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
    “可这城市说的上破旧,有怀念意味的地方没多少吧?”月玄说着扭头看钟莲,“还是说,伯父指的是和您共同怀念的地方?”
    钟莲擦擦眼角低头思索,“可那些地方还在啊,只是改建成高楼大厦了,一点也没荒废。”
    “那就怪了。”子桑坐下来,眼睛出神望着面前的茶几。
    子妤想了想说:“也许我们想复杂了,爸爸他是想说破旧,被人遗忘的地方,而不是和妈妈一起难忘的地方。”
    “说到破旧,无非就是拆迁地,改建地”子桑说到这里停住了,“城西。”
    t市西侧原本有大片工厂,但因为太过污染环境,又与城外的庄稼靠的太近,所以工厂被迁走,到现在还留有大片工厂废墟。
    殷郅冉犹豫起来,“但那里地方太大,万一打草惊蛇”那里的环境本来就复杂,如果绑匪真的在那里,说不定他们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要等晚上。”月玄一脸的神秘表情,“我也没用过这方法,不知道行不行。”
    “什么办法?”其他人十分好奇是什么办法,不过月玄好歹是个天师,他的办法应该不寻常才对。
    月玄没回答,只是从口袋拿出一张道符,然后将道符折成纸鹤放在茶几上。
    其他人更糊涂了,“这什么意思?”
    子奇指着小小的纸鹤,“难不成还能飞?”
    “嘿嘿,天黑了就知道了。”月玄卖起关子来,绝口不提这个办法。
    虽然月玄有个没把握的办法,不过还是把他们的猜想告诉了景组长。景组长正要赶来幕家,得知后派人去城西调查,并将得知的消息告诉他们。
    景组长在车上说:“我们查了步行街附近的监控录像,只发现男人是打车来到步行街的,至于怎么离开的,监控没拍到。还有那个乞丐,居然没有监控拍到他怎么来的,活像突然出现在街上一样。”
    “嗯,有消息通知我们。”子桑挂了电话,顺便看了外面的天。
    天刚擦黑,再有半个小时就会彻底黑下来。而此时的月玄已经抱着靠垫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去房间取了毛毯给月玄盖上。子妤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看子桑在给月玄盖毛毯居然笑了。
    子妤捂着腮帮,怪音怪腔讽刺子桑,“哟,我的牙突然酸的很。”
    “嘘――小声点,他怕吵。”子桑完全没在意姐姐的嘲笑,一本正经道。
    “切,你还像以前那样无聊。”子妤的玩笑没开起来,显得有些失望,“叫醒月玄,吃饭了。”
    子妤又问留守的两名警察,“你们也来吃吧。”“不了,一会有人替我们。”他们拒绝了,子妤也没强迫。
    子桑叫月玄起来,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醒。月玄醒来后看看外面的天色,顺便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
    月玄起身往餐厅走,突然说了句,“十点开始吧。”
    “嗯?”子桑愣了下才明白月玄在说什么,忍不住问,“为什么这么晚?”
    “那时候人少,气也少。”
    听到这话的子奇搭话了,“气?工厂废气?”
    “是人的气息。”月玄解释说,“每个人发出的气息都不一样,即使是亲生父母兄弟姐妹也不同,但是亲人之间的气息相近”
    “你是说可以利用这个气息找到爸爸?”子妤打断月玄的话。
    月玄点头,“只是我从来没用过这个法术,所以没有十足把握。我想如果晚上人少点的话,成功率会高很多。”
    钟莲的脸上透出一丝希望,“不管行不行先试一试,也许能救出东明。”现在不论是什么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几人围在桌旁吃饭,不过因为担心幕东明的安危,幕家人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了。这时门铃响起,保姆去开门,见到景组长和小周来了,便让他们进来。
    钟莲着急问:“怎么样,有什么消息了吗?”
