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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牌居然炸了!跟这一比,你妈炸了简直尼玛弱爆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冲进了房间里面,用一块巴掌大的黄布盖在小菀脸上,那块黄布应该是佛前供桌上的黄布,老爷子迅速用朱砂封住了小菀的七窍。
    “都出去!”
    老爷子大喝一声,平日里看来极其沉稳的僧人们也连忙起身,顾不上地上的木鱼,迅速往门外去了。
    房门立刻被人封上,老爷子又嘱咐僧人用蜡油封住了门窗上下所有缝隙,在老爷子的一声授意之下,司机连跑带颠,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黑色布袋,袋子里有什么东西还在不停扑腾着,只见袋子一张开,老爷子拎着两只脚,将一只大公鸡从袋子里拎了出来。
    只见一旁的老主持立马就急了,上前拦住了老爷子道:“钟施主,万万不可!寺庙重地,佛祖眼下,岂敢杀生!”
    “佛祖普度众生是为救人,我也是为救人,”老爷子铁了心的事情那是谁都拦不住的,只见他已经捏住了鸡头,“这只鸡命中注定要为救人而死,你与其劝我见死不救,不如等着为鸡超度吧!”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用黑布蒙着鸡头,双手用力反向一拧,就听到一声几乎刺穿耳膜的啼叫!
    被蒙住双眼死得不明不白的雄鸡在死之前会发出一声啼叫,这一声啼叫能驱散戾气极重的冤魂,只听这一声鸡啼声过后,头顶四处传来了凄厉的猫叫声。
    古今中外都有传闻,猫总是和各种各样诡异的事件联系在一起,黑猫尤甚,听到这么多黑猫同一时间内发出如此惨烈的叫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环视四周,这叫声虽然很有攻击性,但是我看到周围的猫竟然都在退去,好像是惧怕一般,三三两两的猫四散而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房顶上竟然空空如也。
    “这次对不住你了。”老爷子指挥司机把小菀带上车,转头冲着那主持一笑,“闭庙门三天,别让八字轻的人进来冲了邪气。”
    主持长叹一声,估计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被我家老爷子弄得没什么脾气,只是让人接过了老爷子手中那只还没死透的公鸡,无可奈何道:“罪过啊罪过。”
    直到坐在车上,我才回过神来,老爷子刚刚那一手看得我也是心惊肉跳的,没想到在人家寺庙里就杀了生,毕竟佛家讲究万物平等,一草一木一虫一蚁,在性命上来讲,和人是没有什么贵贱高低之分的。
    老爷子却撇撇嘴,不以为然,“凡事分轻重缓急,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你们这个篓子捅得太大,但凡有其他办法,我老头子是不会自己出手的。”
    我们把小菀带回家,连夜把她的亲人叫了过来,老爷子说,我们上次喊魂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小菀的魂魄散得太厉害了,这样的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给喊回来的,必须是至亲至近之人。
    果不其然,等小菀的家人到了,依照我和幺子上次用的办法重新喊了一次魂之后,小菀昏昏沉沉就醒了。
    小菀的家人还不知道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听小菀嘤嘤地哭着把最近的经历简单描述一次之后,家里人立刻对我们千恩万谢感恩戴德,我也懒得客套着应付,人都累得快散架了,与其拉着我道谢,不如赶紧让我回家睡一觉。
    谁知掉老爷子却拦住了小菀的家人。
    “现在还差最后一步。”
    老爷子要来了小菀的生辰八字,给她烧了个替身,这替身说白了就是糊弄鬼的,烧过替身之后,老爷子亲自给小菀算了个不错的八字和名字,让她们家在家里供上土地爷,然后让小菀亲自用红纸黑笔写下她的新名字和生辰,贴在土地爷后面。
    在很多神话里,说土地爷只是个小官,实则不然,虽然跟什么天上的神明比不了,但是土地爷掌管一方土地,自然也掌管土地上的人口,把小菀的生辰贴在土地爷身后,说白了就是给土地爷当个童女跟在身边,从今往后这人就算是土地爷罩着的了。
    小菀的家人对我家老爷子那是深信不疑,听老爷子这么说的时候,还拿着个小本儿把老爷子的要求都一一记录下来。
    “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她现在算是被人盯上了,想要躲过这一劫,必须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老爷子说的信誓旦旦,说让他们将这一切处理完毕之后,还要到户籍科去改生日改名字,以前的那个小菀,从此以后就算是不存在了。
    临走的时候,老爷子用朱砂笔在小菀手心里写了个字,除了小菀之外,没让我们任何人看,只说让小菀这七天之内保证这个字不要沾水,别被洗掉了,七天之后再来找老爷子,最后一点,是要切记今年之内,不要谈男朋友,老爷子说得比较隐晦,实际上是让小菀在这一年之内不能和男人发生任何关系,免得冲了运势,再给图谋不轨的人以可乘之机。
    把小菀一家人送走了之后,老爷子揉了揉眼睛,看样子也是累了,他抻了个懒腰,我连忙凑在旁边问道:“爷爷,这事儿算完了?”
