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掌柜疑惑了,司晨这是几个意思呀,付不起损失的可是酒楼,正好个屁呀。
    “何掌柜,这酒还送吗?”伙计小心翼翼地催促道。
    何掌柜有些纠结了,这送吧,万一对方是吃霸王餐的,送多少赔多少,可不送吧,对方点了酒,半天也送不上去,客人肯定会恼火的。酒楼的规矩是吃完饭结帐,没理由要求客人没吃就先付帐的。
    司晨轻笑一声,道:“这个简单,伙计,你去拿两个仙人醉的空坛子来。”
    伙计一脸的懵逼,人家客人点的是酒,你送两个空坛上去,让人家喝什么,难不成喝空气?
    何掌柜虽然不知司晨何意,但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子,便吩咐伙计去取两个空坛子过来。
    很快伙计便拿来了,司晨返回包间,将刚刚拆封还没有喝的洒一股脑儿地倒入了空酒坛之中,将封口封好,呵呵一笑,道:“我们给他来个偷梁换柱,不就得了。”
    何掌柜脸色微微地一变,道:“司少,这恐怕不妥吧,虽然说这仙人酿和仙人醉同出自琅山酒坊,但价格却是相差了十倍,如果被识破的话,那可是要砸了天香楼的招牌呀。”
    司晨笑道:“何掌柜多虑了,这一群土包子,他们又如何分得清仙人醉和仙人酿的区别?何况我这也是为贵酒楼考虑的,万一他们就是铁了心准备吃霸王餐,那酒楼的损失可就大了。”
    何掌柜想了想,跺了跺脚,道:“好,这次便听司少的。”
    司晨哈哈一笑,道:“何掌柜,你就放心吧,这两坛仙人酿就算在我的帐上,如果一会儿他们真的付不起帐的话,那桌至尊豪宴的钱,也一并算我帐上,绝不会让你们酒楼吃亏的。”
    有他的保证,何掌柜立刻是眉开眼笑,吩咐伙计把两坛酒给送下去。
    司晨冷冷地盯着叶枫,看到叶枫,他就想起那三千两来,真心肉痛啊,他目光阴隼,切齿冷声道:“姓叶的,看我这次玩不死你!”
    叶枫没看到司晨,也没觉得酒有什么异样,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说实话,天香楼的厨子手艺不错,就算搁在现代,那也够得上五星酒店大厨的水平了,难怪天香楼价格贵得惊人,却依然是宾客如云。
    一桌人,爱说话的没几个,男的这边是肖飞和夏秋冬,女的那边只有一个武邀月,其他的人,都是闷声葫芦,本来光是叶枫他们六个,气氛还活跃一些,可加入了五女之后,场面反倒是沉闷了许多。
    因为有女的在场,大家吃饭也矜持了许多,许多道菜,动上几筷就没有再动了,就连号称是大饭桶的胖子,这次居然也破天荒地能放下筷子细嚼慢咽了。
    叶枫几乎没说几句话,当然叶枫也不是那么闷骚的人,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林清菡就坐在唐晓嫣的邻座吗,虽然说林清菡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朝他这边看,但叶枫还是可以感到她眼中的冷意。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唐晓嫣坐在这儿也不是我安排的好不好,更何况我总共也没和她说过三句话,你这冷脸子甩给谁呢?
    哎,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
    叶枫不吭气,唐晓嫣自然也不会主动地搭理他,女人自然有女人的矜持,更何况是唐晓嫣这样漂亮的女人,她转过头去,小声地和林清菡说笑着,边吃边聊。
    这顿宴席,在一种莫名诡异的气氛之下接近了尾声,叶枫打了个响指:“伙计,算帐。”
    恭候在一旁的伙计立刻是满脸笑容地上前道:“客官,一共是五百二十两。”
    “什么?”除了叶枫之外,十个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都被雷得外焦里嫩,当然,他们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多少?”
    “五百二十两!”伙计郑重其事地重说了一遍,声音还刻意地高了一度。
    这回大家都听清楚了,没错,就是五百二十两。
    但一顿饭,就花费了五百多两的银子,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震惊之余,武邀月第一个出声道:“不可能,怎么会这么贵,一定是你们算错了。”
    伙计冷笑道:“怎么可能会算错呢,一桌至尊豪宴一百六十两,一坛仙人醉一百八十两,两坛三百六十两,合计一共五百二十两,请问,什么地方算错了?”
    “一坛酒就要一百八十两,你们这不是蒙人是什么?”武邀月不服地道。
    何掌柜踱着方步上前,道:“这位小姐,本酒楼做生意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怎么能说是蒙人呢?小二,把那块木牌拿过来,让各位公子小姐仔细瞧瞧,本店的价格是不是标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伙计立刻到门口,把那块价格牌子拿了过来。
    果然,牌子上明确地写着至尊豪宴一百六十两,仙人醉一百八十两,这回众人是哑口无言了。
    价格其实是倒是没错,但关键是没人留心那玩意,叶枫知道至尊豪宴的价格,所以点酒的时候,也就没有再问,只说了句拿最好的酒来,按常理,一坛酒的价格肯定是高不过筵席的,但没成想,这酒比宴席还要贵,也算是是叶枫吃了个哑巴亏吧。
    其实对于叶枫而言,五百两也算不了什么,就算是五千两,他一样拿得出来,但关键是平白被人摆了这么一刀,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就这好比是三十八元一盘的虾结帐时变成了三十八元一只,搁谁心里都郁闷。
    何掌柜瞧见了这番场景,冷笑不已,看来还真被司少给说中了,这家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在女人面前装模作样,存心找茬想吃霸王餐,还好听了司少的办法,偷梁换柱,让酒楼避免了不少的损失。
    不过,这小子敢来吃霸王餐,何掌柜可没打算轻饶了他,这几年吃霸王餐的人少了,酒楼也没立威的机会了,这回算是抓住一个现形,总算可以玩一把杀鸡儆猴的把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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