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高大神勇,乌云的心底像见到了久违的暖阳。
    尤清洄蜷在二十七怀里,只觉温暖异常,直到二十七将他放回他常呆得草垛,才发觉自己是赤身裸体。
    尴尬的拿棉被遮住身子,低声道了声谢。
    二十七再次解了外衣递给尤清洄,尤清洄抿了抿嘴,“总是劳烦你。”
    “不会。”入耳的嗓音嘶哑无比。
    尤清洄仔细瞧了瞧二十七,觉得他面庞清瘦了不少,领口裸露的皮肤暴露出狰狞的伤痕,细细回想,方才他走路时,左腿似乎也不甚灵敏,想到他在与他被殷傲遗误会后便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当下警铃大作,径直拉下二十七领口,入眼皆是结着痂的伤口,紫黑粗狞,交错在皮肤上,胸口还黑糊了一块,似乎是被烙印烫伤,心中一阵抽搐,声音也不自禁的沉了几分,“伤是如何来的?”
    二十七掩好衣服,淡淡道:“没什么。”
    “是不是……”
    “别乱想,”二十七打断他,“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尤清洄愣愣的看着二十七,在二十七即将起身离开时忽然拉住了他,搂着他脖子压下他的头,粉唇凑上,在二十七唇角印了一吻,尤清洄轻声,“对不起。”
    二十七依旧是那副棺材脸,只是在转身时,眼底的柔情才浮上来,若是光线够亮,便能看清他的两只耳朵,早已是红透了。
    二十七走后不久,尤清洄才察觉身体的异样,浑身燥热难耐……
    尤清洄咬着唇,这种类似于中春药的症状,定是方才那群淫蛇作得祟。
    尤清洄强忍着,想熬着等这股劲儿过去,奈何这感觉不减反增,一波强过一波。血液在体内鼓动叫嚣,筋脉膨胀撕扯着,肌肤熏蒸出薄汗,眼前蒙上层雾气,仿佛有雾里看花的轻妙感。欲念渐占上风,理智逐被拉入沉沦的深渊……
    衣服不知何时已被扯掉,尤清洄一咬牙,踹掉被子,身体接触到湿漉的冷气,炽热的温度有些微的下降,脑子有了一点清醒,不过很快,身体的渴望又一次占了上风,理智再一次被剥离。
    尤清洄不停的蹭动着身体,试图缓解一些难忍欲望,却反而激发了内心深处潜伏的念头。
    色欲熏了心,瞳孔迷蒙涣散着,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尤清洄缓缓伸出手……
    “哎哟,小兔儿这是怎了,瞧你这股骚劲儿,爷看着抄家伙就能上。”尤清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没察觉何时有人来到近旁,乍然听到人声,反射性的全身僵硬,眼神迷蒙的看向来人,眼熟的猥琐嘴脸,是那个自称是老徐还对他动手动脚的人。连日来烦心事不断,他早就将此人忘到了脑后,却想不到他竟还活着,也不知是从哪儿吃屎滚回来的。
    见到这么副倒胃口的尊荣,尤清洄也醒了几分,意识回归了一些,忙拉过被他踢到一旁的被子想掩了身体,却被老徐一把抓去,“这是挡什么,给爷看到你自慰的模样还害羞么,莫不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把戏。哪儿那么多事儿,爷现在就想狠狠弄你。瞧瞧你,哦,爷真是迫不及待了。妈的,爷这就来了。”
    老徐一脸淫邪的样子着实让人反胃,尤清洄一巴掌拍向他想让他滚开,奈何他现在手软无力,反倒是给了老徐机会抓住了他的手。
    老徐淫笑道:“小宝贝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呀,瞧这小手滑的哟。”
    尤清洄用力抽手,抽不回,狠狠的瞪了老徐一眼,哑声道:“滚!”
