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给他,放在他面前,可是他从来不吃。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开始族中经常有人会来劝,那时候他们说的话我听得懵懵懂懂,反正到后来大概是屡试不果,也就慢慢地没人来了,就一直是我们俩。他守着那个人回来的方向,我就守着他。”
    说完这些,阿篱颇有些不爽地低头吃了几颗瓜子,默默地,罗楠看着它问了:“后来……他有等到那个人吗?”
    对于这个问题,阿篱深深给予一声冷笑,然后摇了摇头:“没有,那个人由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就这样大概过了八十年,有一次终于我没忍住问他――他要等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罗楠:“那他怎么说?”
    阿篱:“他说……那个人答应过他――三天就会回来。”
    罗楠:“……”
    听到这里,纪冉懒洋洋地吐了一口烟出来,才挠了挠耳朵说:“八十年?不知道多少个三天了,你们大王真痴情,那个人是他姘头吧?”
    阿篱:“他笑着说无论多少个三天,他都要等,还让我帮忙记着,记他到底在那里等了多少个三天,说到时候要一巴掌一巴掌让那个人还回来。”
    “有性格,我喜欢。”
    纪冉淡淡地说,“不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由?你家大王极端了点,去哪等不是等?其实那个人如果想回来,不等他也会自己滚回来,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回来的,就算在那站成望夫石,也永远不会回来。”
    阿篱懊恼地说:“是啊,麻痹的……如果本大仙那时候再懂事点,就能这么劝他了!”
    结果,纪冉特别嫌弃地瞅它,说:“别蠢了,难道你觉得你们万狐之王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罗楠特别认同地点头,说:“没错,有时候道理归道理,爱情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
    纪冉:“……”
    阿篱:“……”
    见他们俩突然不说话只是默默低头吃瓜子,罗楠就有些摸不清头脑了,跟着他们吃了好几颗瓜子,突然又没忍住抬头说:“那狐仙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阿篱:“我们一直在那里等,一等就是两百年,直到有一天族里的四个长老都来了。我听不大懂长老们在跟大王说什么,反正大王只是站在那一句话也没回,僵持了都不知道多久,等到长老放弃了要走的时候,他才开口说话。”
    罗楠:“他说什么了?”
    “他让长老带我回去。”
    “哎……?”
    “我当然不肯,如果连我都走了,那他就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阿篱说着,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可我那时候就这么小。”
    纪冉拿烟的手顿了顿:“哦,这回不是瓜子了。”
    阿篱:“无论我怎么反抗,我最后还是被长老们带回族里去了,我逃跑过好几次,后来直接被绑起来了。就这么过了三天,有一天中午我们那的天突然整个暗下来,好像从白昼直接变成黑夜,按现在的说法就像突然停电了。我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儿,远处就开始打雷。隆隆隆电闪雷鸣,天雷一道一道往下劈跟他妈不用钱的一样!每一道都往一个地方劈!足足劈了一个时辰!”
    罗楠吃惊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阿篱看着某一个方向,眨了眨眼,慢慢地说:“那些天雷劈的,正是我家大王所在的方向。”
    纪冉皱了皱眉:“是天劫么?”
    阿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我当时以为是天破了个洞,但是无论我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人理我。等到后来,天终于从新亮了起来。然后没过多久,有人把我放了,在议事大厅里,长老抱着一只全身烧焦的狐回来了,而且,那只狐没有尾巴。”
    罗楠听得似懂非懂,轻轻地蹙着眉,不解地看向纪冉,希望得到解疑。
    纪冉手里把玩着打火机,说:“九尾狐每修炼一百年多出一条尾巴,一共有九条命,五百年应一次天劫,状态好的时候估计损失个一两条尾巴能换来个轻伤,可是他两百年不吃不喝,早就耗尽了精力……”
    纪冉并没有说下去,答案却昭然若揭,罗楠不忍地抿了抿嘴唇,问阿篱:“那只狐就是流h先生?”
    阿篱默默点了点头。
    纪冉淡淡地问:“那他等的人,就是你说的那只僵尸吧?”
    “是,而且他不是普通的僵尸,封恒那个王八蛋――是几个僵尸先祖其中的一个!”