    景组长摇头,并让留守的人回去吃饭,“还没,正在查。绑匪没打电话吧?”钟莲等人摇头。
    “月玄说有个办法,是什么办法?”小周就好八卦,所以对月玄说的办法十分感兴趣。
    月玄正在吃饭,比起食不知味的幕家人来吃的很香,“等我吃完。”
    不过月玄吃完也没说,只是坐在客厅等时间。其他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坐下来一起等。
    十点时,月玄拿起桌上的纸鹤,“开始吧。”
    25绑架 4
    4
    景组长有些糊涂,“出发?去哪?”
    “好玩的地方。”
    月玄说着冲子奇招招手,子奇往他那边走近一点。月玄又让子奇过来一点,子奇走到他面前,又看了眼子桑,似乎在问怎么回事。月玄突然攥住子奇的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在子奇手指上划了一条小口子。
    “疼疼你干嘛?”
    子奇想收回手,月玄却攥着不放,并将他手上的血滴在先前折好的纸鹤上。月玄拿着沾上血的纸鹤抛向空中,同时掐决念咒。只见半空中的纸鹤翻腾几圈,然后拍着翅膀
    停在半空中。
    “哇啊,月玄,你真牛!”小周擦擦眼睛,冲月玄亮出大拇指。
    月玄并没在意小周的话,抬头盯着纸鹤。纸鹤拍着翅膀开始在屋内转圈,接着飞到离它最近的子妤身边,落到她肩膀上停了几秒。子妤正要碰一碰这会动的纸鹤,纸鹤又飞到子奇身边。子奇莫名其妙被划了一刀正好没地撒气,抬手去拍纸鹤,纸鹤晃晃悠悠又落到子桑头上。纸鹤再次飞起在屋子四周绕圈,像是要找地方出去,月玄马上把门打开了,纸鹤飞了出去。
    “跟上。”月玄说着追了出去。
    子桑正要去追,见钟莲他们也跟过来就拦下他们,“你们留下来吧,我们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
    “那你们小心。”钟莲很想跟去,可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跟去可能成累赘。
    子桑上车,月玄坐在副驾驶上,子奇和殷郅冉坐到后座。景组长等几名警察上了另一辆车,一同去追飞走的纸鹤。他们跟了一段路觉得不太对劲,因为纸鹤飞去的方向是幕氏大厦,也就是子桑等人工作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爸爸在大厦里?”子桑问一旁的月玄。
    月玄盯着在前面飞的纸鹤,“我也不清楚,我没用过这个法术,只知道能用来寻人。”
    听月玄这么一说,他们的希望熄灭不少,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期待。不过有方法总比没方法好,至少这是救人的快速方法,所以只好继续跟着纸鹤。
    与他们临近的路上走着一个人,怀里还抱了一只白猫。猫咪耷拉下来的尾巴左右甩甩,既调皮又愉悦。纸鹤飞到路口时,猫咪一眼发现这个会飞的东西,跳出这人的怀抱扑向纸鹤,纸鹤毕竟不是真的生物,连躲都没被猫咪扑了下来。月玄等人开车过来,见纸鹤被人捕获纷纷下车。
    “都说猫能扑鸟,我今天算是见识过了。”月玄看着捕获纸鹤的东西无语了,“黑曜,你是不是很无聊?”
    坐在地上的白猫嘴里叼着纸鹤,个头和半年前差不多三十多公分长,一双黑漆漆的猫眼在黑夜格外明亮。自从月玄去温玉池养伤时起,这只外表是白猫,内里其实是只妖怪的黑曜,就被月玄的弟弟落熄给拐走了,然后再也没有消息。
    黑曜本来想开口说话,可见车上下来好几个人,怕妖怪的身份被揭穿,转身往另一条路逃。黑曜跑了是小,但他嘴里还叼着纸鹤,所以他们马上追了上去。
    “黑曜,站住!把纸鹤还”月玄一边追一边恐吓,正想怎么抓到这只猫,却看到黑曜躲在一人身后,尾巴卷着这人的腿,并探出头来看。
    “哟,是来欢迎我的吗?还真隆重。”落熄依旧是副意气风发的得意样子,“哥哥,别来无恙啊。”
    月玄吃了一惊,上下打量落熄,“你怎么在这,不是在”他离开温玉池时,落熄打算常住不打算离开,现在离开是不是温玉池出事了?
