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我听见…你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无力，却仿佛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不说话…”
她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仍是一片不可置信，他就这样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十三爷…”
听到这三个字，他仿佛被触动开关般醒过来，脸上的表情渐渐不再那么僵硬，小心翼翼的开口，“忧儿…”
“我是忧儿。”
“你醒了。”
“我醒了，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境吧…”他呆呆的看着她，轻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是真的…你真的醒了，你醒了…”
“十三爷！”
门被猛然推开，莫颜一脸惊讶的出现在门口，身后事同样一脸惊讶的柳莲儿。
“我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所以…”莫颜小心翼翼的开口，脸上是淡淡的喜悦，“忧儿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想跟忧儿单独待一会，你们先出去吧。”他冷冷开口。
莫颜笑了一下，慢慢走近，“十三爷自知命不久矣，想让忧儿陪你最后一程么？”
“莫颜。”他皱了皱眉看她，“出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命不久矣，十三爷怎么了？”林忧若有些着急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到底怎么了？”
“十三爷以为你必死无疑，已经喝下毒酒准备随你一起上黄泉路。”莫颜说的一脸平静。
“你说什么…”林忧若有些无力的抓住他的双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柳莲儿发疯般的走过来一把扯住莫颜，“十三爷当真为了她喝了毒酒？”
莫颜轻轻推开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林忧若抬起手重重打在他的肩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可以这样…”
他用力捉住她的手，紧紧放在怀里，“傻瓜，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我不该醒过来的，我为什么要醒过来…”泪水顷刻间肆意滑过脸颊，落下来。
他有些愣住，轻轻抬手抚上她的泪，“你为我流泪，就够了。”
“不够…”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莫颜，“也给我一杯毒酒，快！”
“忧儿！”他用力搂住她，“别闹了…”
“我没有闹！”
“你没必要为我去死。”
她微微有些愣住，抬起泪眼看着他，“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为我死，我就不能为你死！凭什么！”
他也有些愣住，“…你说，什么…”
“你们都不会死的。”莫颜轻轻开口，“十三爷的毒酒早已被我换了。”
“你换了我的酒？”他慢慢抬头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知道还得了？”莫颜轻轻笑了笑，“你们就别在这死不死的了，最好的结局呢，就是大家都活着。”
一直沉默的柳莲儿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很大声，很尖锐，不顾旁人目光的笑起来。
“柳莲儿。”莫颜有些愣住的喊了她的名字。
她只是不停的笑，然后停下看了看林忧若，看了看十三阿哥，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
【第六十一章】
“又被拦在门外了？”
四福晋素雅看着四阿哥慢慢走近，他走后她一直在府门口等候，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期待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四阿哥有些失魂落魄的踏进府门，素雅走过去扶住他，“怎么一身酒味？四爷又喝酒了？”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仍由她扶着走进房间。
“妾身去煮些醒酒茶。”她轻轻放开四阿哥，转身便要走。
“别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轻轻呢喃，“别离开我。”
素雅慢慢转身看他，一脸的无辜，一脸的委屈，仿佛是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妾身要去煮些茶，很快就回来。”
“不要，不要让我一个人。”
“四爷。”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我不是林忧若。”
