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王树彻夜难眠。
    直到天快亮了,偷偷跑出去把证据藏好,给一折商城下好单,这才重新躺下,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再睁开眼,身边又一次空无一人。
    掀开被子看了看,还是那一滩暗红色。
    整个过程就好像昨天早上的重复。
    除了那一阵敲门声。
    哐!哐!哐!
    王树刚想到敲门声,门就被人给砸响了。
    王树推开窗户:“谁呀?”
    回应他的是:哐!哐!哐!
    这么暴躁,该不会是昨晚的龚总他们找上门来了吧?
    “来了来了,正在穿衣服,等会儿的。”
    王树先把外边的人稳住。
    然后打开一折商城,雇佣了十个保镖。
    一边穿衣服,一边等人到。
    没一会儿,外边传来呼喝声,砸门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王树这才走出去。
    打开门一看:“哎呦,朱大爷,快快,先把人放开。”
    门外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个个十米八的大个头,面色冷酷的守在王树家门口,将一众围观的乡亲们拦在五米开外。
    其中两人正按着朱彤她爸妈。
    听到王树的命令,这才把人松开。
    朱卫东本来已经被这些保镖吓得不敢动弹,见王树出来,顿时又红了眼。
    指着王树道:“你个小兔崽子,在外边发了财,不帮彤彤也就算了,还鼓动她一起闹事,你知道我们家为了彤彤的工作花了多少钱吗?”
    旁边的朱母也撒起了泼。
    坐在地上哭嚎道:“哎呦你个没良心的,彤彤从小跟你玩到大,你就这么害她呀?”
    “你爸妈刚走的时候,我整天给你嘘寒问暖。”
    “当时我家j一天只下五六个蛋,我拿出一多半给你。”
    “你没良心啊你。”
    王树无语道:“大妈,你那不是图我家这老房子吗?哪怕当时你多给五千块我也卖你了,你想白拿,怎么可能?”
    “你胡说,你忘恩负义,你没良心。”
    朱卫东朝她吼了一嗓子:“你小点声吧你。”
    然后转头对王树道:“树啊,你是高材生,咱得讲道理,我们花钱帮彤彤安排的工作被你搅和了,你说这钱不就白花了么?”
    “大爷,我明白您的意思,您就说当时花了多少钱吧?”
    朱卫东厚着脸皮伸出一根指头:“一万块。”
    王树心里在冷笑。
    这两老东西,根本不可能舍得在朱彤身上花这么多钱。
    就算是为了让她工作赚钱,也不可能。
    不看僧面看佛面。
    看在朱彤的面子上,王树懒得跟他们计较。
    “您有支付宝或者微信吗?”
    “没有?”
    “那银行卡总该有吧,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钱打给你。”
    朱卫东没想到王树这么好说话,赶紧跑回家,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王树直接给他转了一万过去。
    拿着手机给他看道:“一万块已经转好了,这下行了吧?”
    “啊?这就转过来了?”
    朱卫东本来他没想到能要来这么多钱,哪怕能要来两三千,他也就知足了。
    可是没想到,王树给钱这么痛快。
    钱来的太容易,胡卫东难免就升起一些别的想法。
    王树他们村里的人,没有什么好的经济来源。
    像朱卫东一家,除了有一亩果园和三亩农田,一年能赚个两三万,再就是偶尔去做个帮工,一次赚个三五百。
    最好的一年,全家总收入五万块。
    朱彤从初中毕业,就没再花过家里的钱。
    但他们养了个废物儿子。
    朱小伟整天好吃懒做,还喜欢攀b。
    人家穿好鞋,他也要买。
    人家用爱疯,他也问家里要。
    朱卫东夫妻这些年攒了一点小钱,根本不够朱小伟挥霍。
    两口子本来就爱财如命,现在为了儿子的面子,更是完全放弃了做人的底线。
    “小树,咱能进屋说么?”
    “外边怪冷的。”
    朱卫东看了看左右周围,好多邻居在等着看热闹。
    王树笑道:“应该的,是我招待不周,大爷,大妈,你们屋里请。”
    王树伸手弯腰,把两人请进屋。
    然后沏茶递烟,把二老伺候到位。
    这才拿了长凳子坐下,等朱卫东夫妻说话。
    “咳咳。”
    朱卫东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小树,不瞒你说,彤彤这份工作,一个月能赚个四五千,过年过节福利也很多,她在单位上班,家里的米面油都不用我们花钱买。”
    “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花那么多钱把她安排进去,你说是不是?”
