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必?」随後出现的一个身穿花衬衫、海滩裤,脸上还带著墨镜,手上夹著报纸的硬汉说。
    俊美男子似乎也被吓著了,冷哼一声,就撇过头去。
    「行了唐唐,有什麽事,直接说就行了,还用得著这样。小肚子踢疼了吧,来让哥哥我吹吹。」花衬衫男子可爱地冲苏唐抛了个媚眼,激得苏唐直打哆索。
    「够了这里有这样的土地公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俊美男子不耐烦的瞪了花衬衫男子一眼。
    花衬衫男子不满的嘟囊:「这个样子你还不是很喜欢……。」
    「够了,你再多说一句,看我打不死你。」俊美男子毫不犹豫的抡起拳头,给了花衬衫男子一拳。
    「帮帮我。」苏唐敛下鸦羽般的长睫,低下头。
    看见苏唐认真的模样,浑身痞子味的花衬衫男也收起玩笑的样子:「说吧!」
    =
    拜别了当地的痞子土地公,还有冷冰冰的灶君之後,苏唐再度来到昨晚搜查的偏远小木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似乎还有什麽玄机。
    而且,警卫大哥的态度也十分暧昧,似乎是想要跟我们暗示什麽。苏唐想起警卫大哥喝完茶之後,一面掏出茶壶里的茶叶,一面叨念著:「这茶壶看起来小,却很能装呢!你说是吧!」
    很能装吗…。
    再次进入小木屋,苏唐并没有害怕的感觉。相反地,踏上搜集证据之路的他,心里头意外的踏实。屋内的摆设跟昨天晚上一样,屋内依旧是明亮又温暖。一路穿过客厅,他推开楼梯间的门,苏唐仔细端详这座木楼梯,隐隐觉得这座梯子似乎怪怪的,一时之间,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低下头细看整个楼梯的结构,却毫无索获,楼梯的附近并没有什麽按扣小门之类的东西。一抬脚,正要跨上楼梯时,脚尖踩了个空,脚趾头猛地踢中了楼梯的边缘,疼的他哀哀直叫。
    说巧不巧,脚踩空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坚硬的拉环。
    「被我抓到了吧!」苏唐开心地揪著铁拉环,原来他刚才『一时失脚』脚尖正好敲击到隐藏在楼梯板里的机关。
    苏唐蹲下去,推开掩饰用的木板,出现一块四角型、一米左右的铁板近似於一到暗门。他使劲j著中央的大铁环,一拉,铁盖“砰”地很容易就被打开了。
    他错愕的向後倒:「怎麽这麽轻?铁门几乎没有重量?」苏唐疑惑的敲敲铁门喃喃自语:「这偷工减料的太严重了吧!轻成这样!」甩甩头,窥望铁门里头。
    黝黑的洞里,有一道下去的铁梯子,苏唐毫不犹豫爬下梯子。好一会,终於走到了梯子的底部。底部同样铺著木地板,两旁的墙壁和天花板也是用木头造的。墙上挂著好几个电灯泡。摆设跟一楼相去不远,同样有一组大沙发。
    看起来,完全不是苏唐所想样有著什麽大秘密的房间,正当他无聊的左顾右盼时,吱、吱、吱……轧轧作响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距离十分接近。
    「谁?有人吗?」苏唐贴著声音来源方向的墙壁,慢吞吞地前行。屏息细听。果然,有细碎的脚步声。
    苏唐忙用手拍打著墙壁往前跑,尽管使尽气力去拍木墙,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连最原先的脚步声,似乎也停止了。他不甘心地使劲敲墙壁,然後――那道墙壁突然砰的一声倒塌下来。
    一个高分贝的女性尖叫声,在苏唐的耳边响起……。
    作家的话:
    第九章反击(二)
    秦关敲了敲门,又等了一会,迟迟不见有人应门,迳自打开了原本就没有上锁的房间。他的心头有一丝疲惫,经过漏夜的审讯,学长跟苏唐的嫌疑反而急遽升高,所有的证据都对学长不利。
    柔软的阳光照亮整个卧房,晨光落在地上,成了一个个方格。丝丝暖意穿透早晨的薄雾,把整间房子照的暖烘烘的。随著轻风飘荡的白色纱质窗帘,隐隐浮现祥和的光圈。而苏唐则像个孩子似的酣睡著,侧身紧紧抱著棉被,一只雪白的大腿从浴袍里露的出来,无意识的在被子上蹭呀蹭地!