    “出来透透气,不过城市的空气还是没那里好。”落熄似乎猜到月玄要问什么,顺便伸个懒腰发出慵懒的声音。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为什么来这里的,免得月玄背后使坏,这小子可没少干这种事。
    “别管那个,让黑曜把纸鹤交出来。”月玄指着黑曜嘴里的纸鹤。他可没时间和落熄叙旧。
    落熄一低头才发现黑曜嘴里叼着东西,抱起黑曜把纸鹤取了出来,“你这臭毛病没改,别老是叼东西,得病了怎么办?你给我等着,一会再好好收拾你。”说完狠狠拍了黑曜的屁股,又把纸鹤递给月玄。
    黑曜瞪着落熄,听到要被收拾的话,跳出落熄的怀里想逃走。落熄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松手。月玄接过纸鹤就觉得上面黏黏的,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黑曜的口水,顿时恶心的不行把纸鹤扔了。
    落熄发现月玄身边有几个熟面孔,又感觉的出那不是普通的纸鹤,于是问:“你们这么晚在这里逛什么,是不是在找东西?”
    月玄倒也干脆,指了指子桑回答,“他爸爸被人绑架了。”“是吗,那你们去忙吧。”落熄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即使是他哥哥喜欢的人。
    月玄看落熄要走,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他反应也快拨开月玄的手,“干嘛,这事与我无关,就算有关我也懒得管。”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月玄只说了一句,并指指身后不远处停着的车。
    落熄挑挑眉,总算明白什么叫赶鸭子上架了,强忍怒火上了子桑的车。
    子桑小声对月玄说:“谢谢。”月玄会拉落熄过来,无非是想多一个人帮忙。
    “我不想听到‘谢谢’这种见外的话。”月玄看了子桑一眼上车。子桑笑了,要不是这里人多,他一定堵上月玄那张嘴。
    纸鹤被黑曜毁了,月玄重新做了一个,做好后转身看坐在后座的子奇。子奇顿时紧张起来,猜到他想做什么。
    子奇咬着后槽牙说:“别看我,我的手才刚止血的,还疼着呢。”月玄那一刀可真狠啊,划了一条两公分长的口子。还好月玄手下留情没划深,不然他就要去医院缝针了。
    月玄哄孩子似的说:“再流一次不怕的,来。”“很疼的,扎子桑的,他也可以。”子奇指着子桑大叫。
    “你是哥哥该有个表率。”月玄做出你别浪费时间的样子。
    “弟弟应该为哥哥分担责任,该你出力了。”子奇语气里分明在说,该你放血了,不能让你媳妇这么欺负我。
    月玄可管不了那么多,伸手去抓子奇却被躲开。坐在子奇身边的落熄正在蹂躏怀里的黑曜,扯尾巴挠肚子捏耳朵样样都做过来了,黑曜不停伸爪子挠他。两人玩的兴起,却被躲闪的子奇撞了下,黑曜整张脸都贴在了车窗上。
    子奇丝毫没注意自己撞到人了,抱怨道:“再挤的话,我的血就流光了。”
    子奇的话才说完,落熄松开黑曜,抓着子奇的双手递到月玄那里。月玄捏住子奇被划伤的手指,不顾子奇惨叫,挤出血滴在纸鹤上。
    “你们你们太狠了。”子奇疼得抱着手指缩在座椅上,殷郅冉好心安慰几句。
    “是是,下次不会了。”月玄随口应付,念了咒语放纸鹤出去。
    纸鹤飞出轿车又飞了回来,似乎在确定车内的人是不是要寻找的目标。它像刚才那样在子奇、子桑身边停留几秒后飞了出去,朝着幕氏大厦飞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纸鹤飞到幕氏大厦。因为大厦早已关门,纸鹤进不去就在门口飞了一会,之后转个方向朝西边飞去。而纸鹤的这一飞,居然飞了三个小时,等月玄等人来到城西时已经到后半夜了。
    景组长下了车看了看城西大片废旧工厂,“这里还真是犯罪高发区。”
    子桑问:“怎么说?”
