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四章：当年的真相
楼兰洪天病恹恹的，看来提不精神，仿佛之前所有的心思都被抽取出来。
“到底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玉瑶看着他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玉儿，我要是说，你娘的死跟我有关，你还会原谅爹爹吗？”楼兰洪天都不敢奢望了，眼前的女儿到现在都不愿意喊一声父亲，要是得知母亲的死也与他有关，甚至都是因为他而，只怕连王府都不愿意久留了吧？
楼兰洪天冷笑一声，只觉得心底抽疼。
他这是罪该万死，如果不是身上还背负着责任，背负着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想就这样去找媚儿，到了下面再去好好跟她赔罪。
玉瑶柳眉轻挑，找个位置坐下来，“难道你想一直这样跟我说话？”他不嫌累，自己都站着不舒服。
楼兰洪天一直跪在蒲团上，这会儿也没有移动的意思，玉瑶这样说了，他才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里。
一脸的颓废！
“我娘她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如果不是进了摄政王府，也不会被重视，甚至有可能早就在哪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死了。
而她进了王府之后，也不经常出门，根本没机会得罪更多的人，而王府那边的人，只怕巴不得她一直住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跟她再结仇。
至于后来成为圣女，那更是给王府争足了脸面，他们巴不得她一直是圣女，绝不会动手。
而她一直是被人囚禁来的，跟你的关系更不会被人知道，既然这样，那她怀孕生子的消息又是谁传出去的？
也一切只能说明是与你有关，而圣女的名声让她在民间的声望不小，要是再加上你那些兵权……
你们两个人在一，对谁的威胁最大，自然就是最容易下手的人。
而当时先女皇似乎刚登基五年，前几年都在铲除当年四分五裂的朝臣，后面两年稳定了，却又爆发出动乱跟劫匪。
似乎还传过先女皇的流言蜚语，你跟我娘更像悬在她头上的利剑，所以她有必须除掉你们的理由，我说的对吗？”
这段时间玉瑶可从来没闲着，除了寻找幽冥鬼花的消息，就顺便追查当年的事。
只是没想到会抓出这么多的事，虽说楼兰媚的死跟楼兰洪天有关，可她相信，楼兰媚从来都没怨过他，否则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了。
她可是圣女，又怎么可能连自己怀没怀孕不知道？
随便配点打胎药都能解决掉她这个麻烦，而楼兰媚却选择了对她最坏的一种，决定生下她。
她不是不知道生下自己对她意味着什么，可她依旧态度不变，说明楼兰媚心里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而死。
楼兰媚也确实做到了，果真因为他，而被人追杀，死在了玉家村的路上。
听着玉瑶的分析，楼兰洪天更是苦笑，“这么多年我都在寻找的答案，没想到被玉儿轻而易举就找出来，父亲真是太没用了。”
真的不知道吗？
玉瑶感觉不见得。
或许他没有证据，可心里肯定是已经有所猜测，不然如何解释他一连消失二十多年。
他或许在逃避，不想让心底那个念头求证，所以他在惩罚自己。
不仅在惩罚自己对楼兰媚的愧疚，还有他心底的那抹伤痛。
在他为梁国拼死而战的时候，他的亲人，竟然把手伸到了他至亲之人的手，他更多的是恼恨跟绝望。
不管是哪一种，楼兰洪天的伤心难过是真的，做不的假。
“父亲，可以把我娘的死告诉我吗？”玉瑶虽然猜到了先女皇身上，可她想知道另外几个同谋。
楼兰洪天想了想，接着道：“当年你娘知道怀孕后，就更不肯见外人，身边只留一个丫鬟伺候。
就这样，一直等到你的出生，那沉闷剧痛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人，通知了先女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才刚刚一刻钟，媚儿怀孕生下私生女的消息就传开了。
为了皇家的名誉，先女皇秘密的想派人处置你娘，可你娘早就对她有所警惕，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抱着你离开了皇宫。
后来她想离开梁国，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没等她出云都，就被人给追杀。
你娘一路上都要护着你，甚至为了你能活下来，她躲在了城的乞丐窝里。