    「苏唐~苏唐~你醒醒~」秦关实在不忍心打破睡得香甜的苏唐,在他的眼里,苏唐不过就是个开朗乐观又热心肠的孩子。
    「不要吵~恩公~让我多睡一下嘛~」苏唐又软又糯的嘟囊著他被吵醒的不满。
    「苏唐!快起来,有事要请你去说明一下。」秦关试图从苏唐的手中抢过被子,他隐隐觉得这个动作就像是叫小孩子起床上学的老妈子。
    「啊嗯~秦秦是你呀!恩公呢?我知道他一定又去查案了吧!他就这个样子,一查起案子来就没日没夜的。」语气亲腻又带著几丝佣懒。慢慢吞吞地伸著懒腰,彷佛这一切再自然不过。
    秦关皱个眉头,拿出警察手册正色道:「我必须请苏唐先生跟我去说明一趟,有些疑点必须请您协助。」
    「秦秦?不是吧?你要抓我?」苏唐揪著衣领夸张的往後退了一步,懊恼的皱著眉:「那我得换件衣服,你觉得我现在的发型ok吗?」
    「呃……还行吧!」面对苏唐反应,秦关彻底无语了。
    等到两人拖拖拉拉的来到侦察室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後了。
    还没踏进侦察室就可以听见赵所长咆啸的声音:「搞什麽东西,要把人扣住起码要有证据呀!我国采无罪推定你们懂吗?居然跟我说什麽因为找不到证明无罪的证据所以有嫌疑,你们侦查队都是这麽办事的吗?」
    苏唐被外套掩住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又缓缓放开,面上依旧是雷打不动:「所长?你怎麽来了?秦警官也掀你被窝,叫你起床了吗?」此话一出,众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秦关,秦关尴尬的笑了笑。
    「唐唐!还好你还没有被关进去,他们这些人不好好抓绑匪,居然硬要栽赃阿日是绑架犯。秦队长真是好气魄呀!」赵所长挺著肥肥软软的大肚子,中气十足的说。
    「我……」秦关真是有苦难言,整个人僵在那里。
    「什麽?阿日是绑架犯?阿日太过分了,这麽好玩的事,居然没有找我?」苏唐带著浅浅的微笑笑说,但是眼底却透著一股慑人的寒意。
    「所长,是这样的……。」瘦员警看不过秦队长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积极的帮秦队长脱罪,并细数郁日跟苏唐可疑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身为警官就不能迷路了?不能跌进坑里?你要不要试试徒手从坑里爬出来?」赵所长拉起苏唐的手,原本应该雪白的手掌上,满是血痕,还有几处表皮有翻开来的迹象,整只手颜色深深浅浅的,好不吓人。
    「这说不定是障眼法。」瘦警官不满的说。
    「你这个人怎麽这麽不可理喻啊!」正当赵所长打算继续跟瘦员警进行第二轮争吵的时候,廖议员夫妇赶到了侦察室。
    「听说,郁警官被扣留了,这是怎麽一回事?」廖议员关切的说。
    像是盼到了救星,瘦员警立刻像廖议员夫妇又说了一次,瘦长蜡黄的脸上满是得意。黄板牙一开一合地好不热闹。
    没想到廖夫人听完後却说:「不可能,郁警官不可能是绑架案的主谋。」瘦员警还不死心,又缠了上去,试图要说服廖夫人。
    一直没吭声的秦关不知所措地发怔,也许是事关自己相当亲近的朋友,他总觉得心头乱成一锅粥,密密麻麻地老说不清,就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似的。
    忽地,一只黑色的小蝙蝠飞进了侦察室的,悄然无声地站在顶层的置物架上,冲著苏唐打了个哈欠。苏唐鄙视的扁扁嘴,随即冷冷对瘦员警直笑,笑得瘦员警浑身发毛。
    「喂!小鬼,你笑什麽呢?」瘦员警不满的说。
