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安济军说道。
    众人纷纷议论,一致认为安济军的建议可行,只是话又说回来,短时间内要找一家符合条件的海运公司,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各位,其实在看到js方对于续约的态度以后,我就想到了这一层,近期也考察了一些公司,目前手上正好有一家符合条件的,大家可以先看看我准备的材料。”安济军说完,便让人帮忙把会议开始时带来的文件传给大家。
    安澜也拿到了一份,粗粗看了一遍,发现是一家不知名的小公司。从资料上来看,这家公司的实力不凡,虽说比不上js,但足以满足安氏所需。安澜的嘴角隐隐露出笑容,难怪安济军会安排他那么做,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我不同意。”不出所料,在一片赞成声中最先出现反对之声的是安源灏。
    “为什么?”安济军并不意外,这些年安源灏一直防着他,所以他提出的建议十有都会被驳回来。
    “二叔的建议是不错,但仅凭这几页纸,你让我们拿什么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可以满足得了安氏的承运需求。”
    “源灏,我既然敢拿出来呈现给大家,那么必定有着真凭实据。”安济军说道。
    “那又如何?”安源灏不以为然,“安氏是知名企业,与它合作的公司必须有一定的底蕴。”
    “那源灏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一家可以配得上安氏的公司吗?”安济军一挑眉。
    “当然。”安源灏笑了一声,他早有准备,立马让助理进来分发资料。
    没想到安源灏还留了一招,安济军暗骂一声,不过他并不在意,毕竟他的王牌在后面。
    “源灏,你选的这家公司的确不错,但运价似乎高出不少。”安济军仔细看了安源灏助理递交的材料,很快便找到一处最值得争议的地方。
    “它值这个价。”安源灏说道。
    “源灏,我认为做生意不能太墨守成规,有的时候接受一下新思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在这方面不能不如我这个老头子吧。”安济军意有所指。
    “二叔,你那似乎应该叫赌博才是,常言到十赌九输,你可得仔细掂量着。”安源灏冷笑道。看着叔侄俩针锋相对,其他的董事不敢贸然开口,一时间全都静默下来。
    “既然如此,那让我们在场的董事投票决定吧。”安济军说道。
    此话一出,其他董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安济军,一直以来安源灏凭着在股权在的优势,几乎每次投票是压倒性的胜利。虽说现在他分出了5给安澜,可在大多数人眼里,安澜能有今天全靠他的提携,自然算是他的人。安济军明知这些却依然要求投票,究竟想干什么?安源灏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显然他也觉得安济军是多此一举。
    即便心中早有定数,大家依旧开始进行表决。安源灏个人所持有的安氏股份最多,安济军名下的支持者手中的股份也不少,若是在以前,安源灏完全可以凭借自己手中的股份压倒所有人,可今天他分了5出去,所以目前的状况便是双方表决的结果不分上下,最后决定选择权的人是安澜。
    或许是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有如此重大的决定权,安澜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大伙儿沉默不语。
    “小澜,你怎么看?”安济军和蔼的说道。在场不少董事露出诧异的神色,安济军难道不知道安澜是安源灏的人么,这么岂不是自寻死路?
