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木就这麽在眼前硬生生漂走,而背後刮起的阴风一阵强过一阵,楚云溪抹了把脸,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转过身体,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面向盛怒中的情人。
    「丹弓……」
    「不更衣了?」
    楚云溪认命地闭上眼,像只待宰的羊,「不更了……」
    反正,等会儿也没衣服穿,唉……
    「明天别早朝了。」
    「知道了……」又是一叹,楚云溪哀怨地被情人拥入怀中。
    不消说,陈固肯定又当著其他臣子的面,骂列丹弓烟视媚行、拨乱朝纲秽乱宫闱等等这些话。
    列丹弓理智上知道朝廷上不能没有陈固,所以无论陈固如何指责痛骂,他从不予回应。但是不回应不表示他不生气,而列丹弓一生气,就会冲著自己撒气。
    按情人的反抗模式,陈固骂他烟视媚行、骂他秽乱宫闱,好啊,那就媚给陈固瞧、乱给陈固看。
    只是这反抗之举,苦的却是无辜的自己。
    当列丹弓的手,钻入重重衣裳按压後穴时,楚云溪忍不住怨起自己忠诚又固执的臣子……
    陈固啊陈固,要是你知道你口中的媚啊乱的……其实是朕哪……
    唉……今晚甭睡,明早也甭早朝了,怎麽就没人来救驾啊?
    呜呜……
    t
    陈固一找,楚云溪就得被列丹弓压去滚床,这个模式持续上演了两个月後,被折腾的腰酸腿疼的皇帝再也捱不住,龙辇直往陈固府上,君臣密谈了一个下午。
    之後,陈固对列丹弓的指责依旧如故,却从日日不断变成间歇性的循环,像是安排好日子似地,一个月骂一次,精准地让其他大臣不用看阴历也能知道每个月份的交替。
    也从那时候起,明眼人看出来了,陈固表面上看似敌视列将军,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更不容许有人诋毁列丹弓。
    这个法则,直到列丹弓辞世後,亦然。
    英雄泪(49)
    (49)
    天宁府、
    某天夜里,列丹弓趴在楚云溪的宽背,两颊尚残情欲方歇未及退去的红,指尖抚摸著情人汗水湿濡的肌肤,开口。
    「立她为嫔吧!若她怀上龙种,就立后。」
    列丹弓所提的女子,是楚云溪的侍寝宫女。後宫佳丽云云,会被楚云溪当面提及的却只有这名女子,理由是因为此女说过的一席话。
    她说的没错,这个国家禁不起在一次的内外俱乱、百姓更受不起再一次的烽烟喧嚣。
    楚云溪身为君王,除了要担负起护卫家国天下的责任,更有义务要留下自己的子嗣。他们都不是会因感情而逃避责任的男人,列丹弓更不是会为了後宫闹性子的情人,是以当楚云溪提到此女说过的话後,列丹弓与自己料想的一样,只问了一句──
    「她出身如何?可有父兄在朝为官?」
    得知女子出身普通,家中只有母亲与她二人相依为命後,列丹弓便说了方才那句话。立后一事,也就此定下。
    「喂!」手指顽皮地戳著楚云溪的背,说道:「快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你当我母鸡下蛋说生就生啊?」
    列丹弓用手抵著情人的背支起身子靠坐床头,被汗水湿润的黑发披散在胸前,揉揉红肿的乳尖抗议,「叫你别咬那麽用力,瞧,还是红的。」
    「……」
    房内唯一的油灯摇晃淡黄的光,微光下红肿的乳尖满是诱惑,就像鲜嫩的果实勾引他人采摘。
    楚云溪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次次吞咽涌冒的唾液,眼睛被勾引得舍不得移开视线,无论经过多少年,列丹弓的身体对他总有著超乎想像的致命诱惑。
    列丹弓掀开薄被,看著沾满汗水与白浊的下身,捏捏回到柔软状态的性器,自己笑了出来。「真是的,本来还想压你一回,现在可好,全被你榨乾了,今晚我可没戏了。」
    「你没戏了,我还有。」情欲烧哑的男音缭绕在列丹弓耳边。
    楚云溪笑看他的大将军一脸不可置信地伸手摸向他的下身,然後红著脸啐道:「到底是谁烟视媚行?是谁秽乱朝纲?真该让陈固那块死木头瞧瞧,谁才是那个淫乱的家伙。」
    「你不会的。」楚云溪露出得意的坏笑。
    「你又知道我会不会了?」
    滑下身体,用唇触碰情人瘫软贴在小腹上的分身,细细舔著。
    「你──」
    才经历过情欲的肉体轻易地被再次撩拨,列丹弓抽了口气下意识地闭上双眼,感受著下身传来的酥麻与悸动。
    「除非你想让陈固看到,被你压在身下的我。」
    「你敢!」
    骤然睁眼,瞪著楚云溪脸上恶质微笑讨厌地在眼前晃呀晃。
    他才不在意被云溪拥抱的场面被那个死木头看到,反正看了不该看的会长针眼的人又不是他,陈固敢看,他就敢给陈固看,谁怕谁啊,哼!