    69监禁
    楚尧睁开眼的时候,是在一个漆黑地窖里,空气里透着股难闻的潮湿味,周围格外阴暗,地上湿答答的,整个环境安静得让他能清楚听到哪个角落在滴水的声音。
    他侧躺在地面上,眼球转动,长长的睫毛随之轻颤。
    一直过了几秒钟,腹部的刺痛感终于让他清醒过来的。
    与此同时,在后巷遇袭的记忆迅速涌至脑海,然后,他动了动,竟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揪紧眉头,低头发现自己手脚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捆束,腹部的刀伤疼痛难耐,那个伤口,竟然丝毫没有复合的迹象,同时伴随他的还有全身无力,以至于,他用尽全力他也无法挣脱这该死的冰冷的铁链分毫。
    他花了01秒的时间,判断出之前那把刀沾过一定份量的死人血,不足以致他于死地,却能完美地削弱他的力量,令他无法自救。
    但是他判断不出对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要知道他这些年来一直低调行事,可不曾跟这么厉害的人有过过节。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能像只虾米一样在地上挣扎着,勉为其难才靠墙坐起来。
    “你终于醒了。”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貌似跟他同样境况的人,被锁链捆住手脚,在旁边的墙角屈腿坐着,哦对,还穿着条格外扎眼的黄裤子。
    这个人的情况并不比楚尧好,嘴角沾着血污,苍白的犹如同类的脸色在这昏暗的地窖里显得格外扎眼。
    看来是同类了,在这种地方碰到同类楚尧并未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而是轻轻蹙眉打量对面这个男人的长相,警惕地,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比你早到没多久。”
    男人这么说着,好像想做摊手的动作,可惜手被牢牢束缚,根本由不得他,于是他叹了口气,转而盯着楚尧的面容精致,迟疑了一下,用试探性的口气道,“你也是……僵尸?”
    “嗯哼。”
    楚尧就这么随口应着,便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就我们俩?”
    这个地下室不大,右前方的角落里有道铁门,从他身处的位置走过去大概15步。他能看到铁门外面是几截向上的台阶,唯一的光源就是从那里传来,但隐隐约约的,看得也不真切。
    “是阿,可不就我们俩?真够倒霉的,也不知道抓我们来干嘛。”
    男人用后脑勺慢悠悠磕着后面的墙,完了又失望地飙了句英文,“shit!我还以为等你醒了会知道点什么呢!”
    实在对这个人印象不是很好,加上肚子疼还动不了,楚尧冷冷地看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被抓来的?”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我最近在躲一个天师,从美国躲着躲着躲回来了,结果才回来没两天,今晚出去觅食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被跟上了。光闻到臭味,可连那人脸都没看清,就被捅了两刀,醒来这样了。”
    听这遇袭情况跟自己差不多,楚尧狐疑地问了:“会不会就是在追你那个天师干的?”
    楚尧说完,那男的就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嘿地一声笑了:“不是吧?我看内小子应该没sm□这癖好,不过嘛,要真让我选的话,我倒真宁愿被他抓住。”
    楚尧用看脑残的眼神看他:“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跟一票外国佬打赌,说一周内抓住我,追得我跟过街老鼠一样,一路从加州躲回来,就前两天阿,他不知怎么神通广大弄到我电子邮箱。”
    说到这里男人顿了顿,“你猜怎么着?他发了个邮件说让我跟他合作,到时候赢来的钱五五平分,拿了钱就跑。你说吧,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说完这一堆莫名其妙的,他好像真打算听楚尧意见似的,看着楚尧。
    可惜楚尧向来不喜欢废话多自来熟的人,于是仅仅是冷冰冰地应了句“哦”,就靠在那不说话了。
    不会愈合的伤口,陌生的奇葩,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危险境况,这一切都令他心烦意乱无法冷静,也许是这些年活得太平静了,他觉得自己的危机商创了历史新低。于是唯有强迫自己镇定般,闭起了眼睛。
    然而当他一闭上眼睛,他深深迷恋的那个男人的脸――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传音向柯冕求救的念头同时浮现了,他在低下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楚尧向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
    当年即便是柯冕对疼爱他的时候,他跟别的奴隶争风吃醋险些丧命,那时候的柯冕也只是饶有兴趣地旁观,不曾伸出过援手。
    很多很多年前他就懂得,你连自保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做那个人的奴仆?
    当然,这些年柯冕已经变了太多,当初的锋芒和残暴被封锁在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楚尧觉得,他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甚至性格里出现了点名为人情味的东西。
    然而楚尧依然告诫自己,现在这情况完全是自己警惕心不够导致,粗心大意,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你主人来救?有什么脸让你主人为你涉险?
    “喂,你今年多大了?”
