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身?”一听到这几个字,女演员的表情极其激动,眼睛瞪得溜圆,捂着自己的脸,惊惧恐慌道:“什么意思?”
    我看到郝思嘉躲到了女演员身后,冲着我们直摆手,那意思是让我们别刺激她,谁知道幺子这孙子压根儿没理会这茬儿,反倒看着女演员直言不讳道:“鬼上身啊,说的就是鬼,占了人的身体,为非作歹干尽坏事儿,明白吗?”
    幺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戏谑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女演员,那表情还有些挑衅的意思,“但是你可不是……”幺子本来还一脸温和,这话说完就突然变了脸,话锋一转指着女演员道:“你说!你上别人的身干嘛!”
    我和郝思嘉还没明白过来幺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到这孙子已经跳过茶几冲到了女演员面前,两条腿骑在了女演员身上,一只手死死掐着女演员的脖子!
    “从他妈你进来的时候老子就闻到味儿不对劲儿!”
    女演员突然变了脸,瞪大了眼睛,呲牙咧嘴,一脸猖狂地大笑道:“那怎么样?你能把我从她身上赶出去吗!?”
    “不能,但是……”幺子骂着,就冲着女演员的脑门儿上吐了口唾沫,“你特么想待我就让你呆个够!”
    一口唾沫吐下去,还黏着泡泡,那样子就别说有多恶心了,我看得也是一阵反胃,就看到那女演员被吐了这么一下之后,表情极其狰狞,长大了嘴巴,生怕她那一张樱桃小口都会被扯烂。
    别说旁边的郝思嘉了,连我看到这性情都看呆住了,不知道幺子玩得是哪一套,但是目前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这家伙说是来让我们帮她驱鬼,她自己就是个鬼!这不是贼还抓贼吗?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个玩法,做鬼的拿驱鬼的当猴耍了!
    “你还愣着干嘛!”幺子骑在女演员身上,双手死死攥着女演员的两只手腕,就看女演员的脖子挣着,使劲儿在幺子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这架势看着不轻,我看到幺子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通红的牙印儿,幺子也是被咬急了,我看到这孙子双眼通红,瞪大了眼睛,已然是起了杀心,自己的脑袋对着女演员的脑袋上狠狠撞了一下,那女演员顿时有些发蒙,眼睛转了转,下意识往后退。
    “哈哈!”只是稍稍顿了一刻,女演员立马跟没事儿人一样,放肆地对着幺子大声叫嚣起来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
    “杀了你是早晚的,等着吧!”
    幺子大喝着,让我上来帮他按住女演员的手脚,指着旁边的郝思嘉,“帮忙!你特么还想不想让她活命了?”
    郝思嘉被幺子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不是来帮忙,而是高声大叫道:“别!别打脸!她还有部戏要拍呢!”
    我们三个人手脚并用,无奈这女演员这会儿的力气大得吓人,细弱的手腕跟擀面杖粗细差不多,觉得一使劲儿就能给她掰折了,可这手腕上现在筋都突出来了,凭我的力气竟然都很难摁住她的一只手!
    几乎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我们仨才算是把她按住,幺子找出了几条红色的绳子一样的东西,我仔细一看,立马认出来了,这孙子拿的居然是我的老存货!
    幺子拿着的这东西是本命年的人扎的红腰带,必须要是命格很硬的那种人,睡在坟地里,鬼都要绕着走的那种。
    您想想,有这种命格的人本来就少,一人一辈子有多少本命年,这几根红腰带可是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幺子这孙子居然拿来当绳子用!我顿时觉得心疼得要滴血!
    那女演员还在不停挣扎,我和郝思嘉很难才勉强摁住了她,俩人一人抱头一人抱腿,折腾着把女演员扔到了床上,幺子迅速用红腰带将她的手脚绑在了四根床腿上。
    “蜡烛!”幺子喊了一声,一副很大爷的样子,喘着粗气指挥着我和郝思嘉。
    蜡烛这东西在方术上最为常见,凡是干这一行的,家里面基本上都经常备着几根蜡烛,我跑到杂物间里,很快就翻出来了几根红蜡烛递给幺子,就看幺子点燃了蜡烛,让郝思嘉脱掉女演员的袜子。
    女演员穿的是连身丝袜,这女演员被鬼上身了,身子不停扭动,幺子干脆心一横,抓起丝袜使劲儿一撕,露出了女演员涂着红指甲油的脚丫。
    幺子点燃了蜡烛对着女演员的脚底板就是一阵灼烧烤热,女演员立刻跟疯了一样,我就看到一阵幽幽的蓝色烟雾从女演员的脚底板上升了起来,床板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
    那女演员表情很是痛苦,放声尖叫,嗓子都被她喊破音了,在床上不停地扭动身体,我这铁架子床眼看就要让她给扭撒架了!
