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怅惘了,在原业平啊,这样不深切的情感,也可以去怨恨二条皇后么:“所以你才不知道,在五中将是位怎样多情的男子。”
    他恼怒地含吮起我的嘴唇,经验丰富的舌老练地勾缠住我的,微微粗糙的舌蕾摩擦着,我没有迎合,也没有抵抗,他懊丧地抽离:“虽然长在美国,我好歹还是看过伊势物语,我知道他多情,不过他与二条皇后的爱情,我们从不怀疑。”
    又是周一了吧,虽然豪情万丈地说要利用近卫紫的野心控制他、报复他,哪有那么容易,一想到他蛮横的对待,我的心都要瑟缩起来了。
    给我勇气吧,慎在这天的上午,去了残荷榭,他居住的地方。这个有着接近灰色的浅褐色眼眸的男子紧紧拥抱住我,眼底的欣喜让我那么心酸,出乎我自己的预料。
    “小雪,你没事就好。”他的拥抱太紧,让我没多少空气可以呼吸。死命拍了拍这个男人,他才放开,以最宠溺的笑容面对我:“小雪,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保护!靠什么,你的尊严吗?什么也没有问,主动亲吻他的唇角,湿润的舌流连在他的下唇:“橘,我已经不再纯洁了。”“小雪,”他惊喜地看着我“你想起来了?想起你从前都是用软软的声音,有些娇纵地叫我橘了?”
    摇头,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造作地说他不在乎我的贞操,就那样惊喜只为我想起了从前,这个男人,就是以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爱么?!我何德何能!他立时有些失望,但随即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小雪,我会成为枫的,为了你”“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别加入这场战役,我要你的平安,生命比权力更重要。”近卫紫要加入这场争夺,胜利的天平明显地倾斜了,他沉下脸孔:“但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7岁的时候就说过,尊严比生命还重要,黄泉是落败者必须为自己选择的归宿。”
    我笑了笑:“可我已经快19岁了,我现在,是与11年前截然不同的人橘,其实我更喜欢叫你慎,慎,我不是以前的小雪了,不值得太美好的期待。”
    回到樱之间的路上,一个穿着藏青色练功服的男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头发隐没了他的脸,那声音寒冷如冰:“在下近卫苍,恭请绯殿。”苍?“紫的兄弟?”
    “是谁并不重要,但您显然明了这邀请来自于青龙大人,请您蒙上眼睛。”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在以前我一定会非常感兴趣,可现在我累了,我不想关注再多的人。又要去那个幽暗的房间了吗?下意识抓住自己的手,任由他蒙住我的眼睛。
    “你很聪明,”经过不长时间,骤然闷窒的空气和让我发冷的温度告诉我,我又到了那里,而近卫紫已经在等我了。
    “我原本以为你会反抗。”“我反抗之后,你会毫不犹豫地解决慎,还有我的父母。”镇定,告诉自己要镇定,那冰凉的肤触游弋于我的身体。
    他低声笑了笑,清和的声音依然很好听,这次我终于听出了里面的无生命:“的确,我还以为是你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兴趣。”
    “是啊,不过,”我摘下布巾,微笑着将它覆盖在那人的眼上,舌头在他的耳垂轻轻舔舐起来“我现在更想尝试别人的能耐呢,紫大人。”他会不会是在原业平呢?依据梦境里,在五中将的心结,似乎就是二条皇后为清和天皇延续的子嗣吧?
    所以这个男人有点偏执尽管这是因为那个在我看来匪夷所思的35岁殒命说。近卫紫的骄傲是不会容忍我的调笑的,在他看来,我就是纯然的玩具,怎么能凌驾他的气势呢?
    于是他顺势躺下来,让我坐上他的身体,虽然是我主动,却不改变我被侵犯的实质:“我见过你一面,你不是前几代绯那样的天真到不染世俗的污秽,哪怕她们曾被很多男人占据,她们依然纯真美丽
    可你,明明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却在被我占据之前,就已经不那么天真。”“你是个天性凉薄的妖精,我的小町。”他深入我的身体,火热而冷漠。
    抚弄着他腹部贲起的坚实肌肉,笑着移动起自己的身体,缺少了药物,没有怎么动情的身体有些干涩,我很痛,但我要笑:“那么,你是我的深草少将么?”
