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一层书籍的时候舞瑭殁才发现原来藏经阁的禁书是第七十七层,看着手中的书放下也不是看也不是,她为难了。

    “哎,反正都看到这里了,干脆全部都看完好了!”自己安慰自己心安理得的拿起书籍继续看着。

    夕阳西下。

    夜晚白天。

    舞瑭殁不吃不眠的看了整整两天的书籍,整个人苍白如鬼,乌黑的黑眼圈挂在两个眼睛下面,即使是这样她拿着手中的书籍也不愿放下,就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如被魔征了一般。

    “咩咩咩……”小麋鹿在藏经阁外面叫着舞瑭殁。

    “喝!”舞瑭殁顿时清醒过来,害怕的将手中的书籍丢开。怎么回事?她,她居然被禁书给魔征住了!

    “碰!碰!碰!”心头打着鼓,她看也不敢看被丢开的书籍,头也不回的跑了,好像跑慢一些就会被恶鬼追上。

    受了惊吓的她回到无情楼还未平复害怕的心,焦急慌乱的跑着,没注意看到站在她前方的卿尘魄。

    “撞!”一声,她就这样狠狠的撞在卿尘魄的胸膛上。

    “噢!”舞瑭殁捂着被撞痛的额头,一股清冷之感传来。

    卿尘魄捂着被撞得麻麻的胸膛,责备。“你怎么搞的,走路不看路?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舞瑭殁就像是遇见救星一样抱紧了卿尘魄,“师尊,师尊,师尊……”她怕得连话的说不出来了,一手指着情生楼的方向。

    卿尘魄皱眉,顺着舞瑭殁指的方向看去,小麋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推开舞瑭殁,“你师傅身体不如从前,你不好好修炼还到处乱跑什么!”

    “不是!不是!”舞瑭殁抓着卿尘魄的衣服,不停的摇头。“藏经阁有鬼!”

    卿尘魄不语,看着舞瑭殁,清冷空洞的眸子又似不是在看她,好像在透过看她在看别人或者其他物。

    舞瑭殁惊魂未定,久久她放下被她抓得起皱的衣服,低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

    “你去藏经阁了。”许久卿尘魄才开口。

    舞瑭殁水滴滴的双眸不安的转动着,心慌得厉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总是禁书,真的好想再去看它个不眠不夜的。

    看舞瑭殁这样卿尘魄多少猜得出她有可能看了禁书,被禁书迷了心智,轻点着她的额头,一股灵力传入她的脑海里。

    舞瑭殁舒服的闭上眼睛,只感觉一股暖暖的灵力流入她混乱的大脑,安抚着她受了惊吓的心。

    卿尘魄收回灵力,“禁书不是你能看的,若不是你自己回过神来,你会被禁书吸取了精力,最终因为疲惫而亡。”顿了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看禁书!”她是不要命了吗?

    舞瑭殁吓了一跳,“师尊,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禁书的!”她跪了下来,要是知道那禁书那么邪门,打死她也不敢看!幸好有小乖在外面叫她,不然的话她就被禁书给搞死了!

    卿尘魄坐在石凳上,不怒自威。“那你为何而看禁书?你忘了你师傅的教训了!你忘了在真话池的教训了!”

    “没有!”她怎么可能忘了,那一次使用禁术几乎要毁了师傅师尊还要阿八等人,打死她都忘不了!

    “既然没忘,你为什么要去偷看禁书!”卿尘魄动气了,这三个月不管她,她都成什么样了!“你别以为你有你师傅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师尊!”舞瑭殁求饶的拉着卿尘魄的衣摆,卑微得好似一只蚂蚁。不要,不要这样,他这样说话真的伤得她好疼!忍着要流出的泪水,忍得双眼发红。“我没有仗着师傅的疼爱而为所欲为,而是,而是,我只是想在藏经阁找到能医治师傅身体的药方子!”

    听了舞瑭殁的解释卿尘魄松了口气,他以为舞瑭殁是为了修炼灵力而去偷看禁书,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松了悬起来的心。

    单手扶起舞瑭殁,叹息。“为什么不直接跟本尊要药方子?”

    舞瑭殁揉了揉发酸的鼻头,委屈得不得了。“我也想啊,师尊你每次都是这样冰冷冷的,我不敢,我怕你还在怪因为我而害师傅成那样!”

    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墨发,“无论你做了何事本尊都不会责怪你,除非你……”伤害到了你自己,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除非什么?”

    卿尘魄摇头,“没什么,过来。”

    舞瑭殁跟上卿尘魄。

    进了书房。

    坐下,拿起毛笔,卿尘魄开口。“磨墨。”

    “哦,哦!”舞瑭殁坐在卿尘魄旁边,乖乖的磨墨,伸头看着卿尘魄在写什么。

    写完卿尘魄将纸张给舞瑭殁,舞瑭殁拿了起来看了看,皱眉,念了起来。“玉顶相,龙安草,雪、雪什么?”