    苏唐眨眨无辜的大眼说:「有吗?我以为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怕别人看?」
    「你-你说什麽呢!」瘦员警受不了苏唐挑衅的眼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幸好有胖员警死命的拖住他,要不然,苏唐绝对少不了一顿揍。
    苏唐又蹦又跳地说:「你让他来啊!多打两个伤疤,我好控告他用打人的方式逼供!」
    「哼!凌牙利齿的小鬼。」瘦员警索性不理他,气呼呼地站到秦关身後。
    「这麽容易就投降了啊!真没意思!哪好,就换我来说吧!换你们听听我的推理。」苏唐拉拉身上的丝质衬衫,这是他从郁日行李袋里掏出来的新鲜货,从没穿过衬衣的他,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嗯!苏先生请讲,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能找到小儿。」廖议员半天不吭声,这回倒说了句公道话。
    「是吗?正好,我第一个就是要拿你开刀-廖议员!」苏唐冷漠的说,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
    廖议员眼神有些飘忽,後退了一步说:「我要是有线索,一定会尽我所能回答的。」
    「首先,我一直觉得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就是歹徒怎麽不来要赎金?一般绑架案不外乎就是要钱,或者特定的利益。总之,一定是有特殊的目的。然後……我昨晚看电视的时候,让我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画面。」苏唐向前走了一步,直勾勾地盯著廖议员看。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著苏唐,苏唐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看见廖议员心情挺好的跑到市中心的电视台大楼里参加政论录影,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就是当时墙上的小挂钟显示录影时间是昨天上午九点半,当时宝宝已经失踪了12个小时。
    我可以理解有些父母因为担心撕票,所以不敢报警的心态。但我很好奇孩子都失踪了,却还有心情开两个小时的车,到市中心参加节目录影,这又该是什麽心态?」
    「那……那个节目是前天录的,不是那天,你搞错时间了……。」辩才无碍的廖议员第一次节巴了。
    「喔!也许是吧!这件事我们先放下。第二个问题要请教廖议员,就是-你为什麽在厨房里放火?」苏唐悠悠栽栽的帮自己倒了杯咖啡,一面冲著廖议员笑。
    「等等!你是说火是廖议员放的?」瘦员警沉不住气惊呼了起来。
    「酒精膏跟磷火!」秦关冷不防抛出这麽一句。
    「宾果!小秦你果然还有点脑袋。」苏唐顺手塞了一块千层酥进嘴里,等他吞咽下去才说:「燃烧的痕迹不同呀!廖议员你真当员警都是白痴吗?」
    「就算是有人刻意纵火,也不能说是我放的火呀!」廖议员这回说得理直气壮。
    「是不能!因为,我们尽责的张嫂早就将现场清理的很乾净了,但如果找出酒精膏跟磷粉的罐子呢?情况是不是就不同了?」苏唐笑眯眯地看著赵所长,赵所长带上手套从随身行囊中拿出了两个空罐子。
    苏唐说:「我想……这上面应该有很精采的证物,秦秦先拿去收起来吧!」小孩看著颓丧的咬著牙的廖议员,开心的笑了。
    作家的话:
    下篇这个案件就结束了!