    “我可以弃权么?”安澜小声说道,仿佛左右为难。
    “安澜,别忘了你的身份。”安济军正要开口,安源灏却先说话了,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安澜看了一眼安源灏,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半晌后,终于咬紧牙关说:“我选择二叔。”
    安源灏的脸瞬间铁青,与安济军满脸喜色成了鲜明对比,其他董事震惊之余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似乎在说心思缜密的安源灏没想到也会有看走眼的一天。
    “既然如此,那就二叔来负责,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二叔必须自担风险。安澜,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做。”安源灏说完拂袖而去,看样子对安澜的反戈大为光火,毕竟他没想到会有栽倒自己人手里的一天。
    目的达成,安济军自然高兴不已,假意安慰了安澜几句,便急匆匆的出去安排要事。安澜一个人静静坐在会议室,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慢慢吞吞的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和基友说好,侥幸逃脱的人要负责给进去的那个送饭,问题是万一我们都进去了肿么办t_t
    第四十八章
    那天会议后,不少公司员工亲眼目睹他们对工作态度一向严格的大boss出现了罕见的早退现象,并且离开公司时还揪着安助理。尽管当时安源灏的脸上显得很平静,但浑身散发出的冷厉气息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与此同时,有关前期两人不和的传闻重新被人拿出来进行深度剖析,大伙儿纷纷认为安澜一定是由此惹怒安源灏才会那般对待。一时之间,两人扑朔迷离的关系成了公司员工口中争相猜测的焦点,而且让众人更感兴趣的是安源灏将如何修理安澜。不过最终大伙儿失望了,因为从那天起,安澜再也没出现在公司。
    “今天已经一周了,这种无聊的日子你打算让我过多久?”安澜趴在窗前埋怨道。为表示对安澜白眼狼的行为异常愤怒,安源灏揪着安澜回本家后,便直接宣布撤销安澜在安氏集团的一切职位,在家面壁思过。当然,两人心知肚明,这一切不过是做给老狐狸看的。
    “很无聊吗?”安源灏轻笑,说实话他还是低估的小孩儿的忍耐力,一般人被受到这样的“软禁”顶多三天就熬不住了,小孩儿在房间里呆了一周也没半点不是,今天的抱怨估计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说呢?”安澜毫不畏惧赏了某人一个白眼。那天回来后,他就过上了被“软禁”的日子,安源灏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而每当他询问安源灏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时,对方总是意味深长的吐出一字“等”,愣是让他足不出户长达一周。
    其实安澜并非不能忍,以前训练时常常在一个固定的地点纹丝不动蹲守好几天,现在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何况安源灏没有限制他与外界的联络。只是毫无目标的等下去,让安澜着实有些不耐。更重要的是他一直牵挂着金茂,上次被安源灏带回本家时,匆忙之余他只能发条短信解释。后来与安源灏合作算计老狐狸也让他不得空,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偏偏还得陪着演戏。这让安澜心里很不是滋味。
    “觉得无聊的话我可以带些公司文件给你看看,多了解一些东西,以后处理时才会更加游刃有余。”安源灏说道,显然他是希望处理掉安济军后,让安澜回公司担任要职。
    “我记得你已经撤销我的所有职务了,为什么我还有权利看公司的重要文件?难道总裁就可以随时出尔反尔吗?”安澜戏谑道。他能听出安源灏话中的含义,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等到他和安源灏的交易结束后,带着金茂去别的地方,隐姓埋名开始新生活,与前世所有的一切再无瓜葛。
    “你不愿意回公司?你应该知道除掉安济军后你在公司的地位可以达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好?”安源灏说道,安澜的拒绝让他有些诧异。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吧,对了,既然你对那只老狐狸已经有了全盘计划,你当初给我的5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我什么时候还给你?”安澜笑笑,他指的经历当然是前世,看过了太多道上的杀戮和争端,真心觉得在道上所谓的权势和金钱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祸患,如同安源灏,即便身处高位不也一样有安济军那样的人虎视眈眈么?
    “你真的不在乎?”安源灏问道,5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安济军苦心经营多年,手中的股份也不过12,安澜却轻易将它放弃,安源灏实在不明白,若是安家都有这般高尚的情操,那么也用不着同室操戈。
    “会很心痛,不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强求得好。”安澜苦笑,他不是圣人,放弃这么一大笔财富没任何反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和生命比起来,一切皆浮云。见安源灏还想说什么,便及时转移了话题,“我可以继续面壁思过下去,但我希望知道你的计划,对我而言遥遥无期的等待是件很残酷的事。”
    安源灏沉默半响,终于开口说道:“我再等一个契机,前提是他必须先动手。我才可以顺势反击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和这次选择的承运公司有关?”安澜问道,瞬间似乎想到什么,“难道js公司的无理要求也是你授意的?”
    “js的总裁是我大学时的好友。”安源灏大方的承认了安澜的推测。
    “你怎么知道老狐狸会从这方面着手?”安澜问道,安济军处心积虑多年,所有安排必定相当隐秘,安源灏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又是如何确认老狐狸的路数呢?