    舞瑭殁不读还好,一读卿尘魄几乎被她气得要吐血,拿起放在桌上的戒尺往她身上招呼。

    “啊!”舞瑭殁捂着被打疼的手臂,跳开。“师尊,你、你打我干嘛?”

    卿尘魄瞪大眼,用戒尺指着舞瑭殁。“你是怎么读书的?这么简单的字都错了一堆!”

    舞瑭殁无辜极了,“我读错了?不对啊,这字明明就是对的!”

    卿尘魄无语了,“过来!”

    “这个,这个……”舞瑭殁扭扭捏捏的,她在想,万一过去,师尊又打我怎么办?

    “过来!不要让本尊说第三次!”死丫头,也怕死!

    “是!是!”手脚发麻的坐在卿尘魄旁边。

    卿尘魄拿着戒尺指着纸张上的字,“这叫玉丁香,不是玉顶相。”

    “哦!”舞瑭殁点头,感情是在教她识字啊,她以为他要打她呢。笑笑,“原来是玉丁香啊,那两个字那么像,读错不能怪我。”

    卿尘魄冷冷的撇了她一眼,“那怪我咯?”

    舞瑭殁顿时打了个恶寒,狗腿的笑着。“怪我,怪我!”

    卿尘魄放下戒尺,用手指着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着舞瑭殁。

    刚开始舞瑭殁有认真听的,可是耳边传来热热呼吸,弄得她脸红得可以跟猴子屁股不相上下。偷偷的转头看着卿尘魄,她感觉自己幸福得要晕倒了。

    “会了没?”卿尘魄问,久久不见回到声,他转头看舞瑭殁,这才发现舞瑭殁呆呆的看着他,他好气又好笑,一巴掌巴在她头上。

    舞瑭殁回过神,摸摸浏海,胡乱的点头。“会了,会了!”

    卿尘魄起身,背对着她。“这是医治你师傅的药方子,这些药要刚刚摘下来,不超过一天才有效。”

    舞瑭殁点头,“嗯!”看着卿尘魄的背影她有些痴迷了,拍拍自己的小红脸。“那弟子告退了。”

    卿尘魄不语。

    舞瑭殁看着他背影,以为他会回过头来,可等了一会他还是没回过头,不免有些失望的转身,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卿尘魄转过头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直到她背影不见卿尘魄才收回眼神,捂着跳动的心,他苦笑了,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她……

    拿到药方子舞瑭殁并不急着去摘药草,而是找到药草的图画准备准备,休息一天过后在去,毕竟她被禁书搞得差点没命。

    天还没亮舞瑭殁背着竹框,打着灯笼,骑着小麋鹿来到陵隐山的边沿,陵隐山的边沿长着许多珍贵药草,虽然陵隐有许多药草但是毕竟不是刚刚摘采下来的。

    要说为什么她要亲自来摘药,其实是他人摘药她总是不放心,只能自己亲自下来了。

    拿着灯笼舞瑭殁抖擞,看着黑糊糊的一片,她有些怕了。万一有鬼出来怎么办?拍着小麋鹿,“小乖,别怕啊!”

    “咩咩咩……”小麋鹿叫着,对舞瑭殁翻了个白眼,它才不怕,怕的人是她好不。

    握着戴在胸口的苍牙,安慰着自己。没事,没事的,师傅说过苍牙有辟邪的效用,鬼怪不敢伤害她,而且这里是陵隐,那些鬼怪不要命了才敢伤害她,这么一想她安慰了不少,没那么怕了。

    将灯笼挂绑在小麋鹿的脖子上,小麋鹿反抗的叫着,舞瑭殁拍了一下它乱动的脑袋。“别闹啊!”

    小麋鹿委屈得不得了。

    从竹框里拿出竹筒,蹲在地上一小滴一小滴的装着雨露,这就是为什么天还没亮她就跑来陵隐的边沿采药了。哈着冻僵硬的手指,她祈祷不要下雪的好,不然的话很难摘到药草。

    天微亮她也采好了雨露,要去寻找第一株药草时下起了小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拍掉落在肩膀上的雪花,舞瑭殁边吃着已经硬了的馒头边寻找着药草。

    大树下。

    白雪皑皑。

    舞瑭殁跟小麋鹿靠在一起取着暖,两手互相取着暖,欣慰的看着竹框上的药草,幸好都采到需要的药草了。

    看着小麋鹿,“小乖,等雪小一点咱们再回去。”

    “咩咩咩……”小麋鹿回应着她的话。

    “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不停在飘下的雪花,她摸着被冻红的鼻子,不仅仅是她的鼻子在冷,她全身上下都在冷,她又不敢下着这么大雪回去,她担心还没回到无情楼,她就已经被冻僵了。

    无情楼。

    卿尘魄抬手接着飘下来的雪花,深邃的双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嫣然走过来,“回屋吧,雪下得挺大的。”

    卿尘魄没有说话,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竹棍舞了起来。殁儿,她还在采药吧,可是即使她采了药师兄也不见得会喝,当初可是师傅花了好多心思才劝动师兄喝药……

    嫣然叹息,你是为谁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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