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旅行书店的角落里,陆赫把他裹在大衣怀抱里,这个姿势可以吻得很隐秘,又很深入。
    还没有碰到那浸着软糖汁的嘴唇,贝缪尔就说:晚了,你体验券过期了。
    广播正好通知可以登机了,贝缪尔跑得飞快,一下占领队伍最前端,对末尾的陆赫拉鬼脸。
    陆赫终于找到座位的时候,正看见贝缪尔和一群乘客说着什么,他合着一双小手,一副伤心无辜的神情,钻石般闪亮的眼睛扑闪扑闪,法语故意带着很重的爱沙尼亚口音,很娇,很软。
    飞机没有满员,贝缪尔是在支使这些人挪位置。现在后三排空无一人。
    但他刚才那副神情好像个很容易哄骗的孩童,随便扔过去一块奶糖,他就可以摆出各种各样的放纵姿势。
    安全带。陆赫的表情很像一种温暖多云的天时,潜藏的郁色容易令人忽略,但的确喻示一场风暴。
    陆赫重复一遍:要起飞了,系安全带。
    贝缪尔笑嘻嘻地去拉他的手,指尖在掌心点了两下,Alpha很快捉住了他的唇。
    Omega这次没有闪躲,亲着亲着,长着柔软睫毛的眼睛半闭半睁起来,梦迷了似得天真地笑。
    在想什么。陆赫并不轻地咬着他的嘴唇问,很快堵住了对方所有回答的机会。
    乘务员也都坐了下来,飞机的尾部空荡荡的,他们长吻起来。
    贝缪尔接吻时候就像是咕噜咕噜贪吃的小奶狗,时不时还会使劲地吞咽几下,果冻一样凉凉的胳膊环住Alpha的脖子,手腕散发甜丝丝的暗香,看着近在眉睫的Alpha笑:想你,想你嘛,喜欢你嘛
    不要撒谎,小露。陆赫的双眸如同明镜般可鉴,望着晕晕乎乎高兴的Omega,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说,从值机开始就偷笑个不停,心里在想什么坏事?
    而贝缪尔在男人还意犹未尽的时候及时推开,趁还有信号,刷起微博。
    见他一边嘴角反常地抽动,陆赫也瞥了一眼。
    微博今日爆搜:#江贝磕到了
    实锤是两个主角游戏的ID.
    贝缪尔也忘记自己是哪一次网上钓鱼,把昵称改成了世界第一公主殿下,他本人不在乎,老早把这事丢到脖子后头了。
    江唯鹤明面上对此大为嘲笑,私底下偷摸改成了王子,品品又觉得太舔狗了,改来改去,终极版本叫世界第一打野殿下。
    贝缪尔看他们分析得有条有理,笑得后腰都软了,很不雅观,窝在Alpha怀里晃手机:气不气?气不气?
    陆赫对绯闻男主深为反感,可是他一向坚持亲密关系需要健康、舒适,信任自己的爱人,就不该活得像个职业侦探。
    所以过了一会,他违心且淡而无味地回答: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自由,注意安全就行了。
    好啊,你可、千万、别、干涉。贝缪尔直起身体,划好三八线,马上就要发表幼儿园宣言。
    陆赫一把将他拽入怀里,警戒地揉弄他的耳朵:删了。
    删谁?删你?贝缪尔在很强劲的拥抱里洋洋得意。
    陆赫太阳穴突突地跳,那种继续秉持克谨作风的想法仅仅闪现了一下就消失了:手机给我。
    贝缪尔仰头咬他的鼻子,欢快逃脱。
    飞机的灯全熄灭后,陆赫很快倾身压了过去,Omega的后背在激烈的长吻下不能自制地往后弯去,越弯越低,被他亲得脚趾都酥麻了,抓着电话的手也失了力气。
    晚餐之后,绝大部分乘客都睡着了,包括陆赫。
    可是他忽然感觉身上一凉。
    贝缪尔的手悄悄从他的毛衣里探了进去。
    陆律师,你身材怎么这么棒啊我好喜欢Omega的指尖游走在小腹和胸膛之间,用那种诱人放松的声音贴在耳边,好喜欢你的鲨鱼线,人鱼线