    小周接话回答,“因为这里自从荒废以后很少有人来,于是像绑架、打架斗殴这种事时有发生。”
    殷郅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半年前的绑架案?”
    “对对。”小周连连点头,“有一个公司的老板被人绑架,绑匪企图勒索大笔钱财,但是那家公司已经面临倒闭,老板家人压根拿不出钱,绑匪一怒之下撕票了,听说有个来交赎金的也被他们杀了。两个月后抓到绑匪,但绑匪却已经相继死亡,赎金也下落不明。而那老板的媳妇怕背负巨额债款,带着孩子出国了,只留下了那老板年迈的母亲。”
    景组长听完小周的话摇头,“是啊,好好的一家□离子散”他说到这里停住了。
    “怎么了?”子桑见景组长不说话了问了句。
    “没什么,去追纸鹤吧。”景组长顿了下,因为他觉得骗幕东明的那个老太太眼熟,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先把幕东明救回来重要。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纸鹤晃晃悠悠已经飞出去很远,他们马上悄声跟上。周围的废旧厂房一个挨着一个黑压压一片,这里又早已经停电,他们只能摸黑去追,因为他们害怕绑匪真的躲藏在这。他们走了足足有半小时,才见纸鹤飞入另一家工厂内。
    “这样飞下去不好吧?万一被绑匪发现”景组长小声对月玄说。
    月玄轻松道:“不会的,他们只会因为纸鹤分心。”
    景组长一脸质疑,话是这么说,但也会打草惊蛇吧。
    这时,落熄怀里的黑曜抬爪子拍了落熄的下巴,落熄正要收拾他,他却指指远处的房子,房子后面有微弱的灯光发出。
    “有人。”落熄小声说,其他人听他这么一说停住了。
    周围没有灯光,头顶只有个大月亮,所以那个灯光显得很突兀,看那亮度似乎是手机。那个光源慢慢起来了,看来摆弄手机的人是坐在地上的,接着他们看到有个黑影探头往这边看。他们仗着现在天黑,压住脚步声往道边躲了躲。躲在房后的人看了好一会,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人又坐了回去。
    “我去。”小周自告奋勇,压住脚步声偷偷摸摸往房子后面走,其他人老实在原地等。
    26绑架 5
    第5章
    小周悄悄来到光亮处,蹭到墙边偷窥,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板凳上,正在看手机里的视频,旁边放着一只水杯。看视频的这位不知道看到什么可笑的地方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周趁这空挡窜过去捂住这人的嘴,同时勒住他的脖子。对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脖子被勒住无法看到小周,拉扯小周手臂的同时,抬手去揪小周的头发。
    月玄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怕小周一个人无法制住对方,跑过去帮忙。几人按住这个男人,相互使个眼色合力把人拖进隔壁的废屋。被制住的男人挣扎了好一会,可敌不过月玄等人合力压制,终于体力不支安静了。
    “你们看着他,我去找纸鹤。”月玄怕纸鹤飞走,扯了下子桑的手,和他一起去追。落熄看了看剩下的人,不想与子奇等人相处,所以抱着黑曜跟了上去。
    月玄等人走后,这个男人觉得他们放松警惕了,挣脱他们的钳制起身就跑。景组长等人发现后,追过去将他扑倒在地,并给了他几拳让他不再反抗。
    “再逃,我们打死你。”景组长说着又给了这男人一拳,男人连挨好个拳头被打疼了,趴在地上不敢动。