    但如果上下位置对调那可不成,云溪的身体就只是他一个人的,谁要是敢偷看云溪在他身子下羞涩承欢的模样,他非挖了那人的眼珠子不可。
    「楚、云、溪!」
    瞪著那越发嚣张的讨厌笑容,知道自己摔进情人设下的圈套,气得列丹弓连名带姓地喊著普天之下除他以外,没有人敢喊、更没有人能喊的名。
    臀瓣内湿濡的後穴又一次被手指撑开,插入抽出的动作挑起这具身体的主人难耐的低吟。
    「不行……太多次了……我……我受不了……」
    氤氲水气的眼眸试图抵抗被撩动起欲火的状态,求饶的话语未了便被楚云溪的深吻封回口中,房内唯一的油灯燃尽,火焰弹跳了几次後终於熄灭,还予房间与窗外深夜一般,该有的黑暗。
    「云溪……别探这麽深,我受不住……受不住……」
    深埋在体内指骨随著手指的抽动,不停摩擦敏感的内壁,灵活刮搔各处的指尖在探到那处叫人疯狂的凸起後固执地纠缠。发烫的身体越来越无法满足於手指的纤细,渴求著更粗大更能消缓性欲煎熬的硬物。
    列丹弓扭著身体,望著在他身上燃点欲火的楚云溪,传递著想要更进一步结合的乞求。怎知情人回应的只是更加密集而快速地攻击著那个凸点,脸上的笑,更加恶劣。
    恶劣的回应让列丹弓气得几乎要咬断一口白牙,「楚、云、溪!」
    「嗯?」
    情人带著鼻音的轻哼,当场让列丹弓怒火骤升三级。
    「你给我记著。」
    发誓,下次轮他在上面,绝对要逼疯这个混帐的皇帝老子。
    楚云溪挑眉一笑,自然知道列丹弓心里在计画著什麽,只不过下回是下回的事,今晚握有主导权的人可是他呢!
    抽出骚动的手指,楚云溪翻身躺平在床上,指著直挺挺的阳刚,开口:「想要就主动点。」
    这下列丹弓总算知道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因为……
    呜,这姿势不正是上回逼得云溪自己摆弄的招式吗?
    呜呜呜,小心眼、贼皇帝、小肚鸡肠的坏云溪,这分明是在报复他嘛!
    讨厌讨厌讨厌,他喜欢用这个姿势抱云溪,但不代表他也喜欢用这个姿势被云溪抱啊!