    王树点点头。
    “大爷您说得对,等朱彤回来,我跟她商量一下,如果她愿意跟我出去,我帮她找个赚钱的活,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每月给她点零花钱,肯定饿不着她。”
    “不是,你没懂我的意思。”
    朱卫东不要脸道:“我是说,彤彤的工作是我们帮忙安排的,我们把她养了这么大,现在老了,还等着她赚钱照顾,你把她的工作闹没了,我们不就没人照顾了吗?”
    王树被逗乐了。
    朱彤工作五年,至少给家里交了十多万,这老两口从小到大花在朱彤身上的钱,一共加起来还不知道够不够五万。
    而且从小朱彤就帮家里g活。
    地里的,果园里的。
    养j养猪。
    砍柴种菜。
    什么活都g。
    这哪是养孩子?这是养了个免费的童工啊。
    而且还是可以用一辈子的那种。
    “好了大爷,咱说话简单点,你就说想怎么着吧。”
    王树不想再跟他废话。
    朱卫东陪着笑道:“小树,你别生气,咱们都是邻居,大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一直把你当一家人看待。”
    “但是咱们有一说一。”
    “你看小伟现在也长大了,过了年就二十岁了。”
    “我们老两口可以不用彤彤养,但是小伟得结婚生子吧?”
    “现在的女人那么势利眼,没房子肯定不行。”
    “本来这钱都该是他姐姐出的,最起码也得帮凑个首付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树很想说我是你妈个b。
    不过他如果这么说,只会让朱彤为难。
    他知道朱彤的为人,表面上做事果断,但在感情方面特别优柔寡断。
    尤其是对待她爸妈。
    王树从小就教她反抗,但她总说一命抵千金,不管怎么样是爹妈给了她这条命,等自己以后赚了大钱,让他们每天不用为钱操心就好了。
    可她不知道,人的贪念会随着见识不断增加的。
    哪怕她赚的再多,给的再多,有些人依旧不会满足。
    以前王树管不了她。
    但是现在,王树不能再看热闹。
    “要房子首付是吧?”
    “呃~最好能全款。”
    “没别的了吧?”
    “那啥,小树你看你的车都坏了,修车也得花不少钱。”
    “行,别说了,宝马车一辆,你还想要什么?”
    朱卫东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能再加十万块钱,就应该都齐活了。”
    房子,车子,存款。
    这就是女儿在老两口眼里的价值。
    王树轻轻点头。
    掏出一根烟,没有递给朱卫东,而是放进自己的嘴里点上。
    “大爷,你的要求我都明白了,但是我想问一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这些东西?”
    朱卫东呵呵笑道:“你跟彤彤关系那么好,发财了帮好朋友一把不是应该的吗?”
    王树摇摇头。
    反问道:“你见过哪个人会给朋友这么多东西?”
    “这……”
    朱卫东看看老婆,又看看王树。
    突然问道:“小树,你喜欢彤彤的吧?在我们老家那,结婚彩礼钱至少三十万,像你这样的优秀老板,怎么不得翻个番啊?”
    朱卫东一家,是在王树还没记事之前搬来的。
    不过村里人都知道他们是外来户。
    朱彤小时候总跟人打架,也是因为她不是本村人的缘故。
    王树笑道:“大爷,您既然说到婚嫁,那我就不得不多说两句。”
    “其实以朱彤的条件,追她的人肯定一大把,但是她到现在还没好好谈过一次恋爱,你们就没想想为什么?”
    “上次她好不容易带个对象回来,结果饭都没吃,你们就问人家要车要房。”
    “现在什么女人最不值钱?”
    “不是长得丑的,也不是长得胖的。”
    “更不是绿茶和莲花。”
    “是扶弟魔。”
    “还有家里有一对贪得无厌父母的女人。”
    “如果你们能别这么势利眼,或许现在已经跟着你女儿住别墅坐豪车,开始享清福了。”
    “之所以现在过得不好,是你们连累的朱彤。”
    朱卫东夫妇陪着笑:“对对,你说得都对。那钱……”
    这老两口算是掉钱眼里去了,眼里只剩下钱。
    王树看他们这反应,就知道讲道理根本没用。
    既然如此。
    那就只能不讲道理了。
    王树使劲吸入一口烟,猛地吐出去,把烟头狠狠砸在地上,又用脚使劲碾了两下。
    “大爷,大妈,要不咱们做个游戏吧。”
    朱卫东和朱彤她妈一脸茫然。
    做游戏?
