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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
    外面自然是没有暖阁舒适的,兰芷瞧一眼身侧风寞,单个披风果真还是无法为公子抵御寒冷,公子唇瓣此时桃红褪却泛起苍白色。
    兰芷眉心扭了个川字,她看向忆昔。
    “有事快些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公子不能受寒吗?”
    忆昔纤浓长睫抬起,望向风寞。
    微微泛白的唇色使得忆昔再不敢耽搁。
    “公子,昨天夜里,妈妈让我告知公子你一声,说是想让我学些技艺。妈妈说,毕竟以后生活在风月楼,虽不接待恩客,但也该学一技。”
    风寞那双桃花眸挑一眼不远处的老鸨。
    “那忆昔以为呢?”
    许是没有想到风寞会问自己意见,忆昔有半刻呆怔。
    “忆昔觉得妈妈说得也对。”
    风寞唇角微勾,淡漠气息笼住周身。
    “果真是一只狡猾老狐狸,昨日那些银两开两三个风月楼都绰绰有余,如今还要想着法子压榨自己的摇钱树。我当真是小看她了!”
    忆昔脑子也不算笨,很快就明白风寞语中意思。只不过忆昔现下还是太过单纯,总以为那老鸨并不像风寞所述那般模样。
    “公子,我觉得妈妈也是为我好,毕竟……忆昔多学一门技艺也是好事,这样公子来忆昔这里时便不会觉得烦闷。”
    忆昔说这话时,忆起刚才风寞纤瘦指拨撩琴弦的那双大手,还有那满阁轻音。她也想要学琴,而且还要与风寞合奏。
    所以当风寞问起忆昔想要学些什么的时候,忆昔想也不想便将想要学琴的念头吐露了出来。
    风寞从忆昔那张满是期待的小脸上抬眸去瞧不远处正招徕客人的老鸨。
    能经营得起这般规模庞大的风月场所,这老鸨算得上一位精明人,她瞧到风寞眼神,立即抽身过来。
    “风公子,您可是有何吩咐?是不是忆昔这小丫头没将您侍候好?你放心我回头必会好好调教调教她!”
    风寞厌极了老鸨那张用脂粉生生砌满的老脸。
    “妈妈好生本领,明知忆昔这丫头是我瞧中的,竟还鼓动忆昔向我请求上台表演?”
    风寞语声虽是温柔,内里却含着令人无法抵抗的威严。
    老鸨面上白粉生生脱落几层,虽是如此,但老鸨仍是开口,声音透露出些许无奈。
    “风公子,您也知晓我一个人养这么多姑娘着实不易,不回些本也说不过去不是?
    更何况,忆昔算是风月楼模样上好的。如今让您一个人包下,这损失也是蛮大的,还望风公子多多体谅才是!”
    忆昔那祈求眼神总是让人不好忽略,风寞淡淡瞥一眼老鸨。
    “那就随你意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忆昔是我相中的丫头,若是让我知晓你让她受一点委屈,那你这个风月楼便不用做了。”
    老鸨用丝帕抹净面上冷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风公子您就放心吧,忆昔在我着,吃穿用度定会是极好的,不会有半分委屈让她吃。”
    翌日清晨,天才刚微微泛起白光,风月楼内的姑娘还未睡醒便被一阵阵吵骂和摔瓷器的声音给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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