    列丹弓哭丧著脸,可怜兮兮地用眼神跟情人就地还价,无奈能当一国之君的人,好像都有奸商的性格。
    「云溪……」
    「好表情,记得上回我也跟你还价过,只是有人没理我。」
    言下之意,条件没得谈。
    列丹弓咬咬牙,又说:「可是你的比人家粗,我比较吃亏。」
    楚云溪憋著笑意,捏捏列丹弓的鼻头,一脸正经。「这时候才来抬举我,来不及了。乖,用你下面的嘴,含住它。」
    『云溪小宝贝,你乖,用下面的洞把我硬硬的东西吞进去。』
    「──」想起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列丹弓脸上黑得精采。
    他该说声谢谢吗?至少云溪说的含蓄多了,呜呜……
    扁嘴起身,跨跪在楚云溪上方,瞄了眼怒张的巨物,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传递哀怨。
    呜,云溪快心软快心软。
    楚云溪的三根指头在列丹弓眼前晃了晃,「三瓶御酒。」
    「……」当我卖身的啊?我瞪。
    第四根指头立了起来,问:「四瓶?」
    一听这话,列丹弓觉得浑身上下的酒虫都开始造反了,舔舔嘴,把楚云溪左手的最後一根指头捏起来,说:「五瓶。」
    「成交!」楚云溪大笑,比比已经快爆胀的分身,「数到十没含进去,买卖取消。」
    「奸商。」嘤嘤低骂了声,握著泌出透明体液的阳刚移向臀缝,松缓紧绷的肌肉,试著一点点含入那烫人的物件。
    「八……七……六……」
    「急什麽,这不就在吞了吗?混帐。」
    列丹弓的脸,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要不是这姿势实在难摆,不然他考虑踹皇帝老子几脚泄愤。
    「该死,怎麽会这麽大……哈啊……」
    才吞入伞顶的一半,後面就被填塞得让人难受,怪不得楚云溪每次都把前戏搞那麽久,还抹一堆滋润後庭的香膏。
    等等,香膏?真是的,他早该想到还有这等好宝贝。
    「把香膏给我……啊──」
    楚云溪忽然发腰上挺,整根冲入销魂的幽径,而後满足一哼。「嗯……」
    「楚云溪你混……帐啊啊啊……别顶……太深了……太深了……别……别啊……」
    既已攻城掠地,哪还容得了列丹弓反悔,箝制腰侧的两手握在臀骨的位置,成了凶器顶入肉穴深处的帮凶。
    「讨厌……讨厌啊啊……哈啊……哈啊……」
    剧烈的摇晃,让两人所在的大床几乎要散架似地震动,大床与贴靠的墙面碰撞出一阵又一阵让人脸红的声响。收不住的春音奔放地在屋内流窜,看著列丹弓俊美的肉体跨坐在自己腰间,被激情的力道一次又一次顶入半空,复又重重坐落,将埋於後穴的阳刚一次又一次吞入最深处。
    犹如疯癫般沦陷在激烈的性欲,无法平衡的身体以绝美又妖w的姿态後仰,两条手臂在狂乱起落的力道中无助攀抓,最後抓住了楚云溪扶於腰侧的手。
    「哈啊,云溪……云溪……唔……」
    楚云溪的手指,一根根从列丹弓的指缝间穿过,掌心相对,十指紧扣。交缠的十指成了维系平衡的线绳,列丹弓觉得自己就像棉絮填塞成的布偶,攀著唯一的线绳,摆u在情潮的高峰和低峰之间。以为这一波已是高峰的顶端,未料下一波袭来的情浪竟烈过此波,就像喝入酒味呛人的烧刀子,已为喉咙早被灼烫得麻痹,却在下一口入腹後又一次体会喉管到胃袋被烈酒如刀子剐过的激疼。
    「好、好舒服……好麻……好烈……哈啊……好烈……啊……啊……」
    将情人沉溺情欲的痴态尽收眼底,是男人骄傲的收藏,这是专属於他一个人的,专属於他的列丹弓,他的爱人。
    t
    激昂的纠缠直至天明方歇,搂住气力尽丧倒在胸前昏睡的列丹弓,楚云溪缓缓地退出高潮释放後的性器,挪了个让两人都能舒服平躺的姿势,餍足呼吸著情人从发丝中飘散,属於自己的味道。
    一国之君,其实并不像百姓所想的那般自由。
