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禅记 作者:。

    分节阅读_20

    铸禅记 作者:。

    分节阅读_20

    天哪,那是柱子哥的声音……

    小蝉捂住嘴:“我是不是到了天上?”

    “刷”一声,屋里的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俏生生一个丫头,瞥了瞥床上的小蝉,冷冷说:“你做什么捂着嘴,以为碰到鬼啦?”

    “鸣、柳”真的是鸣柳,“鸣柳”

    “真是个孩子!叫什么,没叫过吗!”鸣柳眼里闪过水光,嘴里却仍是冷冷的。

    “鸣柳,你、你没死吗?”小蝉要爬下床,要去摸一摸是不是真的,却全身瘫软用不得力。

    “什么死啊死的,咒我呢?!”鸣柳凶巴巴过来一把将她拉起,两行清泪却已簌簌流下。“你看看你,本来就土不拉几,现在更像个丑八怪!”

    “鸣柳”小蝉紧紧抱住鸣柳温软的身体,像小孩一样哇哇大哭。“鸣柳,呜呜呜我以为你、你……我、我……他也不要我了,我是丑八怪……呜呜呜……”

    鸣柳不断替她顺着背,心里也难受得紧。

    哭声渐小,泪水已将鸣柳的衣服浸湿,小蝉不好意思地脸红。刚抬眼,又看到马骁马柱子。

    “柱、柱子哥也没死吗?”

    威武刚强的柱子哥,举着手里的小鸟笼和小椅子,哈哈大笑:“我马柱子死翘翘,谁来替阿蝉妹子做这些好玩意儿?”

    小蝉红通通的眼睛看看鸣柳,又看看柱子哥,这、这简直就是上演复活记!

    鸣柳先说:“三老爷把我和陆大夫拖出去,侍卫们一刀把陆大夫给宰了,我就吓晕过去。醒过来已经离开颜家。三老爷给了我钱,说我以后就不再是颜家的奴才了,我就一直在这里,直到这个家伙来。”

    “我听见两声惨叫就以为鸣柳你死了,我还骂他杀人魔王……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没杀掉你?”

    鸣柳翻翻白眼:“他看我和你要好,就眼红呗!你越护着我他越是犯嫉妒,瞅见机会还把我赶出去啊!”

    这是什么理由啊?

    可是,他不就是那种奇怪的人吗?

    然后就是马骁说:“我那天在马车后面追,追了半天都没追上,累得在路上直喘气。结果几十个山贼趁人之危,差点就把我杀了,还把我藏得好好的耳坠子给搜走了。再后来就是个叫颜礼的家伙救了我,把我送到这里,还警告我不准踏入大别山区一步!”

    颜礼不就是那个把她押送给李玉珂的人吗?怪不得李玉珂会拿到那个耳坠子了。

    可是他为什么说柱子哥死了,当时她气得都要毒死他!

    “姓马的,你上回说是十几个山贼围攻你一个,上上回说几个山贼围攻你,这回又说几十个,到底多少人抢你的东西啊?”

    “这个……我危乱之中哪能看得清楚,反正就是很多很多了……”

    “喂,你这家伙很不老实耶!”

    “什么,你到李家庄去问问,我马柱子顶天立地……”

    他们怎么了?小蝉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吵开锅,鸣柳和柱子哥……好象很配哦……

    知道鸣柳和柱子哥都还活着,小蝉又慢慢回复过往的无忧无虑和单纯快乐。有时候会有错觉, 觉得以前一年半里的事好象都没发生过。

    鸣柳给她敷好多各种各样的药,还带她去泡热热的泉水,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红痕的颜色越来越淡。脸上丑丑的鞭痕虽然还是很吓人,渐渐也开始愈合。

    鸣柳和柱子哥都绝口不提过往的事,小蝉问他们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药,他们都支支吾吾,胡说一通。

    其实答案就在嘴边,只是小蝉不愿去想。

    只当看到鸣柳和柱子哥天天拌嘴,还好得像蜜里调油,或是一个人钻到冷冷的被窝时,她才会有剎时的恍惚。

    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再觅新欢。

    转眼间,到了十月十六,小蝉想起是郁森的周年忌。她央柱子哥做了很多很多纸鹞子,烧给十五岁就过世的丈夫。

    对着圆圆的月亮,小蝉问他:“你有没有找到娘亲呢,你娘亲很漂亮啊,他那么喜欢她……你放心投胎去吧,你爹爹不见得不疼你,只是……他很奇怪。”

    晚上,小蝉怎么都睡不着,蒙着被子数羊,数到几千只也没睡着。

    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个人走进来。

    大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那个人的嘴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呻吟。

    男人的气味更靠近她,嘴里喷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到,然后就迟迟没有动静,很久很久,小蝉都要睡着了,那人才离开。

    是他……

    他为什么不……

    小蝉嘟起嘴,他肯定是嫌我丑,坏蛋!

