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网中总共捕捉到三十几条鱼,其中白条子就有四条,体型最大的那只有些类似于青鱼,鱼背上布满白点,村里人叫它白斑青鱼,也是一种不可多见的珍贵鱼种,大约有十几斤重。
    除此之外,都是些一斤半斤重左右的普通鱼,不值几个钱,晒成鱼干也就四十几块钱一斤
    三人一起动手,将鱼都处理干净,平摊在周围的石块上曝晒,即便晒不干也没事,到时候还得带回家继续处理。
    昨天二舅下的套子今天就有了大收获,二十几个套子几乎大半都有收成,不是野兔、山鸡就是果子狸之类的野味,就连野山鼠都吊了两只。
    说来可恨,野山鼠其实就是一种老鼠,体型硕大,往往一只手都握不住,长到两三斤重都不稀奇,平时吃些蚯蚓、虫蚁、野果以及植物根茎,就连死掉的野兽动物它们都会第一时间去啃食。
    村里很多猎人都有过这种经历,比如说昨晚套子套死的野兔,结果早上去取的时候,已经被老鼠啃了大半个头,或者一些肉和内脏。
    其实,这野山鼠也是一种野味,只是现在稍微有点条件的人都不会去吃它,毕竟是老鼠,带给人的心理障碍要远胜于它的美味。
    一直到中午,林国根和林广他二舅才架了一张木架,将诸多猎物以及药材等等都放入其中,开始返回,地势好的地方就拖,不便的地方就两人抬一阵。
    到了下午四点多,三人才顺利返回村中。
    洗澡、吃饭、睡觉,自不用说。
    睡觉前,老妈赵红英特地给两人都抹了药水,有助于消减肌肉疲劳,省得一觉醒来腰酸背痛腿打颤。
    ……
    赵红英连夜还得忙活,尤其是腌制白条子不容耽搁,毕竟这个月份天气也热了,不处理好这些鱼容易坏掉臭掉,其他的鱼都好说,唯有白条子得下重盐,因为它不能彻底晒干。
    腌制白条子就像是腌制酸菜,是盐水类的腌制,这需要丰富的经验,下多少盐是关键,毕竟现在不是冬天。
    除此之外,黑蛹草还得用微小炭火稍烘烤一番,由于黑蛹草本身的含水量并不高,所以烘晒都不难,只需要时刻注意时间,不能烘烤过了,每个年份也得分开,因为价钱都不一样。
    林林总总,赵红英忙活到夜半才能休息,也不得不休息,毕竟昨天担心林国根和林广父子俩还有她弟弟,一夜都没能睡好。
    明天,也是个好日子呢!
    ……
    一大清早,林国根就前往九叔家叫了牛车,林广从小叫他九爷爷,其实林水发与林广一家只能算是旁亲,他那一辈,也就是林广的爷爷一辈,还得往上数三代才是正宗的亲兄弟。
    村里十有八九的林姓人都是同祖辈的,算是同族,至今留存下来的外姓人已经很少了,即便还有也沾亲带故。
    村里辈分高的人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当得大家的尊称,不仅要论资排辈,还得要有名望,得让人信服,一个手无寸技的二赖子般的人,即便是祖宗,旁人也不屑敬称你爷爷。
    出了九数,一般不是与家里特别亲近的人,都会连名一起叫唤,比如叫林姥爷、林大伯或者根土爷爷等等,而大爷爷、二爷爷到九爷爷的称呼便是敬称。
    林水发在村中老一辈人中刚好排老九,也是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少数年纪最大的老人之一,他有一手精妙的木匠手艺,制作雕刻的家具物件那是精美绝伦,往年里村里但凡有喜事,需要置办家具物什,准会找他。
    此外,林水发对辩药、寻药和采药方面经验也极为丰富,更是村里的老土医,虽然治不了疑难重症,但清理蛇毒虫毒、止血包扎、调养内伤、正骨等方面的能力那都是极好的。
    正因为如此,林水发在村里的声誉非常高,其为人处世也练达,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不尊敬他,所以才有了“九爷爷”的这个名号,这是村里所有晚辈都打心底认可的,而不是三两家之言。
    有能力的人,正常情况下家里条件自然就好。
    林水发自他爷爷一辈起在村里就算得富户,家里养着三两头牛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家一贯以来就乐意把自家的牛车借给村里人使用。
    只可惜,林水发的儿子却不成器,无论是药医方面,还是木匠手艺方面,他都没有学会,反倒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恶习,为人性子又有些恶劣,简直屡教难改,多年前,林水发就把这个儿子给赶出村子了。
