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树林里隐藏着一大队人马来推断,白清风今日出现绝不非巧合,很有可能有更大的阴谋。为了不耽误帝葬的开启,叶问天只要压住怒火,没有直接对白清风发起进攻。
    显然,周永龙也正有此意,于是说:“呵呵,今日白清风和唤堂主出手相助也是立功一件,此事就过去了。改日,我回到王宫后,一定向父王替你们请攻,给予嘉奖。”
    “谢谢三王子!我们这就告退。”白清风和唤魂仙等人向周永龙行礼后,便朝小树林走去。
    “哥,他们有可能和这些刺客是一伙的,你为何不将他们拿下?”周语诺不明白王兄为何放走这几个人。
    “公主言之有理。”两位身负重伤的长老也说道。
    周永龙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好了,我们也该回城了!”
    傻子都能看得出,王子和公主去扫墓遭到伏击,是一桩早有预谋的案件。到底谁是幕后主谋,作案的动机是什么,又是谁将王子和公主去扫幕的消息透露出去?这却是一时成谜。
    周永龙去扫幕一事,没几个人得到消息,除城主盘振林以及周永龙几个贴心的下属事先知道外,就是当天一同去扫幕的几个人,不过这些人都知道,王子未带卫兵出城是绝密的,不能向外泄露。
    回到住处后,周永龙作了无数次推断,都未能锁定嫌疑人,令他异常郁闷。
    王子遭刺一事传出后,盘振林被吓出一身冷汗。一是王子和公主在他的地盘上,若发生不测,那么他作为一城之主一定脱不了干系;二是他事先获得王子不带卫兵出城的信息,涉密嫌疑人有他的一份。三是他唯一的女儿也在扫幕队伍中,万一对方得手,他更经不起失女之痛。
    周永龙刚刚回到住处,盘振林便屁屁颇颇地跑过来,既赔不是又主动揽责,为了表衷心,还主动跪地恳请周永龙责罚。
    “三王子大人,小人粗于防范,让大人受惊了,罪该万死。小人立刻安排下去,一定要将事查个水落石出,给王子和公主一个交待……请三王子大人责罚,小人绝无半句怨言!”盘振林胆颤心惊地说。
    周永龙正是纳闷,得知盘振林登门,便故意摆着一副生气的样子。此事发生在玉女峰脚下,盘振林对辖区内的治安治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起来吧!此案本王子必然会一查到底,不劳城主大人了,你先回去吧!”周永龙冷地说,毕竟在未破案之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尤其是盘振林。
    盘振林走后,周永龙立刻召集叶问天和两位贴身下属,到他的房间,研究对策。
    两位贴身下属,都是这一次出行的左右将军。
    左将军——赵辛洋,是位二十多岁男子,瘦长脸,眉毛稀松,但是两眼如鹰眼犀利,头脑非常灵活。
    右将军——程思贺,四十多岁中年大叔,浓眉倒竖,皮肤黝黑,声如洪钟,在部队中非常有威信。
    叶问天回到住处后,急于到自己房间里打开唤魂仙交给他的字条,因此两位将军先于他赶到。
    两人一进门,先是表示未尽到守卫的职责而愧疚难当,然后顺着周永龙的意思,开始推断幕后指使及泄密者。
    赵辛洋首先发言,说:“三王子大人,这一次你和公主、驸马爷到玉女峰扫墓,未带卫兵跟随,属绝密信息。我和程将军追随你多年,一片丹心苍天可鉴,最有可能出问题的是盘振林。他在筹办祭品时,交待手下去办事时,或许无意中走露了风声,令敌人有机可趁。”
    程思贺思索片刻后,说:“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盘振林向来办事稳重,而且多年来都是周氏王朝的忠臣,他没有理由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而随意涉露了王子的行踪的。更何况,盘朵朵也在扫墓队伍中,他不可能连自己唯一女儿的性命都不顾吧?”
    “嗯,两位将军分析的都有道理,刺客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也许弄清楚作案动机后,到底谁涉露风声就会迎刃而解了。”周永龙说道。
    “我不太同意程将军的说法。人心隔肚皮!假如盘振林为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话,也不能排除他以牺牲自己女儿的性命作为代价的。”赵辛洋的推断一直针对着盘振林进行分析。
    在还未破案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因此赵辛洋的推断都是允许的。
    “咳、咳”走到门口的叶问天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来到了,然后走进屋里,说:“赵将军的分析不无道理,在案子未破之前,我还有赵将、程将,包括盘城主在内,都有嫌疑。”
    周永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叶老弟有何高见?”