    我们是来要钱的啊,谁有工夫陪你瞎胡闹?
    “你们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王树插着手,笑眯眯道:“我的游戏名字,叫做亲情游戏。”
    “我作为游戏npc,给你们二老发布任务。”
    “你们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积分。”
    “一点积分,可以从我这里换取一百块钱。”
    “游戏内容都很简单,无非是嘘寒问暖,做饭扫地一类,对你们来说绝对没压力。如果做得好,一个月每人赚个一万块应该很轻松。”
    “但是有一点。”
    “如果你们没有完成任务,或者做了游戏明令禁止的事情,就要十倍扣分。”
    “一旦把分扣到0分,游戏就彻底结束。”
    “以后你们再也别想从我这里要到一分钱。”
    “你们。”
    “愿意玩吗?”
    做日常行为就可以给钱,做得好可以一个月赚一万?
    要知道。
    朱卫东最多的时候,全家人一年才赚到五万块?
    而玩王树的游戏,是每个人每月都可以赚一万。
    别说只是日常行为,就算是让他们犯法,他们估计都会毫不犹豫。
    “小树,你不是骗我们的吧?”
    朱卫东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
    王树微微一笑:“大爷,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不想跟你们玩,我连之前那一万都不会给你们。”
    “对对对。”
    朱彤她妈笑的嘴都歪了:“小树,我和你大爷知道你最好,那啥……这游戏怎么玩?咱们啥时候开始?”
    “现在就可以开始。”
    王树想了想道:“第一个任务,我们来点简单的。”
    “你们二老给朱彤打个电话,就说‘彤彤,爸爸妈妈爱你’。”
    “要求态度端正,不能敷衍。”
    “完成任务,给你们一点积分。”
    “如果做得不好,那就扣十分。”
    王树竖起手指,严肃说道:“我先给两位提个醒,你们现在可一点积分都没有,如果扣掉十分,那就game  over。”
    “啥欧沃?”
    二老茫然。
    王树g咳两声,解释道:“就是游戏结束的意思。”
    哦。
    两人明白了。
    只是说一句爸爸或者妈妈爱你,这么简单的话,就能赚一点积分。
    一点积分就是一百块。
    一句话一百块,还有b这更爽的游戏吗?
    与此同时。
    王树家屋后墙上,一个俊俏的脑袋正悄悄透过窗户,看着屋里的王树三人。
    朱彤早上从王树家翻墙回去,刚进屋就跟朱卫东大吵了一架,然后一气之下就跑到朋友家躲着去了。
    刚听到爸妈找王树麻烦的消息,这才一路跑回来,见门口有那么多保镖拦着,只好绕道爬上屋后墙。
    没想到刚趴好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眼看屋里的父亲已经掏出电话正在拨号,朱彤赶紧跳下墙头,跑远一点准备接听。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手机铃声响起。
    朱彤使劲抿着嘴唇,接通电话。
    用沙哑的声音接听:“喂?”
