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插头。
    跟谁都能玩。
    盛景听着刺耳,一时间顾不得考虑别的,郁愤的话语脱口而出:“谁稀罕招惹你,自作多情。”
    她拎着自己的购物袋要走,背后传来樊商的嗤笑声。
    “不稀罕我,喝醉了还张着腿要我干你。”
    这话委实难听,盛景倏然转身,灼热的情绪轰隆冲上头顶。樊商懒懒倚靠着衣柜,手指点了点她依旧鼓起的裤裆:“不稀罕我,怎么这会儿还发情呢?”
    “那跟你没关系!”
    是可忍孰不可忍,盛景按住樊商的肩膀,想要狠狠骂他几句。哪知对方下意识绷紧了肌肉,瞬间抬手反制住她,伴随着躯体撞击柜门的砰咚声,轻飘飘的购物袋脱手落地,被樊商一脚踩中。
    纸制的环保袋又脆又薄,轻易碾裂了口子。盛景向下看去,就见自己认真挑选的平角裤和樊商的鞋底直接接触,可爱的小黄鸡翘屁图案被踩得皱皱巴巴。
    那是她辗转五个内衣店才买到的一款男士内裤!特别有少女心,特别萌,而且特别贵!
    盛景忍无可忍。
    盛景离奇愤怒。
    就着被按压的姿势,她屈起膝盖狠狠撞向樊商的裤裆。这一下使了足够的力气,樊商反应很快地侧身躲避,然而还是被撞到了蛋。
    “操……”他整张脸都扭曲了,眼角发红地瞪过来,“要打是吧?真当老子不敢揍你?”
    回应他的,是盛景携风而至的拳头。
    两个人真就打了起来。你一脚我一拳,咚咚咣咣动静大得很。也不知是不是管理员偷懒溜号,总之没半个人过来劝架,更没什么看热闹的学生。所以他们越来越上头,一个专攻下三路,一个摁着脸往地上按,还很幼稚地问服不服。
    当然谁也不服气。
    樊商从昨晚开始就憋着一股子闷火,睡没睡好,早晨半梦半醒听见盛景跟人电话自慰。想问清楚盛景头天晚上是个什么意思,结果盛景醉得断片,什么都不记得,出去一趟还带着吻痕回来。
    而盛景酒后犯错在先,本来有点儿愧疚,结果被樊商劈头盖脸羞辱一顿,喜欢的新内裤也踩脏了,这点子愧疚和心虚便被怒火彻底淹没。
    “谁稀罕你?谁招你?我就算要硬也没法对着你硬!”
    她打架不占上风,被樊商按着手腕躺在地上,很生气地骂,“你赔我平角裤!你个狗!活该几把骨折!”
    樊商喘着粗气,一半是气一半是疼,他是真的差点儿那啥骨折,战斗力严重打折。再对上盛景泛着湿意的眼眸,不由自主晃了神,被对方抓住机会猛地头锤,当即视野发黑脑袋嗡鸣跪了下去。
    盛景自个儿也头疼,晕乎乎地挣脱束缚,咬牙踹了樊商好几脚。她专往人体脆弱的部位踹,逼得樊商直骂脏话:“你到底会不会打架?哪儿学的女子防身术吗?操,有完没完?”
    他缓过劲儿来,一手拽住盛景脚踝,把她整个人压到身下。体型加重量的绝对压制,让盛景难以喘息,她挣扎着推人推不动,反被樊商捏着脖子咬了一口。
    就咬在锁骨左边位置,牙印整齐且深。
    樊商唇边沾着血,胸膛起起伏伏。他没再说话,也不骂人了,握着盛景脖颈的手掌缓慢而粗暴地摩挲着,似乎要将那些浅红的唇膏印子全部擦掉。盛景觉着疼,蹙眉躲了躲,他也就不碰了。
    两具身体紧密相贴,隔着单薄的衣物,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怦怦,怦怦,仿佛要撞碎胸骨。
    须臾,盛景费力地掀开樊商,起身坐在长凳上。她垂着眼睫,细细的汗珠滚落耳鬓洇湿领口,皱巴巴的裤管内热气蒸腾。更衣室极为寂静,只能听见彼此或轻或重的呼吸声。
    过了几分钟,又或者更久。
    盛景拖起樊商,一手解开裤腰,将他汗津津的脑袋压向涨疼的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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