    此时,对面那个自来熟holp不住寂寞,又开口说话了。
    楚尧本来不想理他,结果他见楚美人闭目养神不说话,又“喂喂喂喂”了好几声。
    强忍住问他你他妈是不是在打电话的冲动,楚尧半晌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淡淡说了句:“比你大。”
    那男的眼睛睁得贼大:“真的假的?那是多大?”
    楚尧也不回答,而是反问他:“你呢?你多大?”
    那男的得意地笑了:“一百多岁。”
    ――小朋友。
    楚尧这么想着,又问他:“哪条血脉的?”
    结果那男的眨了眨眼,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楚尧纳闷地看他:“什么叫不知道,是谁转化你的?”
    那男的耸肩:“我不知道阿。”
    “……”
    彻底无语,楚尧用一种看疯子的目光看他。
    要知道他们一族鲜少出现不知道自己转化者是谁的情况,特别是近一百年,随着人类的进步科技的发展网络上消息的流通,完全能轻易让上一秒钟发生的事情瞬间传遍全世界,这迫使他们必需活得比以前小心翼翼一百倍。所以,他们更加不会轻易地转化人类,增加他们这一族在人类世界曝光的风险。
    再者他们上下阶级观念极强,你既转化了这个人,你必需负起责来教他作为僵尸的游戏规则。反之如果你不遵守游戏规则随便转化人类以至于给族人带来麻烦,你的转化者随时都可以收回他留在你身体里的那滴血,让你灰飞烟灭。
    看楚尧只是古怪地盯着他,偏偏又不说话,那男的觉得不自在:“不是,我说真的,你不相信啊?”
    楚尧简单直接地给予他答案:“我不信。”
    “真的,你自己想想嘛,骗你我又没好处!”
    楚尧抱着怀疑的态度盯着他的脸,突然说:“让我看一下你的眼睛。”
    听到这个要求后,那男的竟马上就爽快地应允了,当即一低头,蕴酿了起来。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楚尧浑身一震!
    只因楚尧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熟悉到极点的眼睛。
    之所以说熟悉到极点,因为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愕然、不可置信,所以一句质问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主人会转化你?!”
    那男的还没来得及理解楚尧的话,就在此时,他们同时听见脚步声铁门外的台阶处传来铁链拖动的声音!有人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来,铁链随着那个人每往下走一步,磕在石阶发出清脆却可怖的声响,不断制造出来的回声,不停回荡在空空地下室的墙壁之间。也是此时,遇袭时他所闻见的臭味也随着那个人的靠近,逐渐自铁门外散发过来,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那是死尸的气味。
    楚尧的表情瞬间紧绷,死死盯着对面那道铁门。
    很快的,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人影出现在铁门外,抬头时露出一只眼睛看了进来,那只眼那是邪恶的,诡异的。
    楚尧背贴着墙,盯着那个人影的视线也是一刻不敢移开,也许是因为极度紧张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比刚才更疼了。
    铁门终于发出难听的吱吱声响被打开,那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底下的人走了进来,阴森的眼眸看着他们俩。
    黄裤子男紧张地看着他:“你你你到底是谁?”
    没有给予回答,他默默地,拖着铁链朝黄裤子男走了过去,
    黄裤子:“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们是僵尸绑架团伙??还是科学家要抓我们搞实验?喂喂喂你听我说!如果你想要钱我有很多……放了我!我告诉你我银行卡密码!”
    他依然没有回答,浑身散发死气沉沉,在黄裤子男面前站定,当他另一只手从黑色的斗篷内亮出来的时候,赫然拿着一把刀。
    看到这样一把凶器,黄裤子男发出一声惨叫,在墙角开始毫无意义地蹬腿:“真的你不要乱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然而他的话未说完,那人弯腰,手里的刀就毫无留情地插|入他的胸口,他看了看插在胸口的刀说了一句“何必呢”,就白眼一翻失去意识。
    斗篷人由始至终没开口讲话,沉默着将手里的铁链在他脖子上绕了两圈,手握着铁链的一端,退后两步一拖,而晕死过去、胸口还插着一把刀的黄裤子男――就这么被他硬生在地上拖动了。
    此时他手里,还有另一条铁链。
    楚尧一动不动看着这一切,握着拳头,直到斗篷男转过身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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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号是――在老兽的文里,你最想大巴掌抽的角色是谁呢?