四阿哥微微有些愣住，他慢慢抬头看向素雅，眼里透着失落，“…林忧若…”
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了千百次。
他为了其他女人这样堕落，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痛。
她还是慢慢蹲下身，耐心的开口，“四爷在这里等着，妾身去去就回。”
“他们不让我进去。”她转过身的瞬间，听到他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见不到她。”
“我见不到忧儿。”
“她的最后一面，我没有见到。”
“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怎么会这样…”
“别说了。”她轻轻开口，眼睛有些湿润，“四爷别再说了。”
“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十三弟比你痛苦千倍百倍，四爷可曾想过他该怎么办？四爷有妻有妾有子，怎么可以为了其他女子堕落成这般摸样！”她咆哮般开口，她猛然转身，“四爷有可曾想过素雅该怎么办？年沁该怎么办？宏晖该怎么办？四爷为了林忧若如此伤心，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轻轻抬头看她，没再开口。
“半年了，自从四爷认识林忧若，这么久以来，四爷可曾想过素雅夜夜是如何度过的？”
“是啊，四爷那么喜欢她，又怎会在意素雅的感受？”
“当初那日湖上泛舟，四爷知道素雅有多开心吗，那是素雅这辈子除了嫁给四爷那日之外，最最幸福的事…”
“每当宏晖问我为什么阿玛不理额娘，不亲近额娘，我又该怎么回答？”
“四爷…不是只有你难过，你的难过，随时都会蔓延到素雅的身上。”
她抬手轻轻抹掉脸上的泪，“四爷休息吧。”
“对不起…”
她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
“侧福晋，喝药吧。”
清净的房间内，沁儿一脸苍白的靠在床上，身边是伺候着喝药的婢女。
“四爷，回来了没有…”她微微皱眉推开汤药，有些急切的开口。
“回来了，福晋已经扶着回房了。”
她轻轻点头才乖乖喝了药，“十三爷那边…怎么样？”
“十三爷那边总有侍卫拦着，任何人都进不去，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你的意思是…四爷也没有见到林姑娘？”
“大概是因为如此，四爷才一身酒气回来。”
她有些无力的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我要去趟十三爷府。”
“不可啊，福晋身子虚的很，而且…而且福晋怀着身孕，经不起马车颠簸。”
“怀孕？”她有些愣住的看着婢女，“你说，我怀孕了？”
“是，今早福晋昏倒奴婢立马请了大夫，大夫亲口说福晋怀孕了。”
沁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轻轻抬手抚上小腹，“我…真的怀孕了？怀了四爷的孩子？”
“自然是真的，近日来四爷心情都不好，若是让他知道了必定会开心起来的。”
沁儿轻轻摇了摇头，“会么，他真的会因为我怀孕开心么…”
婢女刚要开口，门被轻轻推开。
“妹妹。”素雅端着食物走进来，轻轻朝婢女挥手，“下去吧。”
“是，福晋。”婢女微微行礼，退出了房间。
“休息的如何？”素雅在床边坐下，“身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谢姐姐关心。”
“那便好。”
“四爷…如何了？”沁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本不想问，只是实在忍不住。
“四爷一身酒气回来，喝了醒酒茶便休息了，这会子该是睡着了。”
“四爷没有见到林姑娘，这般摸样回来也在预料之中。”沁儿缓缓低下头。
“那你呢。”素雅抬眼看她轻轻抚着小腹，“是高兴，还是难过？”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她猛然抬头看向她。
“妹妹激动什么，我的意思是，妹妹是比较难过林忧若的死，还是比较高兴自己怀孕了？”
“…自然是悲大于喜。”
她轻轻点头，“四爷回来的时候疲惫不堪，嘴里念叨的都是林忧若。她的死，确实让四爷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姐姐有事要求妹妹。”
“只要是为四爷，什么事姐姐尽管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林忧若的死四爷一时半刻是缓不过来的，所以妹妹怀孕的事，暂时先别告诉四爷。”
“…为什么，也许他知道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妹妹真是糊涂，四爷是为了林忧若才会娶你，正是因为他在意林忧若。可如今林忧若与他天人永隔，而你却如此幸福，四爷该如何想，岂不是更难过，更惋惜林忧若的死。”
沁儿似乎有些意识到了，她轻轻点头，“姐姐说的是，那此事…过阵子再告诉四爷吧。”
“妹妹明白就好。”
“沁儿想的总是没有姐姐周全。”
“你还年轻，以后会懂的。那妹妹好好休息，宏晖该找额娘了。”她微微笑着，慢慢起身。
