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有足够的海船进行海上运输,粮食可以直达抚宁或者朝鲜和东江镇,避开了陆地和运河上层层叠叠的关卡,不知道可以省多少税银呢,还可以在北方卖上好价钱。
    黄胜这不是逃了大明朝的税费,那些所谓的稅关收的税几乎到不了大明朝户部的。大明朝就是蠢在这里了,最穷的农民要交税,最富有的大商人只要贿赂官员即可,几乎不要交税。
    小商人做点小生意,却又要一个稅关接着一个稅关的交税,这些稅大部分还是进了大人们的腰包。黄胜以后就方便了,扬州到南通州都是包猛子这个游击将军的辖区,谁敢来收黄胜的税?到了海上谁敢来收黄胜的税,黄胜肯定热烈欢迎,肯定连他们的海船都抢了。
    黄胜以后不但不交税,以后在东海的海船如果黄胜收不到税,黄胜会毫不犹豫让这些船消失,而且不管是哪位大人的,反正都是海盗干的。
    如果大人们怒了要打海盗,可以呀!我们学生军水师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工作,但是得给军饷,得给装备,还得给战船呀。学生军再厉害,也不可能划着洗澡桶去打海盗呀。
    如果哪位大人说,黄胜的学生军不是有许多船吗?黄胜就可以告诉他们,这些船都是私人的商船,不信你们查查看,学生军水师朝廷总共给了几条船,这些船够不够去打仗?
    晚上黄奕和王遥都在黄胜的房间里商量事情。何湘和朵儿也手拉手坐在旁边听。王遥知道黄胜准备跑倭国了,但是这一次他不闹着要跟去了。
    他知道扬州的事情太多,无论如何都不能一下子三人都消失,大家同去办一件事情,这样效率太低下了。而且黄胜今非昔比,这一次连黄奕马上准备下水试航的‘扬州二号’战船,有四艘装备火炮的大战船了。
    至于黄胜是不是准备客串海盗他也懒得管了,黄胜一门炮都没有,就敢把海盗抢了,现在有装备了几十门炮的船队,海盗恐怕除非是郑一官他们才有可能打败黄胜得船队了。
    王遥任务太重了,首先要在扬州府辖区所有有城池的地方开设一家钱庄,一家米行和一家杂货店,店掌柜就到学生军学校里挑身体比较弱的培训,大堂经理可以从家里的女人里挑选,还可以在那些商人们送的准备给自己做小妾的女子里选。
    王遥问黄胜道:“黄胜,你为什么这么急着开银行,不对,是开钱庄呀?钱庄的业务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上手的,初来乍到人家根本不可能敢把银子交给不知底细的钱庄的。米行和杂货铺都容易些,只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慢慢地就会有生意了。”
    黄胜道:“我现在只是用来发军饷,以后两个卫所的兵丁会有一万多人,我让钱庄代发月响,让米行代发本色米粮。军官同样到这里领取俸禄,你们以为会有什么效果呀?”黄胜卖了个关子看着黄奕和王遥。
    黄奕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懂,反腐而已。军官只有批报、审核兵丁军饷的权利。也就是军官可以决定某个兵丁拿多少银子,但是军官无法得到这些银子。钱庄直接凭军官提供的名册和明细,直接把银子发到兵丁的手里。兵丁只需要凭兵牌和告身文书,按手印并且签字就行了。这里要特别注意杜绝他人代领军饷,把这个漏洞堵好了。”
    很好,黄胜心想,黄奕确实是一点就透,他从军队建设入手想问题可圈可点。王遥道:“这样问题就简单了,不出一年咱们的钱庄生意就会是这里最好的了,刚刚开张就有一万多会员性质的客户。以后学生军和黄家所有的工人,以及卖粮食的农民都凭手续到钱庄提现银或者银票,黄胜你以为如何?”
    太好了,黄胜心想,王遥经营理念没问题,知道举一反三,钱庄以后会是自己的国家银行,有了一定的储备,就可以透支了。还可以把地主老财银库里的银子,用利息引诱出来流通。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何湘还是第一次听黄胜三人谈营销,她是个有见识的女子,从小就听父亲谈论各级贪墨之事,可惜自己的父亲毫无办法。今天听了黄胜三人的对策茅塞顿开,这三兄弟举重若轻,简简单单一个钱庄发饷,就把军官喝兵血的路子基本堵死了。她心里已经对这位不着调的大人佩服万分了。
    朵儿对自己的爷向来都是仰视的,她知道了钱庄有这么大的用途跃跃欲试,她道:“爷,奴家也可以去钱庄当差。爷看奴家行不行呀?”