    他知道自从当年流放南疆,互诉情衷後,无论是拥抱列丹弓抑或被他拥抱的就只有自己。甚至列丹弓年少时浪荡江湖结缘的青妓红倌,除了官场上必须的应酬而找来陪酒吃饭,情人再没与他们相拥交缠。
    虽然他曾说过,情人的逢场作戏他不会在意,因为自己无法给予只有列丹弓一人的承诺,所以纵使会妒忌、会吃醋,却仍希望在这点上,达到所谓的公平。
    然而他的,是列丹弓毫不留情的十几个巴掌,热辣辣地扇在他死都不愿让人知道的地方──他的屁股上。
    『你!你竟敢打……』
    打朕的……朕的屁股?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在朕的屁股上赏巴掌,列丹弓你好样儿的。
    『这件事你若敢再说半句,信不信我当著其他人的面照样打你屁股?』
    『你!』
    那时候,楚云溪只感觉额头青筋凸凸跳,要不是爱这人爱得入骨、要不是知道列丹弓的性子就是如此,早气得把这人扔去刑部大牢,严厉追究他胆敢打皇帝屁股之罪。
    『你以为我爱你、追随你,是想要你刚才说的那种狗屁公平吗?楚云溪我告诉你,老子要想抱谁或者给谁抱,你以为你管得了吗?妈的你怎麽这麽蠢?难到非要我说白了给你听吗?』
    列丹弓红著脸咆哮,见另一人果然很欠揍地点头,气得他又在皇帝老子的屁股上多赏了两巴掌。
    『跟爱上的人做那档子事,爽过那些个一夜风流,就是因为太爽了所以老子现在不管抱谁都像在喝青菜豆腐汤,没味得很,妈的我这样子说你听懂了没?谁要你鸡婆管老子下面的事,告诉你老子只要有楚云溪这道大餐就够爽的了,谁屑那些没味道的杂鱼?听懂了就别再让老子把这段话重覆说第二次,不然我管你天皇老子还是什麽个鬼,老子不把你那颗龙屁股抽烂老子名字倒过来跟你姓。』
    一长串的话被害臊极了的列丹弓连珠炮地吼出,说完最後一个字,脚下一蹬,红著脸翻上帝王寝宫的屋顶,重重踏著顶上的青瓦气愤跑掉。
    後来这个被列丹弓取名「白痴楚云溪的笨问题」,再也不成为问题。
    t
    漾著笑,将熟睡的情人紧紧拥在胸前。
    那个名唤娟儿的女子,真是像极了怀中的情人,若让这女子生下自己的孩儿,肯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
    又如果这想像中的孩子真能来到这个世间,那麽将来等孩子长大後,他绝对要想办法让情人成为孩子的师傅。
    说他有自知之明也行,毕竟他晓得自己教出来的皇储肯定没列丹弓训练出的孩子精彩。
    说他怀有私心也行,他的孩儿,由列丹弓教养,岂不是很像普通夫妻养育孩儿的情况吗?
    这会是多麽幸福的一幕呢?
    「噗,咳咳!嗯哼。」
    唉呀,太幸福了,不小心笑出来。
    假装咳了几声掩饰自得其乐的笑声,楚云溪一脸幸福地阖上眼帘,思绪被疲倦牵引,渐渐沉入甜美的梦乡。
    枕在胸前的脑袋偷偷地离开了楚云溪的胸膛,列丹弓瞅著情人的笑靥,满头雾水地戳戳他高挺的鼻梁,小声道。
    「真是,在想什麽啊?笑得这麽恶心。」
    殊不知奸商之所以被骂奸商,就是因为他很会挖坑逼别人跳,而且还逼得那人不得不跳,而且还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把那个坑挖好等著。
    一直到多年以後,小太子楚忆弓拜了列丹弓当师傅,某个奸商才将多年前就阴谋好的计画说给他的将军情人听。
    气得自认为自己并不笨,却老栽在楚云溪手里的列大将军,当著皇后的面把人家夫君敲晕扛回寝宫。而那个被後世称颂贤德的皇后,一边揪著想跟去凑热闹的小太子不让他跑,一边对著列丹弓气愤跑掉的背影高喊──
    「後天要祭宗庙,别忘了把皇上还来啊!」
    远处,列丹弓脚下一个d趔,回头恨恨瞪向皇后。
    「王八配绿豆,混蛋楚云溪立后的女人也是个混蛋。等等,那我跟了这混蛋我又是啥?」
    王八?
    还是那颗绿豆?
