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枫的笑容落寞如秋月,一闪而逝,他向前一步道:“没关系的,有缘让我们走到一起,虽然曾努力创造一种近似亲人的感觉,但毕竟是不同的,不必骗自己的……”
    一段不被接受的情,需要的不是伤心,而是时间,一段可以用来遗忘的时间。一颗被深深伤了的心,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明白。
    有缘相聚,无缘则散,也许今天就是我们心的分离。陆枫仿佛听到落叶轻轻哭泣的声音,轻轻地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角处沁出了一滴泪来。
    红叶微微一笑,那笑容,难掩凄然,在电话的那头无声的呐喊着:生活如此过,怎可去挣脱,违背了许诺,何尝不困惑,难言说难言说。缘起又缘落,谁对又谁错,各自的落寞,由我去挥霍,放飞吧放飞吧,断线的风筝才会飞的更宽阔,真挚的亲情永远天长地久。
    陆枫只听到那边一声轻轻的低笑,就再也没有动静,不由大失所望。胸中虽是柔肠寸断,但脸上努力装作平静,淡然道:“那算了,下次吧!”
    说完心却如刀割般刺痛,茫然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风筝,瘫坐在那里。曾经的执著,如今的心碎。那时他坚定的认为,既然不能做爱人,那么还可以做知已,和知已交往会是一种伤害吗,也许对别人说是,但他们俩是很特别的。
    不会了,再也不需要有下次了。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可笑,呵,我们终究没能抵过岁月的变迁,尘世的洗礼。
    原以为还可以像以前一起放风筝,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海,可以很自豪地把红叶这个好姐姐介绍给好友,就算以后各自结婚了,还可以相互串门,相互知心而谈。
    是自己太天真了。那次和苍城冷月争论了许久,坚信自己是对的,现在才痛苦地发现自己错了。
    而那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话,也终于明白了: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嫁给一个男人,就算曾经再相爱,终究像燃烧后的焰火,只有绽放那一刻的美丽。
    你看那风筝不管飞得多高多远,始终都挣不脱手中那根命运之线,俗世的人呢,又怎么能超越红尘的牵绊,独自飞翔。
    那么就让曾经一起走过的忧愁和欢乐,尘封在记忆的背后,来生再某处与我遇见,对视一笑忘记曾经的所有。
    这时张阳急冲冲地赶了回来,手里捧着四五筒线,一脸兴奋的道:“枫,你看,我买到了,你把手中的风筝线放完,我们再一卷卷接上去,最后一定会放得很高很远。”
    陆枫默默点头,张阳见他神色有恙,和方才开心的陆枫判若二人,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陆枫淡淡地说了声没事,把手中的线慢慢放去。又抬头望向远方,那风筝依然平静地悬浮在高空中,可又有谁知道他们心底的风起云涌。
    那次又遇见了若瑜,陆枫便缠着她帮忙修改自传小说。里面大多真实地记录着他与红叶从相遇、相知,直到最后分离的过程,那是一段美好,而又令人心碎的记忆。
    如果爱情黯淡,就让回忆灿烂,陆枫想留住那段时光,所以倾注了许多心血,陆陆续续地改了好久,但怎奈笔力有限,终究不能达到令自己满意的程度。于是他把自传发给好友,让他们多提意见。
    兄弟的作品,我是很用心在看的,一个字都不漏,若瑜看了一些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直言文中对话太罗嗦,其实有些话,是不一定要写出来的,得给读者一定的遐想空间。
    还有连接不够紧凑,有点杂乱,让人读后不明白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主题。并建议陆枫可以学学《第一次亲密接触》,那里面也有许多网上对话,但他是通过一个事件写进去的。
    我是一个直人,莫怪我胡言就好,只是写作这事要慢慢来,不能着急,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你可以把有些事情写得明白点,也就是以一种旁白的写法,把故事说得更清楚一点。
    若瑜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关于整体连贯性上,的确是个问题,他也一直为这点而日思夜想的,现在听君一席话,文思上豁然开朗起来。只是我怕很难坚持下去,因为在写那些往事时,就如又经历了一次痛彻心扉。
    若瑜听得这话语,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我明白,但你既然要写,就应该把它写的更完整更有吸引力,更能感染他人,你既然已经付出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呢,要不然就不要在写了,请恕我直言,你还是在回忆中生活,这样对你可不是一件好事。对了,你相亲的如何了?
    相过了,那女孩子品性、家境很不错,就是相貌和身材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陆枫如实相告。但对陆枫而言,只要相处时间久了,这点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有共同语言。
    若瑜坦言道,其实相亲就是这样的,很少有一见钟情的事。我和先生当年也是这样认识的,当时也没有感觉,我们相亲后一个多月都没有联系,而后他考完试后就打电话约我,就这样认识了。
    当我看到你写的这句时:在那片清山绿水澄静的倒影中,你俯偎在我身边,我们横笛长歌,合奏一曲。让我回想起刚结婚不久,有天晚上停电了,我和老公在屋前的月光下,他吹笛子,我唱歌的情景,很有点浪漫。
    什么是浪漫?不确定,却坚定地去接近一份模糊的美好,你渴望,却从未想过能得到那美好,在山穷水尽时,在灯火阑珊处,忽然遇见,不论得失。陆枫好奇道,会吹笛的人可不多,他是音乐老师吗?
    若瑜摇头道,不是,我们都没读过大学,就直接读了师范中专,师范专业是什么都要学点的。
    原来是这样,还是若瑜的老公有远见,如果那时自己也有此人生计划,那估计就不用在此受苦了。可若瑜的回答出乎他的预料,那不是有远见,而是为生活所迫,别忘了,我和他都是纯粹的农村人,早出来工作可以早点贴补家用。
    若瑜略微有些惆怅的道,可我们的生活还是很清苦,你可能不知道这边教师的工资,上级财政发给这边的月工资也就一千零点,所以有许多这边的教师因为工资太低而****。****过后说是涨了100多元,其实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也没有。
    这还真是天差地远了,像陆枫这边小镇的教师待遇可是丰厚的让人眼红,一般的主课老师,加上补课费至少有五六万一年,而且只上七小时左右的班,不像若瑜的老公,因为学生离家甚远,基本上都住校,所以做为班主任每天早上六点到校,直到晚上十点,学生就寝后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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