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风喜欢秦薇浅,所有人都知道。”江元桑继续煽风点火。
    江芸思气急败坏:“谁告诉你的?江风怎么可能喜欢秦薇浅?他眼睛又不瞎。”
    “上一次我在分公司跟秦薇浅吵架,江风就一个劲护着秦薇浅。”江元桑忿忿不平。
    江芸思说:“你也好意思说上次的事,若不是江风护着你,你还能这么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我说你脑子是不是被毒傻了?江风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多的是,犯不着喜欢秦薇浅这样的人。”
    “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江风要跟秦薇浅纠缠不清?不是喜欢又是什么?”江元桑不服气。
    江芸思说:“那是江风不想让你被秦薇浅收拾。你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点数吗?秦薇浅的身边多少人护着你心里也没点数吗?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去找秦薇浅闹,不就是在让所有人看我们江家的笑话吗?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我怎么感觉你在转移话题?怎么说到最后都变成我的错了?若不是江风护着,秦薇浅怎么可能动得了我。”江元桑非常自恋。
    江芸思都被江元桑这点可笑的自信心给逗笑了,她讥讽:“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秦薇浅想要动你,轻而易举,她只不过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懒得跟你纠缠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能动得了她?”
    被讽刺了的江风很不高兴,直接就跟江启告状:“父亲,江风就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喜欢江风的女人多的是,光是孔怡就能甩秦薇浅几条街,你少往江风身上泼脏水。”江芸思骂道。
    江元桑:“你脑子也有病,江风都那么对你了,你还护着江风。”
    “他是我弟弟,就算我再讨厌他,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江风既然不愿意管江家的事情,那么江家就凭借自己的本事解决这一切。有什么不满的,等解决了江珏再说。”
    江芸思说到最后目光定格在江启的身上,她说:“过几日江风会被召去开会,上级肯定会对他做出处罚,父亲,如果你还把江风当成自己的儿子,这几日就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毁了江风的前程。”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所有人都知道江风过几日会受到处罚,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要去维护江风。
    在他们看来,若是江风对整个家族都有用的话,他们很乐意出手,可若是江风一点用都没有还去偏袒外人,那江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会考虑。”
    江启只给了四个字,没有答应江芸思的要求。
    江芸思说:“父亲务必要护着江风。”
    江启冷眼看她,很显然,他不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他把利益看得更重一些。
    就这样,父女俩陷入一种莫名的僵持,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非常古怪,他们相视一眼,都聪明地不再开口,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温荭拉住江芸思的袖子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可江芸思却非常冷漠,态度也异常坚决。
    “芸思,你不要影响父亲的决断,该怎么做他心中有数。”江泽远叫住江芸思。
    “我会等你们消息。”
    江芸思微微一笑,拉着温荭转身走了。
    “二房的人就是小气,江风连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江芸思却还想着让父亲帮他说好话,可能吗?”江元桑直接开喷。
    江泽远说:“你这张嘴就不要得理不饶人了。”
    江元桑不服气:“你凭什么说我?我难道说错了吗?他们就是小气,我就是看不惯他们。”
    “再怎样,江风也是你的二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确实有些冒犯到他了。”江泽远回答。
    江元桑:“二哥又怎样?我是大房所生,江风是二房,难道就因为他年纪比我大那么一点点我就要容忍他吗?”