    主谋呀~是谁呢?嘿嘿~
    第九章反击(三)
    「再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廖夫人。」风吹进审讯室,吹动了苏唐高高扎在脑後的黑长发,精致的五官,配上淡漠的表情,一身银色的衬衫,神态凛然,有种神圣而无法侵犯的感觉。
    「你说吧!」廖夫人身体轻轻晃了一下,这是她从外表唯一可以看出的变化。
    「首先,廖夫人曾说那阵烟雾之後,孩子就凭空消失了是吧!」苏唐问
    「是的,因为看到厨房起火,我很担心。所以转头看厨房,一回头宝宝就不见了。」廖夫人镇定的回答,眼眶哭红的痕迹未消。
    「你说谎。」苏唐抽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你凭什麽说我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廖夫人情绪激动的说。
    「是一部分的事实吧!昨天深夜我半夜『梦游』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实。」苏唐顿了一下子说:「我发现沂园的主屋是栋非常讲究的好房子。」
    「那是自然……房子花了我两亿……。」廖议员似乎发现他不小心漏了嘴,立刻缄默了。
    苏唐没有搭理他,继续说:「房子的建筑设计十分用心,不管是采光,还是通风渠道的设计。我想设计出一间,一煮饭就会满屋子油烟味的房子,绝对不会是好设计吧!为此,我做了一个小实验,我在厨房点上二十多根蚊香,你猜猜我多久後才在据说宝宝神奇失踪的地点,闻到蚊香的味道?」
    「十分钟?十五分钟?」瘦员警疑惑的问。
    「错了!我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闻到,我想再等下去也不会闻到。因为厨房巧妙的建在下风处,所有的烟雾全都会由另一头的窗口和後门出去。」苏唐笑笑的看著面色凝重的廖夫人跟廖议员:「所以,我可以假定从宝宝失踪的现场看到的烟雾,若真能从厨房传到客厅来,那我估计整个厨房基本上都已经烧毁了。」
    「这……」廖议员跟廖夫人瞠目结舌的看著苏唐。
    「可是浓烟真的是从厨房里头窜出来的,据现场的宾客说还有火花是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肯定一件事,浓烟密布客厅,绝对不是一眨眼的事。这段时间,身为妈妈的你不是第一时间去关心自己的宝宝,而是放任刚满周岁的孩子自己在地上爬?」
    「我担心火势会烧出来,所以……。」廖夫人小声的辩解。
    「担心火势什麽?担心火势不够大,无法将某样东西完全烧毁。」赵所长再度将某个残片交给一旁取证的员警。
    秦关对著同样震惊的胖员警说:「等法证科的同仁来了,请他们去做一下鉴识吧!」基本上这次的案子是以绑架案的方向处理,所以派到现场,多数是擅长监听,跟监,谈判的员警,鉴识科和搜查科的员警一个都没有到现场。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要搜查被害家属的住家。
    「接著,我还想请廖夫人说明一下,为何要邀请我跟阿日来参加宝宝的生日酒会?我想我们之间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交情应该不足以让你专程来邀请我们。」苏唐嘴角无法掩饰地露出笑意。
    「那是因为……」廖夫人犹豫的看了廖议员一眼,握紧了手心,鼓足了勇气说:「有人在跟踪我,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还有人试图开车撞我,所以我找了当时负责车祸事件的郁日警官来保护我。」廖夫人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瘦员警十分不满地说:「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没有跟警方讲?你知道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瘦员警简直气歪了,这麽大的一件事,居然藏著不说。
    「我知道是谁跟踪你的廖夫人,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我们必须将所有的人都找齐了,比较方便讨论,你们说是吧!」秦关没有多说什麽,默默地指派队员,将所有的关系人全都找齐了。
    除张嫂、警卫大哥还有闯祸的女佣张丽外,连昨晚跟他们一起用餐的年轻小姐还有沉默的青年也来了。
    当然,郁日也不例外,得以从暂时隔离的小房间里出来。当他一踏上侦讯室房间的时候,一道银色的人影,飕地扑向了郁日,震得他向後一晃。
    「恩公~」郁日万分意外的看著怀里撒娇的小家伙,眼皮子底下乌青看起来分外明显。适才,苏唐那凌厉的问话,他在隔壁房里断断续续地听了大半,除了惊讶小家伙的观察力之外,更多了份莫名的骄傲,但更多的是,好奇这个自信的小东西能走到哪里?