    景组长按着男人问:“说,大晚上的你在这做什么呢?”“我我我家住附近,刚才回来晚就”男人捂着被打肿的脸结结巴巴回答。
    殷郅冉笑着问:“喝醉酒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是是是”男人仓惶点头。
    “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子奇踢了男人一脚,又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你们把我爸爸关在哪里了?”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男人眼中有一丝慌张,头也转向一边很明显在逃避。
    “听不懂?很快你就懂了,不说实话只能先委屈你一会了。”景组长掏出手铐把男人铐住,又对小周说,“你先看着他,我们到附近看看。”
    小周嘿嘿笑了,“明白。你们放心去吧,这家伙我会看牢的。”
    与此同时,纸鹤继续在废工厂里飞,月玄几人跟着纸鹤来到一间厂房前。这间厂房只有一层楼高,一个篮球场那么大,所以藏在这些废旧房屋中很不显眼。纸鹤停在厂房前,不停撞门似乎想进去。月玄等人猜想绑匪和幕东明就在这里,可他们却看不到里面有灯光,像一座完全没人的空房。月玄来到门前抓住纸鹤塞进口袋,然后小心翼翼趴在门上往里看,隐约间能听到里面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对二。”
    “炸。”
    “你居然还有炮,太奸诈了。”
    “这你别管,我赢了,给钱给钱。”
    听声音有四个人,并且很开心地在打牌。
    “酒喝多了,我去方便下。”里面传出这样的话,紧接着发出什么东西被碰翻的嘈杂声。月玄等人猜出有人要出来,迅速绕到厂房侧面躲避。
    又一个人高声笑道:“哈哈哈,你还真是喝多了,路都不会走了。两块五一个酒瓶呢,撞碎你赔啊。”
    这个人似乎也喝了不少酒,舌头有些短,接着又说,“看着点,别一会栽个狗□。”
    “放屁,我、我才没喝多。”出来方便的人似乎走到门口了,只是没有马上出来,门后倒是传出挪东西的声音,“真是麻烦,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放什么木板啊。”
    第三个人说:“你不知道,这里确实很少有人来,但经常有拾荒者路过,想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
    “外面不是有两个人看着吗,还怕有人靠近?”挪木板的人出来了,转身往厂房侧面走,而月玄他们就躲在那里。
    “小心的好,毕竟这是大买卖。干了这一票,我们就衣食无忧了。”第四个人似乎很谨慎。
    月玄他们听脚步声临近就四下看,厂房周围是杂草丛生的石砖路,根本没地方躲。而此时那个出来方便的人已经到了转弯处,落熄怀里的黑曜突然从跳了出来,一头撞向对方。对方根本没反应过来被撞晕了应声倒地,黑曜撞完人就后悔了抱着头叫疼。
    “蠢货,你以为你练过铁头功?”月玄小声嘲讽黑曜。
    黑曜转头瞪月玄,“我不撞晕他,你还想他发现我们?”
    “胆子不小啊,敢顶嘴了。”月玄弯腰去抓黑曜,却被落熄抢先一步抱走了。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子桑也去拦月玄,免得还没救出人,他们先内讧了。
    黑曜似乎很得意,伸出猫舌头做鬼脸。月玄头上青筋蹦出,心里暗暗发誓,你别落单,否则扒了你这身猫皮。
    落熄低头认真打量绑匪,“他晕了就不好办了。”
    这时,厂房里传出说话声,“刀子回不来了,不会真栽了吧?哈哈哈!”
