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绝世娇容,却一点端庄也没有,反而放浪形骸,绽放妖艳光芒,任君采撷。
    黄真突然想起一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篷门今始为君开!
    紧接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起历史上的四大美人。
    然后又是各种奇葩的想法。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果非要排名次的话,不知道谁最美?有没有高菁美?
    黄真心中畅想,脚下迈步,双臂张开,迎向不远处光芒四射的美人。
    刚刚迈出第一步,心中答案闪现,笑道:“原来是闭月的貂婵最美!”
    高菁慵懒地躺着,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口淡褐色的茸帽,仿佛那里涂着一层最美味的巧克力。
    她听到最美的评语,也听出小甜心语气中的畅快,嗲嗲地问:“老公你怎么确定貂婵最美?”
    “不!貂婵的美只有闭月的层次,配不上最美两个字!”
    “哦?闭月还不够美?那还有谁称得上最美?”
    “当然是高老师了!”
    高菁一听这话,满心喜悦地闭上眼睛,呶起双唇,摆出奖赏的姿势,等待小男生来领赏。
    黄真急步上前,一下子噙住唇瓣,伸出攻城槌轰开城门,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高菁丝毫也不抗拒,反而积极配合,直到鼻息粗重,才勉力挣开:“我现在很想知道你评价四大美女的思路和逻辑!”
    黄真贴着高菁的双唇,把刚才的偶得详细道来。
    “西施在溪边洗衣服的时候,美丽的身影映在清澈的水底,把鱼儿迷得不要不要的,从而留下西施浣纱而沉鱼的传说,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西施在四大美女中的排名只能是榜尾!”
    “我立论的依据就是水中的鱼儿距离西施很近,作为一种动物,鱼儿也有思想,被西施迷住不足为奇!”
    “再来说落雁的王昭君,她的美丽肯定排在西施之上,因为空中的飞雁比水中的游鱼距离更远,而昭君出塞的时候,丽色还能影响到飞雁,说明昭君比西施更美!”
    “羞花的杨贵妃,那就更美了!因为花儿是植物,即便也有感官,也不如雁和鱼,偏偏杨贵妃的美艳让花儿也觉得害羞,岂能不比昭君更美?”
    “至于闭月的貂婵,那才是人间绝色!就连高高在上的月亮也不敢放肆,只好躲起来避开貂婵的艳光!”
    “这就是我排定四大美女名次的思路和逻辑!嘿嘿……”
    明明是胡说八道,偏偏又有几分歪理,高菁听得很欢喜。
    高菁眨动睫毛,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说貂婵不如我?”
    “无上道体,艳及银河!不是超过闭月吗?”
    尽管高菁对自己的身体本钱非常自信也非常骄傲,但也不敢自诩为银河级美女,何况她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无上道体的评语,当即好奇询问。
    黄真一点也不隐瞒,遂把无上道体的由来详细解释,甚至还提到90%多的纯血比例,但又不肯说出经络图的秘密,只说是炼气士的鉴定术。
    高菁听完一番醉人的情话,顿时敞开心扉,千娇百媚地呼唤:“老公快点喂我吃熙茸,陪我畅游银河!”
    双眸似水,脉脉含情。
    纤手弄巧,云裳轻解。
    高山展露,银河深邃……
    咕噜!
    黄真咽下口水,化作摘花人,一下子撬开齿关,长驱直入,需索无度。
    东风吹,战鼓擂,水漫金山,峰峦塌陷,蓓蕾怒耸。
    晴川历历纯阳树,百炼也化绕指柔。
    芳草萋萋鹦鹉洲,沥沥水流香四溢。
    黄真嗅到一股熟悉的飘香,顿时恍然大悟,温言相问:“舒服吗?”
    “嗯~”
    “前所未有?”
    “嗯~”
    “你很敏感?”
    “嗯~”
    “和徐青青相比,谁更敏感一点?”
    高菁一翻白眼,狠狠地剜了一眼,嗔道:“讨厌!”
    “刚才在庭院里,我不小心拍了她一掌,然后就多出一股味道,既有淡淡的腥膻,也有清晰的馥郁,闻起来很带劲,偏偏你还骗我说那是鸡血的味道,这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吗?”