    一眼,风情万种,暗哑绵软的嗓音更是说不出的惑人,再兼尤清洄这副诱人的模样,直把老徐勾得不能自已,再不想等,急吼吼的就要提枪上阵。
    尤清洄奋力挣扎,好几次都险些被他得逞。
    老徐急红了眼,扇了尤清洄几巴掌,使劲摁住尤清洄手脚。眼看着不行了,尤清洄闭上眼等待这不堪的屈辱,却迟迟等不到撕裂的疼痛。
    睁了眼就见老徐似是定在了那里,双眼圆瞪,半晌,虎躯缓缓倒地,砸在地上,激起尘土一片。
    尤清洄怔怔的看着淡淡伫立的二十七,回不过神。
    又一次,如天神般降临。
    二十七捡起地上的衣服,拍净了灰尘,将还有些怔愣的尤清洄裹了进去。尤清洄由着二十七摆布,只觉内心无比踏实,看了看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老徐,不由问道:“他,死了没啊?”
    “没有,晕了。”二十七瞥了眼地上的人,尤清洄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老徐竟是在地上翻滚了起来,神情痛苦的近似狰狞。细看才发现他捂着下身,掌间还有鲜血不断渗出,再看那躺在不远处的一团肉,尤清洄顿时目瞪口呆,什么春药秋药通通退散。
    结结巴巴道:“这样,不,不要紧么?”
    二十七冷淡的看了眼还在拼命打滚哭爹喊娘的‘新晋总管’,“死不了。”用剑挑起已成多余的肉,随手扔出了气窗,又拎起老徐,拖着往牢外走去。
    直到听不见老徐的哭号,尤清洄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好可怕。
    失身的恐惧感一平息,药效再一次凶猛的侵袭上来……
    尤清洄顺着墙滑到了地上,燥热再一次使他甩开了才穿上不久的衣衫,单薄的,只一件的衣衫。
    欲望经过压抑,似比方才爆发的更为猛烈,搅得尤清洄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热,很热…神识渐渐远离,意识越发模糊……
    尤清洄的身体很美,身形修长,腰肢柔韧,肤色莹润,肌肉不夸张也不干瘦,匀称的分布在全身各处,也看不出肌理,白皙细腻胜过女子的身体,很是赏心悦目。特别是一双长腿,堪称冰肌玉骨,绝对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此时受了药物的控制,全身染着股粉红,眸水轻荡,更是柔媚无比……
    二十七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令人血脉贲张的美人自渎图,连一向淡薄的二十七也是下腹一紧。
    尤清洄迷蒙中觉得有人来了,又好像是二十七那张让人心安的脸,一下子又放松了警惕,理智再一次飞离。
    只觉得那个充满雄性气息的人具有无比的吸引力,尤清洄禁不住往上贴。
    看着那个四肢并用用力往他身上缠的赤裸美人,二十七有些微的无奈,身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一手刀劈在尤清洄颈间,接住他软下的身体,拿着衣服被子捂严实了,二十七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蛇什么的有没有点……重口?不知道大家的承受能力怎么样……
    老徐说的话有没有点黄过头了?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写出来的……【捂脸】
    这种半带剧情没有h但是偏偏有点尺度真不好改!如果是h我就直接全部割了,可是这种样子的我又不舍得都删掉……唉……(据说身体描写也不能有,也就是脖子底下必须得捂得严严实实的……)
    只能说,考验大家脑补功底的时候到了……特别时期,敬请见谅!
