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学校,班主任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出现跟不出现,我依旧如没事人一样,坐到了那个属于我自己的位置上。
    “林子,昨天干嘛去了?咋没来上学呢?我们昨天去网吧,打了一把屠龙刀,你都不知道,把涛哥乐坏了。下午的时候,去打台球,听人说,前天不知道谁把咱们班主任家大门砸了,下午我们还去验证了一下,铁门上果然有一个大坑,也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做的壮举,要是我知道是谁,高低跟他滴血同盟,结为兄弟,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你知道吗,刚哥这个三炮,打台球都能把球打的,飞起两米多高,灯泡都被他打的细碎。”禽兽眉目跳跃,神情激动,说道激情之处,浑身手舞足蹈。
    “什么?”刚哥毫不知情的看着我俩。
    “禽兽说你sb。”我不想理睬他们,转过身,低下头看着书发呆。
    “你才sb呢。”刚哥完全没有顾及台上的老师的感受,两人你来我往,虽然声音压的很低,却也实在热闹。讲课老师也完全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对他俩不做理睬,任由他们胡闹,你闹你的,我讲我的,对,这就是我的老师,这就是我们班的教育风格。
    “我该如何开始呢,我该如何学习呢,我该如何,哎。tmd。”我心中暗暗叹息着,看着眼前的书本,心中的惆怅跟迷茫,再次燃烧起来,翻开书本,上面的所有内容,我连一丝学过的记忆都没有,“这太难了。”我小声嘀咕着。
    “什么?难什么,难产了吗?”禽兽把目光投向我。满脸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甭理我。”我看了一下教室,本来坐满了35人班级,现在只剩下不到20人。零零落落的桌子椅子。空荡的座位,早已经布满了灰尘。“楠哥,涛哥呢?”我开口问道。
    “你昨天没来,他们也没来,估计是老师见完家长,不念了吧,谁知道呢,反正他俩不是早就说过不想念书了吗?”秦总手中摆弄着铅笔,转了半圈,又试着转了半圈,笔径直掉到了地上。
    “哦,放学去看看他俩吧。”我转过头去,没有理会正在捡铅笔的禽兽,在次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中。“现在,已经初三了,又是上半年,也就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加上一个寒假,初一的知识我还不算荒废了,主要是初二的,可是,初二知识,我几乎是零基础,我要怎么把这块给补上呢,最主要的,初二的我没学好,初三的我要怎么开始呢?”我心里盘算着,不住的挠头。“怎么办?怎么办?”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油然而生,“不然,不然我留级吧。”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挨到了放学回到了家中。
    母亲正在厨房做饭,弟弟在屋里跑来跑去,推着他那铁皮做的小车,玩的不亦乐乎。见我走进屋里,使尽一推把小铁车撞到了墙上。向我跑来。“哥哥。”叫的依旧奶声奶气。
    “嗯,”我抱起弟弟双手托着他,举了起来,转了一圈,放下,又举起。“唔。。。。飞喽。。”弟弟咯咯的笑着,待到胳膊有些酸痛了,我才把他放了下来。解下身上的空书包。弟弟继续去玩他的铁皮小车,而我走到了炕沿边,坐了下来,拿起了遥控器,一直换着频道,实在不知道想看什么,索性把遥控器丢到了一边,看着一边玩耍的弟弟。
    “唔。。。。。飞。。。飞。”弟弟一只手掐着铁皮车,手提到腰间,在我的面前渡来渡去。
    “哎。真好啊。”看着眼前的弟弟,莫名的发出一声叹息。接下来思想放飞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呆呆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母亲走进屋里来。
    “放桌子。“母亲不带感情渲染的话语,命令着我。
    “不等我爸了吗?”我回过神,开口问道。
    “马上回来了,放桌子吧,马上收桌子吃饭。”母亲说完就转身去了厨房。
    “嗯。”我的声音很小,小的几乎我自己都听不到。
    不一会父亲腰上别着一把镰刀,嘴里叼着一根烟,走进了屋子,身上满是树叶跟乱草,他似乎没有理会过这些。把腰间的镰刀放在了外屋,进到了里屋,也没看我跟弟弟。就径直走到炕沿边,拖下鞋,盘腿坐到了炕上。习惯性的从身后的酒壶里倒了一个满碗的白酒。酒的香气窜延了整个屋子。
    父亲把烟头丢到了地上,目光再次回酒碗上,双眼放着精光。仿佛看见了长生不老的仙药,那般欲罢不能,右手端起酒碗,大口吱拉了一口。“嘶。。。。咕咚”咽了下去,极其享受般的样子,而后,操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了嘴里。满意的咀嚼着。
    就在这时候母亲端着饭盆走了进来。目光都懒得看我,随口说道,“吃饭,来,硕硕过来吃饭了。”
    弟弟闻声跑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饭饭。吃饭饭,哥哥也吃饭饭。爸爸喝酒,唠叨。”
    我拖下鞋子上了炕,坐在了父亲身边。刚要开口说话,却闻母亲说道。“少喝点。”便头也不抬的喂着怀里的弟弟吃饭。
    父亲轻声嗯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我头也不敢抬的不停往嘴里塞着饭,屋里异常安静,除了弟弟偶尔的几声嗯啊。我内心实在忐忑,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实在没有勇气,扒拉了一碗米饭,就下地穿上了鞋子,走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头栽倒在自己的炕上。“该怎么跟他们说呢,就说我想好好学习,我想考大学,我想留级,哎。”我又叹了口气,心里越想越堵的慌,“母亲会同意吗?父亲会同意吗?万一同意了,我就真能好好学习吗?我给自己想了无数个后来可能发生的结果,跟无数个父母可能回应我的回答。可是,奶奶不是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是呀,我应该试试才对,”就这样想着,我坐起身来,吐出一口浊气,拉开门,向里屋走去。
    “叫你少喝点,你又喝那么多。”母亲突然声音提到了嗓子眼,一脚迈进里屋的我,脚缩了回来,立在了门外。
    “喝点酒怎么了,我就想喝点酒怎么了?父亲的口吻依旧是不厌其烦。
    ”你就喝吧,喝完就犯病。你说你喝点就得了,一喝点酒就没完。叨叨叨,不睡觉,霍霍人,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你要是像别的人,好模好样的,喝完酒就睡觉,那还说什么,你哪是那好人,你就喝吧,早晚像你爹似的,喝酒喝死。你就好了。”母亲恶狠狠的说道。
    “我就喝死也不用你管。一喝点酒你就这样,你这日子也不想好好过了,这一天天的,我就喝,喝死了拉倒,早死早干净。呸。”父亲一口痰吐到了地上。随之又一大口酒咽下了肚子。
    “哎。”我叹息着走出了家门,漫无目的的走到了路上,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双眼早已经泛红,于是,我强忍着,因为奶奶说,“眼泪不值钱。我十七岁了,不应该掉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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