    “他们要出来了。”月玄瞄了眼大门,指着地上被叫做刀子的人对落熄说,“你变成他的样子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凭什么是我,你不是也能变。”落熄摆明了不想去,手上不停抚摸黑曜顺滑的猫毛。
    “凭你没我厉害,最重要的是这人太丑,我怕变完了会吐。”月玄指着大门,提醒落熄快去。子桑对这种理由已经无力吐槽了,只盼落熄别一气之下跟月玄打起来。
    落熄冷哼一声往大门走,快到门口时一眨眼的空变成刀子的模样。
    “你怎么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落熄才进去就有人开口询问,声音里透着一丝担心。
    “哈哈,豹子你是被吓傻了吧,你们属猫的是不是都这么胆小啊?”先前第三个说话的人笑了起来,“都说了昨天那是幻觉,你偏说有鬼。”
    被叫做豹子的人气红了脸,“我是真的看到了,是个男鬼,浑身是血很可怕的。”
    “我看你八成是被这里的事吓到了,不是说半年前有人死在这了。”
    “那也只是听说而已,有谁见到了。”
    “就是就是,可能是条子不让捡破烂的来,所以故意撒谎骗人呢。”
    几个人吵了起来,落熄无视他们的争吵,进来后关了门,发现门旁放着一大块木板,猜想是木板挡住门缝,导致他们看不到里面的光。他将木板搭在门口,并打量这间厂房。
    厂房不大也很空旷,说话都带回音,窗户上盖着不透光的黑布。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到一套破桌椅摆在中央,五个人围着桌子一边打牌一边喝酒,椅子旁还戳着木棍长刀等凶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摆着几张折叠床,一名绑匪坐在其中一张床上看杂志,对面的椅子上绑着幕东明。幕东明的状态看起来还可以,只是现在时间太晚,即使他被绑着也有些昏昏欲睡。
    落熄抱着黑曜向幕东明走去,有个人注意到他怀里抱着一只白猫,“你从哪弄来的猫,野猫?”
    “嗯,外面抓的。”落熄发出的声音和刀子一样,漫不经心揉捏黑曜的爪子,黑曜一向怕他自然不敢反抗。
    一名绑匪看着黑曜突然提议,“来顿猫肉火锅做宵夜怎么样?就是不知道这猫干不干净。”黑曜的视线转向这人,眼睛也眯了起来。
    看杂志的豹子听到他们的谈话抬起头,见“刀子”抱着猫警觉起来,“我好像听你说过你讨厌猫。”
    屋内的绑匪愣了一秒全站了起来,一个讨厌猫的人不可能抱着猫,更露出一副与猫玩的很开心的样子。
    “你是谁?”他们问话的同时随手拿起椅子旁的武器。
    幕东明听到异常的谈话顿时清醒,冷静地看着屋内的人,脑子里在想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
    落熄见自己被他们发觉也没惊慌,摸着黑曜的头说:“我就说这种事我不适合做。”
    “你的声音怎么变了,究竟是谁?”听“刀子”的声音变了,他们更加吃惊,毕竟不用变声器就能变声的事不可能发生。
    “我是谁?这问题提的好。”落熄松开手放掉黑曜,阴冷笑道,“我是你落熄大爷。”
    落熄一个闪身出现在绑匪a身后,抬起一脚将人踹了出去,又一拳撂倒了身旁的绑匪b,在另外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三两下将他们全部制服。
    幕东明已经傻了,连绑住他的绳子被黑曜咬断都没发觉。因为落熄出手太快,就像一阵风一样,几个闪身就把这群绑匪撂倒了。等落熄停下来时,已经恢复原来样貌,目睹全过程的幕东明根本没看到,落熄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样貌换衣服的。
    落熄把要吃猫肉火锅的人提了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吃猫肉火锅是吧?我先把你吃了。不过我不喜欢火锅,我喜欢烧烤,最喜欢食物活着时上架烧,那味道才鲜美。”
    “听、听你鬼扯。”这人被落熄的话吓得不轻,不仅说话结巴了,浑身还抖了起来。
    “我鬼扯?”落熄在这人头上拍了一下,“哦对了,忘记说了,内脏要先掏出来。”
    落熄说着拿起散落在地半米长的砍刀,然后在这人肚子上比划,似乎在找下刀的位置。对方大概真的信了他的话,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啧,就这点胆量啊。”落熄扔了刀,并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几名绑匪,见他们暂时无法动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此时的月玄子桑两人并没在原地等,因为屋内的绑匪说外面有两个看守,他们抓到一个,应该还剩一个,所以到附近找。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厂房里又传出惨叫声,他们知道出事了。他们跑回厂房时,却看到一个人穿门而出,往房子另一侧走去。