    “你去拿一把大米过来!”幺子头也不回地冲我大喝道,他手里捏着蜡烛,蜡油不停滴落在他手上,疼得幺子呲牙咧嘴,我也赶紧去拿东西。
    我家没有人做饭,大米没有,倒是有方术上用的糯米,幺子看着皱了皱眉头,估计是效果可能不如大米那么好,就看到幺子下了狠手,让我捏开那女演员的嘴巴。
    女演员此时头上的青筋都已经爆出来了,眼睛几乎从眼眶里突出来,死死盯着我们,表情相当惊悚,相信她要是有这个表情的话,随便演个鬼片都能拿奥斯卡!
    我捏着女演员的下巴,两根指头卡住了她腮帮子的地方,女演员的嘴这就闭不上了,幺子几乎是用一只手死死扣着女演员的脑门儿,抓了一把大米就塞进了女演员的嘴里!
    “怎么样?爽不爽?”幺子冷笑着破口大骂道:“你特么不是不想出来吗?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那女演员已经说不出话来,塞了满嘴的大米,一张口直往外面喷,呜咽声中还伴着咳嗽声。
    幺子仍旧不停塞着,一把又一把,也不管喷出来多少,就是一个劲儿地往里面灌。
    刚灌了两把,女演员咳嗽得厉害,我就看那女演员的表情有点儿不对劲儿,眼睛已经开始有些翻白眼了,连忙拽着幺子道:“你特么小心点儿!别真弄出人命了!”
    “呵呵!”幺子死死瞪着那女演员,“反正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还害怕她死了不成?”
    嗯?这话听着可不太对劲儿!幺子这孙子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这人虽然有些痞气,但做事儿还是很稳重的!我一听他这话,尼玛这是昨儿晚上的酒还没醒的节奏啊!
    我这会儿想拦着幺子都拦不住,他的力气比那女演员还大,一巴掌差点儿把我推出去两米远!
    郝思嘉更是在后面害怕得几乎哭出来了,我看幺子这架势是要下狠手,郝思嘉也忍不住了,哭哭啼啼上去抱着幺子的胳膊,“别啊!大哥,这是我的摇钱树啊……”
    “滚蛋!”幺子一巴掌,郝思嘉也摔在地上,“特么不是不出来吗?看谁怕谁!”
    我眼看着女演员这会儿已经光有出气儿没进气儿,心里立马就慌了!
    妈的,我现在都搞不明白幺子到底玩儿的是什么套路了!尼玛这真是打算要人命?我们是抓鬼的,尼玛杀人可不是专业啊!再说这要是死在我们家,我算是招谁惹谁了!
    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上别的,反正既然拦不住,那……幺子,别怪哥们儿对不起你了!
    想到这儿,我随手从书桌上摸起来一本大部头的书,对着幺子的后脖颈狠狠敲了一下!
    但是事实证明,武打片里面那种一巴掌敲在后脑勺把人劈晕的法子都是骗人的!幺子并没晕倒,惨叫一声,指着我跳脚大骂,“你疯了是不是?”
    “我特么看是你疯了!”
    一下没把幺子打晕,反倒被他差点儿把我推了个跟头,还不等我上前,幺子就指着我道:“你先别急动!自己看!”
    幺子话刚说完,我就看到那女演员双眼一翻,就背过气去,脑袋歪歪扭扭垂下来,一动不动了!激动地对着幺子大吼道:“我还看呢?看个鬼啊!”
    说着,我就冲上前去摸女演员的鼻息,伸手把她嘴里的糯米往外面抠,好在呼吸还算平稳,糯米被我抠出来一些,她也本能地咳嗽了两声,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儿的样子。
    幺子这才喘着粗气怒视着我,“你激动个毛线!我这特么是在吓唬鬼呢!你害怕个球!
    吓唬鬼?
    我不知道这吓鬼究竟是怎么个吓法,但是从我家老爷子嘴里听说过这么个法子。
    鬼能吓人,人自然也能吓唬鬼,幺子用的这个办法,是先用极阳的红腰带绑住了女演员的四肢,封住她全身的脉络,这个办法就等于把女鬼封在了女演员的身体里,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这具躯体都成了被绑了口的麻袋,上天下地也出不来。
    接下来,用火来灼烤女演员的脚底板,这蜡烛烤脚底板也是有技巧的,看起来好像烧到了,但是只是热气烘着,对人来说可能只是脚底下灼烫的疼痛,但是对鬼来说,脚底板本来就是个阴气重的位置,被火烤着,那滋味儿比死还难受,也难怪女鬼挣扎得那么厉害。
    女鬼的灵体被封在女演员的身体里面出不来,只能继续接受痛苦的折磨,而幺子之所以摆出来很凶的架势,既是要让女鬼意识到,他不怕牺牲这条人命,哪怕连女鬼连同女演员都干掉!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按照幺子这么说,女鬼应该是已经从女演员的身体里出来了,“那就是搞定了?”
    幺子摇头,表情深沉。
    “这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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