    伸出大手揉揉苏唐的脑袋,他不满的冲著郁日瘪嘴:「啊~你弄乱了我的发型~可恶~」与日看著苏唐不满的样子,还故意捏了他白嫩嫩的脸颊。
    「咳咳-人都到了!」赵所长看著两个孩子亲腻的玩起来,挑著眉,提醒了一下。
    「你要说吗?」苏唐乖巧地徵询郁日的意见,郁日淡淡地说:「你说吧!我相信你!」
    「那好吧!我们继续!」苏唐蹦上了一张舒服的沙发椅上,大摇大摆的说:「廖夫人你不是想要知道跟踪你的人是谁吗?」
    「给你个提示,如果你出事了,谁能获得最多的利益?」苏唐富有深意的看著廖议员。激得廖议员哇哇大叫。
    「为什麽?」廖夫人一脸茫然的看著廖议员,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原因很简单,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或许你可以问问那位裙子比一般女佣短了二十公分的姑娘,在问问你那身为警察局长的爸爸看看,也许会找到出乎预料的答案。」赵所长不屑的说,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
    「你在说什麽呢!老女人!你现在是要把罪都推在我身上吗?」张丽气愤的冲向前来,被瘦员警抓了个正著,涨红了脸直叫嚷。
    「我……」廖夫人颓然的说:「我想要嫁祸给张丽,你知道我丢不起离婚的脸。可是我又不甘心看著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廖夫人咬牙切齿的说。
    「所以,你在无意间得知张丽还有廖议员在策划绑架案,所以顺水推舟将嫌疑人推给情敌。既可以帮助老公拉抬紧张的选情,还可以将心头大患一次除掉,一举两得。」赵所长没好气的说。
    「赵叔……我……。」廖夫人含著眼泪看著赵所长。
    「别叫我赵叔,我承担不起。」赵所长怎麽也没想到,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居然真的狠下心来这麽做。
    「绑架案不是我做的,是……是她想的,她说如果我的孩子失踪了,那对手阵营就成了最大嫌疑人,还有中间选民的同情票就会跟著来了。」廖议员指著张丽说,一向整齐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张丽显然没有预料到廖议员这麽快就供出自己,原本艳丽的脸颊刷一下就惨白了,又吼又叫的说:「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份,你-张嫂如果不是你默许,我能顺利在厨房里制造小火灾吗?我想想,你孙子看病的钱筹到了吗?」
    「还有你-」张丽指著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女性:「若要在烟雾中,不声不响的带走宝宝,只有身为宝宝的贴身保母,才有办法做到。你又是交换了什麽条件?大概是消除掉你那被退学的记录吧!」
    「还有你-」这回轮到那位沉默的青年:「这个计画是你设计吧,竞选总部的主任委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那我们来简单疏理一下这件案子!」一头雾水的瘦员警,受不了跳出来说:「首先,所谓的厨房著火引起的浓烟是假造的,起火的方式跟厨房的油水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用酒精膏跟磷火制造的,或许在加上烟雾效果的化学药剂?」
    秦关看著低头不语的张嫂说:「化学乾粉灭火器是一来是为了灭火,二来是为了要掩饰磷粉的而洒的吧!」
    「嗯!那个老板说……这只是为了选举拉票才做的。我……」张嫂说不出话来了。
    「然後,趁著客厅的宾客被火光和烟雾吓傻了的时候,身为保母的你抱著宝宝,离开了现场。这几天都跟宝宝一起住在廖夫人的房间里吧!」秦关面向年轻女子说。
