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子胥阴沉的脸,他马上关门,却被子胥即时按住推开。
    “哥、哥你回来了?”子承看到子胥脚边的行李就猜到他刚下飞机。
    子胥一把揪住子承的衣襟挥拳头要打,子承下意识捂住脸,怕被他打成熊猫。不过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子承偷偷打开几条指缝往外看,接着头上被狠狠打了一拳。
    “哥,你真打啊!”子承抱着头叫屈。
    子胥沉着脸指着大门,“跟我回家。”“我能不回去吗?”子承心虚道。
    “我能打残你吗?”子胥诡异的笑了,子承看到他这表情想哭了,每次他这么笑时就有人要倒霉。
    被吵醒的子桑从楼上下来了,“子胥哥刚下飞机吧?先坐下来休息会。”
    “不了,我急着带这笨蛋回去。”子胥瞪了眼子承,子承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很怕再次被打。
    子胥扫了眼客厅,“对了,你的”他本想问月玄在不在,不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男朋友、情人、那口子?似乎都不大对。
    “你说月玄啊,他还在睡觉。”
    “是吗,那可惜了,有机会再见吧。”
    子桑出门送子胥他们离开,回来时看到两个邻居。
    “我家出怪事了。”邻居a忐忑不安道。
    邻居b好奇起来,“什么怪事?”
    “昨天买了半只烤鸡,吃了一半放进冰箱,等我今天开冰箱时已经没了。”邻居a说到这里一脸纳闷,“我问过家里人,他们都说没有动过。”
    “难不成烧鸡自己从冰箱里跳出来跑了?”邻居b拿这件事当笑话听了。
    “你别笑,是真的。”邻居a有些急了。
    这两个邻居一边争吵一边离开,子桑从他们身边经过,却在想九尾狐还真的跟来了。
    笑面完
    22绑架 1
    1
    午后,一行人从会议室出来,久候在外的秘书叫住人群中的子桑,“幕总,夙先生已经在办公室等候多时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子桑打发了秘书,正要赶去办公室,又被他的父亲幕东明叫住了。
    幕东明说:“子桑啊,晚上记得叫月玄过来,我好久没和人下棋了。”他近几年迷上了下围棋,以前是和家人下,后来知道月玄也会,没事了就会叫过去陪他下棋。
    “我知道了,我这就告诉他。”子桑与父亲谈完回办公室。
    而此时的月玄正躺在子桑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所以当子桑进来时,看到像猫一样睡觉的情人很自然走了过去。月玄睡的很熟压根没发觉有人靠近,子桑很小心坐在沙发边上尽量不弄醒他,然后托着下巴看熟睡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桑托着下巴打起瞌睡来。月玄在这时候醒了,看子桑坐在身边闭着眼,突然搂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子桑被月玄这么一弄顿时醒了险些跌到地上。
    “哈哈哈哈,偷袭!”月玄一翻身把子桑压在身下,笑眯眯看着一脸无奈的子桑,“怎么样啊,被我压倒的滋味。”
    “当然是不舒服了。”子桑按下月玄的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怎么不去内室睡,要是有人进来看到你的睡脸,我可是会吃醋的。”
    月玄做出呕吐的动作,“你们不是都去开会了,怎么还会有人进来。”“秘书会来放文件,或者打扫卫生。”子桑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月玄背上来回摩挲,摸了没几下开始往衣服里面钻。
    “不管怎样,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月玄拨开子桑的爪子。
    子桑抱着月玄坐了起来,抬头看着半跪在自己怀里的人,“那我得申请补偿。”说完舔舔嘴角。
    “我怎么看你像个变态。”月玄一阵恶寒,起身想摆脱子桑的钳制,不过子桑搂着他死活不松手。
    这时,敲门声传来,两人好像做贼一样马上分开了,并整理各自弄皱的衣服。
    “幕总,您在吗?”秘书在门外询问。
    子桑整理好衣服坐到办公桌后,“在,请进。”
