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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见这里了吧?受到的外部刺激到达这个部位,所以伤者的鼓膜出现了异常。"
    "没有什么可以治愈的办法吗?"
    "这个不好说,现在我还不敢保证。您最好请伤者家属来一趟。"
    我看过了x射线照片,比起普通的伤者郑星翰的情况要严重得多。我关上病房门,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不,应该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更恰当。我现在该怎么做呢?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才对啊?都是因为我郑星翰的耳朵失去了听觉,我该为他做点儿什么呢?
    "恩雅姐姐。"
    宰元拄着拐杖,站在病房门口。他用担忧的目光望着我,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心好痛。
    "你吃饭了吗?我问你有没有吃过饭,恩雅姐姐。"
    "嗯什么,怎么了,你怎么来了?"
    "你不要强颜欢笑了,我们进去说吧"
    "好吧,进来吧。"
    "你不要强颜欢笑了",真的还会有别人像他这样了解我吗?他怎么会这么熟悉我?
    "坐下吧,渴不渴?我给你倒点儿饮料吧?这里还有水果呢。"
    "算了,不用了我想和你谈谈,姐姐。"
    "好好吧。"
    千宰元的表情那么严肃,真的好久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看来应该是很沉重的话题。
    "长话短说,恩雅姐姐,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哦什么?今后怎么办?"
    "星翰大哥,你打算怎么面对他呢?"
    宰元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淡下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我不不知道呜呜哼。"
    今后怎么办?什么?什么怎么办?我不知道,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恩雅姐姐,你不要哭。"
    千宰元说"你不要哭"的时候,他的声音不是温柔,而是冷若冰霜。
    "刚才我之所以阻止彬佑大哥,绝对不是为了姐姐你。"
    ""
    "我只是觉得即使他打你,也无济于事,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只是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我紧紧咬着嘴唇,拼命忍住眼泪。千宰元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现在我想让姐姐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流泪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
    "星翰大哥的耳朵不会因为恩雅姐姐流泪哭泣而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可是姐姐好像以为只要自己一哭,所有的事情都能轻而易举地迎刃而解。"
    我从来没见过眼神如此冰冷的千宰元。
    "只说不做嘴上说的是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的人,通常称为伪君子。"
    ""
    "姐姐你就是这样,在我看来你就是这样。"
    "宰宰元呀。"
    我和千宰元之间流淌着深深的沉默。宰元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两个都保持着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千宰元说得很对。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所以我我才更加悲伤。
    "我真的很喜欢恩雅姐姐,你笑起来的样子哭泣的样子还有你不知所措的样子我都喜欢。"
    "!"
    宰元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我不由得目瞪口呆了。
    他说的不是"我喜欢过你",而是"我喜欢"这就是说他现在仍然喜欢我,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希望你不要感觉我的话太冷漠。我只想看看恩雅姐姐会怎么办。可是可是如果姐姐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每天以泪洗面,沉浸在内疚和自责中的话"
    ""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解决,我只是想提醒姐姐。"
    千宰元望着我,他的目光饱含着温暖。宰元竟然说他喜欢我可是我无法接受宰元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总是给别人带去伤害?
    "宰元呀,我"
    "我的话说完了,我该走了。"
    "宰宰元呀!"
    宰元拄着拐杖,站起身来。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凄凉,那么悲伤。
    "我不想听姐姐跟我说对不起,我喜欢姐姐并不期待得到什么。"
    宰元拄着拐杖推开了病房的门。直到最后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姐姐请你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不要哭了到底该怎么办,姐姐一定要想清楚。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拜托姐姐。"
    吱嘎吱嘎——宰元出去了,我瘫痪般躺在床上。奇怪的是,我再也不流泪了。那句话反复在我脑中闪现。我必须改变,我必须改变自己。我不能总是哭泣,我不要做懦弱的人,我要做一个能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的人。
    "呜呜,哼。"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今后我该怎么办。可是,可是,可是,可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以后我不能总是哭了。不管我多么痛苦,不管发生多么令人悲伤的事情,我都不要再哭了。只要想起比我经历更多痛苦的郑星翰我就会告诉自己,不要哭。
    "星元哥哥,我会经常微笑的。"
    从现在开始我要对我所做的一切负责。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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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是更好吗?看来哦哦,看来到底还是这个"
    "喂喂,你想烦死我吗?快点儿挑吧!"