    ☆、三十章?噩梦连连(修)
    入目是陈旧而熟悉的摆设,尤清洄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往常只有梦里才能回归之地竟真实的呈现在眼前。
    此刻他正坐在饭桌旁,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但却只有他一人。
    尤清洄试着唤了几声,没人应。
    虽然不抱希望,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
    饭菜的香气扑鼻,引得腹中饥饿连连。
    尤清洄犹豫了一下,往口中塞了口饭。
    入口绵软,还带着大米的香气,尤清洄不由多扒了几口,自被关入牢后第一次感到这般满足。
    越吃越觉好吃,尤清洄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筷子飞快的拨着米粒,猛然间觉得有些异样。
    垂眸望进碗里,尤清洄倏忽瞪大眼,饭碗脱手而出,米粒撒了一地,饱满嫩白的米饭中那一截暗色的手指显得尤为刺目。
    尤清洄连连退了几步,遏住即将脱口的惊叫。
    再是不愿看一眼本觉得很诱人的饭菜,转过头,尤清洄面上不由白了几分,胃里泛起阵阵呕意。
    画面陡然一转,温馨的屋舍眨眼成了废墟,几具焦尸在一片焦黑炭迹里异常显眼,或躺或趴,或俯或卧,更是有一具只有手臂长短。
    尤清洄胸口一窒,痛苦如潮水涌入脑海,郁懑难解,绞得他承受不能。
    忽然,那具小小的婴儿尸骨动了,竟是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
    那婴孩面目焦黑,早已辨不出五官,只余一双圆眼又大又亮,盯着他,懵懂又依赖。
    婴孩唇瓣开阖,尤清洄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却能从他口型读出他说的话:爹爹,抱抱。
    爹爹,爹爹…耳边恍若真的响起稚童的呼唤,一声声,一声比一声揪心,一声比一声牵扯他肺肠。
    尤清洄霎觉鼻腔酸热。
    在他即将拥上那小小的身体时,画面突然黑了。
    尤清洄睁开眼,望见地牢阴暗的墙面,意识还有些混乱。
    觉着面上濡湿,触手才知,他已泪流满面。
    “你好久都没来看人家~”话语娇嗔,眉眼妩媚,细白手指缓缓抚上健壮胸膛,慢慢顿在乳首的位置,刻意放缓力道暧昧的打着圈。
    捣乱的手指被一只用力的大手抓住,楚云顺势柔弱无骨的靠进男子怀里,软软的贴着他成熟的躯体,轻蹭着他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幽怨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男子眼睛一眯,鼻息俱是楚云身上惑人的香气,下腹阵阵发紧,恨不能立刻干死这小妖精。
    楚云将平日里不敢抹得胭脂水粉,不敢对殷傲遗用得调情技巧全部用在了男子身上。
    一声声嗔怨,一句句撒娇,柔软的身段,漂亮的面孔,哪怕是只爱女子的男人见了,也得起了反应,更遑论与他厮混良久的某人。
    “骚货。”男子骂道,出口的声音暗哑无比,像是已忍耐颇久。
    楚云抬腿蹭着男子腰腹,勾魂一笑,“你不就喜欢我这么骚模样么。”当真与下贱小倌无异。
    男子低笑,带起胸腔震动。
    楚云不轻不重拍了男子胸膛一下,嗔道:“讨厌,都不碰人家,你还等什么呀,是不是腻了人家了。”
    男子眼神危险,“浪穴又痒了,等不及了?”
    楚云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憋坏。”
    男子笑,凑近楚云白皙的脖颈,“小骚货,马上就让你知道你老公有没有被憋坏。”
    “那就快……啊!”楚云失声叫道,人已被那男子扛在肩头扔到了床上。
    男子压了上去,擒住楚云嫣红的小嘴便是一番猛烈的掠夺,手下已是快速的剥了两人衣衫。
    纱帐垂下,只朦胧的映出两个交缠的影子,入耳是楚云浪荡的叫声。
    一时红浪翻滚,险些冲破了天,久久不见平息。
    月若弦,夜正深。
    静谧中一点点声响就分外清晰。
    风过竹林,气流波动,带起轻微嗡鸣,又悄无声息的隐入黑暗,杳无痕迹。
    尤清洄倏忽睁开眼,晃了晃脑袋,以确认耳中扰人的“嗡嗡嗡”不是错觉。
    不响,但足以使人不得安宁。
    渐渐的,嗡鸣声愈发尖锐,从耳内灌入炸响在脑海。
    眉一蹙,尤清洄用手捂住耳朵,哪只那声响不减反增,一声声刺入全身,翻绞内脏,搅得尤清洄头目晕眩,胃里阵阵呕意,又吐不出实物,只能一阵阵干呕。
    尤清洄想撑着坐起来缓解一些恶心,半个身子刚抬起,脑中一声尖锐鸣叫,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他失力倒回地面。
    尤清洄捂住肚子,口中反逆起阵阵酸气,难受的厉害。
    耳边的鸣声不断,如恶灵缠绕着挥之不去。
    尤清洄紧闭着眼,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识,好叫他不用承受这般折磨。
    又是那人想的新招数么?
    精神摧残?