只是没想到有个人将她认出来，还报官，等她察觉的时候，那些官兵已经追上来。
她不断跑，出了梁国终于能喘口气了，想换个身份生活，等平息了再回来找我，可惜……”
这里面果真不简单。
当年母亲肯定是去找过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可惜那人出卖了她，而这个人的身份……
“爹，出卖我娘的是谁？”玉瑶一声爹，把楼兰洪天都喊懵了！
“那个……你刚刚是喊我吗？”玉瑶不出声了，她刚才不是喊他是谁？
这书房里，除了他难道还有别的老男人？
虽然他年龄四十多岁了，可模样不老，真是跟老男人不沾边。
见玉瑶不想理他了，楼兰洪天急的又靠近了几分，“玉儿，你再喊一声，爹想听，你都不知道，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爹！你能正常点吗？”玉瑶露出一抹无奈来。
至于吗，不就是一声称呼。
不过喊完也觉得这感觉不错，她的亲生父亲。
“爹正常，正常了，出卖你母亲的就是她以前最好的闺蜜，现在的醇亲王。”楼兰洪天提到这个人，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狠辣。
当年要不是有媚儿在，那个女人只怕早就被人给冤死了。
当年醇亲王府因为私藏罪犯，被人当场抓住把柄，而那个人正是造反的土匪的儿子。
土匪很精明，当年他一边将儿子送去读书，另一边就打着造反的幌子。
可惜，算盘打的好，还是别人给识破了，不仅没能成就伟大的事，攻占云都，还把自己儿子给暴露了。
而当年的醇亲王很喜欢土匪儿子，知道他要被人抓走，就将他藏进了王府里。
可惜消息泄露还是被找出来，要不是媚儿以圣女的身份帮她求情，只怕她都已经死了。
可惜，那个男人最后还是背叛了她，而她居然将这一切都推到了媚儿的身上，还因此恨上了她。
虽然说的不太明白，可楼兰洪天还是有自己的猜测。
可这也不是她出卖媚儿的原因。
说来，当年那个土匪的儿子名叫贾从，也非常有名气，一连三甲，又被钦点为探花，这样的容貌跟才情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注意。
而每年的三甲都要送到圣女面前，接受她的赐福。
而贾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注意到了媚儿。
可这些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如果心里喜欢媚儿，就不该接受她的帮助，可他不仅感受她的喜欢，又享受着那份默默的喜欢。
那个女人却把这所有的过错归结到媚儿身上，他还记得，当年媚儿消失不见的时候，她哭成泪人，甚至发动了整个王府的人去找她的下落。
现在想来，当年她并非在帮寻人，反而更像是在追杀媚儿，虚伪又恶心。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忽略才会造成这样，他这么多年没回来，到底都做了什么？
楼兰洪天悔不当初。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人是醇亲王刘缓？”玉瑶缓缓开口道。
“嗯，这都是楼兰清亲口说的。”楼兰洪天面如死灰，看着眼前的玉儿，他只觉得心底的悔恨自责恨不得将他掩埋。
“嗯，既然仇人找到了，那你打算怎么办？”玉瑶向来是有仇报仇，而给原身的母亲报仇，这是她应该做的。
玉瑶又跟着道：“如果像你这样，只怕就是再大的仇也没办法报了！”
楼兰洪天看了一眼身上皱巴巴的衣襟，也觉得他太过颓废了。
“玉儿放心，是爹的错，爹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被女儿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难免有些不适。
“嗯，我只给你一晚，明天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狼狈的摄政王！否则我嫌丢人。”玉瑶说完身就打算离开，猛然又停住，“对了，别忘记了，把饭吃了！”
被闺女关心，楼兰洪天立刻心情变的热络来。
嗯，得好好吃饭，吃饱了才能给媚儿报仇，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楼兰洪天想要找他们清算，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这么多年的仇，哪里能一刀杀了他们，必然是要一点点的清算，才能让他们体会这种蚀骨的追杀跟报仇的痛快。
楼兰洪天吃了一口饭菜，心里顿时甜甜的，这是他的女儿帮他挑的吃食，仿佛比之前吃过的饭菜都要香，这样的饭菜，他还没吃够。
楼兰洪天的心思玉瑶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吃饱喝足，终于不再颓废。