    高菁娇羞无限,又不肯认输,目光盯着鼓囊囊的帐篷,意味深长地威胁:“你再说下去,我就拉开拉链一口吞下去,看你还能守住元阳不!”
    说实话,黄真很期待也很害怕,既想考验自己的意志,又担心精关不固顿失元阳,那就……
    高菁突然趴伏下来,靠近帐篷的尖端,轻启樱唇,鼓起檀口,吹起一股如兰如麝的暖气。
    帐篷里急剧升温,怒龙浑身燥热,体形迅速膨胀,不由昂首怒吼,差点吼破天穹。
    黄真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推开高菁:“不!现在绝对不可以!”
    高菁凯旋归来,得意洋洋:“量你也不敢!”
    “其实,超级熙茸含有丰富的先天之气,我很快就可以开辟丹田,从而放心大胆地吃了你!”
    “很快有多快?”
    “原来估计要七八年,现在只需三四年,或者两三年!”
    “呃,那你快点修炼,到时候我和青青就可以无所顾忌,彻底绽放!”
    说曹操,曹操到。呃,不对。说青青,青青到。
    “菁菁,我把第三株超级熙茸吃掉了,你呢?”
    房间里的黄高二人正在蜜里调油,闻言之时,对视一眼,双双想起相互喂食的旖旎,双双应道:“早就吃掉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那第四株怎么办?是给黄爷爷生吃吗?”
    咿呀一声,黄真推门而出:“我爷爷身体比较弱,生吃恐怕虚不受补,还是和鸡肉掺在一起文火熬汤更合适,顺便也能让张爷爷和张叔尝尝鲜。等他们再调养一段时间,然后再生吃也不迟!”
    “呃,那我下午想飞回燕京,能不能带几株回家?”
    “当然可以了,有多少带多少!如果不是你带来的茸片,松茸也不可能从天而降!”
    高菁穿好衣服,擦掉痕迹,走出房间,问道:“青青为什么不多留几天?到时候也能多带几斤回去?”
    “我爷爷急着破解松茸的秘密,给几株鲜品当作样品也就够了,哪里需要几斤那么多?”
    “你爷爷?破解松茸?研究生命!哈哈……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徐浩然徐院士,全国最牛叉的生命科学家!”
    身份被揭破,徐青青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十分淡定:“爷爷归爷爷,院士归院士,科学家归科学家,关键是你还是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所以你还要继续努力慢慢挖掘!嘿嘿……”
    一个人的家庭背景和出身来历不仅仅由祖父构成,还需要更多的脉络才能组成完整的信息。
    高菁笑着提示:“徐爷爷只是徐家明面上的精英,虽然成就不凡,却是冰山一角,小真想知道青青的底细还要加油喔!”
    “我不急,慢慢来!俗话说,每一个人都是一本书,其中阅读的过程最有趣!比如说,刚才和高老师一起读书的过程我就感到十分有趣!”黄真一语双关,妙不可言。
    一,把高菁当作一本书,每天读上一二三四遍,即便不曾真个銷魂,过程也是十分有趣。等到翻过最后一页时,高菁隐藏的身份也就展露无遗了。
    二,徐青青同样也是一本书,只要黄真想读,就能轻易读懂。就算徐家是庞然大物,也有徐浩然和徐青青祖孙俩作为明面上的突破口,距离水落石出和真相大白还能有多远?
    高菁瞬间理解含义,又想起刚才读书的细节,不知不觉就沉醉了。
    徐青青一会儿看一眼闺蜜,一会儿看一眼某人,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噼里啪啦说出长长的一句话:“不是吧?你们孤男寡女一个血气方刚一个芳心可可两个人关起门来窝在房间里居然没干好事就读书而矣打死我也不信!”
    “爱信不信!”
    “菁菁快说说,读书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等高菁应答,就被黄老汉打断:“阿真,老母鸡炖熟了,快叫高老师和那个女娃娃来吃饭!”