    秘书这才开门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月玄,微笑着点头打招呼。月玄第一次来时,她以为是送外卖的小哥,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上司的朋友,并且隔三岔五来陪上司吃饭。她有时候进来时两人站的位置特别贴近,多碰到几次后,只要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进门前不止敲门还会出声,对他们的关系也心知肚明。
    “幕总,这份文件需要您马上签字。”秘书把怀里的文件放到桌上,眼中却闪着异常的神色。
    子桑拿过文件大概看了眼,然后在后面签字。秘书拿着文件出去,临出门前还冲月玄偷偷挥手告别。
    “你勾引我的秘书。”子桑虽然没看到秘书的动作,但是看出秘书对月玄的态度异常的好。
    “什么?你别恶人先告状,我还想说她勾引你呢,没事长这么漂亮做什么,你是按照女朋友的标准应聘她的吧。”月玄和这位秘书谈过几次,年轻漂亮、思维敏捷、冰雪聪明,简直是任何男人的理想女朋友。
    子桑听出月玄话里的酸味,“怎么会,我是按照神棍的标准在找对象。”“切。”月玄难得没有反驳。
    “你饿不饿?”子桑问着往门口走。
    “肚子早饿扁了。”月玄看出子桑要去吃饭,起身跟了出去。
    与此同时,于仲成开车送幕东明回家,轿车行驶到一处居民区时,一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从小区内出来,到了路边突然跌倒在地。
    “停车,快去看看。”幕东明怕老太太身体不舒服,吩咐于仲成马上开过去。
    于仲成把车停在路边,不等幕东明吩咐,他下车询问老太太的情况,幕东明紧跟着下车。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小区外基本没什么人经过。
    “大妈,您哪里不舒服?”于仲成不知道老太太哪里不舒服也不敢碰。
    老太太表情很痛苦,指着自己心脏部位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可能心脏病犯了,车里有药。”幕东明说着去扶老太太,于仲成转身去车上拿药和水。
    于仲成在储物箱中找出药,又拿了后座的水杯。他才从车内出来,就见幕东明身旁站着一个戴鸭舌帽和大墨镜的年轻人,他以为是路过帮忙的,没想到那人掏出手绢捂住幕东明的嘴。对方手绢上似乎有安眠药之类的东西,幕东明只挣扎了一下就失去意识倒地不起了。
    于仲成还没反应过来,一辆面包车突然从路口窜出来,踩个急刹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四五个打扮相同的人,抬起幕东明就往车上搬。
    “你们做什么?!”于仲成大喊一声,他现在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想绑架幕东明。
    戴鸭舌帽的人见于仲成冲过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记右勾拳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接着一拳打在他脸上。将幕东明搬上车的人全下来了,围住于仲成一通打,见于仲成躺在地上不动,扔下一张纸全部上车扬长而去。
    装病的老太太这次是真的吓出心脏病了,脸色苍白看着倒在地上的于仲成。正巧此时有人经过,看到这里出事跑来询问老太太,但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这个人只好打电话报警,并叫了救护车。
    大概半个小时后,子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也没看来电接通电话。
    “喂,子桑吗?”景组长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景组长名叫景伯乐,是t市警局分局的重案组组长。他以前是m市警局的一个队长,因为破栖凤山的案子有功,又导致两名警察殉职,所以被调到t市工作。被调来t市后,他多次碰到怪异案子,于是向月玄求助,结果欠了月玄二十万美金,到现在也没还上。他偶尔打电话过来会将睡觉的月玄吵醒,每次都会被有起床气的月玄骂,导致他有事了只敢联络子桑。
    子桑说:“是我,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奇怪案子了?你放心,月玄早就醒了。”
