来。
    “是她的眼神。一个非常奇怪的眼神,一个淡定中带着点讥讽的眼神,我第一次看到被关在监牢房里的动物有那样的眼神,似乎。。。似乎。。。”小顾说着说着卡住了。
    “你倒是痛快点说。”老陈重重拍一下小顾的肩膀。
    “似乎她早就知道自己能轻而易举逃出去。对,现在想起来就是这种感觉。”小顾加重了语气。
    “这怎么可能,你肯定不是眼花?”马主任凑上前问。
    小顾慢慢地摇了摇头头:“当时小母狼的嘴角应该微微向上翘了翘,我直愣愣盯着她的眼睛,可是余光给我这种动感,当我再看她的脸部时,小母狼就趴下不理会我了。”
    “从头到尾小母狼就没有挣扎反抗过?”老陈问。
    “一点都没有,比小猫咪还温顺。”
    四个人站在那沉默了一会旗领导说:“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知道,就不要再传出去了。”
    “是。领导。”
    “你们两个先去休息。”
    旗领导打发走小顾和老陈,和马主任交换一下意见,还把自己听到的话音透露给马主任,马主任觉得这事似乎有点牵连,趁着省领导在,那就把情况汇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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