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窗,正梳妆,凭栏处,暗香藏,疏影点点秋月黄,盈波雨巷烟如霜,千年凝眸盼一望,蹉跎红颜无悔殇,纤纤指尖油纸伞,洗尽铅华兀自芳。
    …
    10月(日,上午7点(分,一列被鲜花妆点精美的白色劳斯莱斯车队,整齐而缓慢的驶入东陵市最宽阔的主干道。
    今天是本城豪绅肖恩实业董事长赵年恩的侄子肖一诺,与法国名媛moy小姐的大婚之日。各界名流纷纷前来道贺,奢豪场面堪比电影节明星红毯走秀,只是这奢华中多了些低调与自矜。
    顾佳佳身着伴娘服站在化妆师身后,用严苛的目光审视着化妆师的每一个步骤。
    “小姐,你这样盯着我紧张~”化妆师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等一下,我给新娘化完在给你化好吗?”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化,你仔细点就好了。”顾佳佳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给自己扑了点粉,见家欢从镜子里看自己,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
    顾佳佳发自真心的祝福家欢和肖一诺,尽管她深爱着肖一诺,也曾幻想过在一起的种种美好,但她始终清醒的知道自己和肖一诺,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与其强求不如祝他幸福,他开心如意,那便是对顾佳佳的爱最好的回报。
    婚礼尽管隆重,但程序依然还是那些,赵年恩挽着家欢的手将她送到肖一诺身边,之后便是念誓词交换戒指。
    当家欢说完ido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情不自禁用余光朝台下扫了一圈。司柏宁没来,家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眼底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丝落寞与悲凉。
    肖一诺同样也不是个好演员,不但誓词念的生硬,交换戒指时还差点把钻戒弄到地上。
    当肖一诺将象征着圣洁与唯一的钻戒套上家欢无名指的时候,家欢分明感到他的指尖比那颗硕大而坚硬的宝石还要冰冷。
    台下,晶晶十指紧握,用力隐忍着不让自己流露出难过的表情。
    冯天明不守信用!说好三天将视频剪辑出来,如今却整整拖了一个月。让晶晶更加意料不到的是,肖一诺竟毫无征兆的选择了与家欢完婚。他不是一直坚持非安安不娶的吗?难道他不再等安安了?还是已经确定自己是假的?!
    一阵哄闹声响起,到了新人接吻环节,晶晶无法再看下去,却又不能在此时选择离开,正尴尬纠结着,手机在口袋里嗡嗡震了一声。
    晶晶借机低头翻手机,掩饰自己越发难以控制的表情,是一则信息,晶晶点开一看,只有短短几个字而已:微电影已完成,速龋
    做好了?!晶晶原本以为自己被冯天明耍了,没想到他竟然,竟然选择在这一天告诉自己,把电影做好了。
    哭笑不得,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晶晶将信息删除,毅然离开婚礼现抄…
    作为情妇或者其他身份地位不明确的女人,去参加婚礼显然是个不够明智的选择。莫莎莎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会陪赵年恩一起参加婚礼。即使别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争抢勉强,自然也不会牢骚抱怨或者自怨自艾,因为她总有办法让自己活的快乐起来。
    而今天她更加无暇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因为有一个同样理智并懂得享受生活的男人,正在酒店大床上与她风流缠绵,好不快活。
    司柏宁今天表现的格外兴奋,体力上也比往日强了不止一点两点,莫莎莎被他摆出一个颇有难度的姿势,一番冲刺过后,双腿早已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受不了了~”莫莎莎娇喘着,挥着手,俨然一副疲惫不堪却又十分享受的模样。司柏宁抽抽嘴角,似笑非笑的将她在床上放平,却没有就此放过她,只是温柔的俯道她身上,继续之前的运动。
    不论如何,此时的身体还是轻松了几分,汗水早已将两人身体打湿,莫莎莎抱着司柏宁滑腻腻的脖子,隐约中感觉他有点反常。
    不知过了多久,司柏宁也终于将所有力气发泄用荆隐约中莫莎莎正是用“发泄”这个词来看待司柏宁之前的举动。
    “吃醋了?”莫莎莎冷笑。
    “吃伟哥了。”司柏宁道。
    “噗~”莫莎莎忍不住呲笑出声,将心里刚刚涌出的一点点醋意彻底打消。两人本就是逢场作戏,如果说有情也早在这分别的十年里消耗殆尽,即使还有一丝留恋,前几次的**也早已偿还多年用情,自然不必长久在**上保持联系。
    莫莎莎对于司柏宁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看起温驯儒雅,但偶尔行事也颇为狠辣。眼睁睁将自己的情人送到别人的床上,这种事似乎也有司柏宁能干的出来。莫莎莎并不鄙夷他,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只是为了钱,似乎没有必要。毕竟他不缺钱,更加不缺赚钱的手段。
    揣度不出,莫莎莎索性直接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司柏宁看了她一眼,抬手将一缕头发从莫莎莎额前撩起:“顺其自然罢了,肖恩实业过不了多久必将易主,当时赵年恩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有什么打算?还想跟我远走他方吗?”