    “不是。”景组长话里居然有一丝犹豫,“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啊。”
    “嗯?什么事?”子桑纳闷了,看了眼正在吃饭的月玄。月玄听到子桑的话停下了,猜想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要事。
    景组长迟疑了下才说:“是你父亲,他被人绑架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子桑一下子站了起来,餐厅的人听到吼声纷纷转头看。
    “你先冷静,一定要冷静。”景组长劝了一句开始讲之前发生的事,“事情就是这样。过路的人报了警,将于仲成和那位老太太被送到医院。于仲成现在还没醒,身上多处瘀伤,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检查过没什么大碍。那位老太太只是受到惊吓也没事,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检查。”
    “我现在马上去医院。”子桑说着把服务生叫了过来,放下饭钱也没找零,带着月玄从里面出来。
    景组长说:“我们现在在你家。”“好,我马上到。”子桑挂了电话往停车场跑。
    “出什么事了?”月玄跟在子桑身后问。
    “爸爸被绑架了。”子桑此时已经心急如焚,恨不得代替幕东明被人绑架。
    连月玄也吃了一惊,“绑架?为了钱?”“希望是为了钱。”子桑启动车快速驶离停车场。如果是为了钱那就非常好办了,通常不会对人质怎么样。可如果是为了私人恩怨,那他父亲恐怕就要吃些苦头了。
    子桑猛踩油门,不到十分钟回到家,连闯了几个红灯都没数过。此时幕家所在的社区外围了不下十名记者,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子桑的车停下来时,这些记者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不停向子桑提问。如果是平时,子桑会回答几个,但现在他可没这个心情。
    在社区外留守的警察小周敲了敲子桑的车窗,“你先进去吧,你父亲会救回来的。”他和景组长一样是从m市调来的,和月玄子桑他们的关系也很好,只是人比较滑头,是棵典型的墙头草。不过在关键时刻,他还是很仗义的。除了出卖景组长,他还没出卖过别人。
    幕家门前此时停了不少辆车,警车、私家车都有,子桑只好在距离自己家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停下。月玄从车上下来时腿都软了,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开飞车时别人是什么感受,那种好像脚踩棉花的滋味真不好受。他本来想吐槽子桑也会开飞车,但是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跟着子桑跑回家。
    站在客厅的景组长早在子桑月玄进来时,就已经得到小周的报告,所以对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吃惊,“这是绑匪留下的纸条。”
    子桑来不及看屋内都有谁,接过景组长递过来的纸,上面是用报纸大字贴出来的一句话――准备一百万美金,否则无法保证人质安全。
    景组长又说:“暂时还没接到绑匪电话,不过我想快了。”
    “有些奇怪。”子桑看着纸上的字思索。
    “奇怪?”景组长以为子桑发现什么了,接过纸更加细致地看了一遍,“哪里奇怪?”
    “不觉得绑匪的胃口太小了?”子桑狐疑道。
    景组长黑着脸说:“你这样说会气死很多穷人的。”看来幕少爷真的和夙瘟神混太久了,脑子被荼毒的厉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桑摆摆手,“我是说,他们事前一定仔细打听过,例如我父亲的行车路线、家庭地址,包括家中财产。一开口只要一百万美元,就不怕一会打电话过来时我们会讨价还价?”
    屋内几名警察互相看了眼,认为子桑说的很有道理。根据他们的经验,以往的绑匪在开价时都会抬高赎金,绑匪家属就会说钱太多短时间无法凑齐,绑匪这才降低赎金。至少一锤子的买卖,他们还没碰到过。
    在屋内急得团团转的子奇停住了,“这么说来,他们要美金是想逃到外国去吗?”