醇亲王，等着他的报仇才刚开始。
夜深人静，楼兰洪天招来身边的人，“去醇亲王府。”
“王爷，这……”他是最了解王爷的人，可自从王妃逝去后，就再也没有关于醇亲王任何消息。
王爷怎么会突然开口要去醇亲王府呢？
“到底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玉瑶看着他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玉儿，我要是说，你娘的死跟我有关，你还会原谅爹爹吗？”楼兰洪天都不敢奢望了，眼前的女儿到现在都不愿意喊一声父亲，要是得知母亲的死也与他有关，甚至都是因为他而，只怕连王府都不愿意久留了吧？
楼兰洪天冷笑一声，只觉得心底抽疼。
他这是罪该万死，如果不是身上还背负着责任，背负着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想就这样去找媚儿，到了下面再去好好跟她赔罪。
玉瑶柳眉轻挑，找个位置坐下来，“难道你想一直这样跟我说话？”他不嫌累，自己都站着不舒服。
楼兰洪天一直跪在蒲团上，这会儿也没有移动的意思，玉瑶这样说了，他才缓缓坐到旁边的椅子里。
一脸的颓废！
“我娘她不过是王府里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如果不是进了摄政王府，也不会被重视，甚至有可能早就在哪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死了。
而她进了王府之后，也不经常出门，根本没机会得罪更多的人，而王府那边的人，只怕巴不得她一直住在这里，又怎么可能跟她再结仇。
至于后来成为圣女，那更是给王府争足了脸面，他们巴不得她一直是圣女，绝不会动手。
而她一直是被人囚禁来的，跟你的关系更不会被人知道，既然这样，那她怀孕生子的消息又是谁传出去的？
也一切只能说明是与你有关，而圣女的名声让她在民间的声望不小，要是再加上你那些兵权……
你们两个人在一，对谁的威胁最大，自然就是最容易下手的人。
而当时先女皇似乎刚登基五年，前几年都在铲除当年四分五裂的朝臣，后面两年稳定了，却又爆发出动乱跟劫匪。
似乎还传过先女皇的流言蜚语，你跟我娘更像悬在她头上的利剑，所以她有必须除掉你们的理由，我说的对吗？”
这段时间玉瑶可从来没闲着，除了寻找幽冥鬼花的消息，就顺便追查当年的事。
只是没想到会抓出这么多的事，虽说楼兰媚的死跟楼兰洪天有关，可她相信，楼兰媚从来都没怨过他，否则就不会有她的存在了。
她可是圣女，又怎么可能连自己怀没怀孕不知道？
随便配点打胎药都能解决掉她这个麻烦，而楼兰媚却选择了对她最坏的一种，决定生下她。
她不是不知道生下自己对她意味着什么，可她依旧态度不变，说明楼兰媚心里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而死。
楼兰媚也确实做到了，果真因为他，而被人追杀，死在了玉家村的路上。
听着玉瑶的分析，楼兰洪天更是苦笑，“这么多年我都在寻找的答案，没想到被玉儿轻而易举就找出来，父亲真是太没用了。”
真的不知道吗？
玉瑶感觉不见得。
或许他没有证据，可心里肯定是已经有所猜测，不然如何解释他一连消失二十多年。
他或许在逃避，不想让心底那个念头求证，所以他在惩罚自己。
不仅在惩罚自己对楼兰媚的愧疚，还有他心底的那抹伤痛。
在他为梁国拼死而战的时候，他的亲人，竟然把手伸到了他至亲之人的手，他更多的是恼恨跟绝望。
不管是哪一种，楼兰洪天的伤心难过是真的，做不的假。
“父亲，可以把我娘的死告诉我吗？”玉瑶虽然猜到了先女皇身上，可她想知道另外几个同谋。
楼兰洪天想了想，接着道：“当年你娘知道怀孕后，就更不肯见外人，身边只留一个丫鬟伺候。
就这样，一直等到你的出生，那沉闷剧痛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外面的人，通知了先女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才刚刚一刻钟，媚儿怀孕生下私生女的消息就传开了。
为了皇家的名誉，先女皇秘密的想派人处置你娘，可你娘早就对她有所警惕，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抱着你离开了皇宫。
后来她想离开梁国，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没等她出云都，就被人给追杀。
你娘一路上都要护着你，甚至为了你能活下来，她躲在了城的乞丐窝里。
只是没想到有个人将她认出来，还报官，等她察觉的时候，那些官兵已经追上来。
她不断跑，出了梁国终于能喘口气了，想换个身份生活，等平息了再回来找我，可惜……”
这里面果真不简单。