    “很简单,在安济军身边,有一个和你一样的角色。”安源灏毫不避讳的把这个重要的秘密告诉安澜。
    “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安澜有些惊讶,这颗棋子安置的时间想必很早,否则以安济军的疑心,不可能轻易得到如此重要的情报。
    “父亲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这位二叔会是个甘为人臣的人,所以提早作了安排,若是他安分守己,那么这颗棋子只会是他最忠心的下属,若是他不安现状,那么这颗棋子就是他的不定时炸弹,随时让他粉身碎骨。”安源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原来是这样。”安澜喃喃自语,原来早在安老爷子在世时就已经安排好了,怪不得安济军察觉不出来,看能生出安源灏这样的儿子的人也绝不是普通货色。
    “不过我之所以相信你,和那枚暗棋没有任何关系。”安源灏又说道,似乎是在解释。
    “无所谓。”安澜说道。他很知趣的没有询问那个隐藏在安济军身边的人到底是谁,虽然他相信如果他提出安源灏一定会告诉他,但这个时候还是避嫌比较好。
    “据我得到的消息,安济军是想借这次换货运公司的机会,私下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获得大量资金,他才敢和我撕破脸。”安源灏进一步说道。
    “所以你打算在他进行交易时阴他一把。”安澜很快明白了安源灏的心思。
    “对,尽管项目由他全权负责,但出于谨慎,我也会安排不少自己人跟进。他做手脚的机会不多,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想来一次大的,一次性解决问题。”安源灏说道,这也是他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
    “为了削弱他而牺牲一颗价值无限的暗棋,值得吗?”安澜问道,安济军是个极为谨慎的人,行动时必然异常小心,安源灏若是想要得到信息,那么隐藏在安济军身边的人为传递消息的人暴露身份的几率一定非常大。用一个潜力无限的卧底换安济军毫无性命之忧的伤筋动骨,似乎有些不划算。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绝对物有所值。”安源灏冷笑着回答,仿佛已经预见了安济军失败后的情景。以他对那位二叔的了解,那个人没那么容易罢休的。
    “好吧,那你的意思是继续等咯?”安澜问道。
    “你觉得呢?”安源灏说道。
    安澜长叹一声,虽说他的禁闭和收拾安济军没有直接的联系,但安源灏一定会借这个理由限制他的自由。看来想要和金茂见面,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安澜将下巴放到窗台上,一脸郁闷。
    而安源灏看到安澜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眼里分明带着一丝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下章让老炮灰领盒饭,嘿嘿,然后继续写渣攻
    第四十九章
    既然安源灏已经明确守株待兔的意义,即便心急如焚,安澜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享受“面壁思过”的生活。介于老狐狸的谨慎,他甚至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然而没想到的是当安澜的心态归于平静后,他们翘首以待的兔子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
    一日在翻阅报刊时,安澜发现当天报纸的头条格外醒目,尽管标题不同,但登载的却是相同的内容――著名企业安氏集团旗下一艘运往m国的货轮在运输途中触礁沉没。虽然官方接到消息后迅速组织人手前去救援,但因为船体破损比预期要严重得多,赶到时已然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看着整艘船全部沉入海底。万幸的是由于船上配备的救生设备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让船上的所有人均及时逃出升天。
    报纸上对这起事故做了全面分析,许多专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因为出事当天海上天气极好不存在外界干扰,所以大伙儿一致认为责任应属于船员的操作不慎。对于安氏这次的重大损失,扼腕叹息者有,幸灾乐祸者更多。而对于这起事故的发生,所有人的看法也都一样,无非两个字――意外。
    然而安澜却觉得其中大有蹊跷,首先这艘船并非由安氏一直合作的承运商js公司运作,而是安济军在董事会上竭力推荐的新承运商。要知道双方在合作初期必然十分谨慎,安济军更要利用这个幌子收罗他对付安源灏所需的资金,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出现意外。可这事儿偏偏就这么发生了,安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立即找到安源灏,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尽管心急如焚,但安澜目前还处于禁闭期不能随便出门,于是他给安源灏打了电话。没想到对方此时居然就在家,而且仿佛知道安澜会自动联系似的,电话刚接通便直接让他去书房见面。
    放下电话后,安澜急切心情的反而平静下来,安源灏在话筒里的声音显得极为轻松,甚至还着一丝笑意,显然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安澜,这其事故的确的人为,只是其中没有半点意外成分而已。而他的猜测也在踏入书房那一刻,被眼前的一幕所证实。
    “这是1959年的拉菲,我在一次拍卖会上高价得到的,要尝尝吗?”安源灏微笑着对安澜说道,执起手中的水晶杯,绚烂的红酒在杯中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没兴趣!”安澜淡淡回了三个字。
    “这一次的沉船事故可谓釜底抽薪,老狐狸可是连棺材本都赔了个精光,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难道我们不应该为此庆祝一下么?”安源灏说道,见安澜并无太大的反应,明白小孩儿早已猜到事故的真相。
    “两败俱伤的胜利似乎不值得庆祝。”安澜撇撇嘴,这一次的事故虽然让老狐狸吃了亏,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安氏同样遭受了不小的损失,那船打了水漂的货物可是实打实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安源灏笑着说,不待安澜回答又说道,“谁告诉你是两败俱伤了?”