    小露。陆赫猛地抬头望向黑暗的四周,喉结不住地滚了好几下,低声说道,别闹了。
    贝缪尔不在意地轻轻笑,身上的香味如同百花绚丽,不断吹拂向Alpha像被冰雪封冻的坚不可破的意志力,语气像是雨意欲滴的秋云,湿哒哒,滑腻腻:谁闹你了。
    Omega的舌头在他的颈窝里留下长长的水痕,边亲边抚他的喉结,右手缓缓滑了下去,两指落下,巧妙地一推皮扣。
    闹它。
    第56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
    这时,前面的乘客按了服务铃,要求倒饮料。
    陆赫按住了Omega作祟的手,放低视线,调整呼吸,尽量让语气没有丝毫变化:飞机上,小露。
    可贝缪尔就是想看,这个说每个字、过每一秒都要在最精确的天平上称量过的男人,因自己而狂乱的模样。
    空姐回到休息室之后,贝缪尔把睡毯盖到他腿上,凑过去含住了他的耳垂,一边亲咬,一边继续抚摸Alpha的腹肌:好嘛,那这样不就没人看见啦。
    真的不想吗?贝缪尔用指甲划过他双腿之间的拉链,吻着他咬紧的下颌,整个手掌都按着陷在他的胸肌里,我好想被陆先生摸啊。
    已经半苏醒的紫红色野兽卡在完全张开的拉链间,衣裤的束缚感带来轻微疼痛,透明状的前列腺液粘湿了薄毯。
    啊,好大啊怎么这么大,好大好硬一只手要握不下了贝缪尔惊奇兴奋地小声耳语,有八分崇拜,含两分孺慕。
    他轻轻扯弄耻毛,咬着Alpha那甚至因为情欲微微膨大的喉结,掂弄鼓鼓囊囊的阴囊:好大好喜欢好想吃让我吃好不好?求求你了
    小露。欲望织成了一团火,陆赫的声音完全嘶哑了,但还是扣紧了Omega的手腕,保持着那种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不行?为什么不行贝缪尔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眨眼时睫毛不停地刮到Alpha的下唇,宛如春季里鹿角上的绒毛那般柔软,大哥上次明明都舔我后面了,把我的腿拉得好开,吸得好用力。好不公平好不爱我
    那天我易感。陆赫用力地闭了一下眼,脸沿滴下来的汗珠被Omega的舌尖勾走。
    可是舔得我好爽,好喜欢被大哥强迫啊做梦也想被大哥玩贝缪尔浮现出恳求的神色,指尖将他勃发的性器从根部慢慢往外剥出来,轻轻地揉着饱满黏稠的顶端,像是在同一个最喜爱的玩具戏耍,稚嫩的咬字方式清纯极了,我就想被大哥强奸。
    就如不分场合胡乱发骚的小公狗,简直是淫乱地没了边。
    陆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对视半晌,最后垂眸看着他将头埋了下去,藏进睡毯中。
    肿胀难耐的顶部被高温湿热的口腔完全包裹的一瞬间,快感水泼一般压下来。
    贝缪尔毫不知羞地抓着男人的手指,送到了自己的乳头边。那里未经任何抚慰,可早已完全红肿挺立起来了,如同两颗勾人采摘的欲滴红莓。
    隔着衣物,陆赫拧了下去。每掐弄一次,贝缪尔的舌根就像有感应般地快速转动,胸口发紧,腿根都颤颤巍巍地随着打了颤。
    他真的太会口了。
    Omega软腻鲜红的舌头打着圈吮舔最敏感的冠状沟,用食指、中指、大拇指抓着阴茎的中间部分,用双唇在上半部来回吸压。
    他的口腔烫得像融着岩浆,滑得像裹着黄油,脸腮极有技巧地收得紧致,模拟抽插翻搅的动作,热情地好像要把海绵体里的汁液尽数榨出来。嘴巴里的每一处软肉都很灵活,好像天生就是为了来讨好、侍奉雄性的阴茎,多么掼战的老手也会在他口中立刻缴械投降。
    这种灭顶的快感不是令人混乱或耽溺,是让人崩溃。
