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高俅威风凛凛,打仗不好说,打手咱不缺!林冲可能弱了点,老子好好挑挑,不信忽悠不过来!
    高俅打算给赵煦减轻点压力,先建半个营即可,嗯,这支力量可能要成为天子的敢死亲兵,必须用心经营!
    思来想去只有王进一人可选,那慕霓裳走了几日,竟忘记问此事了。也罢,先去拜访林冲一番,此人还是好忽悠的。
    高俅带上戴氏姐妹,借了王诜的马车和车夫,又让高廉带着贾三和胡槐去买两辆马车,再买两匹好马,自己和高廉各一匹,不要省钱,要骏马!高头大马!
    王诜见哲宗兑现诺言,念念有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兮!”
    路上特意买了些贵重礼物,宣武街并不多远,盏茶便到。张屾家里只有张贞娘和一老翁,高俅见状,便说戴氏姐妹承蒙照顾,今日特来道谢,顺便结识张老丈和林冲两位豪杰,虽不在家,便多等一会。
    张贞娘一笑,放飞了三只鸽子,只见那红血蓝眼鸽盘旋一番,一飞冲天。
    高俅羡慕不已,问道:“衙中也有鸽笼?”
    张贞娘笑道:“此乃暗号,并不降落,只绕司衙飞翔几圈,五只鸽子为家中危险,四只为家有急事,三只是能回便回,两只是有事早回,一只是平安无事。因我一人在家,故作此约定,过些时日爹爹退休便无需如此。”
    真是有心人,真特么会玩!高俅突然觉得有希望了!
    没多久便听得门口两人说笑着进来,高俅连忙起身,却见上次那张老丈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便是林冲?
    张屾唉哟叫道:“原来是你呀,此来何事?”
    戴氏姐妹连忙拉着张贞娘一边去了,高俅开门见山:“有一番大事,不知林冲兄弟可愿助某?”也不等二人询问,竹筒倒豆子把事情一说,我这里有几个军官职位,你来吗?有风险,得罪人,但干好了是皇帝的心腹。
    两人目瞪口呆,张屾犹犹豫豫不想答应,林冲想去,又觉得风险太大,可不能直接推了,便委婉的说:“你我初识,林某籍籍无名,不知如何找上门来,既蒙高看一眼,林冲推举一人,此人若去,林冲便去。”
    果然要拉上卢俊义。高俅想想这也很正常,别人凭什么跟自己卖命?便一口允诺:“却是何人?现居何职?”
    林冲一狠心:“便是小人师傅,御拳馆天字号教师姓周名讳侗。并不知师傅是否愿往,林冲愿追随师傅!”
    高俅吃了一惊,那老家伙厉害啊!可是这毫无忠诚度可言,自己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这林冲还年轻,一来信不过自己,二来跟着师傅也不算无礼。他哪里知道,周侗想做官都想疯了,卢俊义还想给他拉个皮.条呢!岂有不愿来之理?
    林冲见他迟疑,便问:“不知是何差遣?官名叫甚?品阶如何?”
    高俅无奈:“乃是特设新编步骑混成护道营,只对官家负责,编制满员1800员,先编900员,设一个骑兵连三百员,两个步兵连六百员,此为新军,我任四品都指挥使,又称营长,周教师若来,便做五品副都指挥使,又称副营长,你做六品指挥使,又称连长,可好?”
    林冲大惊,张屾不信:“如何不经枢密院?官家派兵,枢密院调兵,你才可领兵,此乃常识,莫说笑话。”
    高俅把包着的尚方宝剑咔擦一声放在桌上,又掏出诏谕和建营符牌递给二人。
    二人傻了,这如何作假?难道,官家要搞事了?高俅揭开绸布,拔出尚方宝剑,只见冷锋凛冽,龙吟不绝,那剑鞘上的字样赫然入目。
    风险与机遇并存,你看着办吧。高俅并不言语,这时候还是装逼的好,不行再说,省的说完了没得说。
    那林冲放下手中事物一拱手:“上官稍后,林冲去去便来。”说完风一般的走了。
    呵呵,这货动心了,称呼都改了,有戏!高俅信心大增,稳坐钓鱼台。
    张屾叹口气,他人老成精,岂能不知道这其中凶险?