    他们正在商量,客厅的座机突然响了。子桑的母亲钟莲正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被这突兀的一声弄得差点跳起来,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景组长等人。景组长示意她冷静,然后拿起监听器上的耳麦,这才让她接听电话。
    23绑架 2
    2
    “喂?”钟莲小心翼翼问。
    “婶婶?你在就好了。”电话里传出的不是陌生人的声音,而是子承的。
    钟莲一愣,看了眼来电还真是子承的,刚才着急没注意号码,擅自以为是绑匪打来的。景组长一看是认识人打来的,全部露出很失望的表情。
    “子承啊,你怎么打到座机上来了,忘记婶婶的电话了?”钟莲松口气,却又担心绑匪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子承似乎不太好意思了,“我的手机丢了,只记得这边的座机电话了。”
    “你特意打电话过来,不是只想告诉我你手机丢了吧?”钟莲话里似乎有些焦急。
    “嘿嘿,不是。”子承顿了一下才说,“是我父亲,他想让我过来住几天,不知道能不能打扰叔叔婶婶。”
    “这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过来就过来。”钟莲开始着急起来,脑海里浮现出绑匪打不通电话就拿幕东明出气的画面。
    子承完全没听出钟莲话里焦急的味道,自顾自继续说:“我就知道婶婶最好了,从小只有您最疼我了。您不知道啊,因为上次的事,我才回家就被我哥打了一顿,现在脸还肿着呢。打完就说不要我了,让我过来给你们做儿子,呜呜呜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婶婶您一定要收留我啊。”
    如果是以前,钟莲会很热情地和子承聊天,不过她现在是真的着急了,正要尽快结束这个对话,听筒被一直站在身旁的幕子妤抢去了。
    “挨揍活该!”子妤骂道,“我爸被绑架了,你要么过来帮忙,要么永远别来了。”
    “绑、绑架?”电话里的子承显然吃了一惊,想说的撒娇话也收起来了,“子妤姐你别急啊,我不知道叔叔被绑架了,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小时前。”子妤才说完,忽然听到子奇的手机响了,“不说了,绑匪可能来电话了。”
    “好好,我和爸爸说一声就过去。”子承话没说完,这边已经挂了电话。
    子奇掏出手机看来电,居然是自己父亲的手机号码,“喂,哪位?”
    “你说是哪位?”对方故意压低声音,听上去是个粗犷的大汉,“一百万美元准备好了吗?”
    “钱自然没的说,可你必须保证我父亲的安全。”子奇看了眼其他人,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这当然了,我们只要钱。肉票要是死了,我们拿什么钱?”对方对电话外的幕东明说,“你儿子要听你说话。”
    接着,电话里传出幕东明的声音,“我很好,只是他们的饭很难吃,碗都是破的。”
    子奇正要说话,那个男人又说话了,“老头,你还真有幽默。”
    男人又对子奇说:“这下你放心了吧?下午四点让你弟弟把钱放到华谊步行街北口的垃圾箱旁,如果你们愿意带警察去那里游玩,我们自然欢迎。”说完挂断电话。
    “好嚣张的口气。”景组长哼了声,并叫王海林副组长带人到步行街布控,顺便将门外的那些记者全部赶走,以免一会他们出去时被记者跟踪坏了他们的事。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月玄说话了,“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到交易时间,我们现在就过去吗?”“等一下,我在让人记钞票号。”景组长说着看手表,低头计算时间。
    “哦对了。”景组长突然想起什么,对子桑说,“子桑,你的手机借我下。”
    子桑将手机递给景组长,景组长将一张小卡片塞进他的手机里,并解释道:“这是监听器,我怕绑匪一会更改交钱地点。”子桑了解地点头。