    “嗯……”叶问天瞟了周永龙一眼后,停顿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要调查此事不是一天两天所能达到的,我建议此事先放一放,眼下我们还有大事要干,不能因小失大。”。
    王子和公主遭刺还不是大事?再说,刺客都找上门来了,这帝葬如果开启以后,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呢!
    周永龙拉长着脸,一脸的不悦。
    “对、对、对!叶驸马说得对,刺客已被灭了,而且也知道是黑鹰十会的人干了,事后再找他们的人查一查,此案就很容易查出缘由来了。”赵辛洋说。
    周永龙坐在太师椅上,愁眉紧锁,脑子乱轰轰的,右手指不停地轻叩着桌面。
    叶问天走到周永龙旁边的茶几前,一边给他添茶,一边说:“大哥,茶有点烫,停冷一点再喝,那样不烫嘴,又更有味道。”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周永龙瞟了叶问天一眼,表示对他这一无厘头的说法,表示蔑视。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周永龙从叶问天的目光读懂了,其时他是话中有话,可能他已有线索了。
    “哈哈,叶老弟这是从哪里学来的茶道啊?有空,大哥教教你一些茶道才行,否则回到宫里还不闹笑话了?”周永龙笑说。
    赵辛洋暗暗好笑,身为驸马的叶问天其实就是一土胞,一点都不了解茶道,却不懂装懂,哪有冷茶的味道更好之说?
    “好吧,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刺客的事过后再查,赵将军、程将军,你们先回吧!我来教一教这个妹夫一些茶道才行。”周永龙笑着说。
    两位将军觉得奇怪,这会还没开就散会了……但是,他得令后,均离去。
    周永龙望着两位将军的背景消失大院里后,匆匆走到大门口确定,看两人是否已走远?
    确定两人已经走远后,周永龙回过头,问:“你小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快快道来。”
    叶问天亮出唤魂仙传给他的布条,说:“我们当中有内鬼!”
    “谁?”周永龙大惊失色,他带出来的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已追随他多年,怎么会出现内鬼呢?
    “你自己看吧!”
    周永龙接过叶问天手中的布条一看,上面赫然写着“赵辛洋是内鬼”六个字,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
    “怎么会是他?这布条从哪里来的?”周永龙问。
    “在玉女峰脚下,我和唤魂仙打架,大哥不会以为我们是真的打吧?”
    “哦?”
    “他是假戏真做,以蛮过白清风等人的眼睛。这根布条就唤魂仙交给我的,不过他没有透露更多的细节。此人,跟随大哥多年,你自己定夺吧!”
    周永龙隐入了沉思,片刻后,说:“唤魂仙毕竟是鬼族的堂主,在修武界中,历来是人鬼不相往来,此人可信不?”
    叶问天说:“在灵谷一战中,我放过他一马,他当时就感激不已,并且给我了半辰绝的解药,那态度还是比较诚恳的。至于,揭露内鬼一事,事关重大,我不敢妄自下结论。而且,要揪出内鬼,单凭这布条也显得过余草率了,难以服众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他毕竟追随我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拿下他,就必须人脏并获。再说,他为何要这么干呢?莫非受到别人指使……”周永龙再次隐入沉思。
    对啊,赵辛洋为何要这么做呢?叶问天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结论,整个屋子里一片寂静。
    “诛仙杖!”突然,两人都想到一块,并异口同声吐出了同样的三个字。
    诛仙杖之争,说白了就是王位之争,这幕后的指使便不言而喻,也无需再做进一步追究。其实,周永龙和叶问天都猜到是谁。
    因诛仙杖而对周永龙动下杀机,这对于帝葬的开启非常不利。而且,作案动机及幕后指使也只是两人的合理推断而已,并不一定正确。
    内鬼要除,真相同样也查,这样帝葬开启后,才确保万无一失。
    周永龙一时想不出对策。
    突然,叶问天心生一计,便在周永龙耳边低咕了几句。
    周永龙连连点头,说:“妙、妙、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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