    “彤彤……”
    “干嘛?”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阵,才再次传来朱卫东的声音:“彤彤,爸爸爱你。”
    朱彤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下来。
    虽然知道都是金钱的魔力。
    但是。
    她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听到爸爸说爱她。
    哪怕是为了钱,她依然很激动。
    而对面的朱卫东,心里一样不平静。
    他本以为只是一句话,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口,但是真听到女儿的声音,他才发现想要说出那个陌生的字眼,并没有那么容易。
    而当他说出爸爸爱你的时候。
    朱卫东的心里,仿佛有一处地方突然裂开了。
    他竟出奇的对女儿有了一丝愧疚感。
    “很好,大伯我给你记下这一分,你可以随时换成钱,也可以攒一下,防止下次犯错被游戏结束。”
    “我先攒着吧。”
    朱卫东叹了口气。
    白赚了一百块,他竟然没有特别高兴,反而觉得心里堵得慌。
    把手机递给老伴。
    朱彤的妈妈也同样支支吾吾的完成了任务。
    看他们的模样,多少应该有点羞耻心。
    还有救。
    王树起身道:“大爷,大妈,这个游戏随时有效,现在我发布一个日常任务,叫做一日三餐。”
    “以后每天你们可以录下做饭的视频,还有一家人吃饭的照片。”
    “如果做得菜和朱彤的口味,一顿饭可以给你们加三分。”
    “不和口味加一分。”
    “如果没做饭,或者让朱彤做饭,则扣十分。”
    “另外,所有的家务活,如果朱彤不愿意做,请不要指使她去做,否则一次扣十分。”
    “你们可以偷偷瞒着我让她g活。”
    “但请记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虽然用钱买来的不是真爱。
    但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真爱,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假的。
    更何况,有些行为,是可以养成习惯的。
    假话说的多了,有时候也会变成真话。
    朱卫东和朱彤她妈也跟着站起来,连忙说知道了,绝对不会再让朱彤g活。
    又提了几项要求,王树把二老送出家门。
    *****
    一天很快过去。
    这一晚,朱彤没有翻墙过来。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王树他们村的规矩,是年三十贴对联,做蜡烛灯,挂家谱,摆圣虫。
    早上起来凑合一顿。
    中午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团圆饭。
    晚上各自回家包水饺,吃着水饺看春晚。
    有些地方看完春晚直接去拜年,不过王树他们村都是睡一觉,早上起来以后才串门,有时候隔着一个镇,两边的风俗都不一样。
    王树早上还睡觉呢,就听得见屋后一阵鞭炮齐鸣。
    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将他唤醒。
    “唔唔唔唔唔~~”
    使劲儿打了个懒丈,从炕上坐起来。
    肉了肉实验蓬松的眼睛,王树直接打开一折商城。
    今天年三十,也就是除夕。
    本以为会有节假日抽奖。
    谁知道打开一看,并没有。
    不过却多了一个倒计时。
    “这是啥玩意儿?”
    倒计时正在闪闪发光,后边还有着【详情】两字。
    王树点击了一下。
    很快就蹦出一个抽奖界面。
    【新年大抽奖】
    王树一看到这界面,立马就裂开了嘴。
    “我去,这么过瘾的吗?”
    新年大抽奖的奖项,竟然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奖。
    ……
    大奖:分裂弹。
    效果:指针炸裂,一分为二,重新抽取两项奖励。
    ——————————
    大奖:满天星。
    效果:指针爆裂,分为三到五个星星,随机抽取对应数量奖励。
    ——————————
    大奖:倍率筛子。
    效果:使用后,可以随机增加跟筛子点数一样的消费倍率,只能针对单次购买。
    ——————————
    大奖:心想事成。
    效果:可以任意指定一款符合消费上限的货物,包括但不仅限于抽奖奖项。
    ——————————
    大奖:lv+1。
    效果:提升当前消费等级。
    ——————————
    一共只有五个选项。
    换句话说。
    如果抽中了满天星,就等于五个大奖至少能全中一遍。
    甚至有可能一个大奖中两三次。
    “不愧是新年大抽奖。”
    “太爽了。”
    起床,刷牙。
    王树刚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弟弟从斜对面胡同走出来。
    “哥。”
    “我们来帮你贴对联。”
    王舵手里拿着一碗浆糊,王帆手里则是拿着个小铁铲子。
    旁边的朱卫东也恰好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王树,脸上立即乐开了花。
    “小树,起来啦。”
    “早上好,大爷。”
    “哎哎,你也好。”朱卫东连连点头,谄媚道:“那个,小树你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新游戏任务?”
    王树想了想道:“今天就发布一个丰盛的过年饭吧。”
    “中午你跟我大妈每做一个菜,我给你们算一点积分,上限十二点。”
    朱卫东一家是从外地迁过来的。
    家里上一辈的老人早就没了,所以过年家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十二个菜也已经很多了。
    “好好,谢谢小树。”
    “不用客气。”
    朱卫东返身回屋,王帆和王舵也走了过来。
    疑惑道:“哥,你们说什么游戏任务呢?”
    王树呵呵一笑:“没什么,赶紧先把对联贴了,对了,n家贴好了吗?”