    大概五分钟后,小周提着一个黑色旅行包进来了,“头儿,钱到了。”
    “出发。”景组长带着人从幕家出来。
    钟莲和子妤起身想要跟他们一起去,却被子桑拦住了,“妈、姐,你们在家里等消息吧,我们几个去就行了。”他指了指月玄、子奇和姐夫殷郅冉。
    “我们怎么可能会放心。”钟莲一脸忧愁,万一连他们也出事,那她的天就真的塌了。
    “不会,这不是还有老景他们,不会有事的。”子奇伸手抱了抱钟莲,“一会雪晨雪伶放学了,记得多叫几个人去接。”
    雪晨雪伶是殷郅冉和幕子妤的双胞胎儿子,刚八岁,活泼好动喜欢热闹。并得到子妤亲传,调皮捣蛋无人能敌,月玄也曾被他们打败过。
    “我们会记得多叫几个人去接他们的。”儿子的拥抱让钟莲安心一点,但她还是会担心,“你们也要小心啊,如果碰到绑匪别和他们硬拼,特别是他们身上带武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们知道了,会注意的。”
    几人说完从家里出来,子桑把旅行袋扔进车后座,月玄随他上了车。殷郅冉上了子奇的车,由子奇开车跟着子桑他们。而景组长早已带人去了步行街。他们开车从社区出来时,门口的一干记者已经离开。不过他们怕记者的车就藏在附近,所以沿着街道在道上乱转,并向步行街靠近。
    四点时,子桑赶到步行街北口,把车停在远离垃圾箱的地方,临下车前接到景组长的电话。
    “我们这边已经布置好了,你们小心。”
    “好。”
    子桑下车拿旅行包,月玄随后下车,并观察附近的环境。步行街两侧是商业楼,南口是丁字路,北口是十字路口,所以车来车往很热闹。如果把钱放在这里,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提走。
    两人提着旅行包来到北口的垃圾箱,旁若无人的将旅行包扔在垃圾箱,然后转身上车离开。一些路人见状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只当别人不喜欢这个包扔掉了,纷纷从垃圾箱旁经过。子桑开着车兜了一圈又绕回北口,将车停在另一条街的岔口旁,正要下车却被月玄叫住了。
    “等等,墨镜戴上。”月玄从储物箱中翻出墨镜递给子桑。
    “今天阴天。”天本来就暗,要是再戴副墨镜,那不是被人当怪人看了。
    月玄却说:“绑匪一定记下你们的样貌了,戴上它搅乱绑匪的视线。”
    “戴上的话不是更引人注意。”绑匪也许早就等在这里了,他们如果刻意乔装,一定更引起绑匪的注意。听绑匪的口气,他们根本不怕警察来,甚至有盼着警察快来的味道,不知道要玩什么花样。
    “那好吧,你不戴我戴。”月玄说着把墨镜戴上了,又对着后视镜照了照,“绑匪应该不知道我,我可以离垃圾箱近一点,你就躲在店铺里吧,免得被发现了。”
    虽然子桑觉得月玄说的很对,可就是怕一会绑匪出现,月玄会第一个冲出去。
    月玄拍拍子桑的肩膀,知道他在想什么,“放心,我会小心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了。”说完从车里出来往道口走去。
    子桑是真的无语了,打量北道口,发现一家店的侧门正对着垃圾箱方向,于是往这家店走去。月玄此时来到道口的报亭,随手拿起报亭的报纸看,眼睛还不时偷瞄垃圾箱。
    “哥们,你拿的是昨天的报纸,”报亭小贩拿了一份新的给月玄,“这是新的,有很多奇闻异事哦。”
    月玄听这声音耳熟,一抬头发现是王海林,“还有什么有趣的报纸?”“你等等,我给你拿。”王海林进报亭取报纸。
    月玄趁这时候再次打量垃圾箱,忽然发现一个穿着破烂的男人站在垃圾箱旁,手中还提着几个破麻布袋子。
    “给。”王海林出来了,把报纸递给月玄。
    月玄打开报纸随便翻了翻,忽然看到报纸上有些字被红笔圈住了――对面帽子男。他继续翻报纸,并没急着确定对面是否真的有戴帽子的男人。看了报纸两眼后,他收起报纸付钱离开,并装作无意地看了对面马路一眼,果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坐在路边喝水。
    而此时,垃圾箱旁的乞丐打开了旅行包,发现里面成捆的钱激动地大叫起来,“这里有钱!”