    "可可是"
    "喂,池恩雅,你以为你现在很可爱吗?求求你了到底是选蛋卷冰激凌还是盒装冰激凌,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啊真是的,你吵死了,没完没了的。"
    "喂!"
    "啊,我知道了,我要买蛋卷冰激凌。啊,真是的!开个玩笑也不行吗?这个人怎么这样!"
    转眼间,我们几个已经在医院里度过了一个星期。时间过得真快。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得不承认时间可以治愈所有的伤痛。
    "嘿嘿嘿,柔莉呀!"
    "别傻笑了,拜托你也考虑考虑别人看到你笑的感受。"
    我们正在医院地下的小商店里挑选冰激凌。可是柳柔莉越来越像柳振赫了(这可大事不妙了--;)。我一直在努力微笑。因为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即使我每天以泪洗面,也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而且我也知道,有人需要我的微笑。郑星翰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头部的绷带拆除了。只要他耳朵恢复正常,我真的别无所求。我真的要疯了。如果郑星翰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都这样的话,那可怎么办啊。我很害怕,但是主治医生说他的情况正在渐渐好转,所以我必须努力。
    "你先去柳振赫那儿吧。我到郑星翰那儿看一眼。"
    "好吧振作起来,快点儿回来。"
    "哎呀,真是的,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表情?我没事的,柳振赫可能都要急疯了,你快去给他送冰激凌吧!"
    "好吧。"
    柳振赫已经彻底痊愈了。千宰元也好了腿上的绷带都拆除了我也一样只是胳膊和后背上留下了伤疤,行动起来没有任何不便。但是柳振赫仍然住在医院里,不肯回家,不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你来了?"
    "是的!星翰在里面吧?"
    "是的你快进去吧。"
    啊!对了,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崔彬佑向我道歉了。真是谢天谢地,我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救赎。
    "嗷呃啊"
    "恩雅来了?"
    直到现在每当看见郑星翰这个样子,我还是忍不住心痛。他现在已经能感觉到有人来了。就这样,我会努力,让郑星翰的听力逐渐恢复。
    "是的,我买来了蛋卷冰激凌,草莓味!香草味!柠檬味!猕猴桃味!苹果味!选一种。"
    "嗯我要苹果味的。"
    现在,郑星翰只要看口型,就能听出我在说什么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
    "好的!"
    "嘿嘿。"
    郑星翰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你傻笑什么?
    "真好吃。"
    "你的发音练习进行得顺利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当然顺利了,我的脑子那么聪明。"
    "郑星翰,这跟脑子聪不聪明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不不是的,有关系。"
    "好吧,就算有关系,可是,你今年几岁了?"
    "啊!等会儿!再来一次,重播!"
    如果有什么听不懂的话,郑星翰就会要求我重说一遍(真是一个积极进取、不甘落后的人啊)。
    "我问你今年几岁,看你的举动像个小孩子似的。"
    "什么?你说完了吗?"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噗!你为什么扔枕头!"
    "嘿嘿,嘿嘿嘿嘿。"
    "真是的。"
    今天早晨我用烫发器精心设计的发型这下全完了。
    "我走了。"
    "啊你要走了?谢谢你的冰激凌,很好吃。"
    郑星翰现在已经不再纠缠我了。一个星期过去了,我还是对郑星翰发生的巨大变化感到不适应。
    "傻瓜,我是逗你玩儿的,不要冲我扔枕头!啊!你想吃点儿什么?"
    我又坐下来,郑星翰冲我瞪大了眼睛。郑星翰对我的态度变化好像也不大适应。
    "不用了,星翰。"
    "什么?"
    "我非常非常喜欢你,知道吗?"
    郑星翰没有回答。
    他又一次用惊讶的眼神看我。
    "你知道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哪有女人不喜欢帅哥的?你没看见护士在我的病房门口排成长队吗?你没看见吗?"
    "太夸张了吧,别说了。"
    "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不要再说下去了。"
    "哧!"
    望着郑星翰愤愤不平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我们胡说八道了半天突然,郑星翰的手机响了。
    "郑星翰!你的手机响了!"