“是，姐姐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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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涵小薏“…我听见…你的声音…”她的声音很无力，却仿佛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在说话。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怎么…不说话…”
她静静的看着他，脸上仍是一片不可置信，他就这样搂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十三爷…”
听到这三个字，他仿佛被触动开关般醒过来，脸上的表情渐渐不再那么僵硬，小心翼翼的开口，“忧儿…”
“我是忧儿。”
“你醒了。”
“我醒了，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我怎么会不开心…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境吧…”他呆呆的看着她，轻轻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是真的…你真的醒了，你醒了…”
“十三爷！”
门被猛然推开，莫颜一脸惊讶的出现在门口，身后事同样一脸惊讶的柳莲儿。
“我听到有说话的声音，所以…”莫颜小心翼翼的开口，脸上是淡淡的喜悦，“忧儿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想跟忧儿单独待一会，你们先出去吧。”他冷冷开口。
莫颜笑了一下，慢慢走近，“十三爷自知命不久矣，想让忧儿陪你最后一程么？”
“莫颜。”他皱了皱眉看她，“出去。”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命不久矣，十三爷怎么了？”林忧若有些着急的挣脱开他的怀抱，“到底怎么了？”
“十三爷以为你必死无疑，已经喝下毒酒准备随你一起上黄泉路。”莫颜说的一脸平静。
“你说什么…”林忧若有些无力的抓住他的双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柳莲儿发疯般的走过来一把扯住莫颜，“十三爷当真为了她喝了毒酒？”
莫颜轻轻推开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空酒杯。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林忧若抬起手重重打在他的肩上，“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可以这样…”
他用力捉住她的手，紧紧放在怀里，“傻瓜，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
“我不该醒过来的，我为什么要醒过来…”泪水顷刻间肆意滑过脸颊，落下来。
他有些愣住，轻轻抬手抚上她的泪，“你为我流泪，就够了。”
“不够…”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莫颜，“也给我一杯毒酒，快！”
“忧儿！”他用力搂住她，“别闹了…”
“我没有闹！”
“你没必要为我去死。”
她微微有些愣住，抬起泪眼看着他，“凭什么，凭什么你能为我死，我就不能为你死！凭什么！”
他也有些愣住，“…你说，什么…”
“你们都不会死的。”莫颜轻轻开口，“十三爷的毒酒早已被我换了。”
“你换了我的酒？”他慢慢抬头看她，“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知道还得了？”莫颜轻轻笑了笑，“你们就别在这死不死的了，最好的结局呢，就是大家都活着。”
一直沉默的柳莲儿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很大声，很尖锐，不顾旁人目光的笑起来。
“柳莲儿。”莫颜有些愣住的喊了她的名字。
她只是不停的笑，然后停下看了看林忧若，看了看十三阿哥，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
【第六十一章】
“又被拦在门外了？”
四福晋素雅看着四阿哥慢慢走近，他走后她一直在府门口等候，他不会知道，她有多么期待看到他回来的身影。
四阿哥有些失魂落魄的踏进府门，素雅走过去扶住他，“怎么一身酒味？四爷又喝酒了？”
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仍由她扶着走进房间。
“妾身去煮些醒酒茶。”她轻轻放开四阿哥，转身便要走。
“别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嘴里轻轻呢喃，“别离开我。”
素雅慢慢转身看他，一脸的无辜，一脸的委屈，仿佛是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妾身要去煮些茶，很快就回来。”
“不要，不要让我一个人。”
“四爷。”她轻轻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我不是林忧若。”