    「是。」女子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而这个时候廖夫人为了嫁祸给张丽刻意在厨房留下了什麽?我猜是照片之类的东西吧!」秦关若有所思的看著透明证物袋里残片。
    「是……是她跟我先生亲密的照片,我想让你们怀疑她……。」廖夫人哀伤的说。
    「你这个老女人,居然想让我一个人担罪!你要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鬼才相信。」张丽讽刺的说。
    「现在我们都相信这件事她是知情的!」秦关僵硬的脸上一点也笑不出来:「至於你-年轻人,还是该叫你绑匪先生,就是你打勒索电话吧!」
    可能是知道逃不过,年轻人没多大挣扎就承认了。
    「接下来,廖议员要不要说说,你们策划这个案子的动机?」赵所长顿了一下,立刻接著说:「我看不用,我来帮你说吧!拉抬选举什麽,只是用来哄你太太的吧!我估计,最晚今天晚上,你会带人偷偷将孩子带走,好让绑架案弄假成真。」
    「什麽?」廖夫人疑惑的看著满脸惊恐的廖议员。
    「没有!你别乱说!我真的是为了选举!你相信我!」廖议员对著太太恳求。
    「科技是很进步的,要找到录音一点都不难!」由於绑架案所以秦关在屋里屋外都设下了违法的监听设施,当然,廖议员并不知情。
    「为什麽?」廖夫人推开了抱著自己的丈夫
    「动机是因为投资股票失利吧!剩下的原因,我想你好好跟你的夫人解释吧!」苏唐调皮的说。
    「警卫大哥,我很好奇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是刻意诱导我们往奇怪的方向侦查吗?带著我们去那栋奇怪屋子的你,究竟有什麽目的?」郁日低沈浑厚的嗓音,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警卫大哥冷不防贴近郁日的耳边说:「不管你是真失意还是假失意,五年前的帐,我迟早会向你讨回来。」
    「哈哈!你们果然发现了!比我想像中的快!我的游戏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留给你们慢慢玩吧!」警卫大哥冲著苏唐脚边砸下一个烟雾弹,刹时之间,烟雾弥漫,他纵身越出窗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队长,不好了!後院的小屋起火了!」
    「什麽?啊!」廖夫人一听,当场晕了过去,廖议员也是满脸惊恐的,向门外跑了过去。
    赵所长看著愕然的秦关说:「这下我们知道宝宝被藏在哪里了!」秦关沉默往门外的方向前进。
    与郁日擦身而过的时候,郁日突然开口道:「去告诉那个人,不要利用我的兄弟,也不要再利用自己的女儿了!」
    「兄弟-」秦关垂著头,心头一阵暖意。
    坐上警车,苏唐又开始在包里翻找零食,白晃晃的脚翘得高高地,一面跟小蝙蝠抢零食一面抱怨:「累死我了!所长!」
    「嗯!」所长疲惫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所长!我说我好累好累好累,又好饿好饿好饿~」苏唐凑近所长耳边说。
    「你这不是在吃零食了吗?你不知道,你一大早要我去伪造那些证物,真他妈的累死人了。唉呦~老骨头都要散了~」所长懒洋洋的说。
    「伪造?」郁日倒抽了一口气。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真的是神啊?什麽证物都找的到。还好我有问小林不然还差点买到极易燃的黄磷,而不是好控制的红磷粉。」赵所长没好气的说。
    「你这是诱供吧!」坐在副驾驶座的郁日,十足为这一老一小捏了一把冷汗。
    「是呀!对付坏人就要用坏方法!」苏唐说,吞下两根鱿鱼丝後说:「对了所长,你不要想转移话题-我好累好累呀~」
    「得了!阿日你明天带著小屁孩去参加那什麽跨年晚会好了!」赵所长烦不胜烦的说。
    「耶~~出去玩搂~」苏唐开心的叫。
    原来明天晚上就是跨年夜了!郁日苦笑著看著小孩又蹦又跳,很想偷偷地告诉小孩,就算去跨年晚会现场,自己还是必须要职勤务的!算了!先别告诉他好了!