    “那个。”子桑指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人,那分明就是一个魂魄。
    月玄拉子桑进去,“只是冤魂而已,在这种荒郊野外还是很常见的,不用在意。”
    落熄把门打开,等了一会才看他们过来,他指指身后倒了一地的人,“撂倒了,我回去了。”他说完四下找黑曜,只见黑曜闻到鱼腥味跳上桌子。
    黑曜低头要去叼盘子里的鱼,落熄眼急手快把他抱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两人才离开,就听到落熄的抱怨,“笨猫,我没给你东西吃吗,你居然敢去捡别人的鱼。”“我要吃鱼,才不要吃你、你的”黑曜说到后面结巴起来。
    “不识货,那里面可包含了”
    随着落熄走远,两人的争论消失。
    子桑进到厂房,一眼看到已经松绑的幕东明,马上跑了过去,“爸,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幕东明捂着腰,笑着说:“没事,不过坐太久腰有些酸。他们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要钱而已。”
    “那就好。”子桑认真打量幕东明,见他真的没事才放心。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景组长等人冲了进来。看绑匪全部倒地,幕东明也获救,全部放心了。他们拿过绑幕东明的绳子,将这些绑匪全部绑了起来,以免他们恢复体力会逃走,接着又叫了警车和救护车来。幕东明还借子桑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钟莲得知他已经获救,激动地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在他们等警车和救护车的时候,景组长审问这几个绑匪,记下名字和外号,再问谁是主谋时没人答话了。
    “你们的老大是谁?”小周替景组长开口又问了一遍,几名绑匪低着头就是不开口。
    “你们下午得到的赎金呢?”他们刚才搜过厂房,并没找到那一百万赎金。
    豹子征了下,抬头看他们,“赎金?没有赎金啊,我们还在等消息。”其他几名绑匪连连点头,表明豹子的话是真的。
    月玄等人互看了几眼,豹子的话不像假的,难道他们没参与交赎金?
    27绑架 6
    第6章
    小周询问这群绑匪,“你们不知道已经得到赎金的事?你们这也太蠢了吧。”他还没见过这种只帮人看肉票,却不得钱的事。
    月玄听着他们的审问忍不住了,“难道你们只替人办事不拿好处,不如来我家给我做保姆。”子桑捂上月玄的嘴,夙大师最喜欢搜集各种免费的佣人,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金鹰说事成后每人得五十万美金,我们只是参与了绑架。”豹子知道,他现在老实交代会得到宽大处理,至少能少判几年的牢。然后才反应过来赎金原来已经交了,他们成了别人的弃子。
    景组长让小周记下他们的供词,“金鹰是你们的老大,这次的主谋?”
    豹子点头确定,“他出谋划策,我们按吩咐行事。是他联系我们,也是他出主意让我们做,还有迷药也是他搞来的,这个地方也是他告诉我们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定罪就定金鹰的,反正他们也没拿到钱,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你们除了绑架幕先生外就没做别的?”景组长板着脸审视这几名绑匪。
    绑匪们静了几秒,然后相继点头,豹子代替其他人回答,“我们偷了辆面包车,在幕家和这附近踩点。并找了一个老太太,给她二百块钱让她装病。”
    “还有呢?他有没有出现过,你们怎么联系?”子桑可不想放过一个绑架他父亲的人,更何况还是个主谋。
    “他向来都是打电话过来。”豹子真是知无不言,将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月玄追问:“号码呢?”“他每次打过来的号码都不一样。”豹子小心回答。
    景组长又问他们,“下午出现在交赎金地点的戴帽子男人和乞丐是谁?”
    几名绑匪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同时摇头,“我们真的不知道赎金的事,绑了幕东明打电话给他家里人,然后就躲到这里等下一步通知了。”
    月玄几人面面相觑,就是说这群人可能真的不知道赎金下落。而那个叫金鹰的人很可能已经携款潜逃了,什么五百万买幕东明四肢脑袋的话全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们对绑匪的审讯告一段落,景组长又开始问幕东明被绑架的过程,以及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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