    而他还握着Alpha的手往自己的大腿上带,好像就是希求被粗暴强硬地对待,随心所欲地使用,此刻全身心地都想做Alpha性器官的卑贱容器。
    陆赫手下重重地攥了一把,一边用力拉扯他的乳头,一边将Omega的头深深按在自己胯间,手上青筋可怖地暴起,仰头呼出沉重而压抑的低喘。
    唔嗯唔巨物让扁桃体也被卡住了,Omega都没办法及时吞咽积蓄的口水,把整根阴茎弄得一塌糊涂。
    贝缪尔断断续续地哑声呻吟,很有节奏地加快吸吐速度,等到足够润滑的时候,就调整角度,让硬挺的性器顺着舌头滑入咽喉。
    贝缪尔轻轻向后仰头,伸舌到稍微超过下唇,用手握住他余下的茎部,慢慢地把那么粗大可怖的凶物越吞越深。每一次呼吸不畅和微小的干呕反应,都让极限的快感攀登上新的顶峰。
    技法尤高超的深喉带来的生理刺激猛烈而迅疾,精液一滴不漏笔直地喷泻进Omega的细小食道。
    不是很会开车写得不好。。对不起大家。。自闭了要
    第57章 满眼游丝兼落絮
    下午三时,首都国际机场。
    贝缪尔大咧咧地跨坐在行李箱上,双手抱着拉杆,好像快睡着了。
    陆赫的纯黑鳄鱼皮旅行箱,被Omega贴上了很多粉红色的大耳狗卡通纸,在传送带上转了三四圈,都没被他本人认出来。
    他在进行电话会议,正了正蓝牙耳机,刚要发言的时候,贝缪尔却忽然仰起头吮他的唇,小孩子一般噙住吸管一阵猛吸,还带着汁水声。
    刺激吗?Omega像个诡计得逞的小捣蛋,用唇语笑话着对方一小时前的情难自制,明知故问,有没有人这么和你玩过呀?
    划个大十字保佑你。贝缪尔在他胸前抓了一把,笑得前仰后合,下次不要被撒旦引诱做坏事。
    陆赫灰蒙暗淡的瞳孔向下望了望,放在他耳朵边的手一移,轻拧他的脸,神色很快恢复大理岩一样的冷静:代理意见精要一点,最后还要根据法官思维删改。真正对法庭有效的新观点被裹在里面,重复性太高,他不会读完。理清段间逻辑,排版和内容同样重要,错别字和标点符号错误都不是小问题。
    在诉讼中,法院可根据违约一方的请求对过高或过低的违约金数额予以调整,这句话改成对过分高于造成的损失的,或者低于造成的损失的违约金数额予以调整。他应该是在教导低年级律师,合同法第一百一十四条第二款有明确的条陈规定,你的文书要和法条保持一致。
    法条的表述最精炼、最准确,不能随便改动。你去看一下民法解释十四条的举证证明责任,你有三处写成 证明责任或举证责任。还有合同法解释第二十八条的效力性强制性规定,中间没有顿号。
    而贝缪尔一会让他帮忙拧瓶盖、拿衣服,一会忽然走着走着转身扑过来,非要撞个满怀,用火一样热的甜吻,东摸西碰的手指头,将Alpha单调运转的世界搅得一团糟乱。他从内到外都散发着热情与活力,精力永远也用不完。
    他其实爱极了Alpha专注工作的样子,但是为了抓住一点点遥不可及的安全感,他就偏偏想要、必须得到无穷无尽的百分百关注,以及任何事情都无法撼摇的最高优先级。他也并非是全然不自知,这样争取宠爱只是想抓住水中的稻草的虚影而已,徒然地,无望地。
    你在犯程序上的低级错误,提高这桩案子的风险评级。陆赫的口气骤然严厉起来,你现在只用这些当事人的证词呈堂给我没有意义。你要记住当事人永远在说谎,或者本能地隐瞒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或者本能地修改自己的记忆以及思想,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而你在同情罪犯。
    贝缪尔本来绵绵地贴在他怀里,把几绺头发绕在食指上,叽叽喳喳碎碎念,汉英法语混在一起说,偶尔哼小调,好像歌喉甜美的天使鸟。
    听到这话,他忽然就顿住了,侧脸亮晶晶地闪着一层汗,鱼儿搁了浅那样,脑子里产生不出任何清晰的东西。