    70烧烤
    傍晚七点,星湖大厦天台,罗楠同学在此摆了一个阵――烧烤阵!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纪冉叼着烟靠在围沿,看着失踪了一天刚刚出现的柯姓先生,如是问。
    “是我让柯冕来的,看,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吃才好吃,对吧阿篱先生!”
    罗楠一边往烤架里放着烧烤炭,边笑着说。
    向来理所当然地贯彻着吃饭睡觉等死骂罗楠的阿篱,此时就大爷一样坐在旁边小椅子上,抬起后腿挠了挠脸,然后特别凶狠朝他龇了龇牙:“别顾着说话!慢吞吞慢吞吞!是觊觎本大仙身上的皮草想饿死本大仙吧!?”
    罗楠无辜地看着它:“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样?阿篱先生你误会了!”
    阿篱:“我看你根本就是!说!到底是不是!”
    罗楠:“真的不是!”
    阿篱:“说!是不是!”
    罗楠:“真的不是!”
    阿篱:“说!是不是!”
    罗楠:“真的不是……”
    阿篱:“说!是不是!”
    罗楠:“……阿篱先生,那个……我觉得好累,咱们就别这样了好不好?”
    阿篱:“转移话题!目光飘移!哼!还不让本大仙抓到你做贼心虚!!”
    此时,一旁蹲在地上围观张小飞往竹签里串牛肉的柯灵对她哥说了:“哎?哥,你去哪了?怎么今天一天都不见人阿?”
    “没什么,有点小事儿。”
    柯冕这么回答的时候,深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边某位似乎明显心情不悦的男子脸上,走了过去。
    走到他身边学着他靠着围沿,伸手揽住他纤细柔韧的腰,让他的肩膀挨着自己的胸膛,然后,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偏头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耳廓:“在生气?”
    对于男人这个亲昵的动作,纪冉目光冰冷,稍微抬了抬下巴抽了一口烟,看都不曾看他一眼,送了他一个字:“滚。”
    柯冕当然没滚,而是问他:“发短信你不回?”
    “什么短信?没看到,松手。”
    纪大帅哥嘴上这么说着,瞥了他一眼,但也难得地没挣扎。
    似乎昨天这位爷和楚尧在走廊闹了一出摔门回去之后,似乎一直气到现在。
    知道他是故意不回,柯冕自然也不揭穿他,笑着说:“是吗?那是电信的错。”
    他摆明是准备结束这个话题,偏偏纪冉并不领情,拿眼角扫了他一眼:“电信有什么错?你怎么不干脆说是社会的错?”
    柯冕忍俊不禁,附和道:“你说得对,是社会的错。”
    可惜纪大帅哥依然不满了,懒洋洋抽了口烟,仰头对着天空喷出一串烟雾,说了:“我发现吧,总有一些人,出问题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会习惯性地把责任推卸给社会,估计这种人总有一天会扛着两罐煤气瓶去报复社会,你们还是小心一点不要跟他走太近。”
    本来正跟牛肉搏斗的张小飞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有种膝盖狠狠中了一箭的感觉,于是抬起头特恐慌地看着他:“……师父,你说的是谁?”
    柯灵立即竖起一根手指:“嘘!说我哥呢!真没眼力劲儿,没看出我嫂子因为我哥迟到在闹别扭吗?这叫耍花枪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没有隔夜仇两夫妻的事外人别插手!”
    张小飞恍然大悟:“原来是耍花枪?!耍花枪好啊有益健康!你当我没问阿师父你们继续耍!”
    纪冉:“……”
    “这边搞定了。”
    这时,没注意听他们说什么的罗楠拍掉手里的炭灰,从地上拿起几张先前准备好的报纸准备生火,对纪冉说,“阿冉,打火机借我一下。”
    结果,正极端郁闷的纪冉一个响指就把他手里的报纸点着了!
    看着报纸上凭空燃起的熊熊火焰,罗楠目瞪口呆,随即崇拜地说:“哇!好厉害!”
    以唯恐天下不乱作为人生格言的柯灵也见缝插针地加了句:“哇!好大的火气!”
    结果她一说完,就感觉到那边的老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分明是有杀气在酝酿,而他的表情如果要柯灵来概括,就是四个字――妻奴真可怕!
    于是她吐了吐舌头,赶紧假装背手看天。
    见她这样,张小飞奇怪地跟着抬头:“柯灵,看什么呢?”
    柯灵:“好大的隐形战鸡!”
    张小飞:“在哪?!在哪?!”