    “可报纸上明明有说……对了,媒体的消息应该是来自安氏,是你有意放出去的。”安澜看着安源灏顿时恍然大悟,安源灏怎么可能那么傻,明知道要算计老狐狸,还用这艘船运输贵重货物。
    “呵呵,其实这应该归功于老狐狸的贪心,想要抓住这仅有的机会筹集到更多的资金,才会在某人的怂恿下将我们的货全部替代成他的。我想他是打算这次交易结束后正式和我翻脸,遗憾的是最终功亏一篑。”安源灏说道,原本他已经准备好花血本让老狐狸上钩,没想到由于老狐狸的贪婪,反倒让他避免损失。
    “这么说你的人的身份必露无疑。”安澜觉得还是有一丝遗憾,毕竟那个人和他不一样,能够发挥出的作用极大。
    “有的代价是必须的,不过这样一来在老狐狸眼里你的价值就更高了。”安源灏说道,即便那个人的身份没有揭穿,也不会再被安济军所重用。而且让卧底主动显露身份是他最开始预定好的,目的是激怒安济军,只有这样下面的戏才有可能顺利进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澜对安源灏的说辞表示疑惑。
    “你认为我们的二叔在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后会就此善罢甘休?况且即便他这次损失惨重,但他手里依旧还有安氏股份,作为安氏的总裁,我可不希望这些股份落到他人手上。”安源灏冷冷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父亲当年的一时心软倒给他留了这么一个祸患,现在该是彻底铲除的时候了。
    “他不仁,你不义?”安澜问道,显然已经明白安源灏话中的含义。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解禁了。”安源灏说完,拿出一个空杯,倒了一些红酒递给安澜,“为了表示庆祝,我们来干一杯吧。”
    安澜默默接过杯子,其实他不大喜欢这种象征贵族身份的红酒,不过这一次他欣然接受安源灏的建议,就算是预祝他获得自由吧。
    两只酒杯相碰,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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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败了?”夏旭东看着前来报告的手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是……是的。”其中一个手下小声说道,自从kay哥不在以后夏旭东的情绪愈发阴晴不定,平日行事都要小心翼翼,何况是执行他交代的任务。
    “哼,两个废物!”夏旭东冷冷的说道,没想到他的得力手下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办好,真是丢他的脸。
    “东哥,我们已经尽力了,是那个老太婆太厉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问住了。所以……”眼见夏旭东即将发作,另一个手下连忙试图解释。
    “自己办不好差事还有脸找借口,你们的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平时坑蒙拐骗不是很在行么,怎么会栽倒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手里?”夏旭东身边的人开口便骂,他看得出再这么下去两人铁定会惹怒夏旭东,只得硬着头皮出声。
    “阿其。”夏旭东的语气极为不满。
    “东哥,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他们这次的确是尽力了,据我所知想要从那里把人领走确实不容易,这几年去那儿的人无论是否真心几乎都是空手而归,因为那个老太婆的要求实在太苛刻了。”阿其对夏旭东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谁也拿那老东西没辙?”夏旭东冷笑一声,仿佛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可惜kay不在我身边了。”
    “东哥,软的不行我们可以来硬的,难不成那老东西有三头六臂不成。”刚才的人突然叫嚣起来。
    “闭嘴,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还有没别的东西?”阿其训斥道,然后诚恳的对夏旭东说,“东哥,让我再去一次吧。”