    正是中午的饭点时刻,厨房飘来饭香和肉香,勾起每个人的馋虫。
    虽然是家常饭,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特别是,黄真临时加入超级熙茸的切片以后,经过几分钟的文火熬炼,鸡汤变得更加好喝,仿佛琼浆玉液一般,众人赞不绝口。就连最普通的鸡爪,好像也变成了凤爪。
    张文国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叹道:“熙茸果然美味无比,我十几年没吃过这么饱的一顿饭了!”
    这是最朴素的赞美,也是最深刻的认同。
    “张叔,我想把熙茸改成银茸或灵茸,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不妥!这是全新的名词,意味着锋芒毕露!偏偏目前产量太低,根本不适合广而告之。与其到处张扬,不如一方面自已暗中享用,另一方面当作拳头产品,专门用来结交权贵!”张文国点到即止,没有指明谁是权贵。
    黄真闻弦歌,知雅意。
    他转视黄老汉,殷切地提出申请:“爷爷,我之所以取得学习上的一点成绩,是因为高老师教导有方。她提出教学新思路的设想让我获益匪浅,这几天她还利用课余时间开小灶,认真辅导我的功课,不如送她几株松茸带回家?”
    “应该的应该的!”黄老汉哪里知道高菁把松茸带回家就是孙儿在孝敬老丈人,他只是朴素地感谢老师的栽培,“我觉得不能只送今天这一次,还应该每天送一次!”
    黄真巴不得如此,言道:“爷爷您做主就行了,我没有不同意见!”
    徐青青眼珠一转,举手说话:“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讲,我听!”
    “我怀疑银杏树产出银茸,可能只是个案,并非普遍现象!如果以常规的松树作为伴生树,说不定熙茸的品质还能进一步提升,同时也能大面积推广,毕竟松树比银杏树多太多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下一步的计划,但要等到张叔落实乌石原周围的山头承包权以后,才能找几棵年份足够的老松树进行验证。”黄真思路周全,早有打算。
    乌石原周边的山上,除了松树还是松树,黄真的目标是50年以上的老松。
    即便漫山遍野都是葱葱茏茏的树木,偏偏山势陡峭,树种常见,如同荒山野林,几乎毫无价值。
    哪怕最穷困的村民也不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去砍伐,因为付出的劳力成本远远超出收获,还不如老鼠工更轻松更来钱。
    也只有黄真出于乌石原的基地安全考虑,才想把几座山头一起承包下来。
    当然了,老松的价值很可能剧增,变成松茸培植不可或缺的资源。
    这些年,徐青青见惯了职场上和生活中的尔虞我诈,对于某人的周到考虑,那是极为赞同:“毕竟人心最难测,在利益足够的情况下,有些人铤而走险一点也不稀奇,所以有必要小心行事,以免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高菁重重点头,笑道:“稍后我就去找县令关说,尽快把乌石原落实下来!”
    张文国喜笑颜开,献上一策:“那我下午就向衙门申请一家新公司,然后开始运作乌石原的项目!”
    “关于公司的成立,宜早不宜迟,就偏劳张叔辛苦了!”
    “我是当仁不让,也是份所当为!”张文国语气激昂地揽下事权,但又识趣地让出主导权,“我打算出资两百万占一点公司的股份,不知小真意下如何?”
    “一点哪里够?两百万占股5%,张叔以为如何?”
    徐青青一撇嘴,小声嘀咕:“人家说一点,哪里是一点?”
    说是说小声,其实音量刚刚好,大家都听得很清楚,显然是徐青青故意而为之。
    黄真一拍脑门,懊恼不已:“请张叔不要见怪,刚才说的5%是我想当然了!”
    “不不不……占股百分之五,绝对心满意足!”张文国乃是人精,当然拎得清,表情一点也没有矫情。
    徐青青轻舒一口气,立刻接上话茬:“我也出资两百万,同样占股5%!”
    “我和青青还有张叔一样!”高菁不甘落后,赶紧占住股份。
    黄真大包大揽,一锤定音:“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关于新公司的名字,小真有没有具体的想法?”张文国满面笑容,抛出一个新问题。
    对呀!公司名!必须取一个好名字!
    黄真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大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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