    尤清洄无力而混乱的想着,试图转移一些注意力。
    恍若一张巨大的铁丝网铺天盖地的将他笼罩其中,细细的铁丝勒进皮肤里,划过血肉,缠住脏腑,深深的收紧,嵌进内里,时松时紧,不时的滚动几番,又疼又恶心。
    好似还有几个鬼魂在他耳畔凄厉尖叫,时远时近,骤停骤起,令他头疼不已。
    不一会儿,尤清洄便被折腾得双眼迷蒙,面唇发白,冷汗沥沥,身体止不住阵阵痉挛,只差口吐白沫。
    真是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尤清洄昏沉着不知云里雾里,只觉得仿佛好了许多,没那么晕了,只剩些残留的恶心。
    朦胧间是一片花海,枝茎摇曳,袅袅绰绰,鼻间香气若现。
    尤清洄有些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原来不知何时,他已身处花母谷中,周身皆是迷人花叶,仿佛坠入仙境。
    花中一人傲立,衣衫翩翩,发丝飘动,身姿卓然。
    他正对他露出淡淡笑容,却比暖日还要撩动人心。
    尤清洄舍不得眨眼,一句低声的“敖群”方才吐出便已融入风中。
    那人忽然动身向他走来,尤清洄微微悸动,又暗自唾弃自己不成器。
    殷傲遗走得越来越近,尤清洄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脸渐渐在眼前清晰,每一寸依旧完美,足以令男人女人前赴后继。
    在还有几步远时,殷傲遗忽然停住了,然后在尤清洄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猛地扑了过来,将他按压在花田里,不由分说的在他脖间啃吻。
    柔软灼热的触感如此真实,尤清洄恍若觉得身在现实。
    即使不是现实也不行!尤清洄避过殷傲遗凑过来的唇,推拒着他不断倾压过来的胸膛。
    “噗嗤――”脸上有温热粘稠的液体溅落,尤清洄霎那停止了所有动作。
    眨了眨眼,指腹蹭了蹭脸颊举到眼前,尤清洄定定的看了片刻,又不敢置信的放到鼻下,一股淡淡的腥气。
    目光转动,那具侵略性十足的躯体还压在他身上,脖颈处冒着汩汩血流,他失去了他的头。
    他的头滚落一边,墨瞳幽深,淡漠无纹,只是再不复亮度和光泽。
    表情平静一如往初,仿佛头首分离也不过如此,尤清洄甚至看到了他眉峰微微动了动。
    “啊!!”尤清洄控制不住尖叫出声,画面陡然变黑又瞬间变亮。
    他在一条河边,身前站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背对着他。
    尤清洄正困惑,那孩子便转过了身,冲他笑了,宛如九天仙童。
    胸中暖意涌动,尤清洄有所触动,然而双手却像不受他控制似的,缓缓伸出,猛地将那对他笑得灿烂的小童子推下了河,小童子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沉入河底,尤清洄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看着自己犹如孩童一样大小的手掌……好像有什么地方错了。尤清洄想。
    再一次在牢中醒来,阴暗的环境,发霉的空气,一切熟悉又恍若隔世。
    那个人是谁?
    他把薛小公子推下河么?尤清洄勾了个似嘲非嘲的弧度。
    很多天,没人理他。
    唯有每晚不变的刺耳嗡鸣,和一闭上眼就出现的恶梦。
    过去,现在,真实存在的,蓄意歪曲的。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很久很久,见不到人气,听不到人声,只他一人在这里发霉长斑,生生为他的梦境幻想折磨致死。
    那些梦里的事渐渐根植在脑海,慢慢成了自然,最终会转变成事实。
    他叫傅连艳,他因为嫉妒薛澍,将他推下河……
    不!才不是!他是尤清洄,去他妈的傅连艳!去他妈的薛澍!都是假的,他不信!他不能信……若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还有谁能为他证明。
    胃里一阵翻滚,尤清洄趴到墙角一阵干呕。
    半晌又若无其事的擦擦嘴角,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那种魔音所带来的恶心和眩晕,没什么,习惯就好。
    又猛然觉得不对,看看外头正盛的日头,那声音只在晚上出现,而且方才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
    莫非是后遗症?