    高俅正喝着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门外传来马蹄声,那周侗也似风一般的冲进来,林冲跑步跟随其后。
    周侗满面红光,爽朗一笑,自带混响的声音搞得高俅十分不习惯:“老夫周侗,听弟子林冲所言,特来拜见上官。”说完,眼睛直盯着那尚方宝剑。
    高俅起身回礼,把宝剑递给周侗来看。周侗接剑,后退两步喊一声:“失礼了!”顿时银龙飞舞,剑气四射,待收剑入鞘,桌上的瓷质茶壶均匀的分作八瓣散开,茶水流了一桌。
    高俅眼睛都直了,太厉害了吧!眼见茶水顺流而下要滴到高俅靴面,又听锵啷一声宝剑再次出鞘,剑尖飞速的旋转,茶水绕成一个圆环,周侗有心卖弄,竟然把茶水化作一条水箭射出门外,只听外面咔擦一声,一个花盆被击中,枝叶迸飞,尘土飞扬。
    高俅跌坐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干燥的地面,这特么的太神奇了吧?功夫能高到这种程度?你这厮不是练拳的吗?
    周侗这才呵呵道:“不知老夫的武功可入得上官法眼?”
    高俅连声道:“入得入得,周大侠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啊!只怕有些屈才,区区五品副都指挥使,实在寒碜。”
    周侗大喜:“老夫毕生夙愿便是为国尽忠,为吾皇献身,一身本领带入土中才是有负天地皇恩,并不为功名官职,副职也好,五品也罢,只要得偿所愿,老夫感恩不尽,执鞭坠镫追随大人!”
    林冲都有些脸红,这吃相也太急了些吧,说好的谈判呢?说好的宗师风范呢?说好的问个清楚再说呢?
    高俅心中激动万分,却不动声色道:“此为新军,肩负特殊使命,十分凶险,故品阶比一般军职都高一品。我虽是正职,却并不知兵好武,副职形同正职,将来扩军,还有上升空间,但唯独一点,必须誓死效忠吾皇,若有二心,诛灭九族。你可愿任这副都指挥使一职?”
    周侗偌大的年纪,噗通跪下磕了一个头:“卑职愿誓死效忠!”林冲无奈,也跟着照做。
    高俅扶起二人:“莫说那死不死的话,我乃是考验你二人,未必如此凶险,但求忠心不二。”
    三人哈哈大笑,只是林冲笑的有些尴尬。周侗又道:“卑职还有一徒弟,叫做卢俊义,枪棒十分了得,有我三分功力,不知......”
    高俅呆了呆,才道:“卢兄我倒熟识,他不是回家有事了吗?”
    周侗哈哈笑道:“一言便可招来。”
    高俅不好拒绝:“我曾给卢兄一副药方,正好看看效果如何,来了也好。”
    周通对着林冲道:“速去给师兄传信。”林冲只好去抓鸽子。
    高俅便把这护道营的使命、最新编制和要求讲解一番,尤其是为将者必须是高手中的高手,为兵者必须是精兵中的精兵。
    周通连连称是,此事好办,他和那宗泽是至交好友,此人好武知兵,刚正不二,忠心报国,甚有韬略,也可为一军职。
    尼玛,感情这是给你建的?直接改名周字营拉倒!没办法,先走着,抓紧时间吧。
    不久,二人沟通完毕,达成共识:
    新编步骑混成护道营设骑兵连一个,连长暂定卢俊义,下设轻骑兵、侦查骑兵、重骑兵,共计三个排三百人马出头,两个步兵连共六个排,包括侦察排一个,连长暂定林冲,宗泽任录事参军,可是需要调职,未必能来。连排长、副职和一干参谋后勤暂缺,定要择优录取。
    高俅坚持加强侦察力量,到时候护道巡逻全靠这些人,要求是最强的战力,最好的装备,最聪明的头脑。骑兵包括刀弓轻骑兵、长枪重骑兵,可配连弩和火铳,步兵包括刀盾兵、长枪兵、弓箭兵和火铳兵。高俅特别要求增加火铳兵的份额,经他改进后,还打算增加投弹兵。最最重要的是给自己留出五十人的侍卫自己玩,剩下的编制你们商量,到时候咱们阅兵。
    周侗建议高俅带着他去拜见殿前司和侍卫亲军马步司的三位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最好连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太尉、军器监和兵部尚书等相关司衙都拜见一番,虽不同属,但不拉仇恨,也好日后相见,毕竟要拉人、发放军饷、调拨军械补给、维修兵甲等,该送礼送礼,总不能叫人家说咱不懂事。
    高俅不愿去,暗骂一句,老子跟着官家混的!干脆让周侗自己去,需要花费,申请便是,回头这些问题自己解决,不看人脸色。
    周侗乐滋滋的答应了。贱骨头,呸!高俅提醒周侗注意,咱是给他们面子,不是去求人,话不投机起身就走,放心,谁也大不过官家,虽然我是四品,但和二品的殿前司都指挥使是并列的,他管不到我!
    周侗明白话外之音,更觉的自豪骄傲,年轻了十几岁。
    现在愁的是钱了,虽然军费是官家拨付,但少不了盘剥和拖欠,腰杆不硬必受欺负!打仗全凭一股气,老子要发展成独立集团军!尼玛!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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