    王遥道:“还要看吗?太行了,咱们的钱庄总部就设在扬州家属区,在离咱们家不远的地方,朵儿以后就是钱庄大掌柜,柔儿是董事,你的爷就是董事长。”王遥也学会偷懒了,把柔儿和朵儿拉上做义务劳力了。
    黄胜道:“以后学生军势力范围内都要有钱庄、米行和杂货铺,而且可以异地存取,可以汇票结算。等我们再壮大一些,我会造银元,免得火耗和折色坑了老百姓,白白浪费了资源和人力。”
    黄奕道:“何止要造银元,还要造金币,造铜板。我们有了信用后还可以有大面额的钞票,只要这些钞票随时随地可以通过钱庄换成等值的银元或者金币,天长日久大家就不会扛着银子走四方了。”
    黄胜叹了口气道:“唉!要是皇帝让我来干,我只要五年就可以稳住形势不恶化,再有五年,什么建奴、流寇统统灭了。”
    何湘和朵儿俏脸已经吓白了。黄胜刚才没注意,随口说了句现代人感到无所谓的话,但是在封建王朝就不得了喽,轻则杀头,重则可能被灭九族的。
    黄奕道:“可惜你不是皇帝,要当上皇帝还任重道远呀!……”黄奕的话已经被打断了。
    何湘和朵儿已经跪在了黄胜面前,何湘道:“大人,您千万不能谋反呀!会被诛九族的呀!”
    朵儿哭道:“嗯嗯嗯,爷,奴家害怕,爷……”
    黄胜讶异道:“我没有准备谋反呀?谁说我要谋反啦?我正准备和建奴拼命报效国家呢!”
    王遥知道原因赶紧打圆场道:“先生是遗憾当今天子用阉党,不用他这样的能臣,感叹而已,不是要谋反夺皇位,你们放心我们都是热爱国家的读书人,怎么会做出谋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呀!”
    黄胜也赶紧连哄带骗才把两个被吓得不轻的美人稳住了。黄胜三人对望一眼,三人都有了默契,以后三人谈大事千万要瞒着这些女人了。
    因为说不定哪一次就把前世言论脱口而出了。晚上朵儿小姑娘还心有余悸,再黄胜怀里不住的打寒战,一副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子。
    朵儿自从家遭变故,流离失所近一年。在在一年里经历过了生离死别,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和母亲、弟弟三生有幸遇到了黄胜,从此后幸福欢乐的日子又开始了。自己的爷是个大英雄,朵儿不知道有多崇拜他。
    爷还轻轻松松就得了官身,现在已经是正六品的老爷了,比自己家乡的县太爷还大两级呢。可是自己的爷好像要做皇帝,太可怕了。爷虽然英雄了得,可是也不能有这个念头呀,如果真的谋反要死多少人呀!朵儿可怜巴巴的看着黄胜,又不敢说只言片语劝黄胜。
    黄胜把朵儿的泪痕擦干,笑道:“我说话随便了些,让我的小乖乖受到惊吓了。朵儿是不是不高兴呀?来打我几下出出气,以后我保证不说这样的诨话了,以后朵儿发现我在说类似的话你就打我好不好?”说着黄胜拿起朵儿的柔荑准备往自己身上打。
    朵儿爱煞了黄胜,怎么舍得打自己的爷。她得了黄胜的准话心情好了许多,用自己的小香舌开始伺候黄胜了……此处万种风情不一一描述了。
    每天早上本来都是何湘亲自来伺候黄胜起床的,当然黄胜每次都逗一逗这个美人。但是她这几天都没来,何湘其实是个骄傲的女子,她可以单独在黄胜面前做侍婢,有黄胜的女人在场时她就高高的昂起头了。
    黄胜牵着朵儿的小手来和母亲请安,母亲早已经从黄胜的父亲嘴里得知了黄胜的所作所为,她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感到无比骄傲。母亲最爱自己的儿子,况且黄胜还是她的独子。
    黄胜看着容光焕发的母亲心情无比舒畅,母亲现在是六品安人了,应该劝她过几天和父亲一起回娘家。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母亲是个骄傲的女子,父亲这些年不得意她都默默承受了,现在咱们一家都是官老爷,此时不回乡更待何时?
    黄胜和父母聊了很久,母亲和父亲高高兴兴地准备回母亲娘家了,礼物准备了许多。可是有个副作用是黄胜没有想到的,母亲知道黄胜太忙,没有要求他也跟自己回娘家。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黄胜比自己老爹的品级大了一级。老爹本来很有面子的,但是被儿子一比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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