    「我有点担心宝宝!」郁日忧虑的说。
    「别担心!别担心!宝宝没事的,我早就将宝宝救出来了,不要我不想告诉他们,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苏唐胸有成竹的说。
    「嗯!这样也好,吓吓他们!」
    後院的小屋。烈焰冲天,激动的廖夫人对著熊熊火势不停的号哭,几度想要冲进火场救她的宝宝。廖议员伸手抱住她,廖夫人一面挣脱,一面悲伤的说:「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王八蛋,我才不会搞成这样……我的宝宝。」
    距离火灾现场一百公尺处,一个穿黑衣的俊美男子,正用严肃的表情盯著拿在手上的『酬劳』。这可是从那天庭最有名的闯祸精苏唐手上得来的,十足珍贵。
    「我说你别看了!快来帮帮我!」花衬衫男子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任凭怀里的小恶魔在他的身上爬上爬下的,小手一会拍上他粗糙的脸颊,一会又用软软的小脸蹭啊蹭地~搞得我们的彪形大汉手足无措。
    「别吵!」黑衣男子小心翼翼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手上的『酬劳』。甜丝丝的味道透过舌尖,飞快地传到他的五脏六腑。
    「快来~别再吃你的棉花糖了~他要亲过来了~救命啊~」花衬衫慌张地抱著宝宝不知所措。
    「吵死了~」「救命啊~」
    作家的话:
    这其实是个很演单的自导自演绑架案!猜对了吗?
    这个案件算是暖身!
    下个案件比较复杂了!
    我热血沸腾了!
    第十章跨年(一)
    「为什麽我现在会跟你一起卖章鱼烧?」苏唐气嘟嘟地说,即便是满心不满,但他还是不忘要叼走一颗热烫烫的章鱼小丸子。
    「这叫深入敌营,以静制动!」秦关又再度露出招牌大白牙,晃得苏唐心烦。穿著深色围裙的他,手上功夫丝毫不含糊,两根小铁叉舞得宛如灵鞭,灌面糊,添佐料,翻面,动作流畅俐落。相较於在旁边负责吃,和给小丸子刷上酱油放点柴鱼的苏唐,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秦关堂堂一个刑警队队长,居然趁著休假,跑来跨年现场摆小摊,买起了章鱼烧,天知道他是脑抽了还是怎麽著。不过我们好奇心十足苏唐当然没有少缠著秦关问原因,当然,基於保密原则,再加上秦关做章鱼烧的手艺实在不错,苏唐立刻就被收买了,开开心心的捧著热呼呼的丸子,大快朵颐。
    「可恶!又被耍了!谁来还我跨年夜!」苏唐又忿忿不平地吞了一颗小丸子。在他深受垃圾戏剧污染的脑袋,认为跨年夜就应该跟心爱的人一起手牵手看烟火,然後在跨年倒数之後热情拥吻。或者是,两个人温馨缩在家里看电视转播或者碟片。至少……也要一起过啊!
    「那个该死的所长,居然耍我!」苏唐不悦地看著面前挤满人潮的市府广场,虽然室外温度极低,但大家都热情不减的看著舞台上的明星热力开唱。也有一些情侣手拉著手四处买些好吃好喝的,甜甜蜜蜜旁若无人。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危机,拥挤得人潮车潮先不说,光是抢劫扒手绝对不会缺席,他心心念念的恩公更是从早上开始就忙得不见人影。先是协助交通课划临时停车场的白线,再来还得帮忙指挥交通,顺便开开罚单添点业绩。确定人潮进出的动线保持畅通,还不忘要位公共厕所添几卷卫生纸。
    越接近晚上,市府广场前的人潮越发汹涌,在夕阳完全落下前,苏唐这是最後一次见到郁日。当时他顶著被风刮得通红的脸颊,匆匆出现在章鱼烧的摊子前面,苏唐还没来得献上亲手炖的鸡汤,无线电吱吱的传来是另一头的摊商有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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