    “完了,”老爷子苦笑,“就是那臭和尚又得气上一阵子,你明天去找地方做一桌素斋送过去,送不送是我的事儿,吃不吃就是他的事儿了。”
    “那小菀呢?”
    “七天之后再看情况吧。”
    我看老爷子心情不错,估计也是懒得和我生气,敷衍几句我就赶紧回我自己家了,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就接到幺子的电话,骂骂咧咧了几句,我都没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末了说让我准备准备,他来找我喝酒。
    喝酒?我听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小子这是刚活过来,酒瘾还不小!
    把家里大概打扫了一下,又出去买了点儿下酒菜,我就在家耐心等幺子,一直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得我躺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门外才终于响起一阵要人命的敲门声。
    我刚把门拉开人还没站稳,就见幺子一阵风似的急急忙忙进来,立马锁上门,紧跟着进屋把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都有点儿目瞪口呆。
    “你干嘛?”
    幺子神秘兮兮地把窗帘拉开一条缝,从楼上往下看了一眼,紧接着又脱了外套用力甩了两把,这才神情肃穆道:“我在路上被人跟上了。”
    幺子说,他本来刚出门就开车直奔我家来了,谁知道路上觉得不对劲儿,好像被跟上了,绕了几个圈子又换了辆出租车,幺子才一路辗转到了我家。
    “被跟了?”我听得莫名其妙,但看幺子这架势,不像是故弄玄虚,不由得紧张起来,脑子里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咱最近没干什么啊?你说会不会是那个黑衣?”
    幺子果断摇头,“不是。”
    虽然说不出什么事实证据,但是幺子信誓旦旦说,跟着他的人肯定不是那个黑衣,不为什么,反正凭感觉就知道应该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是不是幺子自己招惹上什么人,反正他说人已经甩掉了,我俩这也就放下心来,坐下打开啤酒凉菜。
    “哎,你今天打电话说什么来着,那么大的火气,跟谁啊你是?”我叼着根毛豆一边吃一边问他。
    幺子指着我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道:“你爷爷!”
    “你爷爷!”我特么二话不说回骂了一句,“说什么呢!这张口闭口的!”
    幺子瞪着眼睛,“不是你爷爷还是我爷爷啊?”
    原来,幺子回家休息了一下,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说他最近运势太弱,让他没事儿别乱出门儿,幺子还以为老爷子这是关心,正要感激涕零,谁知道老爷子说让他最近干脆别干活儿了,堂口里的生意也交给了另外一个伙计来打理。
    “你是不知道我最近遇到的都是什么主顾!”
    恰好,就在我和幺子搀和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幺子刚好一连遇上了好几个大主顾,事情要是办得漂亮,那接下来这一年都可以躺在家里吃喝不愁了,现在眼看着白花花的肥肉要送进别人嘴里,幺子要不破口大骂那才奇怪了!
    “钟一仁啊钟一仁,”幺子没地儿撒气,只能冲着我嚷嚷道:“你们爷俩儿真绝了,我陪着你办事儿,手上赚钱的活计都没顾上,跟着你跑前跑后,你出门儿打听打听,我幺子什么时候丢人到这种程度,我特么自己被上身了!结果反过头来你们爷俩儿合伙让我喝西北风啊!”
    我知道幺子心里有气,只能上去赔笑脸,笑眯眯道:“你这是大公无私啊,谁能和你比,你是雷锋嘛!”
    “啊呸!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喝西北风啊?你养我啊!”
    幺子气得仰头就是一罐啤酒一饮而尽,末了还愤愤然地把那易拉罐捏扁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别介,我明儿去我家老爷子那儿给你求情……”
    眼看着幺子还要说话,我瞪着眼睛变了脸色,“我可给你台阶你别不下啊!那是我们家老爷子不假,也是你师父,有本事你这些话到他面前说去!不敢说我替你说!”
    幺子立马就蔫了,一脸怨毒地看着我喝闷酒,我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再给他宽宽心,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叩叩叩”,敲门声还挺礼貌,我不假思索,“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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