    可恶可恶可恶──
    早知道就不要喜欢楚云溪这个混蛋了,可恶!
    t
    两天後,长达五日的宗庙祭祀仪式正式展开。
    负责首日仪式的皇帝威仪地祭拜天地、告祭先祖。
    立在皇帝後方的小太子歪著小脑袋,扯扯皇后的大礼服,奶声奶气地开口:「母后,父皇的走起路来怎怪怪的啊?屁股痛吗?」
    「噗──」皇后失仪喷笑,不顾皇上射来的白眼,认真教育起下一代。「你父皇在床上『躺』太久了所以屁股痛痛,所以你以後可别赖床,不然屁股会跟父皇现在一样『非、常、痛』喔!」
    「呜呜,好恐怖,母后我再也不敢赖床了。」小太子大惊,发誓再不敢赖床。
    「皇后真是『教得好』啊!」面上表情不变,楚云溪磨牙道。
    皇后笑靥盈盈,仪态优雅端庄贤淑地福了福身,挂著笑,应道:「不敢当,臣妾还不如陛下您的『以身作则』。」
    至於另一个饱享「美食」,依约把情人踹下龙床去宗庙祭祀的大将军,睁开眼皮看了看日正当中的火红太阳,啧了声,翻过身继续找周公老爷子切磋棋艺。
    t
    【福利托克】
    yoyoyo~第n学不乖地又是最後一天交稿,科科科。
    cwt26的新刊预购开放了唷,由於大娘私人行程的关系,为了不让自己在一个月内被大批的预购单压死,所以特地延长预购时间,足足有四个月喔!(被巴
    然後啊,台湾cwt将在10月份首次移师香港,大娘也跑去报了个摊位,现在就希望10月的时候能顺利地让我有能抽出空档,来个香港一日游(或两日游),喔喔喔喔~香君我爱你~我爱你的美食~我爱你的血拼天堂~
    (合掌)希望香港之行可成、希望九月底後要展开的修罗大场能顺利完成、希望今年一切顺利。
    谢谢两位要陪我共赴修罗场的可爱绘者,valleyhu和废画三千,谢谢你们让我的本本将能拥有美美的封面,大大感谢。
    以及将被我凌虐(?咦)的灵涓,金火旺的hhh完结篇就靠你了(拍肩),爱你喔,啾啾~
    最近迷上张芸京跟刘力扬的声音,好喜欢他们偏中性的嗓音,而且很巧妙地符合手上几篇稿子的fu。喔喔还有she的新专辑,跟言承旭的那首……(挠头)糟糕忘了歌名:ppp反正就是偶像剧「就想赖著你」的片头跟片尾啦!哈哈~
    一直都觉得el的演技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偶像歌手怪不隆冬又生硬的别脚演技,自然得像是一流的专业演员,丝毫没有那种「只是动来动去背台词却没有表情」的怪样子,很喜欢。
    就连原本没有在迷言承旭的我,第一次觉的哇赛言承旭真是帅→言迷别揍我啊xdd
    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完2010年了,希望大家在这一年里都有交出漂亮的人生成绩单喔!o/
    英雄泪(50)
    (50)
    樊国
    樊国,一个对中原虎视眈眈的北国。
    丰腴的土地生长著鲜美的青草,眷顾著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生命,它养活了牛羊与马匹、养活了落脚在这里的人们。
    原本,他们豪迈的个性只要有酒有肉就能满足,只是在吃饱喝足了之後,贪婪的人性一如催动起每一代怀抱开疆拓土欲望的君王,催动樊国的国王兴兵南下,欲夺取另一块丰美的土地──中土之地。
    原本,樊国的王确实有能力打翻伊召关内外两峙的格局,收下那一十八郡甚而踏进中原皇帝那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坐上那个他曾以外邦前来朝贡时,惊讶又眼红的华丽宝座,享受那朝臣两列威震八方的豪气。
    中原皇帝的老迈、无能,和手下无将,樊国国王没有遗漏半点情报,握著手中的弯刀,像是已握著控制天下的权柄一般,他信心十足、他气势凛凛,他逐一占据了迈向权倾四海的一十八郡,威风地向南扫荡横阻在他前方,比女人还柔弱无力的中原军队。耻笑他们的败逃、鄙视他们的无能、志得意满地看著中原的军旗一面又一面地倒下,看著自己与那华丽的御座越来越缩短的距离,狂笑。