    路人以为这乞丐想钱想疯了,有的嘲笑起乞丐来,有的还骂了句疯子。乞丐像是反应过味来扑过去抱住旅行包,愣了一下后慌慌张张将旅行包装进袋子,但是旅行包的拉链没拉上,一捆钱掉了出来。虽然乞丐很快发现,并把掉出来的钱塞回去,可还是有路人看到了。
    “真的是钱,那是美元吧?”
    “不会是假币吧?”
    “要不要报警?”
    “管那么多干嘛,先拿来看看是什么钱。”
    “哎,你别挤啊!”
    行人一窝蜂似的向乞丐冲了过去,争抢他手中的几个袋子。乞丐紧搂着装钱的袋子不松手,并大叫这钱是他的。不远处的月玄等人见到这种情况一时怔住了,真不知道该上前阻止他们,还是等绑匪出现。
    “你别挤了行不行,以为是真钱啊!”
    “哪个不长眼的踩我脚了,吃奶劲都用上了吧!”
    “那你也别踩我啊!”
    “你故意推我找茬打架是吧?”
    十多个人推搡中吵了起来,紧接着动起手来。两个人打架碰到别人,引起周围人的不满,紧跟着加入战圈。卖起冷饮的景组长一看情况失控,叫上周围埋伏好的警察控制人群。子桑躲在马路对面的商店里,虽然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但是看的出这群人很激动,从店里出来往出事地点跑。
    子桑跑过来时碰到月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月玄简单解释了刚才的事,“那乞丐发现钱袋大喊大叫,行人见到钱都去抢,然后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无意的。”
    景组长等人企图将这群抢钱斗殴的行人拉开,但已经抢红眼的人们打成一团根本拉不开。后来路过的人不知道出什么事,一个个站在旁边围观,好心点的打电话报警。
    月玄也想去帮忙,忽然想起手中的报纸,“对了,王司机说有个男人”他说着看向那个男人刚才所坐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了。
    24绑架 3
    3
    “那男人不见了。”月玄连拍了子桑好几下,表示他们必须去帮景组长他们的忙,因为那男人很可能已经混进人群。
    他们跑进人群,把里面的景组长揪了出来,并大喊:“那男人没了!”
    “没了?”景组长看向男人待过的地方,那可是他们观察半天发现的问题人物。因为这男人之前一直待在这里不动,偶尔会去趟附近的店铺,但很快就会出来。他们也不见他和谁说过话或者打电话,更不像在这里等人,所以他们才会将这个人定为嫌疑人。
    “完了。”
    景组长真的觉得大事不好了,拨开人群去抢乞丐的袋子,可人群太乱好几次被人撞开。月玄和子桑也进去抢,无一幸免被人撞了又踩,好不容易抓到袋子用力一拉撕开一条大口子,但是里面只有废旧瓶子,根本没有旅行包。子奇和殷郅冉一早就跑过来了,见他们拉袋子也跟着去抢。他们好不容易抓到另外几个袋子正要往外拖,一个行人以为他们也是来抢钱的,拽着袋子拼命和他们抢。
    “警察,别妨碍公务。”景组长逼不得已亮出警证。
    有些人听到警察两字停住了,然后转身就逃。和他们打做一团的人看这几个人跑了,呼啦一下全追了过去,钱都忘记捡了。
    人跑了大半,景组长很容易得到另外几个袋子,迫不及待打开来看,里面居然是破衣服被子,以及大团塑料袋。他们又想到了那个乞丐,却发现乞丐也不见了。
    “调虎离山。”景组长才反应过来,马上吩咐人去找刚才戴帽子的男人,“快去找,别让那男人跑了!”