    莫莎莎心头一跳,没想到司柏宁竟然察觉出自己原本私奔的意图,早已不再那么坚定。
    “不好说,肖一诺也没那么蠢。”莫莎莎不愿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爱的天平似乎早已向赵年恩倾斜,只是这代价似乎有点让她无法计算,值与不值更加无法权衡。
    爱,本身就不是一件理智的事,一旦有人理智的去权衡利弊计算得失,那便不再是爱,至少没有那么纯粹了。
    司柏宁听她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不是后悔,而是茫然。”莫莎莎本不想谈,却被司柏宁逼得没有掩饰的余地,他们本就不是普通人,微表情心理暗示谈论技巧潜意识分析等课程对他们来说都是必修课,信手拈来。
    莫莎莎自知不可能瞒得过司柏宁,索性开诚布公:“毕竟十年夫妻,他对我不错。看他落魄总会有点不忍心。至于我的将来,我是真的没有打算,你不是还有moy吗?我跟着你,她怎么办?你——舍得?1
    “我跟她不可能了。”司柏宁叹了口气,心底的秘密压抑太久,也早已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在他身边可以与他倾心交谈的人,也只有故交莫莎莎。
    司柏宁不想再隐瞒,面对莫莎莎充满问号的眼神,苦笑一声:“我跟她有世仇。”
    “你?”莫莎莎欲言又止,不解的看了司柏宁片刻,道:“据我所知,她的命是你救的,如果有仇,你当年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年还不知道。”司柏宁平静下来:“我现在没法面对她,一个生活在自己身边将近十年,不论爱情亲情都已深入骨髓的女人,有朝一日竟然变成了自己的仇人,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1
    莫莎莎没有笑,原来她之前的猜测还是没错的,只不过他在自己身上发泄的原因不是爱,而是爱恨交加。
    “那你准备怎么办?”莫莎莎看着司柏宁微红的眼睛,小心试探,她感觉司柏宁此时已经频临崩溃爆发的边缘,就像一头发狂的雄狮,见到谁都想咬一口。
    司柏宁眯着眼,死死叮着天花板:“报仇1
    ……
    婚礼现场一派热闹,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才貌俱佳的两位新人身上。酒店外的停车场中,一个男人拿着车钥匙走来走去,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车停在哪里。
    经过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的时候,那钥匙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他嘴里骂了句什么,接着俯身趴到车下去拾,起来时,没有拍打裤腿上的灰尘,只拍了拍手,便向停车场的另一边走去。
    西式的婚礼是不需要敬酒的,家欢和肖一诺本就是为了各自的利益被迫结婚,自然也无暇享受众人的祝福,必要程序走完,他们便回到车里,面带微笑的向众人挥手,离开。
    肖一诺开得很慢,驶出酒店后才渐渐加速,“去哪里?”
    家欢听了眉头一簇,她也不知道去哪里。赵年恩的确买了一套别墅,但是家欢和肖一诺谁都没有打算真的去住到一起,可是如今自己婚也结了,总不能再跟司柏宁住在一起,再说,司柏宁最近的反应让家欢十分不安,似乎他在可以逃避什么。
    没有人想要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任何人在一起,那我究竟要去哪里呢?家欢扪心自问,天下之大果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要不你去别墅吧,我晚上还回我家。”肖一诺似乎意识到家欢的难处,体贴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家欢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带着几分兴奋与惊喜的看着肖一诺:“你带我去西岭山转一圈吧。”
    “西岭山?1肖一诺惊讶的回过头看了家欢一眼,她分明在法国长大,怎么会知道西岭山,对那种偏僻的地方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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