    “我们刚从n家过来,已经贴好了。”
    “行,等我去拿对联。”
    贴完对联后,王树拿出几挂鞭,把院子里还有院门外炸了一片火红。
    然后一起去奶奶家,盘在炕上打扑克。
    做饭是二婶儿和三婶儿的事,现在即食食品种类多,两个妇女c办一家人的饭菜,轻轻松松就能忙过来。
    王树用半天的额度,买了一大堆稀有食材。
    好多东西在市场上被抄到了天价,但是在一折商城里却是全球最低价。
    像帝王蟹,大龙虾这种东西。
    国内一直帝王蟹能卖到一两千,但是在一折商城,只需要三百块,一折价才三十。
    还有墨西哥湾的金枪鱼肉。
    渤海出的红膏梭子蟹。
    神户的5aj和牛。
    外边卖几千块钱一片的牛排,被三婶儿当普通牛肉炖了西红柿。
    还别说。
    这上好的牛肉炖出来,确实b普通牛肉烂糊。
    酒水自然是茅台。
    二叔和三叔还是第一次喝真茅台,感觉味道有点假,不过喝完以后才知道其中的好。
    起码头不胀,口不g。
    哪怕喝醉了也不觉得反胃。
    下午三兄弟一起开黑,一直玩到晚上,简单吃了点垫垫饥,等二婶儿和三婶儿帮奶奶家包好了饺子,三人就各回各家。
    王树回去以后,把门闩好,烧了壶热水泡了泡脚。
    然后脱了衣服爬上炕,打开电视,边玩手机边等着春晚。
    其实这些年的春晚,已经只剩下个形式,对于年轻人来说,还不如玩游戏有意思。
    王树给季爱爱发了个视频申请。
    没一会就被接通了。
    “小爱爱,在干嘛呢?”
    “还没吃完饭呢。”
    “你们吃饭这么晚呀?”
    “早就开始吃了,今天年夜饭,要边吃边聊天的呀。”
    王树哦了一声。
    季爱爱突然嘿嘿笑起来,献宝道:“臭坏蛋,你知道吗,苗苗的胆子可小了,这两天我们这里有人放爆竹,把她给吓坏了,躲在床底下一天,连饭都没吃。”
    “我喊了她好久都没理我,差点以为她跑丢了。”
    季爱爱绘声绘色的讲着。
    王树跟她视频了一个多小时,季爱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家庭幸福的孩子,做任何事都能从中发现到快乐。
    挂了视频后。
    王树又给刘倩发了个请求。
    相比起季爱爱,刘倩的生活更真实,她跟王树讲了一些这两天的开心事,也说了一些不开心的,最后问王树要不要提前回去。
    因为有季爱爱的关系,她想跟王树在一起,就得趁季爱爱不在的时候。
    正月十五之前的这些天,最适合她们约会。
    王树婉言拒绝了。
    两人毕竟在一个学校,想约会总能找到机会,他想多在家陪陪奶奶。
    当然还有朱彤。
    刚想到朱彤,就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
    这个家伙,总是不走正路。
    “倩倩,我要接个电话,先聊到这吧,明天早上再聊。”
    “好,拜拜。”
    挂了视频,房门正好被推开。
    朱彤大咧咧走进来。
    一边脱掉羽绒服扔到沙发上,一边对王树问道:“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我没打电话呀。”
    “切,我都听到了。”
    朱彤学着王树的声音道:“倩倩,我要接个电话,先聊到这里,晚安。这不是你说的?”
    “呃~”
    王树狡辩道:“我们是在通视频。”
    “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
    朱彤挑了挑眉毛,脸上的表情变得色眯眯。
    王树无语道:“我是说,今天大年三十,你怎么不在家陪爸妈,他们又惹你了?”
    “那倒没有。”
    这两天朱卫东夫妻对朱彤关怀备至。
    虽然感觉有点不习惯,而且王树还要为此花钱,但朱彤还是挺享受这种被爸妈嘘寒问暖的感觉。
    脱了鞋子爬上床。
    两人一起聊天看节目。
    这两年王树都是一个人看春晚,今年突然多了一个人陪自己,感觉还有点小温馨。
    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快12点的时候,朱彤突然转过脸来:“树,咱们做爱吧。”
    这么简单粗暴的问话,让王树这老脸禁不住微红。
    朱彤根本不给王树拒绝的机会,说完就直接抱着他脑袋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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