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事情都很重要,这个我知道,可眼下的局势,还是咱们追击北鑫扫尾的工作更重要一些,咱们不能……”。
    “不能个屁!我说肖雨栖,你丫的是不是傻呀啊你?”。
    肖羽杨气的,其实也是心里真挂牵担忧自家老妹,所以暴躁的整个人都失了态,直接连名带姓的,生平第一次如此称呼自家宝贝蛋。
    结果才咋呼完,边上的大哥肖羽楼的脸色越发的黑,再次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下来,嘴里全都是警告,“肖羽杨!”。
    肖雨栖……
    看着屡次挨打的三个,她叹息。
    “唉!大哥,三哥,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我都懂!可是大局为重的道理,爹娘还有你们不都教导过我么?怎么,我乖乖听话了,你们反而不高兴?”。
    “我哪有不高兴!”,肖羽杨不服气,想想又不对,自己又被老妹给转移注意力了,忙梗着脖子,鼓胀着双眼瞪着妹妹,“栖儿,哥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好,你别给我左顾而言他,我说的是纪允那货……”。
    “哥,我的好三哥,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别气,你说的都有道理,可咱们也不能真因为那家伙要讨小老婆,就把大局,把这么多将士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吧?那就不是咱肖家军的作风对不?当然了,我也很着急,不然这样,我先让我家好朋友们回去帮我看看情况,帮我盯着纪允成不?”。
    肖雨栖此话一出,了解妹妹的肖羽楼与肖羽杨齐齐对视一眼,而后兄弟俩果断点头,一点都没给肖雨栖反悔的机会。
    “好!”。
    见哥哥们都严肃表态了,其实自己心里也一直惴惴的,肖雨栖也不耽搁含糊,当即召出了大全,把里头除去领了命令护着家里娘亲,护着老爹他们等亲人的鬼鬼们外,其他所有的鬼鬼们,只要在册的全都放了出来。
    对于这样严肃的事情,胖胖的性格去干明显不合适,十娘的话,二起来那也不敢恭维,眼下自己手里,除了他们就只有雷鱼鱻在,不然让雷鱼鱻去?
    思来想去,最后肖雨栖决定,让雷鱼鱻与十娘一起行动,起码能互补吧?
    还是怕出问题,俩鬼离开前,肖雨栖还调动大全里她去年洒月光存下的能量,给两鬼续航满了,这才挥手打发他们离开。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她调动大全的举动,让遥远的时空外,遥远的天际边,隔着无限时间与空间的一颗闪亮的星球上,一个帅气的银发男人蓦地睁开了双眼。
    那一双眼睛,如果肖雨栖此刻看到了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
    元都北鑫皇宫的养心殿正殿,纪允脚步缓缓,面容平静的从内殿踱步而出,直到最后一撩袍角,沉稳的坐在上首刻着五爪金龙的主坐上,朝着下头等待他多时的能臣、将领、属下们轻轻颔首,众人起身,人群中的某些人才恍然。
    说真的,要不是他们这些人中,有些人,比如乙炔,心里知道此刻自家主公的底细,定然是会被主公他眼下一副云淡风轻,信步漫游的闲适姿态所迷惑,又哪里知道,此刻主公他身上的伤,根本就在反反复复的发作未好全?
    下首的乙炔关切的抬眼望着上头自家的主上,耳边却响起了同来的同僚们,一个接一个的,只差没有争相恐后禀告要事,相互急辩,催促激奋的各色声音了。
    “千岁,南边一干转移的大人们就要抵朝,不知千岁有何计划打算,待到诸位大人抵达,老臣也好安排才是。”。
    “千岁,如今北地大局基本已定,敌寇也基本都被我新黔勇武的将士们驱逐,滞留南边大后方的大臣们,也即将携带家眷进入元都,千岁,也该是您登基大宝的时候啦,此等要事不能再耽搁,您荣登大宝,立君立国,定都定朝,才能更好的管理新黔,才能更好的实现您亲自镇守国门,强大新黔的伟大宏愿,如此也才能江山稳固,百姓安泰啊!”。
    “千岁,登基事大,可登基前,就这眼下根本比不上咱陵建城,更是比不上咱旧都的元都,不好好修缮一下,根本没法看呀,总不能万邦来贺的时候,让人家还奚落的看着咱用着北鑫寒酸的宫墙殿宇,连新立的国都,都是残垣断壁吧?千岁,修缮国都要钱,要大钱呀!”。
    “千岁,修缮国都这些都不急,臣下这边有紧急军报,奉命剿灭北地各部死不归顺余党的我部陆续来报,除去盘桓在鲁州一带的乱党还在负隅顽抗,其他小股势力俱都清剿收编完毕,另外,关鲁州匪患负隅顽抗,万将军请求再度增加军粮、武器补给,您看……”。
    “毕大人,您怎么一来就要补给?如今四下打仗,咱们国库也不宽裕,不论是军饷还是粮草武器,千岁自来优先供给西北方,眼下肖大帅他们那边供应都吃紧,而万将军那边也增援过好几回了,如此您就别再添乱了好不好?”。
    “莫将军您这是什么话?肖大帅那边的战役要打,这平定鲁州,安稳北地,全国统一的战役难道就不重要吗?你不能因为肖大帅是未来主母就厚此薄彼!”。
    “你!你……”。
    “哎呀,哎呀,两位同朝为官,都是为了新黔,为了千岁办事,莫要自己人吵吵啦,有伤和气,有伤和气!老臣觉得,眼下二位说的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新罗跟东瀛使臣的问题,是和亲的问题啊!千岁您看呢?”。
    下头的一群人跟往日里一样,在底下吵成了一团,一个个都斗嘴的跟乌眼鸡一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在为了自己的职责,自己的理念,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坚持争吵着。
    都没有坏心,都是一心为了他这个主公,为了新黔好。
    可莫名的,纪允望着底下只差没有大打出手的臣下与心腹门,他只觉得自己反反复复还未好的伤口越发的疼了。
    这不他们吵的好好的,突然话锋一转的又试图把自己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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