    陆赫很快将麦克风静音,吻了过去。
    贝缪尔坐在座椅扶手上和爱人亲密无间地接吻。嘴巴里的芒果汁没来得及咽下去,漏了一些出来,但他极不耐烦,过度兴奋,也顾不上擦它一把。
    与Alpha的体液交换可能有镇静剂的作用,贝缪尔心满意足地闭眼微笑,沐着复苏的春光,开心的步伐无比轻盈,宛如飘动的彩云。
    陆大律师,前面是海关哦。贝缪尔高傲的美闪闪耀眼,好像一只富丽的天鹅,他们马上问你,你一定要说:I have nothing to declare except my love for Bermuel.
    He is the one thing worth having.陆赫笑笑,无声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贝缪尔的笑容马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红的脸色:就你有文化行了吧。
    据说王尔德漂洋过海来美国的时候,对海关官员说,他无可申报,除了他横溢的天才。陆赫听出来这个典故,回复的也是援引自同一个诗人的话,原句是青春是唯一值得拥有的东西。
    贝缪尔不好好走路,走走停停二十多分钟,他们才到了国际到达的出口。
    这时段接机的人很多,还有不少举着灯牌的追星族。
    贝缪尔涂了一点免洗洗手液,而没来得及擦干就被紧紧握住了,他开心地扑过去:学得挺快嘛,陆老师,还要亲亲才及格。
    可是话音刚落,Omega很快危险地眯起眼睛,扭头指着前面排长龙的奶茶店,说:我想喝热带果汁嘛,要热热的。
    贝缪尔独自去了洗手间,他双手背在身后,像一个怀着好奇心独立世外的少年观察家,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对一个正在检查胶卷的Beta说:看什么呢?
    对方吓了一大跳,受惊小马驹一样斜瞪起来。
    贝缪尔从十二岁就开始玩警匪猫鼠游戏,戒心强得可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掏枪上膛,对人更加过目不忘,一眼看出这就是当时在快餐店蹲守江唯鹤的狗仔。
    Omega走近了两步,光色鲜亮的嘴唇好像透明圆润的花瓣,散发出潮湿的香气:可以看看你们拍我的照片吗?
    资深娱记近距离见过无数星光闪耀的大美人,可是都不需要看第二眼对比,贝缪尔毫不费力赢好大面,头发丝都可以上天入地屠版杀人。
    他的微笑就像是刻在唇上的几何图形一般,不禁让人生疑是否从童年长出恒牙起,他就用矫正器或者咬筷子日夜练就出来这样精美的笑容。
    那种魔法比中世纪传奇里描绘的还要神异,让Beta脸上热辣辣的红晕停不下来。
    贝缪尔戴着小山羊皮手套的手悠闲地将相机握起来,动动手指,连回收站也清理干净,最后先斩后奏地笑着说:拍得我有点不大自然,麻烦删掉可以吗?
    贝缪尔一丁点也不愿意公开他和陆赫的婚姻关系,对方是那么美好、高贵、强大的天神,而自己是一条恶心的小虫子,一痕丑陋的污迹,根本见不得光。
    现在的他不过是醒中求醉地及时行乐,他明白自己自私放荡,不计后果,而要怪就怪这爱情太奢侈、太珍贵。
    对不起狗仔吞了好几口唾液,朝先生,只是个误会,我们没想跟你,只是恰好
    这是最近和江唯鹤的绯闻闹的,放在往常,不至于有狗仔盯拍贝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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