    用眼神成功威吓跑捣乱的人,柯冕这才又转过头,对已经气得差不多七窍生烟的纪大帅哥说:“不要介意,我们继续。”
    不要介意?说得容易,做起来就有心无力了,其无力程度堪比洞房花烛夜突发肾虚以及正常人跑完两趟马拉松累得肺差点喘出来结果回来突然发现他的梦中情人站在他面前同时秒速脱光衣服杀过来骑上来!!
    总而言之,纪冉呵呵呵和他笑了三声,然后二话不说铆足了力气对着他腹部就是一记纪氏肘击!
    然后,留下揉着腹部靠在围沿笑得一脸恬不知耻的柯冕,叼着烟大步走向点了半天火的罗楠:“我来帮忙,怎么点这么久都点不着?”
    他拿过罗楠手里的扇子,对着烤架里的烧烤碳开足马达面无表情使劲扇。
    罗楠在旁边看着他,又偷偷看了眼柯冕,小声道:“阿冉,你在生气阿?”
    纪冉也不看他,挑起一边眉毛继续扇:“我看着像是在生气么?”
    罗楠:“像!”
    “你眼睛度数又加深了吧?我不知道多兴高采烈。”
    纪冉边扇边干巴巴地说,“耶,要吃烧烤了好开心我最喜欢吃烧烤了。”
    罗楠眨了眨眼拿了几张报纸递过去,看纪冉变魔法一样打了个响指给点上,把着火的报纸团放到木炭上,罗楠又瞄了眼正盯着纪冉看的某人,小声对纪冉说:“你别这样嘛,老暴躁万一把人吓跑了怎么办?你明明喜欢人家……”
    他话还没说完纪冉已经一扇子扇了过来:“嘘!!”
    罗楠张着嘴眨着眼睛不敢说话了。
    拿扇子挡住某人的视线,纪冉在扇子后面对罗楠压低了声线,更正道:“第一!那混蛋不是人!是僵尸!第二!谁他妈跟你说老子喜欢他了!”
    罗楠挠了挠头:“你自己说漏嘴的,说不知道他和楚尧先生是什么关系,如果没关系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纪冉:“嘘!卧槽!你都听到了??”
    “没有阿。”
    “哦。”
    “是阿篱先生刚才告诉我的。”
    “……”
    纪冉一个看杀父仇人的眼刀甩向阿篱,事实上阿篱本来就发挥八卦本色在偷看他们,一接触到他的视线,立马光速扭开头!朝张小飞柯灵那个方向若无其事吹了个口哨!
    结果,张小飞一下就抬起头来,警惕地拿起两根烧烤叉交叉在身前:“你你你干嘛对柯灵吹口哨??你要干什么?!有何居心?!”
    这边厢,纪冉继续拿扇子隔开柯冕的视线,严肃地对罗楠说:“别他妈听死狐狸胡说八道,跟你说多少次了做人要有主见,不能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个新闻工作者你凡事该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必需对社会对公众负责,懂了吧?”
    瞬间觉得纪冉特有领导风范,罗楠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懂。”
    纪冉特别欣慰地说:“懂了就好。”
    就在他松了口气刚想把扇子放下的时候,罗楠又说了:“那你就别生柯冕气了,书上说两个人相互喜欢不容易。”
    纪冉还没来得及表演一口老血三米远,某个人低沉的声音就隔着扇子传过来了:“我也有同感。”
    纪大帅哥当即手一抖,拿开扇子,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帅气逼人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他们面前!
    一种洗澡被偷窥的微妙感觉让纪冉瞬间恼羞成怒:“你他妈……”
    不等他说完柯冕已经抓住他的手腕,拿掉他手里的扇子,递给了罗楠,然后对罗楠说:“我们有点话说,待会儿回来,你们先吃。”
    罗楠接过扇子,一句“你们去哪”还没问出口,一阵迅风吹过,那两人就凭空消失了。
    所以此时罗楠虽然站在原地,但其实他是站在内心身处的悬崖上大喊:“这到底是怎么了110的电话是多少!!!!!”
    先不管罗楠,等到纪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声关门声,他已经被这个强壮的男人摁在当初那个电梯机房里的墙角。
    “操了,你他妈玩瞬移?”
    纪冉嘀咕了这么一句,看了看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就冷笑着瞅着他的脸,“带老子来这干什么?”