    然而夏旭东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自言自语道:“明抢么?既然那个老太婆不识好歹,那么我也用不着对她客气。”
    “东哥,这样做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影响,听说那个老太婆和官方的高层有联系,而且安家小少爷也是自小在那儿长大的。”阿其有些急了,夏旭东如果这么做无疑是自取灭亡。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得这么做了。”夏旭东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他早已将安澜写入那张黑名单,因为在他眼中,安源灏对安澜的态度决定了安澜是那根可以引燃夏家的导火索。当初之所以妥协不过是想先解决夏旭勇,现在看起来似乎可以一举两得了。
    “东哥,你让我去一次吧,我保证把人带回来。”阿其看出夏旭东的决然,有些急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夏旭东摆摆手,见阿其还想坚持,便冷笑着对他说道,“别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听好了,你和他不一样,所以别妄图取代他的位置。”
    “东哥,我……”阿其想说他哪点不如kay,他跟随夏旭东的时间不比kay少,忠心程度更甚于kay,为什么夏旭东始终对kay念念不忘,如果是因为kay当初甘心躺在他身下的话,他一样可以。不过他最终没能开口,夏旭东轻蔑的眼神已经告诉他,要是他不知死活说了那番话,等待他的只会是一颗子弹。
    在我眼中,你只是一条狗,仅此而已。这是夏旭东对阿其表达出的意思
    很快房间里的人都走光了,夏旭东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随意倒上一杯,这是一瓶劣质的白酒,和金茂喝的那种一模一样,喝到嘴里没有一点香醇浓郁,只有火烧火燎的刺激,让从未喝过这种酒的夏旭东觉得喉咙被烧得火辣辣的,一时疼的厉害。
    真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好,你和那些底层人员会喝得那么高兴,夏旭东苦笑着闭上眼。他曾说过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可是每当想起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为什么他的心一直疼痛不已呢?
    作者有话要说:兔子失算了,让老炮灰多呆两章吧,突然发现小攻和小受的亲密行为好少,呃,我这是在写么?
    第五十章
    又一次站在安济军所住的别院门口,安澜看着院门不由心生感概,果然当内部开始渐渐腐朽的时候,纵然这两扇大门依旧恢宏大气,却终究掩不住里面散发出的颓废气息,甚至其本身也受到不小的影响变得略显破败。
    管家将安澜引到茶室,安济军早已泡好了茶等候多时,茶香依然,但清冽中多了一丝涩味,算是对泡茶人心情的一种诠释。
    “二叔。”安澜和之前一样坐到安济军的对面。在安澜看来,此时的安济军虽说依然笑容可掬,但脸上憔悴的神情怎么也隐藏不住,显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主要负责人的他这几天并不好过。
    “小澜,尝尝二叔的新茶。”安济军微笑着递给安澜一杯茶,态度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如果忽略掉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那一丝狰狞的话。
    安澜默默的接过,他发现这只茶杯和以往的不同,虽说图案一致,但花色看起来要清晰不少,应该是一只新茶杯。看来安济军昔日常用的那套茶具怕是已经在他的怒火中全额报销了,能够把素来淡定的老狐狸气得砸东西,安源灏的算计不得不说高明,那么接下来是否也会像他所预计的那般逼得老狐狸孤注一掷呢?安澜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怎么样?”安济军笑着问道,并不急于和安澜谈其他方面的话题。
    “二叔,我想离开安源灏,你可以帮我吗?”老狐狸想虚与委蛇,安澜不会给他机会,如安源灏所说现在想让安济军就范只差一把火,而这把火必须安澜前去点燃。
    安济军想不到安澜会如此直接,但他也没立即回答,而是用手指一直敲击桌面似乎在思考,直到观察到安澜的神情变得极为焦躁,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小澜,你觉得你刚解禁就来我这里合适吗?”