    身躯猛然一震,尤清洄想到了一种十分有可能的可能。
    咬咬牙摸上腕部,脉搏的搏动证实了他的想法,尤清洄只觉一阵头晕。
    这世上,你最不愿发生的,也是发生的最积极的。
    尤清洄拭去额上的冷汗,疲累的闭上眼。
    眼前蓦然一黑,还有轻微的声响传来。
    尤清洄睁眼,怔了怔,看见了二十七。
    “你面色不好,可有不适?”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关心的表情,但尤清洄是真的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何况,这是二十七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
    “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感慨罢了。”
    二十七又道:“喝酒么?我带了酒。”
    尤清洄这才看见二十七提的酒壶和酒杯。有些惊奇今日的二十七都不像二十七了,但既然有酒,他自不会客气,“你一起喝么?”
    二十七不做声,算是默认。
    尤清洄酒量不好,小半壶下肚,已是酡红了脸,倒是掩盖了本身脸色的苍白。
    二十七抽走尤清洄紧握在手的酒杯,“你醉了。“
    “你才醉了。”尤清洄醉眼迷蒙,伸手就要抢被二十七拿走的杯子,“还给我,我没醉,我还能喝一浴桶。”
    “你醉了。”二十七重复道。
    尤清洄气鼓鼓的瞪着他,酒醉使他眼中聚集起更多的水汽,看着很是可爱,“我要喝。“
    二十七:“不行。”
    尤清洄扑进二十七怀里,抢夺着他心心念念的酒杯,“你还给我,你这个坏蛋。”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坏蛋。”
    二十七面无表情的将酒杯往身后的草垛里一扔,双手圈在了尤清洄腰间,宽厚的胸膛完全容纳了日趋消瘦的尤清洄。
    二十七轻轻安抚着颇有些发酒疯意味的尤清洄。
    慢慢,尤清洄停止了挣动。
    眯着眼,头脑也清醒了少许。
    像是在惊涛骇浪中迷失多年的小船终是找到停泊的港湾,偎在二十七怀里,丝丝暖意沁入心底,险些叫他落下泪来。
    “啾啾”那只小雀儿又来了,在气窗上蹦q了几下,细弱的叫上几声,欢快无比。
    窗外,一片明净。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有娃儿稀饭二十七,内容提要拉他来出出镜~~~
    渣zz今天有木有更新的很早呢?求虎摸求表扬~~~求很多很多的表扬~~~
    来猜猜神秘男子是谁吧?有木有刚开始看到以为是殷渣攻的……请举手!
    ☆、三一章?爱恨痴缠(修)
    “殷傲遗,你给我站住!你想去哪!那个贱人那里么?”
    殷傲遗微微蹙眉,楚云的脾气越发暴躁,一改往日柔顺,时不时便会使些性子,甚至态度蛮横。若是无伤大雅倒也没事,只当是情人间的情趣,但更多时确是无理取闹,比如现下,他明明是去处理宫中事务。
    不过听他提起地牢那人,殷傲遗有些慌神,一向稳固的心境也有了些许动荡,清明的眼底有了些微迷乱。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应当恨透了他……
    “你外面有了人我理解,男人么,谁不三妻四妾,何况你这个一宫之主,可是你竟和我的仇人搞在一起,殷傲遗,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楚云眼里噙着泪,“当年他推我下河,害我全家惨死,更害得我…失了贞洁。如今你抓了他,也不责罚,就这么放在地牢,更甚的,竟还背着我日日恩宠于他,干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你还说你爱我,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吗?我看你爱的是他吧,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了,好叫你们风流快活,你们,你们,这对狗男男,我恨你们!你去吧,你去找他吧,不要管我了。”
    抽抽搭搭,声泪俱下的控诉,闻者无不心疼。
    殷傲遗有些烦躁,将楚云拉近怀里,“几个分部最近出了些问题,必须由我处理。”
    楚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的?没骗我?”