    所以当他看见把守在最後一个关门前,年纪轻轻的楚吕时,樊国的国王在马背上笑得更欢,他笑中原皇帝果然连个领兵的人才也没有,年老有经验的都被他剁下了脑袋,逼不得已连个娃娃也被送上了前线来带兵,果然无能得可笑。
    国王扬起了弯刀,丝毫未将楚吕放在眼里,他的视线早越过楚吕的头顶直射向後方的城门──只要进了这门,他便是天下的王。
    然而这支军队没有逃没有退,诡谲的战法让樊国的王无力招架,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族人断颈洒血,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直到副将护著他们的王狼狈退离战场,樊王的眼,仍看著那道城门……
    之後,楚吕的名字犹如恶魔的烙印,含著不甘与恨,印在樊王的心底。无论楚吕手中握有的是兵权,抑或其後篡位为王後握有的皇权;无论是楚吕亲自领兵,抑或麾下大将列辰领兵,同样地、噩梦般轮回地,他都只能是屈辱落败的一方。
    一仗,一败,一败,一退。
    连那块天神赐与樊国子民的鲜嫩草地,都随著每次吞下的败仗,为了求存而不得不割予楚吕的献地。四十未至,樊国的国王死於仇恨与屈辱的心病,留下国力大不如前的樊国,与年方十二的孩儿和结缡二十馀年的王后……
    札达尔,是这位樊国国王的名字。
    他曾如草原的夜里,穹空中最闪耀的星星,受族人爱戴景仰,却成为樊国子民心中,以恨视之的王。因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孩子,没有随著王的军伍带回荣耀,却只带回了一次又一次因为割地求和而得被迫迁离家园的痛。
    这个痛,对一个骄傲的民族而言,比死还让他们愤恨。
    他们的王,是天神最亲爱的孩子,是天神赐予他们的恩泽,樊国人不怕死,但是要死的光荣,才不会愧对天神对他们的爱。这是他们的信仰、更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命可以为了樊国而舍、可以为了族人而舍,但是他们无法容忍天神赐予他们的土地被敌人夺去,尤其……还是为了樊王的活命才被夺去……
    在樊国人的信念里,樊王是土地的保护者,他该为了捍卫天神赐予的土地而牺牲,而不是用神的土地换他的苟活。
    所以札达尔不再是他们樊国人的骄傲,而是樊国人的痛──痛恨他的苟活、痛恨他没有为了捍卫土地而死的懦弱。
    t
    呼延札站在土斯尔城的街道旁,倚著土墙抱臂看著来往的马车与人群。有樊国装束的人,也有其他邻近民族的服装,其中也有著不少中原人的打扮,热络地在这接临了数个不同族群的土斯尔城,攀谈著、交易著,将不同地区的特有货品运载至他处贩售得利。
    身材高大的呼延札虽然蒙著脸,却掩不去一身霸气,纵使他默默站在街道的一隅,也让路过的人不时地回头望向他几眼。
    不久後,一名男子从远处跑来,在呼延札前方停下,语气恭敬地道:
    『王,人都齐了。』
    『好,领路!』
    『是。』
    用的,是樊国的语言;穿的,是樊国平民的衣裳。
    男子口中的那一声「王」,吊诡地让人寻味……
    t
    英雄泪(51)
    (51)
    「是不是还缺了些什麽?」列丹弓手捧物品清单,低头详细研究著。
    「小七你帮我瞧瞧,是不是再添些什麽?小七?」没得到回应,列丹弓抬起脸,看向身前的卫七。
    卫七年轻的脸庞上浓浓的不满,嘴巴却紧紧闭著。
    噗哧一笑,列丹弓拍拍卫七的脸,「怎麽啦?你该不会也跟长风那个小笨蛋一样,在脑子里抱不平什麽的吧?」
    「将、军!」主角儿蛮不在乎的口气,气得卫七直跺脚。
    「嗯?」t
    「不是淑仪昭容、是一品贵妃、是皇贵妃皇贵妃耶!下一步可就是皇后娘娘了,那女人怎麽可以──」
    啪啪两声,抚在卫七脸侧的手,添了些力道地在卫七脸上拍了拍,列丹弓眸中透著严肃,严肃得叫从未见过他摆脸的卫七吓了一大跳,吓得连话都没敢说完。
    「小七,注意你的话。邵娟从昨天起已不是下等宫女,是怀了龙种的皇贵妃,并且在孩子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後,云溪会封她为皇后。你与长风的心,我懂。可我懂并不表示我不会揍你们,既然把你们当兄弟,兄弟言行失仪我会毫不客气地教训他。这两掌你别忘了,从现在起我不希望听到你再有半句失言,明白吗?」