    小野小町的美名响彻日本宫廷,在她避世之后仍然有无数贵族男子为她痴心,深草少将渴望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小町也许也有些心动了吧,于是对他说,只要您连续求爱百日,我就在最后一天相许。
    结果深草少将在第一百夜前往的途中被大雪冻死。他不响,直到在我体内释放,才冷冷一笑:“我可不会因为从伏见(京都地名,深草少将的住地)到山科(小町住在山科)这么点路就死掉,深草少将,不过是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愚蠢男人。”
    “是情欲么,不如说是美色,”笑着伏在他身上,一种奇异的香味让我蹙紧眉头“你身上什么味道?”“伽罗的味道,不是我的,是你身上的。”他拉下布巾,笑了笑,我可以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这就是绯的味道,你无法逃离的命运。”我恨被囚禁的感觉,然而只能随波逐流,我的反抗,在这些握有权力的人眼里,不过是蝼蚁的愤怒而已。近位紫在我身体里发泄3次,他是何等的精明,自然拒绝了我事后洗澡的要求,反而是黏腻地压制着我:“天亮冷泉自然会来接你的,现在就好好睡吧。”
    开玩笑,这么难受我怎么可能睡着?!哪怕身体已经疲惫得每个细胞都想要沉睡了,身上的汗水、身边人炽热而冰凉的皮肤都让我心中恐惧,索性笑了笑,无视那人肌肉的颤动,靠向他的肩膀:“你今年几岁了?”他有些漫不经心地:“25,或者26?我不那么记得了,应该是大你6岁半,你自己去算吧。”
    手指在他的胸口随意地乱划,他的皮肤如同毒蛇般地,因为汗液有些潮湿阴冷,肌肉硬实而柔韧,我索性拿自己啃咬得厉害的指甲磨蹭他的肌肉,他的洞察力极好,当下就抓起我的手摸了起来:“你咬指甲?”
    “不可以吗?”我咬他的手臂,他浑不在意。“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有一个焦躁的母亲,你的心里,压抑着什么?”他反击了。
    犀利的言辞伴以无比熟练的调情动作,拇指蹭过我的乳尖,在腰际盘旋。无言地笑着承受下来,向他大张双腿:“你还要吗?我可不是一个很有羞耻心的人。”事实上我有!还该死得很重!我压抑的就是我对这种未知情况的恐惧,还有我对自己这种淫荡无耻的反应的憎恨。
    他嗤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要,次数越多,我的孩子越有可能尽早来到这个世界。”“京极会是做什么的?”
    疑惑地问重新压到我身上的男人,他忙于挑起我的情欲,似乎我有了反应就是被他征服。他确实不那么温柔,然而我心底正灼灼燃烧的败德欲望甚至在催动我主动迎合他,撇开此前的一系列被强迫而言,他是个合格的情人,不过个性实在阴冷得让我胆寒。
    “京做什么,你不清楚?”那声音里少了嘲弄,而似乎是真的奇怪。我亲吻他的喉结,我好象很喜欢男人的喉结,他们脆弱无比的敏感地带,我甚至有一种错觉,我会生出尖利的獠牙,将沉浸于情欲的他的咽喉咬断正如同黑寡妇。
    “京控制着全国大部分的黑市,什么都卖,如此而已。”他狠狠进入我,仿佛利剑将丝绒分割,却又被它包裹。
    我现在最好奇的,是在原业平的转世,我7岁前的事情,那个神秘不现身的我的“教父”那位姓鹰司的男人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收养我做了他的“犹女”并让我继承了他的姓氏,成为我得以得到“绯”这个称号的重要砝码。
    只有鹰司、绫小路、大炊御门和德大寺家的女子,才能成为“绯”就好比是当初藤原四大分家南北式京的女儿,才能成为天皇的正妻。这资料,是冷泉来接我时,紫甩给我的。
    京极会类似于无所不能的掮客,他们利用人欲来得到他们所要的代价,而“枫”正是京极会的会长,日本暗夜里的天皇。
    这势力再庞大,也超越不了生死,不由冷笑起来冷泉似乎是忠于绯的,然而他并不能将我从紫的身下拯救出来,虽然我的身体享受那过程,尊严却不允许!有时候我忍不住想,如果一个小孩子能够得到自由,并且我并不会失去照顾他的机会,那么就生吧
    可是我之前所承受的痛苦,我父母和慎头顶上将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会让我永世不能心安,何况明石枫!那个让我的愤怒灼烧到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沉吟来去,还是觉得应该要利用近卫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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