    后来,小蝉每天晚上都很晚很晚才敢睡着,鸣柳奇怪地问她:“你怎么啦,每天都顶了个黑眼眶?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小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啦!”

    鸣柳嗤道:“才好了点,又古里古怪!”

    等到那个人第二次出现已经是十五天后。

    这次,他留得更久,最后还忍不住用手摸她的脸。

    小蝉都要装不下去,心想:“幸亏小的时候半夜起来抓萤火虫又要骗过爹爹,练得一手装睡的好本事,不然肯定要露馅!”

    那个人走的时候竟然还和柱子哥说话。

    他们就瞒着她一个儿!

    第二天,小蝉问柱子:“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我们家?”

    马骁诧异地看看她,不吭声,半晌,他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溪边。

    望着小蝉圆圆亮晶晶的眼睛,他说:“小蝉,那个人做事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好色荒淫,又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扳住她肩膀。“可是,他对你,倒不坏……瞅着,是动了真格儿!”

    小蝉愣在那儿半天,久久不能动。

    又过了一个月,小蝉算算日子,去年的今天是郁森的七七,就在那天,他强占了她。

    小蝉觉得今天他会来。

    夜晚,男人站在她塌前,只是看着。

    小蝉再也耐不住,猛地掀开被子,睁开眼。

    一袭黑衣的颜铸站在她的榻前。

    他瘦了,刀削过的脸都快没肉了;他老了,发根竟有斑斑花白。

    看着小蝉的眼睛,他竟有尴尬:“你醒着的吗?”

    小蝉站起来,问他:“我那时醒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现在又为什么偷偷摸摸地来?”

    男人喉结涌动,手轻轻抚上她的身体。

    “你说,你是不是嫌我丑。”她伸手捂住脸上的鞭痕,挣开他的手。

    男人无奈地皱眉,声音浊浊:“你原本也不漂亮。”

    小蝉的嘴都快噘到天上。却不知这付小儿女模样是怎么吸引人。

    “那你为什么也不碰我?!”

    男人苦笑啊,辛苦地忍耐着,却还被怀疑,男人一把将她拥到怀里。

    多久没抱过她了?满足的沉吟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怪!”

    小蝉,次主动地抱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虎背上四处逡巡。

    男人的眼眸变深,禁不住闷哼一声,潜沉已久的欲望陡然高涨,一掌猛按她的小翘臀,炙热的坚硬直抵柔软。

    小蝉浑身抖颤,头深深埋到他胸前。

    男人将她整个抱起,捞起两条大腿挂到自己腰上:“身体还吃得住吗?”

    小蝉不回答,粉唇轻轻吻上他的大嘴,他整个人都似要炸开,大舌头猛地撬到她牙关里,到处翻搅……

    男人的衣袍、衬褂,女人的衬袍、肚兜、亵裤一一拋落地上。

    “不,别看,都是疤痕,好丑。”

    他拿开她遮掩的小手,对着红痕一一吻舐……

    “还疼吗?”

    她摇头:“啊别、别吻那里……好羞人的!”

    男人沉沉地笑:“很甜……”

    “啐”

    黑的他白的她合而为一,翻滚交缠……

    “啊季凌……”

    小蝉趴在男人黝黑结实的胸膛,小手拨弄他的小红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还不够?”

    小蝉细声细气:“季凌,你不要走,我只有你了。”泪一滴滴掉在男人的胸前。

    大手轻轻抹去她的泪,声音微颤:“宝宝,小乖……马上,马上就在一起。”

    “你说话要算数。”

    暖暖的东西在颜铸胸内滑过。

    圆满了吗?

    第二天,颜铸还是离开。

    不久传来唐军包围大别山颜府的消息,马骁不敢告诉小蝉。

    小蝉每日都在等。

    再后来又有消息说,一把大火把颜府烧得精光,颜家在大别山经营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小蝉还是等,颜铸却迟迟没有出现。

    到了来年二月,鸣柳和马骁都觉得颜铸不是死了就是不会再来,但他们不敢劝小蝉。

    小蝉终于忍不住,求马骁:“柱子哥,带我去颜府!”

    “可那儿已经是一片废墟!”

    “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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