    殷傲遗俯首吻了吻楚云带水的眉梢,低声道:“没骗你。“
    殷傲遗墨黑无比的瞳孔恍若带上了深情,专注的看着楚云,仿佛世间只他一人,迷离的光将他完美的五官刻画的愈加深邃,楚云的心止不住一阵萌动,满面薄红,怨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嘟着嘴,眉眼含情,嗔道:“就相信你一次。”
    红润的嘴唇送了上去,缠着殷傲遗便是一阵厮磨,“那准备把他如何?就这么丢在那里,什么时候来了兴致便要几次?”
    那日被楚云撞破,殷傲遗便同他坦言了,楚云知道尤清洄便是当年的傅连艳,自是发了一场大火,好不容易叫殷傲遗给哄好了,只是脾性越来越差,‘尤清洄’三字更是雷区,一点便炸。
    “你想如何?”
    楚云垂眸,掩去眼中的戾光,口中娇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二十七的探望并没有让尤清洄好受,他依旧日日重复着折磨,如今还多了一项――时不时的孕吐。
    尤清洄只觉得日日煎熬,仿佛只身生存在水深火热之中,时而迷茫,时而痛苦。
    不过几日,尤清洄便是一副形容惨白的样子,原先还有些亮度的眸子此刻黯淡一片,呆呆的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头人。
    牢门外有了响动,尤清洄以为是二十七,嘴角带着些微的弧度看向来人,却是几个不认识的大汉。
    赤着上身,肌肉隆起,盯着尤清洄,怎么看这么不怀好意。
    尤清洄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拖拽着扔到老旧的桌子上,桌上坑坑洼洼斑驳不堪,靠近了还能闻到一些陈旧的异味。
    大汉侧过身,尤清洄看见了他们身后的两人。
    殷傲遗云淡风轻,楚云好整以暇。
    楚云轻轻示意,尤清洄便被几个壮汉强压着要剥他衣服,尤清洄自然不会配合,不停的踢踹着,间或还能踢中几次,引来壮汉更为凶狠的撕扯。
    “撕拉―“衣服被扯裂,暴露的肌肤感受到微寒的空气激起一片战栗,尤清洄更为凶狠的挣扎着,目光猛然射向楚云,这一刻迸发的光亮几要将楚云烧灼。
    楚云下意识的一抖,后又懊恼的挺直背脊,平淡的对视着尤清洄,“我都知道了,傲都跟我说了,为什么推我下河,我对你不好么?傅、连、艳。“
    尤清洄差一点笑出声,这场景让他无端觉得滑稽。
    见尤清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楚云不由大为恼怒,气呼呼的看着殷傲遗,像是在让他替他做主。
    殷傲遗淡淡道:“动手。“
    壮汉们得到指令,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拎起尤清洄的手绑在一边的柱子上,两条腿各绑在旁边的桌腿上。对接下来的事有所预料,尤清洄有些慌急的挣动着,“放开我,放开!”粗糙的绳子在细嫩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瘀痕,桌子也因年久‘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没人应。
    又无力挣脱,尤清洄只能睁大眼看着那些壮汉丑陋的面上挂着恶心的笑渐渐靠近。尤清洄缩了缩,苍白的脸色和污浊的桌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人依旧坐在暗影处,腿上还坐着个艳丽的少年,少年抱着他脖子窝在他怀里,时不时的凑过去说上几句,姿态亲昵。
    当目光转向尤清洄时,楚云眼底的娇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畅快。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被轮奸的兴奋和畅快。
    尤清洄羞恨的闭上眼,不去看楚云幸灾乐祸的眼神。
    将尤清洄完全固定,确认他就算挣扎也纯粹是自虐后,壮汉们个个摩拳擦掌,无比期待接下来的流程。
    尤清洄动不了,那些壮汉赤裸黏腻的眼神一片片凌迟着他,无声凌虐着他的身体,个个急不可耐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撕裂他。
    直把尤清洄恶心的半死。
    天真又残忍的声音响起,“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
    壮汉们霎那间暴动了,可以说是前仆后继的扑了上来……
    尤清洄只觉得恶心更甚,却又反抗无能,只能恼恨欲死,无能为力。甚至有人忝着张惹人作呕的脸凑过来想要一亲芳泽,尤清洄嫌恶的撇过头,躲过那颗喷着腥臭浊气的头颅。
    他们一共五人,个个脸上挂着不知羞耻的笑,肆意凌虐着尤清洄。
    壮汉一:“哦,娘的,皮肤真滑,不知道舔上去什么感觉。”
    壮汉二:“这小蛮腰细的,扭起来一定很带劲。”
    壮汉三:“嘿,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壮汉四:“呸,小贱人竟还不让老子亲!”