    其实吧,这俩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可这段时间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来看这个男人的长相――刚毅、英俊。
    浓黑的眉毛,漆黑的瞳眸,双眼皮,挺直的鼻梁,有棱角的下巴,哪一点都散发着浓浓的男人味,就别说他强壮的身体了,勉强承认的话――纪爷也不是不喜欢。
    但是,他可从来没被人在床上那么折腾过,要知道向来只有他折腾人弄哭人的份,虽然再勉为其难承认一次的话,其实那种强硬又粗鲁的感觉真他妈爽,甚至这两天一想起那一晚的抵死碾磨脖颈相依,他小腹都会窜起火苗。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他心理上的不爽――最他妈看不惯这个混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简直好像吃定老子似的!
    对,没错,纪爷就是勉为其难也绝对不会承认,其实他真正不爽的重点其实是在……
    柯冕看着他的脸,眼睛深处有温度在隐隐地窜,突然笑着用罗楠的台词道:“不要生我的气,两个人互相喜欢不容易。”
    纪冉愣了愣,一下子就被他气笑了,狭长的眼睛一眯:“再说一遍,谁喜欢谁?”
    面对这个问题,柯冕相当识时务地说:“我喜欢你。”
    纪冉不甚满意地皱眉:“其实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么?”
    柯冕:“恩……应该的。”
    于是纪冉勾起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又开始了:“你纪爷我长得又帅智商又高身手又好还他妈难得地好相处,和蔼可亲充满爱心,认同吗?”
    因为柯冕听到后来已经完全不认识他说的人是谁,于是回答之前还仔细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才说:“认同。”
    纪冉偏头:“所以,永远都只有我不喜欢你,没有你不喜欢我,明白?”
    柯冕有些贪婪地看着他自信满溢的眼睛:“明白。”
    纪冉满意地点了点头:“明白了就好,散会吧,我饿了,我要回去吃东西。”
    结果,他发现,对方却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柯冕的手臂就压在他耳朵两边的墙上,用健硕的身体把他整个人圈在墙角,说:“我明白了,可你还没明白。”
    纪冉正要说老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嘴唇就被这个男人猛地堵上。
    这一下力气太大,让他的脑袋差点就磕上后面的墙,还好,关键时刻柯冕及时地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勺。
    强烈的热爱在心头激荡,柯冕将他整个人紧紧压在墙角,激烈地吮吸着他每时每刻都在勾人的嘴唇,那是最滚烫的,最柔软的,最令人难以自拔的。
    他用力感受着纪冉的呼吸,仅仅是这样就让他现在马上想把这个人一口吞了。
    事实上柯冕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有多喜欢这个人,也不曾想过出现在这个人的生命里短短两个月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他知道自己恐怕离不开了,因为他现在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灵魂里。
    理智输了,你赢了。
    终于唇舌暂时分离,他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纪冉的下巴,目光深邃漆黑,声音低哑:“如果你只是长了这张脸该多好。”
    ――那样的话,你今天还有机会逃跑。
    纪冉微张着嘴喘息着,不明白他的意思,轻轻蹙眉:“什么意思?对老子的脸不满意?”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
    柯冕的手摩挲进他的衣服,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抓住了,我不会放手。”
    “去你的!”
    纪冉冷笑避开他的嘴唇,然后,诱惑意味地,抱着他的腰让彼此小腹相抵,目光有一丝狡黠闪过,“没这么容易,再接再厉。”
    柯冕追逐着他可爱的唇尖,亲了一口,提出了一个建议:“那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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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终极里的蘑菇的地雷!也希望你下周考试顺顺利利!同时祝愿近期要考试的姑娘们取的好成绩!么么哒!我们周一见!这一周也感谢你们的照顾啦!嘿嘿!
    71亲密
    纪冉不会承认的是――我们不是同类,你是僵尸,我是天师,即使我不是天师,可我出现在你生命里的时间相对你漫长的生命也仅仅只是弹指间。很多时候,无论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有多咬牙切齿,可是在当下,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的脸,闻着你的气味,就会又忍不住去投入,去追逐。
    纪冉狠狠咬了他的嘴角一口,像小老鼠似的:“来什么来?”
    柯冕反咬回去,就是怕咬疼他,舍不得用力,又没头没尾说了句:“我和楚尧没什么。”
    睚眦必报的纪大帅哥又一口咬了回去,才说:“什么没什么,爷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柯冕低笑了一声,就这么把他压在那,顺着他额头、眉心、鼻梁一路吻下来,最后回归那甜美的嘴唇,亲了好几下,意味不明道:“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这下子,纪冉泄露了些许笑意,嘲讽地看他:“谁有说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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