    “我……”安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算了,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上一次你的表现已经让安源灏很不满,近期还是安分一些为好。”安济军装作关心的样子,似乎忘了安澜之所以受罚完全是因为他的授意。
    “对不起,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安源灏他……”说到这儿安澜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或许因为紧张的关系,安澜开始无意识的拉扯自己的衣领。尽管他迅速反应过来停止了这个动作,但仅凭刚才那一瞬间,眼尖的安济军还是看到安澜的脖子下方靠锁骨的位置有一个显眼的红印。
    “看来你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安济军意有所指,作为过来人,他当然不会认为安澜脖子上的红印只是蚊子所叮的包块。仔细打量着安澜,安济军企图他身上看到更多的证据,无奈即便天气闷热,安澜仍然把自己包裹得严实,他没有看出什么。但从另一方面而言,这也是一种欲盖弥彰的行为。
    “二叔,如果你帮我,我可以交出我手中的所有股份,只要能离开安源灏。”安澜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可以想象此刻他想离开的执念有多深。
    “小澜,二叔怎么可能会要你的东西?还有你并不清楚你手中的股份有多高的价值,以后绝不能轻易的拱手让人知道吗?”安济军生气的训斥道。
    “二叔,那些股份带给我的只有灾难,我宁可不要,你帮帮我吧。”安澜说道。心中却对安济军的装模作样冷笑不已,老狐狸觊觎他手里的股份不是一两天了,若是他的计谋能成功恐怕早就让他签署转让书了,只不过现在他反被安源灏算计失去了与之抗衡的经济实力,这5自然就成了鸡肋一样的东西,还不如推辞掉以表一位长辈的高风亮节。
    “小澜,你也知道二叔最近琐事缠身,确实爱莫能助啊。”安济军叹息一声,看似无能为力,眼光却一直放在安澜身上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我只能依靠自己和安源灏拼个鱼死网破了么?”安澜低声喃喃自语。或许是被安济军的话打击到,安澜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紧咬的嘴唇开始隐隐泛白。
    “小澜,你可不要做傻事。”安济军连忙劝阻,傻子都知道安澜和安源灏对立的结果。
    “我别无选择。”安澜说道,起身向安济军鞠了一躬,然后绝然离开。
    一,二,三……安澜一边走向门口,一边暗暗数道,如果他迈出这门安济军依然没有反应,那么他回去必须和安源灏重新制定计划。万幸的是他即将跨出大门时,安济军出声了。
    “等等。”安济军最终开口叫住安澜。或许他明白一旦让安澜跨出那扇门,那么他将失去一颗非常有利的棋子,以后再无翻身的机会。他隐忍如此之久,就这么白白放弃实在不甘,眼下虽然他精心策划的行动被安源灏识破甚至反过来制约了他能动用的资金,但并不代表他不能做其他事。倘若他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也许他还有那么一点希望。
    “二叔,我不想令你为难,还是让我自行解决吧,无论结局是死是活我都不愿怨你的。”安澜的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但他并未立刻转身,欲擒故纵永远是巩固关系的最好的方法。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凭你的能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安源灏?快坐下,二叔帮你合计合计。”安济军急忙说道,安澜是他计划中必不可少的一环,绝对不能有所损伤。
    于是安澜重新回来坐下,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安济军心中几经思量,最终开口询问道:“你真的想清楚要和你大哥决裂吗?”
    “我没有他那样的大哥,我恨他。”安澜狠狠的说道,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安济军看着安澜愤恨的目光,半晌后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帮你。”
    “二叔?”安澜惊讶的抬起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呢喃道,“可是你现在……”
    “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到我。”安济军微微一笑,“不过你在这之前还需要做点小小的牺牲。”
    “我应该怎么做?”安澜看着安济军,认真的问道。
    ……
    走出别院,安澜看着深邃的夜空长长吐了一口气。被自己多年信赖的下属所背叛,让安济军心里一直憋着一口闷气,再由他有心激化一番,老狐狸自然舍不得放弃孤注一掷的机会。
    然而最终让安济军能放下疑虑决定实施计划的关键,却是他身上那一枚看似不起眼的吻痕。安澜解开衣领的扣子,在夜风的吹拂下,衣领散开露出白皙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其实他身上只有那一块痕迹,之所以将衣服裹紧也是为了让老狐狸误会而已。安源灏对老狐狸的心思真可谓了如指掌,甚至连他制定的计划也猜得八玖不离十,可见从一开始安济军就注定是输家。
    安澜抚摸着这块印记,不由骂了一句。那个登徒子居然再次借机占他的便宜,即便理由正当也是不可饶恕。想到这里安澜的心情开始好起来,这次他没白白吃亏,安源灏脸上的巴掌印估计要到明早才会消掉。
    临走前,安澜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两扇大门,愈发觉得大门破败的气息更加浓郁,看来自己是最后一次光临吧,两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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