    壮汉五:“狗娘养的,你们不干让老子先,看我不弄死他。”
    不堪入耳的话语无可避免的入了尤清洄的耳,尤清洄紧抿着唇,紧绷的肌肉轻颤着出卖了他的惶恐。
    楚云听得满心愉悦,隐隐有报复的快感,转头却见殷傲遗眉头轻蹙,似是有所不满,喜悦顿时散去,心底阴郁。
    轻轻垂下眼,楚云努力使自己像是饱受凌辱的受害人一般脆弱无助,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当年,我被卖进青楼,受人调教,被逼着接客,比这屈辱百倍。”
    殷傲遗望向楚云,眼神柔软,轻轻吻了吻他发丝,声音低沉:“你受的苦我都会还施于他,你有多不易我就会爱你多数倍。”
    楚云很满意,殷傲遗几乎不说情话,一说则必定让他心跳入如鼓,满面红霞,艳若桃李,心甘情愿溺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那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尤清洄依旧备受煎熬,那些壮汉行为放肆大胆,早已不满足只是摸上几下,罪恶的手更加肆无忌惮。
    尤清洄面色紧绷,羞恨难当,踢着双腿不要命的挣扎起来,“滚!滚出去!不要碰我!”
    不可能有人听他的。
    从殷傲遗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这无边春色,几乎是瞬间,殷傲遗硬了。
    幸而楚云正看得津津有味并未注意到,否则怕是又一场大闹。
    楚云正为尤清洄受辱而满心愉悦,突感肤上袭来一双微凉的手,掌心轻揉,已唤醒这具久经风月的身子的记忆。
    楚云酥软在殷傲遗怀里,满面娇羞,突然触碰到一硬物,愣了愣,像是想到什么,面上一阵青白,咬着唇,眼中阴晴不定,“你是看到他才……”
    殷傲遗将他搂到胸前,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哑,“我要你。”
    一句话,瞬间又让楚云情动了,只想与他耳鬓厮磨,缠绵一夜。
    楚云不断的磨蹭着殷傲遗,脸上俱是妩媚。
    楚云背对着趴在殷傲遗肩上,自然没有看到,殷傲遗双眼,自始至终都盯着尤清洄。
    殷傲遗抚摸着楚云,心中想得却是,楚云确没有尤清洄紧……
    他二人打得火热,尤清洄也被折腾的厉害,全身都被摸了遍……
    那壮汉终于要进正题,尤清洄睁大眼,拼命的向后缩着身子,“不要!不要!”
    壮汉挂着恶心的笑,“不要?都这样了,还说不要。”言罢,便要破门而入。
    胃里一阵翻腾,尤清洄遏制不住,头一转,哗啦啦的吐了出来,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馊味。
    临近的壮汉受了波及,给吐了一身,便宜没捞着,还惹了一身骚,壮汉当即骂了开来,尤清洄抬了抬眼,对着他又是吐了一大口,壮汉见状,怒红了眼,举起手就抡了一巴掌。“贱货!”
    无比清脆的一声,将尤清洄的头打偏到了一边,脸上一个掌印分外鲜明。
    另一壮汉见状,忙劝了几句,“哎,兄弟,别气坏了身子,你先去打理干净,弟兄们替你教训他。”
    那人又是一番骂骂咧咧 ,临走前还泄愤般的狠狠揣了脚桌子,桌子本就年久不牢固,桌腿受了一下重击,往旁一歪,顷刻倒了地,躺在桌上的尤清洄自也被狠狠甩到地上。两条腿还绑在桌腿上,吊在手上的绳子也勒得生疼,尤清洄整个人被扭成一个极有难度的姿势,也得亏他柔韧性好,方能挑战。
    虽摔得狠了,但尤清洄却如释重负,好歹身子是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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