四阿哥微微有些愣住，他慢慢抬头看向素雅，眼里透着失落，“…林忧若…”
看到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仿佛被刀割了千百次。
他为了其他女人这样堕落，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痛。
她还是慢慢蹲下身，耐心的开口，“四爷在这里等着，妾身去去就回。”
“他们不让我进去。”她转过身的瞬间，听到他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我见不到她。”
“我见不到忧儿。”
“她的最后一面，我没有见到。”
“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怎么会这样…”
“别说了。”她轻轻开口，眼睛有些湿润，“四爷别再说了。”
“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怎么办…”
“十三弟比你痛苦千倍百倍，四爷可曾想过他该怎么办？四爷有妻有妾有子，怎么可以为了其他女子堕落成这般摸样！”她咆哮般开口，她猛然转身，“四爷有可曾想过素雅该怎么办？年沁该怎么办？宏晖该怎么办？四爷为了林忧若如此伤心，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轻轻抬头看她，没再开口。
“半年了，自从四爷认识林忧若，这么久以来，四爷可曾想过素雅夜夜是如何度过的？”
“是啊，四爷那么喜欢她，又怎会在意素雅的感受？”
“当初那日湖上泛舟，四爷知道素雅有多开心吗，那是素雅这辈子除了嫁给四爷那日之外，最最幸福的事…”
“每当宏晖问我为什么阿玛不理额娘，不亲近额娘，我又该怎么回答？”
“四爷…不是只有你难过，你的难过，随时都会蔓延到素雅的身上。”
她抬手轻轻抹掉脸上的泪，“四爷休息吧。”
“对不起…”
她愣愣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
“侧福晋，喝药吧。”
清净的房间内，沁儿一脸苍白的靠在床上，身边是伺候着喝药的婢女。
“四爷，回来了没有…”她微微皱眉推开汤药，有些急切的开口。
“回来了，福晋已经扶着回房了。”
她轻轻点头才乖乖喝了药，“十三爷那边…怎么样？”
“十三爷那边总有侍卫拦着，任何人都进不去，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你的意思是…四爷也没有见到林姑娘？”
“大概是因为如此，四爷才一身酒气回来。”
她有些无力的掀开被子便要下床，“我要去趟十三爷府。”
“不可啊，福晋身子虚的很，而且…而且福晋怀着身孕，经不起马车颠簸。”
“怀孕？”她有些愣住的看着婢女，“你说，我怀孕了？”
“是，今早福晋昏倒奴婢立马请了大夫，大夫亲口说福晋怀孕了。”
沁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轻轻抬手抚上小腹，“我…真的怀孕了？怀了四爷的孩子？”
“自然是真的，近日来四爷心情都不好，若是让他知道了必定会开心起来的。”
沁儿轻轻摇了摇头，“会么，他真的会因为我怀孕开心么…”
婢女刚要开口，门被轻轻推开。
“妹妹。”素雅端着食物走进来，轻轻朝婢女挥手，“下去吧。”
“是，福晋。”婢女微微行礼，退出了房间。
“休息的如何？”素雅在床边坐下，“身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谢姐姐关心。”
“那便好。”
“四爷…如何了？”沁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她本不想问，只是实在忍不住。
“四爷一身酒气回来，喝了醒酒茶便休息了，这会子该是睡着了。”
“四爷没有见到林姑娘，这般摸样回来也在预料之中。”沁儿缓缓低下头。
“那你呢。”素雅抬眼看她轻轻抚着小腹，“是高兴，还是难过？”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她猛然抬头看向她。
“妹妹激动什么，我的意思是，妹妹是比较难过林忧若的死，还是比较高兴自己怀孕了？”
“…自然是悲大于喜。”
她轻轻点头，“四爷回来的时候疲惫不堪，嘴里念叨的都是林忧若。她的死，确实让四爷受了不小的打击，所以…姐姐有事要求妹妹。”
“只要是为四爷，什么事姐姐尽管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林忧若的死四爷一时半刻是缓不过来的，所以妹妹怀孕的事，暂时先别告诉四爷。”
“…为什么，也许他知道了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妹妹真是糊涂，四爷是为了林忧若才会娶你，正是因为他在意林忧若。可如今林忧若与他天人永隔，而你却如此幸福，四爷该如何想，岂不是更难过，更惋惜林忧若的死。”
沁儿似乎有些意识到了，她轻轻点头，“姐姐说的是，那此事…过阵子再告诉四爷吧。”
“妹妹明白就好。”
“沁儿想的总是没有姐姐周全。”
“你还年轻，以后会懂的。那妹妹好好休息，宏晖该找额娘了。”她微微笑着，慢慢起身。
“是，姐姐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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