当年母亲肯定是去找过自己可以相信的人，可惜那人出卖了她，而这个人的身份……
“爹，出卖我娘的是谁？”玉瑶一声爹，把楼兰洪天都喊懵了！
“那个……你刚刚是喊我吗？”玉瑶不出声了，她刚才不是喊他是谁？
这书房里，除了他难道还有别的老男人？
虽然他年龄四十多岁了，可模样不老，真是跟老男人不沾边。
见玉瑶不想理他了，楼兰洪天急的又靠近了几分，“玉儿，你再喊一声，爹想听，你都不知道，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爹！你能正常点吗？”玉瑶露出一抹无奈来。
至于吗，不就是一声称呼。
不过喊完也觉得这感觉不错，她的亲生父亲。
“爹正常，正常了，出卖你母亲的就是她以前最好的闺蜜，现在的醇亲王。”楼兰洪天提到这个人，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狰狞的狠辣。
当年要不是有媚儿在，那个女人只怕早就被人给冤死了。
当年醇亲王府因为私藏罪犯，被人当场抓住把柄，而那个人正是造反的土匪的儿子。
土匪很精明，当年他一边将儿子送去读书，另一边就打着造反的幌子。
可惜，算盘打的好，还是别人给识破了，不仅没能成就伟大的事，攻占云都，还把自己儿子给暴露了。
而当年的醇亲王很喜欢土匪儿子，知道他要被人抓走，就将他藏进了王府里。
可惜消息泄露还是被找出来，要不是媚儿以圣女的身份帮她求情，只怕她都已经死了。
可惜，那个男人最后还是背叛了她，而她居然将这一切都推到了媚儿的身上，还因此恨上了她。
虽然说的不太明白，可楼兰洪天还是有自己的猜测。
可这也不是她出卖媚儿的原因。
说来，当年那个土匪的儿子名叫贾从，也非常有名气，一连三甲，又被钦点为探花，这样的容貌跟才情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注意。
而每年的三甲都要送到圣女面前，接受她的赐福。
而贾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注意到了媚儿。
可这些事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如果心里喜欢媚儿，就不该接受她的帮助，可他不仅感受她的喜欢，又享受着那份默默的喜欢。
那个女人却把这所有的过错归结到媚儿身上，他还记得，当年媚儿消失不见的时候，她哭成泪人，甚至发动了整个王府的人去找她的下落。
现在想来，当年她并非在帮寻人，反而更像是在追杀媚儿，虚伪又恶心。
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忽略才会造成这样，他这么多年没回来，到底都做了什么？
楼兰洪天悔不当初。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人是醇亲王刘缓？”玉瑶缓缓开口道。
“嗯，这都是楼兰清亲口说的。”楼兰洪天面如死灰，看着眼前的玉儿，他只觉得心底的悔恨自责恨不得将他掩埋。
“嗯，既然仇人找到了，那你打算怎么办？”玉瑶向来是有仇报仇，而给原身的母亲报仇，这是她应该做的。
玉瑶又跟着道：“如果像你这样，只怕就是再大的仇也没办法报了！”
楼兰洪天看了一眼身上皱巴巴的衣襟，也觉得他太过颓废了。
“玉儿放心，是爹的错，爹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被女儿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难免有些不适。
“嗯，我只给你一晚，明天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狼狈的摄政王！否则我嫌丢人。”玉瑶说完身就打算离开，猛然又停住，“对了，别忘记了，把饭吃了！”
被闺女关心，楼兰洪天立刻心情变的热络来。
嗯，得好好吃饭，吃饱了才能给媚儿报仇，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楼兰洪天想要找他们清算，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这么多年的仇，哪里能一刀杀了他们，必然是要一点点的清算，才能让他们体会这种蚀骨的追杀跟报仇的痛快。
楼兰洪天吃了一口饭菜，心里顿时甜甜的，这是他的女儿帮他挑的吃食，仿佛比之前吃过的饭菜都要香，这样的饭菜，他还没吃够。
楼兰洪天的心思玉瑶并不知道，现在的他吃饱喝足，终于不再颓废。
醇亲王，等着他的报仇才刚开始。
夜深人静，楼兰洪天招来身边的人，“去醇亲王府。”
“王爷，这……”他是最了解王爷的人，可自从王妃逝去后，就再也没有关于醇亲王任何消息。
王爷怎么会突然开口要去醇亲王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