    「对……对不起……我错了……」小七垂头看著脚下的地,道。
    列丹弓微笑拍拍卫七的背,道:「小七,我知道你怕我跟云溪之间的感情因此淡薄是吗?」
    「……」弓著的背,传来一丝震动。
    「邵娟立妃以至於立后的事,是我提的,知道为什麽吗?」
    「不知道……」
    「来,抬起脸,抬起头来我告诉你,为何我与云溪必须这麽做的理由,好吗?」
    诚挚的语气,让卫七缓缓抬起了头,脸颊上的泪痕诉说著他仍有著替列丹弓抱不平的想法。
    在他眼中,主子与将军的情,美好的让人艳羡,他此生只想伺候这两位主子直到死去。在他看来,那女子只会是两位主子间的隔阂、甚至决裂的恶人,毕竟这种事情宫闱中多得很。
    列丹弓看著卫七脸上流转的表情,摇头笑笑,暖意自心底漾开。
    想起不久前长风的怒气、想起纪平伍桂小猪小狗的焦急不安、想起赵央成玉的踟蹰不敢言……
    甚至连那死木头陈固,也难得地搬了几的酒来天宁府,撂下一句什麽「郁闷不如喝酒,我保证不告御状」云云,还迳自喝了起来。
    「你们啊……」列丹弓捏捏卫七的脸,又是一笑。
    谢谢你们的真心关怀、谢谢你们为我不甘,更谢谢你们待我如兄弟如知己。
    只是……
    我与云溪看得更远,也想得更深,我们执著打造的梦,已铺向了数十年的以後。一世圣君能予百姓多久的平安日?以云溪的年龄来算,至多亦不过二三十年,了不起能活得更久的话,也不过四十馀年。
    那麽,之後呢?
    四十年後,老百姓还能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吗?
    四十年後,从云溪登基那日方出生的婴儿,也才只是四十岁的壮年,他可能才娶妻生子不久、可能刚当了爷爷不久,难道他幸福了四十年的日子,又得面临被徵召上沙场送命的运命吗?
    不!
    绝对不可以这样就算了!
    绝对不能够让老百姓们再一次面对这般悲惨的命运,绝不容许。
    那麽,该如何?该如何破除这种轮回?如何破除盛极则衰的法则?
    或许这法则无法完全破除,那麽是不是能够替老百姓们多延续些安稳的日子?是不是能够有办法把太平盛世的日子,好歹延续个百年?
    为了这个遥远又遥远的梦,为了这个连他与云溪都看不见尽头的梦,云溪必须有子嗣。有了皇子,就又多替老百姓们多挣了四十年的好日子,或者可以更多,有五十年。然後期许这位悉心教养下的皇子,能依著父辈予他的帝王教育,再培养出优秀爱民的皇孙,那麽这百年的太平盛世之梦,便有可能达成。
    至於更久的以後?那便不是他二人能够掌握的了。
    但至少子孙两代,他们可以掌握,至於更久的以後是否仍能在盛衰更迭的法则下延续这般的太平日,也只能听由天命,端看命运了。
    t
    「小七,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卫七激动得不能自己,双膝一落,直直的跪在列丹弓脚前,哭泣。「小七短浅,小七……短浅……」
    泪水,停不下来。
    激动,难以遏抑。
    他笨、他蠢,他竟然把俗人浅见加诸在两位主子的身上,只担心他们的情感会不会因此而淡薄。
    却没看到他们的爱,是更深更远。
    他们爱的不只是彼此、爱著天下百姓、更爱著更久以後会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的人们。
    皇子,还有皇孙,这一切的梦,都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私情在著想,而是想得更深更远,也想得……更叫人激动落泪……
    穷苦人家出身,就是因为苦因为穷,所以他必须受阉割才能够靠著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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