    "呃?手机?"
    "是的!你快接电话吧!"
    郑星翰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喂!再不接,电话就断了!
    "你干什么呢?还不快接电话?"
    "我哈啊我"
    "你为什么"
    你看看我,郑星翰耳朵听不见,所以才不接电话的。恩雅呀,你真是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傻瓜!电话铃停止了,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应该小心点儿才行,难道不是吗?我真是个傻瓜,笨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你什么时候上学?"
    郑星翰又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我。现在我也该到适应的时候了可是每次看到你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为什么总感觉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哦哦!从后天开始上学!本来我还想再玩儿几天,但是我现在已经高三了,也该复习功课了!"
    "你高三了吧?可是你每天就知道玩儿能考上什么大学呀?"
    "什么?我准备考汉城大学。"
    "噗,哈哈哈哈哈哈恩雅呀,你总胡说八道以后会下地狱的。"
    "什么?喂!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怎么说我也是全校前一百名!"
    真的,我真的真的是全校前一百名(没有人问你是真是假--;)。
    "是啊,如果一百名之内都能上汉城大学,那我们国家真的要完蛋了。凭你这个成绩,你能考上大学吗?"
    "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了!"
    "我看有点儿难不过嘛总还是要努力学习的。"
    这个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要走了。"
    "好吧明天再来,我会努力练习的。"
    "恩雅呀?"
    "嗯,不,我走我走了!"
    "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已经可以轻松自在地聊天开玩笑了。而且,郑星翰好像真的开始把我当成"朋友"了,所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吱嘎!我推门出去。
    "啊!"
    "啊啊啊啊!"
    "天啊!"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推开门,五六名靠在门上的护士一下子摔倒了。
    "啊啊!我们是来检检查伤者病情的!"
    "星翰呀!你的身体怎么样?"
    "这个任务不是交给我了吗?你们还不走?啊,星翰呀,你现在怎么样?"
    郑郑星翰说的是真的。他的人缘真好。也难怪,我也觉得他很帅
    "啊,现在没事了,以后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恩雅呀,再见!"
    "嗯多保重身体。"
    他真的很帅,真的我现在该去看振赫了。郑星翰身边有这么多护士,柳振赫那边看来也不会少。
    "我让你走开!"
    "什么?我的天啊,现在还知道害臊了?哎哟。"
    "啊,真是的!我让你走开!"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姐姐要是再年轻十岁,肯定会疯狂追你的。"
    "见鬼我让你们走开池恩雅!你还不快进来?"
    我真的无话可说了。护士姐姐面露哭相,向后退了几步。我占据了她们空出来的位置。
    "你是乌龟吗?怎么这么慢?"
    "柳振赫,唉,算了,柔莉去哪儿了?"
    "她?刚才她和申友谦一起出去了。他们是不是都有神经病啊?以为这里是游乐园"
    我正想跟你说这句话呢,臭小子。
    "喂!"
    "怎么了?"
    这哪里像恋人之间的对话?女朋友来探望男朋友,可是男朋友只顾着吃冰激凌,看也不看女朋友一眼!我真想把他的脑袋解剖,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样,柳振赫!
    "天啊,快把眉头舒展开吧。"
    "知知道了,你叫我干什么?"
    "你怎么还不出院?"
    "啊我也想出院,可是我还得护理你呢!而且还要照顾郑星翰!哈哈。"
    柳振赫望着结结巴巴的我,难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吗?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提到郑星翰。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怪吓人的。
    "其实你是不想上学,所以故意找借口,对吧?"
    我大吃一惊!
    "看来我说对了。多少也该看看书吧?我可不想跟考不上大学的女人结婚。"
    "这话好像不应该由你来说,你好像在说自己--"
    "我是全校前二百名。"
    二百名?全校前二百名?
    "你好厉害呀,想考哈佛吗?"
    "哈佛?我现在吃的就是哈佛*(韩国一种冰激凌的名字和"哈佛"谐音),不对,我现在吃的是蛋卷冰激凌。"
    "好了,好了,古人说得好无知者无畏,吃吧,多吃点儿,振赫呀。"
    "把你的也给我。"
    "好吧你多吃。"
    真是的我真为柳振赫这小子的未来担心(还是担心你自己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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