    月玄和子桑正要帮忙找那个男人,忽然发现交通指示灯上有摄像头,于是提醒老景调附近的监视器看。景组长叫人去查附近安装摄像头的店家,希望看到那个男人以及乞丐的踪迹。
    就在他们忙着找人的时候,子桑的手机响了,他们紧张起来,很怕是绑匪打来的。子桑看了眼来电,是他父亲的号码,于是接通。
    “幕子桑,钱我们已经收到了。不过我忘记告诉你了,一百万美元只够买你父亲一条腿,一小时后我们会将你父亲的一条腿送回。”绑匪的口气里难掩得意的喜色,就像在嘲笑他们很愚蠢。
    子桑看景组长要说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他人顿时闭嘴认真听电话。
    “你的意思是再交三百万赎金?”子桑格外冷静,绑匪会这么说,无非就是想吓唬他。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绑匪笑道,“不过不是三百万,是五百万美元,你不想回去的只是你父亲的四肢,而没有头和躯干吧?”
    “算你狠,”子桑咬咬牙,“我父亲呢?”
    “他活的很好,我们还打算改善他的伙食。”绑匪居然开起玩笑来,并把手机递到幕东明耳旁。
    幕东明说:“他们的饭菜实在太难吃,我还是怀念你母亲的手艺啊。”
    “老头,你的嘴也太刁了吧?”
    子桑只听到这一句,对方就挂了电话,他再拨过去已经关机。
    “怎么样,说什么了?”子奇和殷郅冉着急问。
    “他们让我们准备五百万美金,却没提交钱时间地点。”子桑却很纳闷,他父亲应该不是那么贪吃的人,为什么两次都要提到吃。就连吃饭的碗很破这种小事都要提,这是被绑架的情况下该说的话吗?
    “没提就是给咱们时间准备,毕竟五百万是个大数目。”景组长头疼了,这次的钱丢的糊涂,下次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五百万恐怕也会打水漂。
    景组长思考一会说:“这样,你们先去准备钱,我们去找刚才那两人。”并安排两个人跟月玄他们回家,一来保护他们,二来有绑匪的消息好尽快通知他们。
    子桑等人无奈,只好先回家准备钱。他们回来时钟莲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转,她见他们回来马上询问结果。已经放学的双胞胎雪晨雪伶也跑过来问,被子妤拉到一旁,并警告他们别捣乱。
    “绑匪呢,有没有抓到?”
    “小叔叔,有消息了吗?”
    钟莲等人七嘴八舌问,子奇摇摇头,“还没,他们拿了钱,让我们再准备五百万美金赎回爸爸。”
    钟莲听到这话眼眶瞬间红了,“家里没这么多钱了啊。”子妤的情绪也瞬间低落谷底,小声安慰钟莲。
    家里的现金已经全兑换成美元,连银行里的存款也全提取出来了,这才凑了一百万。他们能用的资金全在这了,剩下的钱早已用在公司周转上,现在又要五百万,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了。
    殷郅冉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只能去借了。”
    “嗯,我去试试。”子奇说着着急出门,子桑一把揪住子奇的衣服,差点把他拽倒,他火道,“要死啊,会出人命的!”
    “不会,你皮厚。”子桑回答的心不在焉。
    子奇拨开弟弟的手整理了下衣服,“你这没大没小的越来越可恶了。”
    “先不说那个,你们没觉得爸爸说的话很怪?”子桑说。
    子奇几人互看一眼,然后点头,“确实,爸爸不是那种幽默爱开玩笑的人,这种时候不应该说那些话。”
    月玄猜测道:“他在给我们暗示吧?”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然幕东明为什么说那么奇怪的话。
    子奇努力分析自己父亲的话,“难吃的东西这范围太大了吧?”“也许不在难吃上。”月玄嘀咕了一句。
    “难道是碗?还是个破的,一般没有人会用破碗吧?”子妤也念叨起来。
    子桑一边思索一边说:“爸爸还说怀念妈妈的手艺,他才一顿没吃而已,不应该说成怀念吧?”说句难听的,怀念是用来形容已经不在,或者年代久远的人或物。而自己母亲还健在,又不是不能吃到她做的饭菜,至于用怀念来形容吗?
    “难道他想说他在一个破败,有些年头的地方?”殷郅冉似乎明白了,只有没人居住的地方留下的碗才可能又脏又破,因为很久没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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