    据人听闻,他那个儿子确实不争气,打过工,也跟着一些混子混过,居然还吃了两年牢饭,最近几年才本分一些。
    现如今,林水发已经年近八十,老伴已经过世,虽然他身体一直都很键朗,看着就和五六十岁的中年人一般,平日里也很开朗,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儿子的想念。
    年老时无人赡养身旁,是何等悲凉。
    虽然靠着自身的本事和手艺,林水发从不缺生活钱财,可毕竟还是老了,老了很多。
    所幸,村里的人都很照顾他,视他为家里的亲人长辈,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言归正传。
    林国根去借牛车的时候,林水发还嚷着要一起去县城,说是大半年都没有出过村子,再不动一动人都生锈了。
    林国根哪里敢同意,毕竟山远路陡,以老爷子的身子骨恐怕也够呛,就连林广这样的年轻人坐着牛车都能被不平的路面震得肚里倒胃,老人哪里吃得消。
    一番劝说过后,总算是劝住了他。
    其实,要是村里到沙湖县城的路都打通了,平整出柏油路或者水泥路,那就不成问题了。
    只可惜,六十里山地,光是打出一条路基恐怕也得花费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这绝对不是云雾村能够承受的。
    大黄牛很能吃苦耐,拉一车三五百斤重的货物走个五六十里路也只需要小半天,但这需要极好的驾牛经验,正好林广的二舅由于经常要运送野味,对于驾牛车倒成了一把好手。
    吃过早饭,等到八点多时,云雾消散不少,林广才随同老爸林国根以及二舅一起坐着载满货物的牛车前往沙湖县城。
    到了下午一点多,三人终于抵d县城。
    在来的路上三人就说好了,先去湖滨楼,这是一家沙湖县很出名的私家饭馆,不,应该说是酒店,豪华程度也能达到三星级的标准,临近贝湖建立,在楼上能够俯瞰贝湖风光。
    林广的二舅与饭店后勤部的经理相熟,也是由于山中野味的交易才有的来往,很多中小饭店甚至是农贸市场都有人零买野味山珍,只是出不起太高的价格,更吃不下大量的货。
    一来二去,还是几家大饭店合算,省得麻烦,林广的二舅与湖滨楼的交易也维持了好几年,人家知晓是来自云雾山区的野味,更是从不压价,双方的合作自然愉快。
    其实不只是林广的二舅,县城范围内,但凡弄到山珍野味的人,谁不想卖给湖滨楼,只可惜一个月都出不了几只,人家可没工夫理会这种小生意。
    像林广二舅这样的人,那是有本事,每隔半个月左右就会送来一批野味,少的时候几十只,多的时候各种野味都有六七十只,湖滨楼自然巴不得多几笔这样的大生意。
    按理说,林广二舅一个月的收入至少也得上万,多的时候好几万,要不是林广外公的病,恐怕再过些年在县里买套房子的钱都够了。
    交易的过程很快,野兔、野麂、野鸡等野味大多都是四十左右一斤,豪猪一百,果子狸一百五,石蛙二百一斤,鸡腿菇之类的山珍菌类干品能卖到一千五左右。
    三十多只野味,多半都制成了腌制品,只是不是特制的腊味和熏肉,价格自然没有额外的加成,与新鲜的野味价格不相上下,总共卖出了一万三千多。
    其中,十五斤左右石蛙就卖了三千元,林广一家也分得一半。
    野山参是个好东西,近年来市面上越来越难得一见,颇有一参难求的趋势,尤其是上了年份的野山参,更是可遇不可求。
    湖滨楼是做饭店酒店生意的,但对于所谓的独家金字招牌,也有药膳一类的高大上美食,这不仅仅只是名头上的叫唤,终究是有底子的。
    所以,林广家的野山参和黑蛹草也被湖滨楼高价收购了,只是其余药材,却是出不了价,关键是不需要。
    一支食指粗细的三年份的野山参就卖出了一万二,第二支十年份左右的野山参更是卖出八万高价,这让林国根和林广两人无比欣喜。
    其实,三年份的野山参价格有点虚高了,只是近年来野山参稀缺,是紧俏货,价格高点酒店里也能接受,即便是药店里也都涨价了不少。
    一年生的黑蛹草有一百二十克,一克以两百五十元交易,两年生的黑蛹草只有三十克左右,每克以三百元交易,三年生的黑蛹草只有五枚,重约十克,每克以四百元交易,总共卖出四万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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