    “江家有江家的规矩,长辈就是长辈。”
    “江风都不承认自己是江家的人,我为什么要尊重他。”
    不管旁人怎么说,江元桑就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甚至还觉得有意偏袒江风的江泽远不怀好意。
    江泽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江元桑什么好,最后就由着他说了,也懒得管他。
    至于其他人,为了柳京科的事情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聚在一起思考如何对付柳京科,许多手段都用过了,效果都不大,众人也明白只有让柳京科闭嘴,他们才能够消停。
    可让柳京科闭嘴是一个技术活,做这种事是有很大风险的。
    不过,若是其他人的话或许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偏偏要做这些事情的人是江启。
    江启把江泽远叫到身边,低声叮嘱了几句。
    “父亲,您确定要这么做?”江泽远的声音微微发颤。
    江启点头:“嗯。”
    “我明白了,这就去做。”江泽远快步离开。
    隆和庄园内的人都不明白江泽远走这么快去哪里,他们留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询问江启有什么吩咐,可江启什么也没给他们交代,只是让他们这些天老老实实的,什么也不要做,等江风被召去开完会,处罚下来后,再做打算。
    这一操作让众人有些许想不通,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全部都按照江启说的去做了。
    连续两天,整个京都都安安静静的,江城那边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江亦清什么也没做,龙门那边的人更是老实,全都跟销声匿迹似的,所有在报道这件事的媒体也全部都哑火了,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至于江风,被指名道姓参加星期三的会议,许多重要的人员都在,他们来,几乎都是为了给上级做分析,好研究出怎么处罚江风的。
    江风也老实,他知道自己家里人不干净,自己有责任,所以他没有拒绝出席会议,早早就抵达办公大楼。
    刑天阔和洛家的人都在,包括上级派遣下来的调查组,都在候着江风了。
    这件事情主要指控人是柳京科,在此之前柳京科已经呈交了一系列证据指控江风,资料所有人都看过了,调查组也从刑天阔这里问了一些关键的消息,也到洛弘博那里打听过,只是两人对江风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看法不一样。
    有的人觉得江风没有做错,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着想,可有的人却指责江风徇私。
    调查组的人其实很明白这其中有人说谎了,所以他们的口供也仅作为参考,主要看的还是柳京科。
    从柳京科提交的一系列证据来看,他不像是一个明白无辜指控上司的人,柳京科说的一切都有依据
    只是,他们在办公大楼等来等去,都等不到柳京科本人。
    本来约好了早上八点钟开会的,两个小时过去了,连柳京科的鬼影都没见到一个,不仅如此,他的电话还打不通!
    平白无故被放了鸽子的调查组十分生气,对柳京科的印象一下子就变差了。
    “刑老,你能联系得上柳京科吗?”有人询问刑天阔。
    刑天阔尝试了一下,摇头;“我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怎么回事?他既要指控江风,为何关键时候却掉链子?”调查组的人很疑惑。
    刑天阔说:“或许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吧,我这就派人去找柳京科。”
    刑天阔知道柳京科住在什么地方,第一时间派人去找柳京科,结果人是找到了,但是被锁在酒店里了,压根出不来也就算了,信号也被屏蔽了,大概是有人故意在整他吧。
    刑天阔的人到酒店之后第一时间想把柳京科接出来,去办公大楼开会,可酒店的工作人员死活说没有房卡,要打电话找开锁公司来开锁,酒店还不让,最后想报警找专业人员来开门,酒店也不让,非扯一大堆理由出来搪塞,就是不给柳京科出门。
    柳京科在房间里破口大骂了好一会儿,却怎么也出不来。
    刑天阔的下属见不到柳京科人,只能如实把酒店里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刑天阔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江风两眼。
    “刑老这是何意?”江风不解。
    刑天阔说:“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江风疑惑。
    刑天阔说:“柳京科被锁在酒店房间里了,出不来。”
    “出不来就找酒店开锁,为何要跟我说这些?”江风反问。
    刑天阔冷笑:“好端端的怎么就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被锁着出不了门?江风,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人在办公大楼,且今天七点钟就到了,难道我还能大清早跑去把柳京科锁起来,自己偷偷跑来开会?我既然有胆子面对调查组的排查,就不会去针对柳京科,刑老,你说这些话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江风很生气,显然,他很不喜欢刑天阔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刑天阔说:“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出有第二个。”
    “你觉得是就是吧。”江风很生气,直接甩脸就不说话了。
    会议室内,十几个人都在等着柳京科呢。
    众人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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